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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的美……
俯身与她紧紧相贴,怕压坏这细瓷软玉,手臂撑着垫在她腰下。那腰肢好软,软得人心尖儿颤,任那小拳捶打,他腾出双手不停地揉捏,一时享受那柔软缠绵的韧,一时只想将她碾薄,碾透……
血沸,已在喷涌的边缘。白玉无瑕,早已是无遮无拦,他不急,轻轻抚摸,欣赏与玩耍。直到眼中的景致快将头脑逼疯,这才忍不忍地将自己轻轻推入。紧致的涩,滴水的嫩,“嘶……”他禁不住仰起头闭上了眼睛,让那酥心腻痒荡入骨髓……
再低头,将那泪声含在口中,“乖,忍着……”慢慢埋下身去。老天极致,一时竟不想再动……
揉挤在其中,是仙也难把持,却压抑着不敢大动,轻轻推送,那不得释放的忍与疯狂更拉长了时间,交相叠起,热浪腾腾……
……
一番番叠动直至破晓,朦胧的晨曦洒满帐中。
她如那冰人儿一般被他含在口中,细细地嚼碎了;碾在身下,接去他所有的火热,这一刻他才算畅快……
玉///腿缠绕腰身,瘫软如棉,赛罕轻轻握了从身上解下,合拢了蜷抱在怀中。低头,啄吻着那早已冰冷的泪痕,“良药可口,但*魄……”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小妹丹彤做了人质,几年之后,是六哥赛罕亲自将她接回。她在中原的故事写在《嫂嫂,何以成妻》中,人质期间小丫头不但交得死党,还为自己收获了一心之人——江南名画家慕峻延。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瞄一眼。
、第26章日出日落
天气果然是暖和了,早起还凉爽,一下晌的日头明晃晃,冰雪便眼见着融化,水声潺潺,有几处坑穴竟是有了湍流之势。
一出正月赛罕就换了薄袍,这一会儿从校场回来已然又是一身的泥、一身的汗。一路走一路与兵士说笑,夕阳斜照,满天晚霞,朗朗之声原野上远远传去,脱去往日的低沉,爽快惬意,人的精神都似染了这霞光,透着劲地亮堂。
自那一日与原先吉达手下的左先锋队交手受了暗伤,赛罕非但未声张还小心掩盖,心里不得不说是憋了一口气。暗杀主帅,罪当车裂,可杀容易,这主帅的尊严又在何处?一个个都是他亲自训、亲自带的弟兄,敢做不敢当,损折几个人手是小,这挫败的难堪,他如何咽得下?遂他只得隐忍下来,等着。
若是这一队里有人逃了,就随他去,可剩下的也都不能用了。他们许是并未参与背叛,却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瓦解也不会再信任、维护主帅,这样的兵士拉到阵前,都是累赘;若是无人逃也无人来认,一个个都夹了尾巴做人、想见机行事,赛罕不打算责罚却也绝不会再留,都遣了回乡,或是让给旁的营里去。
谁知,之后的情形却完全是期盼之中,意料之外。几日后非但那真凶前来认罪,整支队的人也都褪去衣袍,风雪中,赤膊自缚而来,齐刷刷单膝跪地,任凭主帅发落。还有什么能比挽回这换命的兄弟更让人痛快?赛罕大喜,当即集结队伍重封副将、重整先锋队,一个个群情渲染之下,士气大涨。
今儿是开春头一场比试,不拘阵势,烈马飞奔,校场上翻起一片片融化的泥浞,泥水冰雪随着马蹄飞溅,仿佛奔腾在滚滚浪头;长剑弯刀,弩箭飞弦,一个个骁勇之士,抖尽寒冬的束缚,展开筋骨与喉咙,与那助阵的战鼓号角和鸣,响彻原野!
今日赢家正是他率领的左先锋队,怎的能不畅快!
回到大营,赛罕下令燃起篝火,大锅煮肉,让这一身泥水的兵士们好好吃一顿。待看着他们三五成群嬉闹着泼洗,赛罕这便转身离去。
夕阳已尽,天边只余了一片残光的晚霞。一路往回,光亮渐走渐逝,赛罕的步子较之从前稍是缓慢。按着往年惯例,开春头一场练战,本该与弟兄们畅饮一番,此刻却抑不住觉得该往回去,那种心腻、脚却不由人的感觉让他不由蹙蹙眉,不是太自在。
未及帐前,阿木尔已是迎在身边。赛罕目不斜视,负着手依旧保持自己的步伐。阿木尔略弯腰恭敬地随着,随时听侯主人的问话,可一路主人一个字也没有。他斟酌着想开口,小心瞧了瞧那脸色,又咽了回去。
汗帐中已然掌了灯,不是往常清亮柔和的烛光,是依了赛罕曾经的惯用燃了火把。主仆进得帐来,无需多言语,阿木尔已是轻车熟路伺候他脱了泥水的衣袍,裸膀擦洗。收拾停当,换了干净的中衣却是懒系带结,见阿木尔又奉上袍子,赛罕摆了摆手,径自坐到案前。
见主人不多吩咐竟是捡起案上的册子看了起来,暮色已沉,便是公务当紧,也扛不得腹中空空,阿木尔遂开口问道,“主人,何时用饭?”
