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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朝阳点点头,将钥匙仔细收好,道:“那……我先回去了。”
“脸上的伤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问你了,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这回算你食言,记得欠我一次。”李枣儿叫住他,道:“回去仔细着上药,若是留了疤,仔细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敢。”云朝阳回头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去。
直到云朝阳走了好一会儿,李枣儿都把盒子收好了,香凤这才回过神儿来,喃喃道:“这云少爷……他怎么就把这东西放你这儿了?”
“有什么奇怪?放他那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收回去了也说不准。”除开最初的惊诧,李枣儿倒见怪不怪,“而且,他自觉设计逼婚已是对不起我,这么做是他的歉意,也是为了安我的心。”说着轻叹,“其实他大可不必,我既然选了他,就选了信他。若有天他负我,一大半责任在我有眼无珠,也怪不得别人。”
香凤道:“他也是对你用心。前几**说他对你好,我当时还不信,这回方信了。”
“这就信了?”李枣儿眨眨眼,道:“大嫂,你难道没听到,刚才我说了,这几件铺子都是不赚钱的,放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凤一愣,接着也眨眨眼,“我才不信。以你的聪明,不赚的铺子你怎么会要?”
“是真的。”李枣儿正色道:“其实我也料到云老爷不会那么老实,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这几间铺子有点意思。”
香凤不以为然,“不赚钱的铺子,还有什么意思?”
李枣儿抿抿嘴,道:“赚钱的有什么意思?说句不要脸皮的话,我现在也不缺钱花,就算哥哥们以后翻脸不养我了,这几年给我的零花,只要我不乱花,也够我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所以啊,赚钱不费心的铺子反倒没什么意思,怎么让不赚的铺子有钱赚,这个听起来比较有趣吧?”
香凤摇头,道:“我怎知你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从小到大,你就一堆鬼心思。”说着弯起唇道:“别以为你几次三番偷跑出去玩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可是最亲近的。”
李枣儿怔了一会儿,嘿嘿干笑几声,果然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那就多谢大嫂从旁协助了!”
香凤笑了笑,忽然神色淡了下来,低低一叹,道:“只可惜你嫁了,以后我连个说话儿的都没了。”
李枣儿道:“大嫂怎么这么说?别说我什么时候嫁还没定,就是嫁了,可也没出了这镇子,想回来就回来不说,大嫂想去我那儿就去,抬腿就到了,怎么就没的说话儿了。”
香凤又是一叹,握了李枣儿的手道:“我虽蠢笨,但也看得出你处处回护我。且不说找徐家兄弟看病一事,之前你悄悄也不知道给我寻了多少偏方,就连娘想给你大哥纳小,能拖到今天,你实也费了不少心思。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我……我已经习惯了,总觉得只要你在家里,就好像是有个依靠……”
李枣儿竟不知香凤是这样的想法,冲她安慰一笑的,道:“我怎么能是依靠呢?大嫂你的依靠应该是大哥才对。大哥他对你怎样,你心里是清楚的。”
“他待我是没话儿说,只可惜我自己没福……”香凤低了头,道:“我自己心里清楚,眼下是因为你的婚事,还有搬家的事耽搁了,一旦这些事都完了,娘就该让小南进门了。到时……我……”眼圈红了,浅浅流下两行泪来。
李枣儿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心里直堵得晃,却也不知怎么办,只好问道:“不是一直坚持吃药呢?当时徐大哥也没提说要这么难啊?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总之是我命苦。”香凤哽咽起来,好似得了出口一般,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什么命不命的!”李枣儿一急,恼了起来,“徐大哥那边不行,我们再找大夫,我就不信了……”
“不找了,白白浪费钱。”香凤抹着眼泪摇头,道:“这几日我就在想,果不是我自己有毛病吧!什么神医妙药也治不好了!”
“这说的什么话!”李枣儿简直不能理解,瞪着香凤道:“你能有什么毛病?你什么毛病都没有!我们继续看去,就算……”
“没用的,我心里知道,我大约是和别人不一样。”香凤又垂了几滴眼泪,拉着李枣儿道:“你不知道,上次徐家兄弟给我拿了几付药,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几付药很苦,让我千万忍着别加蜜糖,免得影响药性。可我回来一喝,苦是难免的,可哪里有徐家兄弟说的那般苦?只是一般罢了,喝口水也就冲淡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我真的和别人不一样……连尝个味儿都和别人不一样。”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手脚
第一百零九章 手脚
李枣儿听了,觉得哭笑不得。道:“大嫂你想偏了,徐大哥说苦,是因为他从不喝药,一定是觉得苦。大嫂你喝了这么久,都习惯了,肯定不觉得苦了。那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是吗?”
“可不是?”李枣儿安慰道:“你想多了,就像我们吃饭,四哥总说味道淡,大哥却总说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的感觉怎么能拿来和别人比呢?”
