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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地盯着苏看。
只不过,现在苏身上披上了孙杰的衣服,已经不是像刚才那般赤身裸体,春光大泄了。
苏拉着孙杰的衣摆,轻轻地道:“为什么要把他们处死?他们看起来身体都好壮,应该还能挖几十年煤。”
既然孙杰说那些都是死囚,苏也就没对他们起什么同情,而是就事论事地道。
那些人一个个都好高好壮,比后来跟着那两个向孙杰行礼的人来的死囚看起来有力气多了,为什么孙杰一看到他们,就要把他们处死?
孙杰拉着苏慢慢往前走,遇到坑坑洼洼的煤坑,就弯腰把苏抱过去。
只见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声音难得有几分冷酷地道:“他们看到了你。”
苏一愣,心想,这是什么理由?
可又转念一想,哦,原来是这样,孙杰指的,应该是那几个死囚刚才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衣不蔽体的样子吧?
想通了这一点,苏一时有些错愕,又有些震惊地看着孙杰。
看不出来啊,她一直觉得孙杰温和善良,是她遇到过最好的烂好人,可这好人下手取人性命的时候,竟然如此决绝,毫不留情。
“夫人,这里是苦役长年居住和开矿的地方,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去吧。”
孙杰边走,边低低地道。
苏点了点头,孙杰示意她先他一步走在前头。
山谷内道路坑坑洼洼,山脚下搭着十几间简陋的屋棚,这里的人多半眼神涣散痴呆,仿佛步入垂暮之年,让人心中惴惴不安,苏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脚下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到了,孙杰从身后扶住了苏。
苏转头朝他笑了笑,这一回头,才发现孙杰刚走过之处,每一个脚印都留下让人惊心的血痕。难道是救她时伤到了脚?走在她身后也是为了掩饰脚上的伤势?
想到这里,苏不由心口一涩,冲口就道:“孙管事,我背你!”
孙杰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随即拒绝,苏岂容他拒绝?伸手就要把他往自己背上拉。
就在苏和孙杰拉拉扯扯的时候,远远看到莺莺押着刚才那名大汉朝这边走来。
孙杰的神色随即暗沉,苏也停下手中动作,愤愤地望着莺莺。
莺莺走近后,惺惺作态地说:“呀!夫人!夫人你安然无事就好。属下还担心,万一夫人跌落山崖,一摔摔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又转向孙杰,声音冰冷,不无讥讽地道:“孙管事,你不是出门有事,要下午才回来吗?怎么夫人叫了一声,你凭空就冒出来了?你什么时候练成千里耳了?我倒要好好和太子说说,若是你真的有千里耳,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说罢便将大汉推给孙杰,转身扬长而去。
孙杰将大汉带入一间茅棚,点了他的昏睡穴,大汉便昏睡过去。
苏本想自己回去,但孙杰担心她再遇不测,协商后,决定先给他的脚上药,待血止住后,再送她回去。
孙杰从怀里摸出个药瓶,不好意思地看了苏一眼。
这时,苏才注意到,原来不光是脚底,孙杰的下半身早已是鲜血淋漓。
苏呆呆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孙杰,猛然间记起,跌落崖底的时候,好像孙杰一直把她往外面推。
是了,一定是这样,孙杰一定是跌下来的时候被山崖边伸出来的树枝和怪石蹭伤了。
“这……夫人,在下得上药,您能否先行回避?”
孙杰看了眼苏,低下了头,声音极轻地道。
他乱蓬蓬的头发里又再一次冒出了两个红得滴血的耳尖。
苏瞪着孙杰,只觉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过,酸酸涩涩,不是个滋味。
“孙管事,你一个大老爷们,老那么害羞做什么?我刚才不是也被你看光了?现在,我也看光你一次,就当咱们两扯平了。”
苏面不改色道,捋起袖子,噌噌两下就把孙杰身上的衣物全都给扒了下来。
孙杰还愣着呢,苏已经开始给他脱袜子了。
血使脚和布袜粘在一起,苏小心地脱掉布袜,才看到孙杰的脚底已磨得血肉模糊,苏登时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孙杰,为什么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曾经那样过分地伤了你?
想到这里,苏又再一次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发誓,恢复妖力之后,一定第一件事就是把孙杰过去的记忆永远封住,永远不让他想起自己曾经那样对待过他。
孙杰脸红了一阵,很快恢复了镇定,脱下另一只布袜,开始上药,还不忘安慰苏:“夫人,这点小伤对孙某不算什么,孙某以前在外面行商的时候……”
孙杰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呐呐地不再言语。
可惜为时已晚,苏已经难过得眼泪汪汪:“你以前行商的时候怎么啦?孙管事,你以前是不是受过很多苦?”
