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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人却削瘦不少,苏靖雅看他这样辛苦,也不敢提回家的事,只得用心地做些好吃的饭菜,细心照顾着。
这天,苏靖雅让小鱼端着她亲手炖的一盅乳鸽田七汤,正给赫连齐送去,刚走到他议事的屋门口,便听到他跟尉迟先生在商议军情,她本无意偷听,正准备转身先离去,却在听到昭定两个字时停了下来。
“王爷,各地昭定百姓反抗很激烈,没有兵器,拿起锄头,铲子就当兵器,咱的士兵可记着您下的命令,不得随意伤害百姓,可这样一来我们便只有挨打的份,长久下去,只怕士兵的士气会受打击。”尉迟先生忧心地说。
“若是实在无法控制,允许他们杀几个抗争最激烈的人警示,但对妇孺不得杀之。”赫连齐平静地说,过了一会,又说:“咱的军费不多了,向那些乡绅富豪征集。”
“是。”
苏靖雅听到这便觉得一阵怒火往头上冒,想也不想便冲到赫连齐面前,赫连齐只瞟了她一眼,依然淡然的语气:“除了定康苏家。”
尉迟蒙野看了一眼苏靖雅,微微一笑:“是,属下告退。”
苏靖雅气呼呼地接过小鱼手上的托盘,小鱼也识相地退了出去。
她将托盘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只看着赫连齐,并不出声。
赫连齐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托盘上的炖盅,微微一笑,伸手打开了盅盖,一阵香气飘来,让人垂涎欲滴,笑着说:“本王的靖雅果然贤惠。”
苏靖雅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装糊涂的人,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口,只得将炖盅抱起放到窗边的桌子上。
赫连齐无奈轻笑,放下炖盅盖:“又怎么了?怎么怀了孩子反而更容易动怒了呢?要是生个暴脾气的小子,将来可有得受。”
苏靖雅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怒视着他:“当初你答应过我,不屠杀昭定人,你现在不单要屠杀,还要强抢他们的财产?”
赫连齐叹气:“这些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要多管。”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国家,这些都是我的族人,如果你那么喜欢杀人,怎么不连我一起杀?”她其实也不想发这么大的火,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
赫连齐拧紧了眉:“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喜欢杀人吗?你的那些所谓的族人,拼死反抗,站在昭定军前面,本王属下本着不杀百姓的原则,一再退让,如今大半月过去,只拿下定康这一座城,再这样下去,本王就得退出关了。”
苏靖雅被他吼得一怔:“昭定军民反抗不都正常的吗?本来就是你们不对,非要侵占我们的地方,你还有理了?”说着竟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赫连齐看她落泪,当下心软,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就算没有北夏的入侵,昭定国也注定要亡国的,德仁本就不是治国良才,百姓早已经怨声载道,各地农民起义军也层出不穷,本王只是没想到,昭定一亡国,起义军竟然跟昭定军联合起来,一致对抗。”
苏靖雅摸了把眼泪:“那你明知百姓怨声载道,你还要抢人家的财物。”
“百姓民不聊生,可乡绅富豪却富得流油,不找他们借找谁借?”赫连齐本不想跟她说这些烦心事,这些事他一个人烦恼就够了。
苏靖雅站在那茫然无措,为什么本来是她有理的事儿,到了赫连齐口中,却奕成他的道理了?
、130 温馨
苏靖雅闷闷的:“每次都说不过你,你就欺负我。”
赫连齐轻笑,亲昵地抚上她的小腹:“知道我为何这么着急地么?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回家,而不是以一个俘虏的身份。”
苏靖雅惊诧地看着他,原来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情,只是要洗掉这个身份又谈何容易?
苏靖雅不想给他压力,微笑着:“没关系,只要在你心中我不是俘虏就行了,其他人我不在意。”
赫连齐认真地看着她:“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家里人呢?”
若他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回去,只怕她会更难以面对家人,摇摇头,端起汤递给赫连齐,他接过仰起头一口喝光,还不忘舔舔嘴唇,看着苏靖雅那娇嫩的嘴唇,想也没想低头吻下。
苏靖雅被赫连齐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正想躲开,却被他一手揽着腰,另一手却抚在她的小腹上,躲不开只得迎合着,她双手攀上他的肩,闭上眼睛,感受着满嘴的甘甜,只觉得他越吻越深,似乎有些难以自制,而她也很快被他带到云里雾里,渐渐迷失。
他抚在她腹部的手移到她的后背,轻轻抚摸着,同时又将她的身体紧紧扣住,她很快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让她顿时清醒,再继续下去只怕他会控制不住,睁开眼睛,倏地把他推开:“小心孩子。”
赫连齐再次拥她入怀,轻轻喘息着:“好想你。”
苏靖雅低声笑:“再等五个月,要不你就再纳几个妾?”
