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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凤深深地看了徐常山一眼,“他是个好人。”
徐红椒拉着她往外走,“他啊,才不知道什么好坏的,脑子里就只有看病两个字。看好病就高兴,看不好,他就像疯了似的看书……哎,不说这个,大嫂,自嫁到这边,我还真没怎么出门,有什么好地方……”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往前院走去,到了门口,正碰上李富从外回来。
有些意外,李富迎上去,“大嫂,这是?”
香凤不会撒谎,一时支吾不清。
徐红椒接道:“我请大嫂来的,怎么,不行?”
李富看着她笑了笑,“自家嫂子来,有什么不行。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怎么不留嫂子吃过中饭?”
“我们要出去逛街……”徐红椒解释了半句,忽然觉得不该他什么什么就答什么,又变了脸色,“关你什么事!”
李富也没不高兴,拍了拍李枣儿的背,对香凤道:“吃了饭再出去不迟啊?”
李枣儿抢道:“总在家吃有什么意思?出去了捡些好吃别致的,这里吃点,哪里吃点,一路吃下来就饱了,才叫有意思!”
李富笑道:“我猜这又是你的主意。小心点别吃坏了肚子。”探头见她们身后没跟着丫头,挥手叫来三个下人,命他们回去取了伞,“天热了,太阳烈,叫他们跟着打伞。也别拘束,当他们不在就完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看到喜欢的就拿着,他们自然会替你们结帐……”
“哼……也就是有几个钱……”徐红椒撇了撇嘴。
李富一哂,柔声道:“岳母说你最怕热,夏天总得冰着绿豆汤。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厨房时时都备着。要不要再加些莲子?我刚让人买了些鲜的,不会那么苦,嗯?”
“……好。”任徐红椒再刁蛮,李富这番话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乖乖应了。
李富又笑,“身上带钱了吗?”
徐红椒一愣,下意识地摸摸空空的腰间,脸上一红,微微摇了摇头。
李富失笑,解了自己腰间的钱袋塞进她手里,“不带钱也不带丫头,出去做什么?”顺便握住她的手,见她只微微挣了一下便不动了,笑意渐深,“好好收着,别丢了,走累了雇顶轿子回来了。”
徐红椒瞪着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去拽。
李富微微一笑,“虽然阵子不大,挨个逛下来也得点时间,我一会和爹娘说,你别着急回来,慢慢逛。”
“哦。”徐红椒点点头。
李富这才放开她,对香凤道:“大嫂难得出来吧?那就好好逛逛,我一会派人回家说。不过……”他笑着看向李枣儿,“你不许打什么鬼主意。”
李枣儿佯怒,瞪了他一眼,“二哥,你很厚此薄彼啊!”
李富哈哈一笑,问道:“晚上回二哥这吃饭?”
李枣儿看看香凤,“不了,逛了街我们直接回家。”
“也好。”李富便又嘱咐几个下人,要他们一会送两人回去,这才进了院子,总算是放了行。
“天,二哥都要比娘叨唠了。”李枣儿大笑。
香凤白了他一眼,“二弟一向心细。”扭头瞧着若有所地的徐红椒,“弟妹好福气,二弟这样体贴,可要好好珍惜。”
徐红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自己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又讪讪的住了口。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古怪。有些不信,有些不甘,有些动容,有些窝心,还藏着一丝淡淡的甜蜜和羞涩。
李枣儿装作看不出来,扯了她们大步往前走,“二嫂,我和你说,街角有个卖小笼包的,皮薄馅大,好吃的能让你把指头吞进去。还有西街有个卖核桃酥的……”
一路且行且逛,李枣儿捧着新烤好的热腾腾的煎饼吃着,“好吃,二嫂,我和你说,二哥最喜欢吃这家的煎饼了。”
徐红椒很奇怪,“他竟喜欢吃这个?”
“有什么奇怪?”李枣儿很自然地道:“小时候家里穷,我们兄妹几个什么也吃不到,只能干想着。可能那时候想得多了,现在吃得起了,也怎么吃都不够。”
半晌,“这煎饼确实很好吃,我们买点回去?”徐红椒小心翼翼地道。
“行啊。”李枣儿对香凤挤挤眼,“不过我和大嫂得买药,怕是拿不了。不如先买着放二嫂哪里,改日我再来拿。”
摆明了是个借口,徐红椒竟真的点了点头,说:“好。”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惊艳
第八十八章 惊艳
三个女人一台戏。其中两个还都是平时不常出门的,什么东西瞧着都新鲜,一逛就顾不得时辰了。等李早日和香凤拖着两条好像灌了铅一般的腿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香凤急着去熬药,李枣儿则首先去看了下自己的胭脂。
烛火下,一层薄薄的胭脂看起来柔腻润泽,红艳艳的颜色像泛了光,煞是好看。
李枣儿很想马上擦一点看看,又想这是晚上,看不清楚不说,一会就要洗掉了,实在浪费。便勉强忍下雀跃的心,拿去给李吉看。
“爷爷,你看,这胭脂怕是到时候了吧?”