“对啊,什么自知。”香凤也不知怎么理解的,又凄惨了表情,道:“那就是说,别人喝这药可能是有效,我喝就不行……”
李枣儿一听,知道香凤一直以来处在没有孩子的压力之下,又吃了这么多药没有效果,想法已经有些偏激了,有些自暴自弃。可除了孩子,还有什么更能安慰她呢?
暗自替香凤觉得悲哀。却毫无办法,只得细细安慰一番便罢了。
到了晚上,周氏宣布说已经正式答应了云家的提亲,李家自然欢喜,高高兴兴地研究起一干事宜,要准备多少回礼,要预备多少嫁妆,李枣儿要赶制那些女儿家准备的东西等等。
李枣儿却因香凤的事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多少年的情分,香凤今日这般,虽然没有办法解难,为她伤心难过一时回寰不来却是必然的。
而且,当时虽然不在意,后来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徐常山说很苦的药,香凤说不苦,真的是因为她习惯了,尝不出来,还是因为药的问题?
想来想去,李枣儿还是决定自己去尝尝看到底苦还是不苦,她前世那年代卖假药的很多,别是这里也有做假的,买了假药回来喝,那又怎么能见效?
打定主意,李枣儿将香凤拉到一边,问道:“大嫂,你平时都什么时候喝药?”
香凤看看天色。道:“大约就这个时候罢!今日家里有喜事,我忙着都给忘了。我这就让小南去端来。”说话转头去找小南,四下见不到影子,奇怪道:“真是,哪儿去了?”
“好了,不找她了。药在厨房?”
“嗯,平时她都是在那边给我熬好了端来。”香凤道。
“走,去瞧瞧。”李枣儿拉着香凤便走。
“瞧什么?”香凤很是奇怪。
李枣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愤愤道:“我尝尝去,要是我尝也不苦,说不准真是药有问题,别是我们常买药那家猪油蒙了心给我们拿假药!”
“这怎么可能!”香凤惊呼一声,虽然不敢置信,却也紧张了神色,跟在李枣儿身边往厨房走去。
因都想着事,一时谁也没说话,一路到了厨房,忽闻阵阵药香扑鼻,只见厨房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忙碌着,原来是小南在熬药。
香凤看着那身影,神色十分复杂。“原来这丫头是给我熬药去了。说来她伺候我也是尽心,今儿这混乱日子,竟也没忘了要给我……”
她正要往下说时,忽地没了声音,连同李枣儿一起,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南的动作,只见她从药壶里倒了一碗药出来,小心地往窗外泼了半碗,接着拎了灶上的烧滚水壶往碗里倒水,直到填满方停了手,小心地用布巾托着放进托盘地端起,一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说,大嫂为什么说药不苦,原来原因是在这里!”李枣儿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拦到小南身前,“你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做这样的事!”
“啪!”
托盘失手落地,瓷碗碎了一地,小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三九天在外流浪的狗,“姑娘……少夫人……”
“你……”香凤身子抖得一点儿不比小南差,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雪白,嘴唇颤抖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唉”了一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竟是气得昏了过去。
“来人!”李枣儿来不及抢过去扶,眼见香凤昏倒,惊得失了颜色,忙半跪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扯了嗓子一叠声地喊了起来。在听到越来越近的纷乱的脚步声时,才回头狠狠地瞪了小南一眼,冷冷地道:“你很好、很好、很好!”
“姑娘……”小南的样子也像是要昏过去一眼,一双手揪着衣服,已经把衣角扯破了。
最先冲过来的是武丁和几个护院,只不过李家一向平静,甚少遇见这样的事,几人见李枣儿抱着昏迷的香凤,小南跪着,厨房一地狼藉,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姑娘,出什么事了?”
“武丁,去请大夫!你们几个,看着她!”李枣儿的眼中像嵌了钉子,直直地看着小南,“别让她跑了!”
“哎?是!”几个人依旧摸不到头脑,但仍听命将小南围起来,警惕地看着她,武丁则一扭身往外冲去请大夫。
“枣儿!怎么回事……香凤!”紧接着李家人便都过来了,李寿自然是第一个。一眼见李枣儿怀里的香凤,他的脸也白了,抢了几步过来碰了碰香凤的脸。颤声问道:“枣儿,你大嫂她?”
李枣儿将香凤的身子交到李寿怀里,这才觉得自己也在颤抖,强自稳了稳心神,道:“大嫂应该只是气昏过去了……应该……”她对上李寿狐疑地扫过跪着的小南,低声道:“什么事等大嫂醒了再说,至于这里,有我呢!你先抱大嫂回屋,我已经让武丁去请大夫了。”
“好。”李寿闻言,便二话不说抱了香凤回屋去了。
“娘,这事一会儿我再和你说。”李枣儿对欲言的周氏道。回头吩咐邵函,“把这丫头带到前厅看起来,她要是想跑,给我绑起来!还有……”她走进厨房,捡了一包没熬的药,“让人把这药熬了送来。”
邵函领命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