苏拉着孙杰的衣摆,一连迭声地问道,提到从前,孙杰突然一阵发愣,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苏,老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苏恰好也正盯着孙杰看,只觉得面前这张脸越看越熟悉,身边这个人自己好像很多年前就认识,好像很多年前,他就曾这般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地呵护着她。
从前,现在,将来,永远。
两人静静地互望着,有脉脉的温情开始渐渐在两人之间流淌。不同于每次看到楚逸庭,那种心动心悸的感觉,孙杰给苏的感觉更多是温暖,温情,好像一个很多年的老朋友陪伴在自己身边。
时光飞逝,温情不改,孙杰眼中温柔专注的神情让苏的心温暖而又甜蜜。
上好药,孙杰将衣物穿好,两人肩并肩坐着。
苏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孙管事,除了鱼,你还喜欢吃什么?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孙杰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声音低低地道:“也没什么,孙某没有特别不喜欢吃的菜。”
“那没有特别不喜欢吃的,总有特别喜欢的。你讲嘛,你告诉我,孙杰。”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杰终于侧着头,貌似思索地说:“特别喜欢吃的,不知道,好像是鸡吧,哦,还有鸭肫。”
提到鸡和鸭肫,苏一下来了兴致,这两样恰好也是她最喜欢吃的!
不由拉紧了孙杰的衣袖,眉飞色舞道:“鸡和鸭肫?好巧。孙管事,我也是!不如我回去之后就给你做这个。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这个!”
孙杰抬头看了眼苏,婉言拒绝道:“不必了,夫人,孙某想吃,会叫厨房里的人做。”
苏看着孙杰,一顿抢白:“你一直拒绝我,难道非让我以命抵命才能谢你的恩情?”
在苏软硬兼施,软磨硬泡,孙杰无法,只得答应。
苏高兴坏了,兴冲冲在孙杰耳边数落鸡的做法,什么红烧鸡块啦,又是什么叫化鸡,醉鸡。
孙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眼神渐渐有些朦胧,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
苏看看孙杰的脸,停了下来,再看看,小心翼翼问他:“孙管事,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来,我教你,想起不高兴的事,只要念三遍这个,不高兴的事就可以立马忘记!”
苏一边说,飞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鬼画符,指着鬼画符要孙杰看。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她是妖,孙杰是人,孙杰根本看不懂她画的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杰终于抬起了头,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有几分迷茫,有几分落寞。
“我不知道,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这鸡和鸭肫好像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爱吃的东西。”
孙杰看着苏,眼神呆滞地道。
从前认识的人?
好巧,孙杰从前难道认识什么人,恰好和她喜欢吃一样的东西?
苏看着孙杰,孙杰的眼神迷茫而又氤氲。
突然,孙杰抬起手来,轻轻的,极轻极轻的抚弄了一下苏的面颊。
“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苏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不是吧,不会是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孙杰想起了从前的事?
这么一想,苏心里一慌,赶忙拉起孙杰的手,强作镇定道:“孙管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还是早点回去?迟了,恐怕楼里的人都要担心。”
孙杰看着苏,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孙杰将苏送出后山直到后院,方才留下她一个人离去。
72 楚轩的强吻
更新时间:201391 16:26:32 本章字数:6111
快走到孙轲院落的时候,突然看着莺莺从他的房内哭着跑出来。1
这个莺莺,走起路来还真是飞快,刚刚还在崖底晃荡,一下子就跑到孙轲房里来了。
苏忍不住好奇,便走了进去。刚推开门,呛鼻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就听孙轲趴在桌上口齿不清地嘟囔:“我心意已决,不会再变!你走吧。”
苏第一次进孙轲的房间,只见房里的家具摆设都十分整洁,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的房间。
如果不去看那满地,满桌子散乱无章的空酒坛的话。
见孙轲借酒消愁,苏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孙轲并不是个很讨厌的人,错就错在他爱错了人,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喜欢上了莺莺。
苏走到桌旁,拿过孙轲手里的酒坛,皱着眉说:“别喝了!小心身体!”
孙轲猛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苏,又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苏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看着,孙轲突然半勾起唇角,惨然一笑,笑时眼中竟然隐隐有泪光闪动。
“你知道吗?她刚才和我说什么?她说她错了,要我原谅她,她说她心底其实一直有我。”
“我们两个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感情,虽然我曾经在外面听人说过她的风言风语,可我一直那样相信她,我一直都相信着她!”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孙轲这副虎目含泪,痛苦万状的样子,苏就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自己伪装的那般冷酷无情,其实他心底最深处,仍然还有莺莺的影子。
这要她如何劝解他才好呢?
要他原谅莺莺?可莺莺都已经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了。苏不认为孙轲可以心胸宽广到接受那个孩子。
再说了,莺莺那般恶毒,刚刚还差一点害了她的性命,若真的让孙轲和莺莺在一起,说不定哪一天,莺莺又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嫌孙轲碍事了,极有可能会对他下手。
想来想去,苏拉过把凳子,在孙轲身边坐下,温言劝解他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