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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心下生疑,又见李枣儿。虽哭得凶,但好像不是因为云朝阳。又见云朝阳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沉吟一下将两人带进里屋,又将门关上,一边哄着李枣儿,一边问:“到底何事?”
“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去私塾,走在。路上看到枣儿妹妹边走边哭,我就上去询问。枣儿妹妹说……”云朝阳看了李富一眼,道:“说香凤姐要走了。”
“要走了?”李富皱眉,道:“什么叫要走了?”
“我也是这么问。”云朝阳不慌不。忙地接:“枣儿妹妹说,昨夜里张家大伯去找李大叔,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家大伯走了之后,香凤姐就开始哭,李婶又说什么嫁不嫁的事,还有什么冲喜之类的。几个哥哥虽都说不让香凤姐走,但今天早上寿哥却去了张家……也不知要干什么。枣儿妹妹怕他将香凤姐送人,就追了出来。”云朝阳看了眼李富越来越黑的脸色,道:“枣儿妹妹还小,话说的不很清楚。我听着,好像是张家大伯想让香凤嫁给张家哥哥冲喜的样子……可能,是我猜错了吧。”
“大哥真糊涂!”李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富哥!”云朝阳清脆地叫了一声,有些犹豫地道:“还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缓和了一下脸色,李富道:“云少爷有话直说无妨。”
云朝阳又作势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刚才写。好的两张纸递了过去,看一眼李枣儿,道:“本来我不该多事,但见枣儿妹妹哭得那样子……我就带枣儿妹妹找了个算卦的摊子。那先生真的很神奇,听我一说,就测出了几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又帮他们批了命。这是我依言记下来的,富哥你看看。”
李富拿了两张。纸看过,心底有些怀疑,道:“这先生算得准么?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云朝阳早有准备,道:“说实话,我也不知。但……”他踌躇一会儿,小声道:“若是好的也就罢了。但若是不好的,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好吧。而且,枣儿妹妹好像很舍不得香凤姐……”
李富看着两张纸,打量了云朝阳半晌。虽然纸上的笔记生涩了些,但上面写的话,倒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写出来的。况且,这上面写的尽是对香凤有利的话,不管那先生是骗子还是有真材实料,云朝阳说得对,既然不想香凤离开李家,这话还是宁可相信的好。
主意一打定,李富想了想,取了纸笔又将那几句话誊了一遍,待墨迹干涸,又仔细看过没有差错,这才将纸揣在怀里,对云朝阳道:“多谢云少爷了。”
云朝阳摇摇头,道:“我的事富哥也知道。从小没几个人敢和我玩……难得和枣儿妹妹投缘,我怎么能看着她哭?”
李富见云朝阳一副诚心的样子,又听这话合情合理,心里十分高兴,感激道:“云少爷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我代妹妹谢谢你了。我这就回家劝说大哥,云少爷放心吧。”说着抱起李枣儿,道:“走,二哥带你回家,你的香凤姐不会走的。”
“真的?”李枣儿见戏演完,这才渐渐止住哭声,不信地问。
“自然是真的。”李富笑道:“你可得多谢云少爷。”
“谢谢云哥哥。”李枣儿伸手去拉云朝阳,故意奇怪道:“云哥哥的手好热。”
李富这才凝神一看,见云朝阳双颊通红,汗水已经打湿了刘海,惊讶道:“云少爷该不会是生病了?”
云朝阳摇摇头,道:“没什么事。”
“枣儿送云哥哥回去。”李枣儿紧紧拉着云朝阳,又拉拉李富。
李富见状,忙道:“枣儿和二哥回家,云少爷二哥另外让人送,枣儿放心。”
李富的话正中李枣儿下怀,又心急家里,故而也没多装,只道:“那二哥不许骗人。”
“二哥不骗人。”李富立即叫了人,安排他们送云朝阳回去。
临走,云朝阳突然回头,若有所思地对李富道:“富哥。你知道我家管得严……那先生的批言……我……”
“云少爷放心。”李富管理米行也有时日了,眉眼高低也看得出来,笑道:“我会说是我自己去找的先生算卦,云少爷只是送了枣儿回来。”
“那就麻烦富哥了。”云朝阳这才放心离开。其实他并不是担心家里知道,而是担心他一个小孩子的话李家人不相信。
见云朝阳离开,李富立刻沉了一张脸,将米行里的事略微交代一下,又和钱掌柜说了因由,便带着李枣儿匆匆赶回李家。
一路上,李富强压着火气,本想一进门就给李寿一拳,哪知刚进院里,就听屋内有笑语声声。狐疑地走进房门,还未等推,就听周氏得意的声音传出:“知子莫若母。我就说,我生的儿子,那脑袋瓜子得随我!哪里会糊涂到将如花似玉的媳妇给了别人去!”