“摆吧。”
赛罕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目光只一行行走起手中公文。阿木尔不觉皱了皱眉,略迟疑地看了内帐一眼方转身离去。
在灶火旁预备,阿木尔还是犯难,那碗黄油粥盛了出来却端在手中烫着,不知该不该往托盘上放。斟酌半天,倒底还是丢下,只在汤肉边小心地添了一只小勺……
今儿一早他刚伺候飞雪豹梳洗立整、喂饮饱,不待牵出马厩竟见主人亲自来取。不多言,翻身上马,丢给他一句“去收拾收拾。”驱马离开。阿木尔听得一头雾水,收拾什么?收拾哪里?问不及,只得自己揣测。一路往回各处去瞧,也不见可收拾的,直到站在汗帐外,这便更起了疑惑。
最后一处了,只能是这里,可这近身服侍早就分配给了哑鱼,怎的忽地又让他去?挑了帐帘,夜灯已熄,阳光不足够,外帐暗幽幽不觉人气,却是整整齐齐,丝毫不见零乱。犹豫着进得内帐,一眼瞧见榻上的一片狼籍,阿木尔的心咯噔一下,立刻知道昨夜这帐中是何光景。
高几上烛泪斑斑,蜡未尽弯向一侧,凹陷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像是点燃时手不稳只燎燃了一侧。打火石也不在原处,胡乱地扔在枕旁。榻上被褥褶皱零乱,仿佛被人揉踏了千百次;点点血迹在浅色褥单上那么鲜艳,像是刚刚滴落,只是已不见那血红的主人。四下寻,才见蜷缩在榻脚后角落里的人。身上的衣衫周全,领口的盘扣也结得严实,只是没戴头巾,青丝散乱掩去半边脸,面上苍白得几乎透明,不见半分血色,若非那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睁着,真像死了一般……
看着眼中景像,阿木尔只觉喉中发紧,想咳,怕惊了她,略略吞咽一口,低头开始收拾。
其实从第一日她进帐伺候,阿木尔就悄悄怀疑她能挨过几日。主人的怪脾性瓦剌营中鲜有人不知,年纪轻轻就封了大将军,这些年征战,他收拢了不少女人。轻狂之时偶一兴起也有要了的,只不过三两日就送走,比换件衣裳还便宜,有的走时连名字都叫不出。随着年纪长,战事凶,一仗收了人,他连看一眼都不及,这两年再未有人伴至身边。
这一回收了喀勒,想是暂无去处不免安逸,这便收了帐中人。阿木尔起先也当是主人图个一时畅快,没想到竟当真拿她做仆女用。遂他不敢怠慢,认真指点,把近身服侍的点点滴滴都教给她。谁知刚刚教得事事妥当,今儿这一场便都打回原型。只是,这女孩是个心细体贴之人,身子虽弱却吃得苦,人小心,也极和善,这几个月阿木尔与她熟捻起来。原当她与诺海儿一样,要与自己一起在主人身边长久下去,这一来,恐相处的时日不多,心里不免生出异样。
手中边忙着,阿木尔边往那角落里瞟了一眼,又有些纳闷儿。草原人皆尚英雄,女人们都仰慕那能征善战的男人。千里草原,能与主人一比高下的男人不多,狠厉的名声让人胆寒之余更添威力,再者主人还生了一副这般的容貌,虽不大合族人的惯常,好看却是没人能驳。曾经收拢的女人多是来自各首领帐下,更慕英雄。遂每次人来,即便知道是一时之事,可按着规矩,输就认,坦然而来,断不推脱。甚而有那有些姿色的,还会打扮一番,使些手段,以期能常伴身边。遂阿木尔从未见有人像她这般,仿佛熄了火星的碳盆,死灰一摊。难不成昨夜主人不似从前,却是折磨她了?不能啊,折磨一个弱女子,主人哪里做得出。
阿木尔麻利地收拾干净,重换了崭新的铺褥,这便想去跟她说说话,给她些茶饭。谁知她两耳不闻,人不动,眼珠子都不动。待到午饭时分,主人回来,阿木尔赶紧把帐中情形说了一遍。主人闻言似是意料之中,面上颜色不显,只在屏风旁往里瞅了一眼,便转回身独自吃了饭依旧往校场去。
遂到了此时,阿木尔也不敢再多问、多言。端了托盘往回走,还是稀里糊涂。从小跟着主人,心思都不难猜,惟独牵扯到女人,他就不懂。想起当年他岁数还小,有一阵子吵吵主人要成亲了,营里上下欢天喜地的。阿木尔还记得自己笨手笨脚地抱着酒坛子给主人和他的兄长们斟酒,一夜畅饮。可后来突然就没声儿了,他想不明白,大哥巴根说不许问,他就眨巴着小眼没敢问。此刻努力回想也还是不明白,当日主人那亲事怎的说着说着就没了……
主人今儿精神很好,胃口也好,吃得很香。阿木尔站在一旁只等着被问那碗缺了的黄油粥,好借机提醒他内帐里还有一个活物,是不是给忘了?谁知许是这现宰现炖的嫩羊腿太香,也许是练了一天饿了,主人从头到尾吃了个干净,头也没抬,更未问出一个字。
收拾碗盘,阿木尔慢慢吞吞,直到眼瞧着主人端坐案旁开始研墨沾笔,实在没了盼头,这才悄声退了出去。
……
火把照得案前通亮,几番斟酌之后,赛罕凝神落笔,小小的秘信纸上依然是龙飞凤舞,流水行云,把厉害一一陈述。
三哥信中说要安置一个人:阿日善。接到信,赛罕就开始头疼。接连两日竟是都顾不得思念小妹,直到昨夜校场独自思索才算有个眉目。
阿日善是个没什么本事又极阴险猥琐的小人,从未真正打过一仗,却是连年提升,头上一堆虚衔,为只为他有个好姐夫 -- 绍布。绍布是大汗的亲兄弟,把握着右翼万户的兵权,主战派,是他兄弟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