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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笑了笑:“母后说些什么?儿子听不明白。”
皇太后也笑:“听不明白就算了,无需明白,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改变了。”
赫连齐垂下眼眸,微笑着喝了一杯茶,看向窗外,明亮的月亮已经爬上了中天,要不了几个时辰天便会亮了,天亮之后他要面对的是亲人还是敌人,他自己也不知道。
、144 毒酒
当赫连齐从床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抬起手按着太阳穴,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密室,整个密室只有远处的一道门,门上应该有个窗口,那里透着些许亮光。他被困在一个铁笼里,身下的床也是铁床,他明明是在母后寝宫的厢房里睡的,为何会在密室里醒来?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昨夜他是自己走到厢房那睡的,当时屋里并无他人,而桌上的香炉里却燃着熏香,其实他并无用熏香的习惯,只是母后喜欢,在母后的宫里,他自然想到是母后命人替他点燃,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应是那熏香将他迷晕了。
赫连齐苦笑,如此处心积虑,敢将他抓到此处,除了皇帝怕是没谁有这个胆子。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继续睡,他也确实好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赫连齐睡得正香时,却被一阵铁门的开门声吵醒,他只转了转眼珠子,并不睁开眼,耳朵却仔细听着。
有脚步声走近,听起来像是女子的脚步,头上的步摇还发出轻微的“叮叮”声,是咄罗瑞儿,且只有她一人。
咄罗瑞儿冷哼:“真没想到,被关在密室里,你依然在安睡,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赫连齐翻了个身平躺着,依然闭着眼睛:“既来之则安之,本王有何好担心的,若皇后真要杀本王,早在本王昏睡时便可动手,何必等本王醒来?”
咄罗瑞儿再次冷哼:“本宫就是等你醒来,才能好好折磨你。”
赫连齐轻笑:“还这么恨本王。”
咄罗瑞儿咬牙切齿:“难道你不该被本宫恨吗?”
赫连齐睁开眼,慢慢地坐起来,转身靠着墙,右腿曲着,眼神温柔地看着咄罗瑞儿:“本王何德何能,值得皇后如此惦记着,你这样不累么?”
咄罗瑞儿突然大笑起来:“累?若不能将你除之而后快,本宫才是真的累。本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本宫心头之恨,你今日进来这里,就别想着有命走出去。”
赫连齐温柔地笑了笑,摇摇头却不说话。
当初就是这样的笑容迷惑了她,如今死到临头还这样笑,咄罗玉儿看着他这个笑容,顿时火冒三丈,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你笑什么?”
赫连齐正色地看着她:“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么多年了,你又何苦执着?瑞儿,如今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想得到什么?放下吧。”
咄罗瑞儿使劲一挥手:“别跟我扯这些,我咄罗瑞儿本是草原咄罗部的大格格,集万众宠爱于一身,自小我要什么便有什么,从来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而你赫连齐,我三番四次对你表露心意,你不单不接受,还将我的真心踩在脚底下。只要我嫁给你,你便能得到咄罗部的支持,登上皇位易如反掌。我甚至答应让宋思程当你的侧室,对你如此退让,而你呢?对我冷嘲热讽,宁愿娶宋思程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咄罗瑞儿顿了顿,再次咬牙切齿:“我有什么比不上宋思程?哼,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我要让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却没想到你宁愿跟玉儿做一对假夫妻也不愿来求我,你对我如此狠,我为何要放下?”
赫连齐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声音依然波澜不惊:“论才智,美貌,家世,背景,她都比不上你,但她却是能让我看上眼的女子,因为你我也没能娶她,我与她最终是有缘无份。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一次次派人暗杀我,甚至想烧死我的女人,我不跟你计较是看在皇兄和侄儿的份上,并不是动不了你。”
咄罗瑞儿冷笑:“我知道你今时不同往日,别说对付我,就算是对付皇上,你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你更不能活着出去,留下你就是留下一只随时会反扑的老虎。”
赫连齐冷笑:“原来皇后怕的是这个,本王若是有心要谋反,还会回来吗?”
咄罗瑞儿吸了一口气:“不管你是否会谋反,你都难逃一死,只有你死了,才能让本宫安心,让皇上放心。”随后看向门口,大喊一声:“来人。”
不一会,便有侍从端着个酒壶,一只酒杯走了进来。
、145 密诏
赫连齐看一眼那酒壶,又摇头一笑:“皇后确定要此时动手?”
咄罗瑞儿微蹙了眉:“你什么意思?”
赫连齐勾勾嘴角:“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皇后,若是本王突然暴毙,马上会有人拿着先皇的密诏,带着本王的军队,将我那皇兄拉下来。”
咄罗瑞儿拧着眉:“你是说,先皇给你留了密诏?”
赫连齐闭上眼,头往后仰,靠在墙上,并不回答。
咄罗瑞儿看了一眼依然端着托盘的侍从,手一挥,他便躬着腰,退了出去。
咄罗瑞儿再次看向一脸淡然的赫连齐:“你现在可以说了,真的有密诏?什么内容?”
