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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声音,那都是在“讨论”问题,千万别进去打扰二位的“雅兴”,以免……咳咳,看到“讨论问题”。
打过一阵,二人心平气和的给对方理了理乱了的衣裳,各自坐下。
端木怀道:“这事我若直接和建平说,她未必不同意。”
“她必然同意,我必然失信于她!”
端木怀和唐瑾附耳一阵,唐瑾道:“不能让她劳心伤神。”
“妻子都宠成这样,你要是有个女儿还不得宠上天去!”
“我若是有个女儿,她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海里的龙胆,我都取给她。”唐瑾极其自然的说。
端木怀斜了他一眼,拉回话题,“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我直接和建平说去。”
“你敢!”端木怀面前的御案在唐瑾的手下应声裂开一条横贯书案的缝隙,只要再用一分力就能分成两个书案了。
“就敢!”端木怀配合的直接将御案分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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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尉迟晓听宫中的嬷嬷稍加隐晦的复述了两位贵人如此幼稚的对话之后,她微微一笑,“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夫君太不知轻重,辜负了君上的好意。我虽没见过这位鹤庆郡主,不过听闻是极美的,这也是外子的福气。”
嬷嬷没想到这位王妃如此好说话,千恩万谢的走了。尉迟晓又让人打赏了不少,好好送出府去。
彼时,唐瑾不在芳歇苑,唐碧听了这事很不乐意,“大嫂怎么就这么答应了!大哥是不愿意纳妾的,大嫂又不是不知道!檀木肯定是说服不了大哥,才让人来和大嫂说的!大嫂可以直接拒绝,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尉迟晓平平淡淡的说:“巽君恩德,五年一选妃。你入宫之后上无太后,后宫诸事自然是你全权做主。到时陛下又要选妃,你该怎么办?”
“自然是选妃了,这素来有成套的规矩,有什么难办的?”
“是了,皇后是天下之母都要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我又怎么能例外呢?”
作者有话要说:1。右将军:战国已有。秦因之。汉不常置,位仅次于上卿。职务或典京师兵卫,或屯兵边境。下文“左将军”与之同。
2。《酒狂》:古琴曲,【晋】阮籍所作,通过描绘混沌的情态,泄发内心积郁的不平之气。
3。中郎:中郎将的简称,汉朝武官分将军、中郎将、校尉三级,中郎将是处在中间的一个武官职位。
4。西和麻纸:与后文的百花面皆是陇南特产。
、龙凤呈祥
因是皇上大婚,早几日泉亭王并雒邑郡主等就搬往南面亲仁坊的老王府居住。到了迎亲当日下午,正副使率领仪仗队伍护送十六抬凤舆出朱雀门,来到位于亲仁坊的泉亭王府。
王府四十九铜乳钉朱红大门敞开,府内红灯高挂,红绸铺展,早有宫内内侍来府上一应准备齐全。正使由宗正宇文锦担任,他持圣旨先入内堂向泉亭王互行揖礼,而后宣读迎娶皇后的制文。
“朕惟王化肇于闺门,洵藉内庭之助;阴教成于宫壸,尤资后德之贤。故皇英嫔而帝道兴,任姒归而王图永。咨尔唐氏,毓自名门,躬全懿范。主雅化于闺闱,表芳型于海宇。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天下。上承天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宫内内侍将金册金宝放在册案宝案上。引礼女官引导身着龙凤同合袍的唐碧到拜位前,由侍仪女官宣读册文宝文,唐碧接过金册金宝,行三拜礼毕。
此时銮仪卫校已把凤舆抬进王府内堂正中。唐碧身着龙凤同合袍,头梳双髻,戴富贵绒花,云燕城中的各家王妃们按照仪制用檀香熏过凤舆,以驱除邪气。唐碧一手执金质双喜如意,一手握“龙腾凤翥”团扇,在众女官的搀扶下上轿。
尉迟晓为泉亭王妃率诸妇人送至凤舆前,唐瑾则率家族子弟送于大门外。
