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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秦暮和唐非花在这花厅里。
秦暮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秦家兄弟的无礼,只是笑着,向前几步,抓住唐非花的手,嘘寒问暖,显得十分关切,样子也很诚挚,并不像是作伪。这种亲近的态度,让唐非花感觉有些奇怪,却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当知道唐非花情场失意之时,他也笑着宽慰道:
“贤侄这样好人物,哪个女孩儿见了不动心?莫要担心,侄媳妇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她早晚是要回到你身边的。”
这几句话说得唐非花心里很舒服。又听得秦暮问道:
“贤侄这些天,又准备到哪里去?”
唐非花道:“我想瑶姬失踪一事,恐怕与兰烬宫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想去兰烬宫一探究竟,只是不知道兰烬宫所在何处。自从当年兰烬宫覆灭以来,兰烬宫一词几成禁语,老辈人几乎都对兰烬宫绝口不提。如今兰烬宫复出,行事十分诡秘,年轻一辈全然不知道兰烬宫的位置。我若要回去问师父,又恐怕师父责备我因耽于女色而误了正事,因此踌躇。”
秦暮冷哼一声:“年轻人贪恋温柔乡,又有什么可羞耻的了?男女之事,是人之所大欲。你师父是个老古板,自己清心寡欲,也不许徒弟胡来。你来说说,到底什么才算是正事呢?难道定是要除魔卫道,扬善惩恶才算是正事?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就不是正事了?你们师徒,真真是颠三倒四。”
唐非花看看秦暮的面色,十分严肃,绝不像是说的反话。这一番离经叛道的言论,唐非花是绝对不敢赞同的,却也不敢反驳,只是低头不语而已。
秦暮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贤侄,我知道你虽然让你师父教得木头木脑的不开窍,骨子里却还是个极有情的孩子。哪个女孩儿能有幸跟了你,当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若是执意要到兰烬宫寻她,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偏偏知道兰烬宫的所在。”
唐非花喜不自胜,连声道:“秦师叔,求你告诉我,我若是寻回瑶姬,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秦暮笑道:“我也只是碰巧知道而已,贤侄何须如此。你附耳过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唐非花走近几步,秦暮细细将兰烬宫的所在说与他知道。听罢,唐非花便道:
“既是如此,小侄这就动身。”
秦暮拦住他:“何须如此之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找也不迟。”
唐非花苦笑道:“听得消息,小侄实在是一刻也坐不住。还请师叔放我去了吧。”
秦暮笑道:“果然是年轻人啊,真是好性急。此时我若是强留你,你嘴上不说,心里是要骂我的。也罢,你就去了吧。”
唐非花道了声谢就去了。 秦暮站在花厅里,看见唐非花去了,不觉嘴角露出笑意,自言自语道:
“月儿闹着小性子,心里只是不情愿随着这位郎君,其实唐非花实在是个好良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总算写完啦~~~求收藏求评哦~~~~
、盛典
这一日是七月里少有的吉日。立新武林盟主的典礼,就在这里举行了。武林盟的长老们都来主持仪式;加入了武林盟的门派也都派了门人弟子前来观礼;更有武林中的许多闲人,也都要来好好看这场热闹。
武林盟过了二十二年才重新办这一场典礼,自然不能办得寒酸,让众人笑话了去。因此可以说,这场典礼准备得极尽奢华:到处装饰了华美的彩缎,几百支蜂蜡制成的蜡烛在大厅里燃烧着,散发出特别的香气;表演的歌儿舞女身上穿戴的,都是平常人难得一见的华服;服侍的侍女,也都是少见的美人,目光流转,顾盼生姿。她们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典礼上,徐鸣风所穿的红袍,是用上好的衣料,请极为有名的裁缝专门为典礼所赶制的,深深的红色,袍袖上绣着繁复的金色花纹,举手投足之间,花纹会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样子很美。
此时此刻,徐鸣风那过于年轻而又过于妖冶的脸上,竟也显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十分威严,俨然是一副盟主的样子。有些唇舌轻薄之徒想要嘲笑他男生女相的,见了他威严的样子,也就不敢随意胡言。
这一年他不过二十三岁,对于武林盟主这样的位置来说,他年轻得简直不可思议。然而人们看着他,却绝对不敢蔑视他的年轻;他生得那样美,那样美而那样妖冶,似乎有些像那些姣美的娈童,然而人们却绝不敢用狎玩似的目光看他。他们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他的眼睛形状最美,最为醉人,最容易让人沉溺其中,然而他的眼睛也最无情,最冷,包含着最多的杀意。同样红色的袍,穿在别人身上,似乎显得十分喜庆欢快,而穿在他身上,却给人不同的观感。
出现他身上的红色,人们只会感觉到,那是血的颜色。因为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杀意,太多死亡的气息,这个青年的名字在人们的口中长期与死亡连在一起,因此就连他俊美的相貌也让人觉得可怖了,以至于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一直带着笑容,却仍会让人感觉到杀气和寒意。
在此之前,他的玉面修罗之名,大约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而得来的吧。