赫连齐再次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眸光却是冷冰冰:“说了是密诏,本王又怎能能将内容告诉皇后?你只需知道,本王若有意外,你的皇后也当不久了,你的儿子将会成为庶人。”
“你……”咄罗瑞儿竟说不出一个字,顿了一顿又冷笑道:“你无需用这些滥招来保命,真没想到,堂堂荣硕王,也会如此贪生怕死。”
赫连齐再次轻笑,而笑容却不达眼底:“本王只是提醒皇后一句,若你不信,大可试试。”
咄罗瑞儿咬着牙,双眸似在喷着火,死死地瞪着赫连齐,脑中千回百转,突然想到父亲在世时曾说过:别看皇上(先皇)对七王爷严苛,这是在刻意培养他,皇上多年来都未曾立太子,极有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七王爷赫连齐,而不是大王爷赫连楚。
画面一转,又想到皇上突然病逝的第二天,父亲也对她说过:皇上突然驾崩,他当时看着我只说了一句,快叫齐儿回来,他手上有……,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七王爷手上有什么?
咄罗瑞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连齐,难道先皇说的是:他手上有密诏?
当时先皇因病突然驾崩,并未公开立储,但先皇在世时,赫连齐跟先皇极为亲近,先皇对他也颇为赏识,而皇太后则对皇上更亲近。先皇驾崩时,赫连齐正在边疆,等他收到消息赶回来,已经是十天后,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他当时也并未提出异议。
咄罗瑞儿震惊不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这么多年,赫连齐他不争不抢,一心为皇上打江山,若他真有密诏,他为何会隐藏至今?还是那密诏原本就是假的,他只是以此借口,为自己续命?可万一是真的……赫连齐手下的精兵良将,可不是宫中的几千侍卫能应付得了的,她不敢冒这个险。
咄罗瑞儿冰冷的上眼眸看着赫连齐:“你等着,本宫会查明密诏之事,若你为保命而信口雌黄,欺君犯上,本宫一定会将你凌迟处死。”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袖子一甩,转身离去。
赫连齐看着咄罗瑞儿背影,苦笑着轻叹一声,本以为会将密诏之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需要它来保命的时候。如此轻易地死去,且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心有不甘,在看到毒酒的那一瞬间,他只想到远在牧场的苏靖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求生是一种本能,原来他也有怕死的时候,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咄罗瑞儿出去之后,再也没人来到这密室中,算着时辰,应该一整天过去了,蜡烛早已经燃尽,赫连齐从靠着墙的姿势,转而盘腿腿打坐,一整天的滴水未进,他只有静坐着不动,才能保存体力。
突然,铁门被人用力的撞开,赫连齐依然静坐着不动,外界的一切事物似乎对他无任何影响。他当然听得出来进来的是他的皇兄赫连楚与皇后咄罗瑞儿。
赫连楚喘着粗气,隐着火气:“七弟,听说父皇给你留了密诏?”
赫连齐微微勾了勾嘴角,慢慢睁开眼睛:“是的。”
赫连楚不可思议,带着一丝痛色的眼神看着他:“什么内容?”
“皇兄想知道?”赫连齐依旧淡然的声音问道。
赫连楚稳了稳情绪:“难道是不可告人的?”
赫连齐抿着嘴笑了笑:“皇兄想知道,臣弟告诉你便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荣王皇七子赫连齐品性敦厚聪慧睿智深得朕心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承皇帝位,即遵舆制。”
赫连楚听完这内容,脚下发软,倒退了两步,站立不稳,若不是咄罗瑞儿及时扶住,他极有可能会摔倒在地,他颤抖着说:“你是说,你是说,父皇本将皇位传于你?可你为何,为何?”
赫连齐平静地看着赫连楚:“臣弟自幼对那龙椅并无任何兴趣,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当时并未将诏书拿出来,且皇兄与母后答应过我,只要帮皇兄取得天下,一定放我离开。”顿了一会,又说:“皇兄,若臣弟要与你争皇位,需要等到今日吗?”
赫连楚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七弟,自小你与皇兄便亲近,如此重大之事,你竟然一直瞒着皇兄,若你当时拿出密诏,朕还会坐上这个皇位吗?”
赫连齐将双腿放下:“皇兄难道忘了?臣弟赶回来时,您已经登基为帝,臣弟再将诏书拿出来,只会令您难堪,皇兄在臣弟心中,是比诏书,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人,是我珍视的亲兄弟。”
赫连楚眼中现出深深的动容,拧紧了眉毛,满脸痛苦,七弟是为他打下江山,是夏国最劳苦功高的人,且他将原本是他的江山拱手让给他,要他对这个亲兄弟下手,他做不到。可若不除掉赫连齐,他和那份密诏始终是赫连楚心头的一块石头,眼中的一根刺,时刻是他的威胁。
咄罗瑞儿看赫连楚在犹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