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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枣儿试了几次,见周氏都不理睬,只得安分地趴在香凤怀里等消息。谁知看香凤也是一脸愁容,两行眼泪淌了下来也不知道擦,忙伸手去帮她擦,心里却叹气,暗道周氏想得太严重了,越是关心,越是爱往坏处想。
其实李枣儿也不是不急,毕竟相处了一年多,她是真心把李寿当大哥看,只不过她觉得李寿去找陈棒头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李寿当时为了给香凤出气,牵连到了张旺。这次若是仍旧不顾后果地冲上去,那么真就是朽木不可雕了。而且,李枣儿觉得,如果是她,听到自己的好朋友危在旦夕,先想到的应该是去看自己的好朋友,之后才应该谈及报仇的事情。
当然,这个只是个猜测,凡事种有个万一,李枣儿虽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也忍不住越来越心焦,忍不住也往坏的地方去想。幸亏这时李吉听见声音出来坐镇,要不然的话,周氏几乎也要出去找李寿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李枣儿的想法是对的。
李平安冲出去之后,首先就跑到陈棒头家。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多了个心眼,先是在周围看了半天,见陈家连一点奇怪的声音也无,心下稍定,又暗暗安慰自己一番,这才礼貌地上前叩门,正是陈棒头出来开门。
李平安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脸上没什么伤痕,衣着也还整齐,见到李平安也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于是料定李寿没来过陈家,于是胡乱扯了个理由便匆匆告辞。
出了陈家之后,他又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去张家看一看再说。
有了打算,李平安又一路小跑到了张家,果然欣喜地看见李寿正坐在张旺床前擦眼泪,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不过,紧张的心情一放松,取而代之的便是滔天怒火。
只见李平安脸一板,眼睛一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将李寿从床上直打到地上,紧跟抬脚又踹,不住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从家里出来为啥不说一声?从小怎么教你的?嗯?人大了胆子就大了,胆子大了腿就不听管了是不?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此时屋子里除了李寿,还有张家夫妻,和一些准备去陈家拼命的男人,满满地站了一屋子。本来大家正要去拼命,谁知李寿冲了进来,拼命的事就被耽搁了。又见李寿如此挂念兄弟,都不免感到几分哀戚。
因而此时众人见李平安冲进来对李寿就是一顿打,连忙都上来拦:“平安兄弟,娃做错了啥好好说,别下这么重的手,打坏了还是自个儿心疼不是?”
在众人的拦阻之下,李平安又踢了两脚,方才罢手,气呼呼地指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动的李寿,对张家当家的张大柱道:“张家兄弟,你说,这兔崽子该不该打!啊?他听说旺娃子病了,着急来看,这个我欣慰,我同意。但是他不能不和家里说声啊?他娘以为他去找陈棒头拼命去了,吓得要死要活的。我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乎跑遍了镇子,又急又气差点没吐血。你说!这个不孝子,我不打死他留着他!”说着又要上前。
李寿瑟缩了一下,但是仍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只抹了下眼泪,却没敢动。
张大柱连忙拦住,将李寿护在身后,道:“平安兄弟,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寿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半个儿子也差不多。他听说我家旺儿出了事着急来看,没和弟妹说一声是不对,但这不对你记在我身上,别和孩子过不去。看在哥的分上,就饶了孩子这一次。”
说着把李寿扯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咱家旺儿有你这么个兄弟,也值得了……”仍不住又哽咽起来,用衣角拭了试,把李寿推到张旺床前:“寿儿,你帮大伯照顾旺儿,大伯去给你兄弟报仇!”
则玺发现,最近亲们不热情,留言不多啊,55555,伤心了,泪奔ING~!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装晕
李平安本就是打算劝张大柱放弃找陈家报仇的,此时听了这话,忙一把抓住他,把周氏说的那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和他说了。
原想着张大柱能顾念着孩子。暂时将这事搁下,可谁知这张大柱是个盐净不进的主儿,一旦拿了主意,谁说也听不进去。甚至一把将李平安甩到一边,瞪着眼睛怒道:“平安兄弟,你要是实在害怕,当哥哥的也不勉强你。我看,你就甭去了,陪你家老大和你嫂子在着儿抹眼泪吧!”说着带了人就要出门。
李平安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又气又急,又觉得抬不起头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着张大柱呼呼直喘气。半晌方重重踱了踱脚,道:“谁说我不敢!张家大哥,兄弟跟你去就是了!”
“这才是我张大柱的好兄弟!”张大柱这才缓和了脸色,重重拍了拍李平安的肩膀,喜道:“走,咱这就去找那个龟孙子算账去!”