这几年里,他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荒僻的乡间。常有乡间的妇人做出可怖的样子,拿他的名号吓唬顽劣的小孩:“你再不学好,当心徐鸣风过来杀掉你!”小孩也就吓得乖乖学好。
人们说,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杀的人太多了吧。
对他熟悉些的人却说,在他还年少,没有杀过生的时候,徐鸣风的身上,就显出王者气息来了。这个青年身上所有的这种王者气息,也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会有的啊。
这些人如此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徐鸣风,全然忘记了徐鸣风还有一个师兄,本来是更有希望成为武林盟主的。
偶然也会有些粗俗的人打趣道:“徐盟主的那位师兄唐非花公子据说也是极有气度的,却是个好色之徒,为了美人,放弃盟主之位,真是可惜啊,哈哈,哈哈。”
旁边就会有人嬉皮笑脸地回道:“你这样俗人,怎么会懂唐非花公子的心思。唐非花公子人品风流,他看上的女人,一定不凡。那样的美娇娘,若是能跟老子睡上一宿,别说是个小小的武林盟主,就算让老子当玉皇大帝,老子也不干。”
那人正说的得意,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飕飕的,抬头一看,只觉得徐盟主眼中氤氲着冷气,似乎正盯着他。他方才后悔自己多话,灰溜溜地走了。
典礼举行得极为成功,来观礼的武林中人都交口称赞盟主的英气和典礼的豪华。繁复的礼仪结束,徐鸣风在众位长老的陪伴下回到了专门为盟主休息准备的宅邸。这宅子原本是前任盟主温平莲住过的。他去世之后,为了要迎接新盟主,武林盟派人把这里重新翻修了一次。这宅子风水很好,又非常宽敞,本来就建得十分气派,再一翻修,显得更加华贵漂亮。
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上,徐鸣风被选为武林盟主之后,他就居住在此处。此时一众人等簇拥他回到这里,他向着那些长老们抱拳行礼,称自己今日已经十分劳累,不能再接待各位长老,那些长老也就陆续的走了。
那些长老走后,徐鸣风似乎松一口气似的,卸下了面上一直带着的微笑,脸上露出疲态来。他倒在卧榻上,闭上眼睛休息,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忽然房间里响起脚步声,沉稳的,很慢,一步一步走到他榻前。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少主累了吧,我端来了水,洗洗手和脸吧。”
徐鸣风张开眼睛,看见秦暮端着一盆水站在他的榻前,他显然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的,秦暮端着水盆的样子显得那么不协调,徐鸣风禁不住笑了。
“护法端着水盆的样子,真是有趣啊。护法大概是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吧?”徐鸣风把手伸进水盆里,一边洗,一边问道。
“不是的。当年宫主还在的时候,我也时常这样服侍她。”秦暮回答。
“总觉得护法不像是会服侍人的人啊。说起来,总觉得护法像是我的父亲呢。护法其实是我的父亲吧?”徐鸣风淡淡问道。
秦暮有一瞬间的迟疑,之后说道:“如果少主愿意,把属下当作父亲,也不是不可以。属下其实一直是把少主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看待的。”
“既然如此,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少主了,叫我风儿吧。”
秦暮的眼中,露出一丝慈父般的温柔来,他看着徐鸣风,道:“风儿今天似乎特别累啊。”
徐鸣风已经洗过了脸,重新躺回到榻上,闭上了眼睛:“护法,我很累。这个盟主做起来,比杀人累。不仅是累,而且太厌烦了啊。”
秦暮温和的笑了:“既然当了盟主,就一定会如此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风儿若是觉得太累,也许有办法可以缓解一下吧。”
“护法有什么办法呢?”
“风儿还是童男子吧。我累了或者厌烦了的时候,就会去找女人啊。女人很美,很温柔,胸和腹都很柔软,腿和腰都很纤细。在这附近,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青楼,那里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也很温柔,你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会很乖的看着你,可爱极了。如果风儿喜欢,我可以替你找来一两个。”
徐鸣风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那样的女人吗?不,那样的女人我是不要的,我不喜欢那样的女人。你走吧,让我自己呆一会。”
秦暮应声要走,徐鸣风突然又说:“替我把小月找来吧。”
秦暮的面色变得有些奇怪,可是却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秦暮回转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只听他说:
“少主,小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把蕊儿带来了。”
徐鸣风的唇角挂上了浅笑,道:
“找不到小月,所以把蕊儿找来了吗?没有小月,蕊儿也好。你走吧。”
秦暮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蕊儿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一点奇怪。
她给徐鸣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