李吉接过来略扫一眼,点点头,“有点火候了。”提鼻闻了闻,“只是没什么味儿。等再干些,滴点香油浸上,就好闻了。”
“爷爷。”李枣儿有些谄媚地凑过去,“你这么厉害。连胭脂都会,桂花油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玩意用不多,你自己用,出去买点就完了。”
那成本多高啊,李枣儿暗想,“爷爷,你就教教我?”
李吉哼了一声,“少在这卖乖!这女儿家的事,你倒问我老头子来了。去问你母亲去!”
李枣儿笑道:“这不省事,一个师傅都教了。”
李吉笑骂:“那梳头用的樟木香油,怎么做的你不知道?”
“那个?”李枣儿想了想,周氏和香凤梳头时,总是抹一种头油,是用香樟木浸在清油里制成的。李吉这么说,显然是做桂花油也是一个道理。可是……“上哪去弄桂花?我们家没有桂花树啊!”
他们李家院子里种着一颗枣树,一颗榆树,都是穷人家常种的,桂花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是不种的。
李吉瞪她,“你想让老头子给你种树?”
“哪敢!”李枣儿低头看着胭脂,问道:“这胭脂就算成了吧?”
“小姑娘家用,足够了。”
听这话音儿,李枣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的意思,还有别的方法不成?”
李吉道:“砍柴烧火还有不用的法子呢!做胭脂,还有用花露蒸的,蚕丝或棉花浸成小片取用的……舂、磨、搅、滤、晾、压,其中每个程序,凭心意都能做出花样子来。不过总跑不了大的框框去,你自己想着弄吧!”
李枣儿听得有意思,忍不住央求李吉多说一点,李吉却说到这为止了,“小乡小地的,稍微好些的就够用了,弄大了反而惹事。”
李枣儿道:“一个胭脂,能惹什么事呢!何况我来做,十成的好玩意也只能做出三层,爷爷担心什么呢!”
“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何况别的呢。”李吉翻身在炕上躺下,“好了枣儿,回屋睡觉去。不然爷爷真生气了。”
李枣儿也是一时好奇,见李吉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了,心想着小地界也犯不着请多大的神。再说像李吉说的,自个儿上点儿心,比什么都强。
这么想着,也就宽了心回房。一宿做梦都是在捣花瓣,倒有点像月宫的兔子了。
第二日去买了桂花油,一边等着胭脂再干些。一边又取花瓣做了些,这次想做得更艳些,便多放了些粉紫的花瓣,也不知出来是个什么颜色。
又过了好几日,桂花油终于完全浸在了胭脂里,看起来更为细泽滑腻,而且散着一股怡人的桂花香气。
李枣儿平时很少化妆,这时也来了兴致。又是洗脸又是刮眉,坐在黄铜镜前,浅浅铺了一层水粉,在淡淡揉了些胭脂在手心擦在两腮,在唇上也点了点抿开,取眉黛细细画弯了眉毛……算起来,也十多年没化妆了……心情正好着,也顾不得顺序了,全凭好看,这添一笔,那抹一点,直到满意了才收手。
当然,可不是以古人那种眼光,而是以现代“裸妆”的原则画的。既抬了脸色,添了美感,又看起来想没化妆一般,才是圆满。
对镜子左照右照,突然发现自己长得还过得去,果然对于女人,化妆品还是必要的。
一阵高兴,李枣儿看看自己不算精心的打扮,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这张脸。于是打开柜子,挑了件“中看不中用”——也就是漂亮,但干活不方便的衣服穿上。
自两个哥哥“发迹”了之后,衣服没少给李枣儿添。不过她到底不是事事靠人伺候的小姐,有些衣服穿起来实在耽误事,就都被她“雪藏”起来了。
现下选了一套桃红色的衣裳,上衫短窄贴身,下裳配褶裥裙,一条水湖蓝的秀绢掖在镯子里。最后梳了个云髻,别一朵小巧的簪花。
瞧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李枣儿也免不了有些沾沾自喜。
说到底,女儿家,哪个不爱美呢?
再次确定全身上下没有差错,李枣儿正想出去显摆一下。
这时小北在外面敲门道:“姑娘,有人找。”
心里奇怪,李枣儿推门出去,“谁?”
小北看见施了妆粉的李枣儿明显一愣,嘴巴张开,一时忘了说话。
李枣儿暗笑,“小北,谁找我?”
小北这才回身,指指门口,“是个不认识的小爷。他自称姓云。”
云?
李枣儿探头一望,见门前不远处的树下站的却不是云朝阳是谁?
李枣儿这才想起,她这几天潜心做胭脂,都忘了别的了,算起来,有十多天、快半个月没往杂货铺里去了。
莫不是铺子里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李枣儿推开院门,她冲着云朝阳招招手,提了裙子跑了去,“你怎么来了?有事?”
云朝阳不敢置信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云髻高挽。柳眉如黛,明眸皓齿,双颊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晕,一身水粉的衫子,映得整个人好似一株新鲜的春桃,娇俏甜美。
喉咙有些干,云朝阳喃喃地开口,“李枣儿?”
实在不像是平日见到的那个伶牙俐齿、诡计多端的姑娘,云朝阳连全名都叫上了。
“不是我是谁?”李枣儿很是得意云朝阳的反应,杏眼一瞪,“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云朝阳掩住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