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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青玉,锦瑟也是以品茗游湖为由将她约了出去,却是红魔假扮的锦瑟,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喝得也不是什么好茶,但她可不会任人宰割,以宸妃的头脑来看,耍什么阴谋她大概也能猜出来,皆是栽赃嫁祸之类的。
后花园。
一阵清风起,清清凉凉,送来缕缕芳香。
清新的茶香从沸滚的壶里溢出来,掠过鼻梢,带来舒心的感觉。
一个小宫女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宸妃,给递了一杯给新月,新月装作闻不出茶水里面混有的药,小抿一口。
“好茶。”新月舒心笑道:“宸妃娘娘的茶还真是世间难喝一见真品,清啜一口,唇齿留香,一股清凉瞬间润透心肺。”
言罢饮尽杯中茶水,宸妃见此眼睛泛起一抹亮光,开心道:“姑娘喜欢尽量多品尝,难得雨姑娘喜欢。”
挥手示意身边的宫人再给新月倒一杯,新月仍是笑着喝下去,宸妃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了。
看着宸妃笑得春风得意般甜美,新月一阵眩晕,扶着额头晃了晃,头更加晕了,看着宸妃的笑容瞬间阴险恶毒起来,咯咯的笑声充盈耳畔,新月指着宸妃刚想开口骂,眼一黑便倒在了桌子上。
龙渊昨夜遭了刺客,受了轻伤,一夜无眠,整夜都在心烦意乱地回想青娥的话,忆惜苍白的小脸一直回荡在眼前,今早顶着头疼上了早朝,回来的路上,正疲倦地在撵车里小憩一会,不料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拦了驾。
小宫女跪在地上,说自己路过后花园时见着大将军之子罗程元与人私会,龙渊当即大怒,后果重地,岂能任人淫乱。
这个罗程元他倒是略有耳闻,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不思上进,整天流连烟花之地,为此还闹出不少的丑闻,没想到竟然将爪牙伸到他后宫里了,胆子倒不小。
当下便弃撵疾走,在小宫女的带领下迅速赶往后花园而来。
到了后花园,见又一悠闲女子半倚在假山上假寐,听到有许多人走进,睁开半醒半睡的朦胧眼眸,在龙渊与众宫人的凝视下缓缓坐起来,慵懒半开口道:“渊王是来捉奸的吧,那边。”
新月指了一间屋子,得意地奸笑。
“你怎么在这里?”
“等着看戏啊,你来得真慢,我都快睡着了。”
轻松跳下假山,站在龙渊的面前,那站在龙渊身侧的小宫女不经意一瞥新月,很快紧张地低下了头,新月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跟着龙渊往一间屋子而去。
龙渊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众人也随他鱼贯而入,绕过屏风和帷幔,赫然见到两个赤条条的的tóng体在交缠。
床榻上的人见到来人,惊吓尖叫之余慌忙将周围乱丢弃的衣裳抓来避体。
宸妃一身狼狈地抱着龙渊的腿,顾不上乱糟糟的头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着:“大王饶命,妾身是被人陷害的。”
这句话不知喊了多少遍了嗓子都喊哑了龙渊还是没有一丝动容,一脚将宸妃踹出老远,厉声道:“陷害?谁陷害你了,难道私通的不是你,与人苟且的不是你?”
这个女人真是丢了他的颜面,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让他当众捉奸。
宸妃痛苦的伏在地上,眼泪全湿了双颊,妆容都化了,沾满了尘埃,恰如梨花入尘,尤为可怜,楚楚可怜却动容不了高高在上的人一丝怜悯。
新月在旁边看热闹,而宸妃则狠狠地指着她嚷:“就是她,是她陷害妾身的,肯定是她!”
明明已经将人迷晕了,并且放在屋里,待她领来了罗程元让他进屋里,她在门口半天听不到任何动静,恐有差错遂开门进来一瞧,不料一把被人抱住往床榻上拉去,任她如何惊恐地哭喊都无人来救,才记得周围的宫人全都被她遣走了,唯一的一个贴身宫女也被她叫去给龙渊通风报信去了。
遂以此看来,除了那个毫发无损的女人,没有人会陷害她,再者,明明是自己叫人来玷污她的,反倒换成了她遭罪,这中间除了她还会有谁?
宸妃怨恨地瞪着新月,恨不得掐死她,新月冷笑,瞥了一眼仪态全无的宸妃,冷声道:“宸妃娘娘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啊,是谁调走了后花园的宫人,是谁将jiān夫叫来的,又是谁跟人苟合的?这可都不关本姑娘的事。”
既然敢陷害她,那就有被反陷害的心里准备!
龙渊瞪了一眼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罗程元,沉声问道:“你说,是谁带你进宫的?”后宫守卫森严,一般人很难进出,除非有贵人相助!
罗程元颤巍巍地开口,肥胖的身躯不停地抖动着,抬头看一眼龙渊后立刻害怕地低下头去,他的衣袍下摆被一股水流浸湿,却是吓得尿湿的。
“是……是宸妃娘娘叫小的进来的。”
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宸妃,这个女人可把她害惨了。
他进了屋倒是没发现宸妃口中的什么美人,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异香撩人心魂,他将屋里找了个遍也没有什么人,倒是浑身发热,像是中了媚药,便暗自揣测是否宸妃有意恶整他之时,便见宸妃鬼鬼祟祟探头进来,他浑身难受只得去抓着宸妃往床榻去。
后来便是一群人闯进来,心惊之余才知道,来人竟是大王!