话音刚落,又有人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早上谁说要收香凤做干女儿的!这时候来邀功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定论
第四十七章 定论
李富大大一愣,又有谁说了什么别的他也没听进去。不过他倒是很快地反应过来,香凤大概是不用给张旺冲喜了。只不过大哥那个性子……他到底是如何想通的?还有,这还没到晚上,怎么全家人都在?不种地了?下意识地看了眼李枣儿,发现她竟已睡着了!
李富不知道,李枣儿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她也听见屋子里传出的话,一时忡愣,不知如何反应。又怕李富看出什么,索性假装睡着了,其实一直细细听着,只怕比李富听得还仔细。
李富当然想不到这点,反倒觉得李枣儿哭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倒是难为她,这般小小年纪,就如此挂心家里的事。这么一想,更是怕吵醒了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李富一出现,全家都惊动了。李德反应最快最直接,脑子什么也没想,一下子就蹦了过来,大叫一声:“二哥,你怎么回来了?咦?枣……”
拧起眉,单手抱稳了李枣儿,李富二话不说地捂上李德的嘴,制止他的说话。见他不再开口,又一使劲儿扳过他的身子,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压低声音道:“喊什么喊!没看到妹子在睡觉?”
说是踢,却哪里舍得下重手?。因而李德虽揉着屁股,但脸上也没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嘻嘻笑了笑,探头去看李枣儿,小声问:“二哥,枣儿又跑你那里去了?”
瞪了李德一眼,李富没理他,径自。走到香凤面前,想了想,刻意放缓了语速,道:“嫂子,麻烦你把枣儿抱里面睡。”
香凤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但是。唇边浮着淡淡的笑意,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她正坐在周氏身边,闻言脸上一红,羞赧地低下头,仔细地接了李枣儿,转到里屋去了。
这么过了一会儿,屋里也除了李德还小,还有谁不。明白的?都知道这准是李枣儿跑到李富那边,把事情说了。
因而不待李富问,周氏已经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一。边细细打量他,一边道:“可是叫你挂心了,你大哥刚说,他已经找过你张大伯了,冲喜的事他是不会同意的。你放心罢。”见李富点头,又道:“枣儿原是跑到你那里去了,你三弟去找她还没回呢。”
李富闻言,四下一看,果然见李康并不在屋里,于。是道:“这事怪我,我应该让人回来说声的。”
“怪你做什么!还。不是那丫头!小时候挺乖的,越大越不老实了。”周氏嘴里责怪,脸上却是淡淡地笑着。
李富也笑:“她也是担心家里。”
周氏点点头,有些奇怪:“也怪了,这才多大,冲喜的这事就明白了。”
“哪里是明白了?”李富解释道:“她一来我这里就哭,说的话也是只言片语,我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的。她只以为嫂子要被大哥送走,以后见不到了。”
“我说呢。”周氏这才有些放心,道:“枣儿从小就和你亲,有了事找你也不奇怪。”说着又对李富道:“虽是叫你白跑一趟,但回了家,索性就吃了晚饭再走。”犹豫一下,周氏道:“钱掌柜那边……可会介意?”
“不会的。”李富笑笑,道:“我出来时已将事情说了,晚一点回去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这无疑喜上加喜,周氏立刻眉开眼笑,连忙起身,说话间就要转到后面去做饭了。虽然天色还早,但难得今天家里人齐,她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娘。”李富忙拦住周氏,将那写着杜撰批言的纸给她看,道:“这事杨小脚说的邪乎,我怕她是骗人,又怕大哥……”他看了一眼李寿,指了指那张纸:“总之,我刚才找了个算命先生为他们几个算了一下,本来是想用来说服大哥的。虽然眼下看倒是不用了,但是我觉得,至少娘应该看一下。”
周氏狐疑地看了眼那张纸,又将纸递给一直没说话的李吉,道:“爹,媳妇不识字,还是您看吧。”
“看什么看!”李吉看了眼李富,道:“让小二念,大家都听听。”
闻言李富也不推脱,一字一句将那批言念了,见周氏不怎么明白,遂又细细解释了一遍。
“这是哪个先生算的,准么?”当先发言的是李平安,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想是个四方游历的先生,面生,也不知算得准不准。”李富道:“但和杨小脚说的倒也有几分贴近。若先生说的不准,杨小脚说的也不准。若先生说的准,那后面这几句应该也准。”
“二哥你绕口令呢?”李德在一边听得不是很懂,不高兴地开口,道:“管他准不准的,总之现在香凤姐不会走了,有什么打紧?”
“我是这么想。”李富四下看了一眼,目光最后看向李寿,道:“批命这种事向来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嫂子到咱家好几年了,虽说我们早就认定是大哥的媳妇,但毕竟还没走过礼,并不是正式夫妻……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不能不说是给我们提个醒。所以我看,索性就将这事办了,省的有些小人总是暗地里打主意。就是不知道,大哥心里喜不喜欢?”
这话可是说到周氏心坎里去了,她第一个同意,道:“怎么不喜欢?你大哥对香凤,那是好得不知道再怎么好了。”说着去看李平安:“你说呢?”
“我?”李平安愣了下,随即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