赫连齐轻笑:“你说真的?明天就去看看昭定还有没漂亮的女子,收进来。”
苏靖雅挣脱他的怀抱,佯装生气:“随便你,我走了。”
刚一走就被赫连齐拉了回来,她又倒在他怀里了,只听他满是宠溺的声音道:“你呀,真是被我宠坏了,有哪个女子敢这么对我说话的?”
苏靖雅转头憋着笑,却又听到赫连齐继续说着:“我从小长在宫里,母后虽然是正宫,却一点也不开心,从入宫就开始步步为营,皇兄出生之后,又为他谋划,直到他登基为帝,她这一生都为了权利地位而活,太累了。这并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由自的,靖雅,你要陪着我。”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苏靖雅也能感受到宫廷生活的不易,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她转过身,如水般的双眸看着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会陪着你。”
赫连齐舒心一笑,满脸的阳光,抬起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子:“你的小鼻子最近怎么变大了,又红又肿的。”
苏靖雅一惊:“有吗?我去看看。”转了一圈却未找到铜镜,只得回她住的房间,抛下看着她边笑边摇头的赫连齐。
小鱼看到她急匆匆地回来,忙站起来:“夫人,怎么了?”
苏靖雅顾不得与她说话,走到桌子边上拿起镜子就仔细照了起来,好像是红肿了呢,忙问小鱼:“我的鼻子是不是又红又肿,还变大了?”
小鱼仔细端详了一会:“我倒是看不出来,谁说的呀?”
苏靖雅懊恼地回道:“是王爷呀。”
小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夫人呀,请问有哪个人会像王爷这样,天天都这么仔细看你呢?”
苏靖雅被她问得一怔,放下镜子,瞪了她一眼:“连你也取笑我,哼。”
小鱼浅笑:“小鱼不敢,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晚饭过后,苏靖雅坐在灯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绣着一件红红的小肚兜,上面是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她似乎将心中满满的爱意都倾注在那密密实实的针眼里。小鱼则坐在旁边,学着做虎头鞋。
赫连齐走进屋看到的便是这副温馨的情景,扬起嘴角走到苏靖雅身边,低头看着那肚兜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小老虎,在上面似乎能看到苏靖雅倾注了对孩子的慈爱,在这寒冷的冬夜,他心中竟是温暖无比。
在赫连齐一步入房间,苏靖雅便看到他了,此时看他如此认真地看着手上的肚兜,她不禁脸一红,她还是第一次绣小老虎呢,自己看着可爱,却不知道在男人眼中是否也同样可爱,若是他一会说她绣个小猫,那她可就无地自容了。
赫连齐笑着说:“你的小老虎绣得很好。”
赫连齐一出声,小鱼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忙站起来要行礼,却被他阻止:“小鱼也累了,去歇着吧。”
小鱼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苏靖雅抬头舒展了有些酸软的肩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
赫连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你也知道晚了,这么晚还在绣,可别累坏了,这些都可以交给外面做的,何必如此辛苦?”
苏靖雅抿嘴轻笑:“你不懂,是我们这儿的习俗,当娘的一定要为孩子准备小肚兜小衣服的,这是祈求孩子将来平安健康,一定要亲手做的。”
赫连齐恍然:“那别太辛苦,慢慢做,现在晚了,休息吧。”说着便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苏靖雅一愣,笑了笑:“你不累么?还抱得动我,我现在胖了不少呢。”
赫连齐摇摇头,轻轻地将她放下,将她的外衣脱去,又将自己的也脱去,放下床帐,躺在她的身侧,手掌抚上她的腹部。
黑暗中传来苏靖雅低低的反抗声:“你干嘛,我还怀着孩子呢。”
赫连齐也沉声道:“我刚才问了尉迟先生了,你现在胎象稳固,可以的,我会轻点。”
苏靖雅顿时无语,这种事他竟然也去问人,有些气极地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赫连齐只低低笑着,却并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苏靖雅见反抗无用,只得随他去了。
两人自从再见之后,便一直分房而卧,莫说赫连齐想她,其实她也是想念他结实的臂弯,此时躺在他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顿时觉得又安全又温暖。
手臂环住他壮实的腰身,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微汗,遂抬起手掌在他的腹部处蹭了蹭,却摸到身上一道道的疤痕,一阵难过:“你身上这么多疤痕,怎么办?”
赫连齐抓住她的小手掌,轻轻抚摸着:“我身上多几道疤痕怕什么,只要你不嫌弃。再说尉迟先生那有祛疤的药膏,等空下来,你帮我擦。”
苏靖雅松了一口气:“嗯,你明天就跟尉迟先生要,我天天帮你擦。”
赫连齐一窒,低笑着:“你确定要这时候天天帮我擦?我只怕你会受不了我。”
苏靖雅不解地转着眼珠子,过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气得捶了他一拳,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夜苏靖雅自然睡得十分舒适,一夜无梦,等她醒过来时,毫不意外地又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果然怀孕之后就变得越来越贪睡了。
用过早饭之后,小鱼生起了炭炉,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苏靖雅有一丝惆怅:“小鱼,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小鱼边在炭炉边上的铁丝网上放着红薯,边回着:“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