现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跑后宫来偷香窃玉竟被抓了个正着。
“你胡说!”宸妃气急扑过来扭打着罗程元,被宫人拉开。
“宸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面对龙渊杀人的眼睛,宸妃面如死灰,愣愣的呆着,只有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现在已经是百口莫辩。
“宸妃淫乱宫闱,打入冷宫!”
冰冷的话语传入耳膜,宸妃心底一阵冰凉,这个男人她守着他七年,终究还是将她打入冷宫了,她冷笑,任宫人将她拖走,半点挣扎也没有。
当她还是妙龄少女时,初见他在杨柳岸边折柳一笑时,一颗芳心便暗许了,她知道他是为了拉拢她的父兄才会娶她,但她还是无怨无悔,如飞蛾扑火般,终于将自己扑没了。
罗程元也被押进了大牢里,待所有人都退下时,龙渊靠近新月道:“三日后便是寡人的生辰,到时为寡人舞一曲如何?”
还没等新月开口他又道:“若你拒绝了,寡人便放一把火将偏阁所有东西覆灭了,包括你的宝贝!”
第097章:落花絮,湮灭万般情长(六)
对上他嗜血的目光,她知道,他对她已经没有那么多耐性了,便随口答应了。
落花纷纷,新月站在树下抬头看烂漫一时的花瓣,叹了一口气,最后一场繁花落时便是秋风起了吧。
伸手接住往下坠落的花瓣,恰如红颜易老,年华成殇。
冷宫的宸妃,刚刚传出自尽的消息。
她冷笑,龙渊还是没有放过她,他一直都这般无情。
唯一真爱龙渊的女子,世上已经没有了。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掩去,新月拂去衣上落花,转身准备回去,回头却碰见了多日未见的龙然。
一如往昔,笑得天真无暇。
“雨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龙然是进宫来找龙渊,出来的半路上没想到遇见了新月。
新月笑了笑,将从宫人嘴里听来的忧伤释然,“好些天不见你了,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
龙然摸摸头,走进了些:“这些天都在准备王兄的礼物呢,所以就没有时间去找雨姐姐了,听说姐姐在园子里放了许多蛇蝎,王兄说都是我的错,刚刚又骂了我几句。”
看那小子搓着自己袖子一脸的郁闷,新月敲了几下他的头,他吃痛地抱着头躲开。
“你那没良心王兄,真应该送他一窝蛇蝎,还准备什么礼物啊。”
“姐姐刚才不高兴,是不是想离开王宫了?”
盯着龙然一脸认真的表情,新月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王兄贴身的老太监说你是被绑进宫的,姐姐应该想家了,对了,姐姐的家在哪里啊?若姐姐走了以后我就知道去哪里找姐姐了。”
勾勾小指头,龙然会意地靠过来,新月神秘道:“其实姐姐不叫南雨,叫离新月。”
“啊?”龙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新月。
“我是璃月国的国君。”笑着看龙然张大了嘴惊讶地盯着自己,将一块弯月玉佩塞到他手中:“若你以后想我了,可随时来找我,玉佩为证。”
忽听得假山一侧有轻微声响,待飞上去查看时却什么都没有,新月皱眉,逃得可真快!
龙然着急问道:“是不是有人偷听?”
若有人知道了姐姐的身份可就不妙了,万一传到王兄那里,以王兄的性子定是拿姐姐要挟璃月国的。
待新月下来时当即拉着她的手:“姐姐,我立刻送你出宫,没人敢拦着我的。”
新月笑了笑止住龙然:“放心,我不怕,先看看再说吧,过几天再去找你。”
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龙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平静的日子一直到了龙渊的生辰那天,在此期间,新月皆在偏阁好好呆着与玉无殇打算着各种阴谋,好在龙渊宴会上好好打击一番。
渊王寿辰,摆宴庭园,君臣同乐,妃嫔同饮。
月色迷离,盛世多娇。
龙渊一袭黑色绣龙冲霄的长袍,威严盛气,金鼎玉冠光芒万丈,傲世群臣,笑看左右婀娜多姿的众妃子。似笑非笑,目光如炬,不知心底在打算着什么阴谋,只见他握着一只酒杯品着佳酿,饮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左手边的宋央澜依旧是红色妖娆的宫装,碧颜胭脂浓绯桃,浑身贵气,雍容华丽。
惜妃则依旧一袭百褶裙,以丝纱遮面,端庄静美地坐在龙渊的右手边,经过新月一番折腾,加上脸上破毒留下的狰狞刀疤,这些日子她收敛了许多,没有以往的嚣张,但一双含恨带怨的眼光则更恶毒了些,成天想着如何抓到把柄除去让她痛恨的女人。
一阵清幽的丝竹声缓缓而起,如清泉叮铃般悦耳动听,七八个身着青色纱衣的舞姬缓缓而来,恰如春风下的花蝶般柔美,拿着青色的羽扇在场中央翩翩起舞。
舞姬时聚时散,如浮云般飘渺,当再次群聚成一朵牡丹时,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位青衣的女子,从花的正中间开出来,着实将在场的人惊艳了一番。
只见她手拿青色的羽扇,一走一婀娜,一旋转一蹁跹,轻盈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