“当家的……”张大柱的媳妇赵氏一直在床边守着儿子,此时突然抬头,那样子像是想说什么,只不过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张大柱一嗓子吼了回去:“怎么的?”
“没什么……”李氏连忙瑟瑟地道。原来,李平安的话张大柱没听进去,然而同是女人,李氏听进去了。但她与周氏不同,出嫁之后自己没有主意,凡事都听张大柱的。眼下有心想劝,但见丈夫横眉立目的样子,始终是不敢,只低下头去,看着张旺苍白的脸,暗暗垂泪。
这边,眼看着没了阻拦,张大柱当先操起一把爬犁,吆喝一声就要带着众人冲出去。李平安当然也在其中。
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被李平安打了一顿,一直不敢跪着不敢站起的李寿突然大叫一声,表情痛苦地紧闭起双目,身子一歪,“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此变故一出,众人顿时止住动作,全都愣在原地。
李平安更是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寿,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叫李寿的名字,然而还没等叫出声来,便一把扔下了手中的家什奔了过去,一把将李寿抱在怀里,一叠声地喊道:“老大!寿儿!这是怎么了,啊?”
喊了几声之后,见李寿根本没反应,李平安这才意识到李寿已经失去了知觉。心里一凉,李平安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莫不是自己刚才盛怒之下,下手力道没控制好,打得重了?可是伤了什么地方?
这么一想,他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动了动李寿的身子,想去看看伤在什么地方,却又怕一动伤上加伤,正在犹豫的时候,忽听一旁的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了句:“哼,可真是个孝顺儿子,老子不敢去,儿子立马就给个台阶下。”
这话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个清楚。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来张大柱也正担心着李寿的情况,听到这话之后,联想李平安刚才不想去,还百般劝说的模样,本来就不很冷静的头脑一时转不过来,竟然就信了,忍不住也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李平安,你到底去是不去?都是男人,别墨墨迹迹跟个娘儿们似的。”
张大柱这话一出,旁的人也都半信半疑,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李平安本来刚才被人说成胆小,就憋着一股气,此时见张大柱只因不知道谁的一句话就这么怀疑自己,虽然理解他此时混乱的心情,但是也实在心寒不已,因此勉强压了火气,沉着脸道:“张大哥,兄弟我说了跟大哥去,就一定会去!只是,”他看看怀中的李寿,道:“你我都是做人爹的,大哥能不能等等我,只要寿儿睁了眼,我立刻就跟大哥去!”
张大柱又“哼”了一声,冷笑道:“刚才你说回去拿家什,现在又是儿子,这么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招呼众人,对着李平安挥挥手道:“得啦,你回去吧!你这样儿的,就算是去了,也只能给咱们添累!兄弟们,咱们走!”
李平安心急儿子,又听张大柱这么说话,一口气终于咽不下去,当下抱了李寿起来,冷冷道:“张大哥,既然你这么说话,那兄弟我也说句不顺耳的。”说着几步走到张大柱面前,沉着脸道:“我李平安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说我胆小也好,熊包也好。但李寿他是我儿子。为了儿子,老子可以装孙子。不像你,只图一时的痛快,扔下儿子不管!”
说完,也不去看张大柱的脸色,抱了李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张大柱在背后喊:“李平安,娘的,你个孙子!不敢去就不敢去!叽叽歪歪说些个废话!”
李平安在门口停了停,回头狠狠道:“张大柱,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拼了命,坐了牢,出来没看到你儿子最后一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撂下狠话,李平安不去听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将李寿往身后一背,一路跑回家,一脚踢开院子的门,大喊:“有人没?人呢?滚出来都!”
周氏等人都在担心,听见外面李平安的叫喊,均是心中一颤,连忙跑了出来。
周氏本来心里就有不好的想法,看见李寿无声无息地伏在李平安背上,第一个想法就是儿子被打死了,当下就要哀号起来。
“闭嘴!哭什么哭!”李平安看周氏想哭,立刻大声喝止,然后将李寿背进屋,平放在炕上,对周氏吼道:“你看着老大,我这就去请郎中!”
周氏反应极快,一听丈夫说请郎中,立刻意识到自己儿子还活着,立刻挨到身边去看,见李寿还有呼吸,不禁又喜又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边抚mo上李寿的脸,正看见李寿的眼睛动了一动,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忙大叫:“当家的,儿子醒了!”
李平安此时已经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要奔出去,听了周氏的话连忙又冲了进屋子。一眼见到李寿正慢慢地将眼睛睁开,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习惯性地提了一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想起刚才的事,连忙又放下,脸上也不知是怒是笑,只一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个小兔崽子!”
“嚷什么你!”周氏一手推开李平安,扶了李寿起来,顺便白了李平安一眼,道:“我还没问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