正使宇文锦持节协副使出,乘马先行。有提炉侍卫手持凤头提炉引导,内监左右扶舆,内大臣侍卫在后乘骑护从,向龙原城进发。由于天色已晚,随行的人多手执宫灯,沿途两侧亦悬挂了宫灯,每半丈一盏,铺出一条光明大道。
一路由朱雀门进,而至太极门,进而入太极宫。宫中红绸红纛高挂,一路大红宫灯妆点,给这庄重沉郁的深宫平添了多年未有的喜庆。
凤舆迎到太极宫长阶之下,在恭侍命妇的导迎下唐碧雍步走出凤舆,登上八十一阶高台。高阔辉煌的太极宫中,恭侍命妇接过皇后手中的金如意,同时又有另一位命妇双手奉上一个珐琅宝瓶。虽然不能低头窥视宝瓶,但唐碧知道里面装有珍珠、钱币等各种金银财宝,以示国家衣食丰足。唐碧怀抱宝瓶,过太极宫后槅扇门,改乘孔雀顶轿往宣室殿行合卺礼。
端木怀早已身着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宣室等候。唐碧在命妇搀扶下进入宣室殿,在古朴的殿堂内面向正南方喜位与端木怀并坐在龙凤喜床上。
恭侍命妇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唐碧知道这碗饺子只有外面的皮是熟的,一会儿她要咬一口饺子,说一句“生得”,以寓意繁衍子嗣,绵延万代。唐碧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咬了一下就吐回碗里,什么都没说。
端木怀坐在旁边等她说话,眼看着她把碗放回宫女跪托的木盘上,这小丫头还是一句话不说。
端木怀瞅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说话啊”。唐碧扭头冲他娇俏的一笑,而后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端木怀禁不住笑,唐碧却微微红了耳根。
这厢已经有恭侍命妇扶着唐碧去卸了龙凤同合袍,重新梳妆,改穿明黄色朝袍并八团龙朝褂,头发重新梳成已婚妇人的高梳髻盘发簪了凤钗。
唐碧再回到殿前时,但听殿外有乐班唱起葬歌,——这是巽国独有的风俗,皇上大婚要唱葬歌,提醒帝王居安思危。
宣室殿内,皇后与皇帝面对面坐在龙凤喜床下的合卺桌前,行合卺礼。桌上膳食丰盛,皆是四海珍馐。帝后于龙凤喜床上吃长寿面,以求白头偕老,福寿绵长。
在葬歌声中,端木怀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觉得这长寿面吃下去格外暖心。她说:“生就是了,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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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各种庙见、庆贺、颁诏、筵宴,不一一细表。皇后在龙原城自有宫室昆德殿,因祖上规矩帝后大婚后,皇后要于宣室殿与皇帝同床九日,以绵延嫡出子嗣。尉迟晓除了规定的礼制外,再无机会见到她,但只远远看她与端木怀同出同入、笑容可掬,便知她一切都顺心顺意。
到了第三日,在寻常人家是新妇回门的日子,不过龙原城不比别处,道理上唐碧是不得回来的。而端木怀却特赦了一天,亲自陪着皇后回门。且一改他微服的习惯,以帝后的盛大仪仗出现在泉亭王府门前。
唐瑾被告知帝后驾临时,说道:“看来陛下这就开始给碧儿撑门面了。”
泉亭王与王妃率家中诸人依礼在大门处迎接帝后,端木怀客气的说了“免礼,平身”,唐瑾犹记先前端木怀硬把鹤庆塞给他的事,眼角眉梢带着怨怼扫过端木怀。端木怀和他互瞪着眼睛,不肯示弱。
两人目光纠缠,唐碧“噗嗤”一声笑了,“大哥你怎么像妒妇一样?你若是嫉妒我嫁给檀木,也让檀木把你收进宫如何?”
话中涉及的两个男人表情又别扭又复杂的看向唐碧,端木怀像吃了酸橄榄一样,说道:“碧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可消受不了这样的‘媳妇’。”他意有所指的瞥向唐瑾。
唐碧笑道:“哪里当真要你消受,我大嫂能消受得了就好,旁人我还不给呢!”
说笑着迎了帝后入府,唐碧与尉迟晓到内堂说话,临去前还见端木怀和唐瑾在进行眼神较量。
到了后堂,尉迟晓向唐碧问起两日在宫中可好。唐碧道:“都好,我平日就在宫中出入,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看今天这样子,陛下待你也极好。”尉迟晓说。
“檀木待我很好。后宫虽然有些有资历的妃嫔拈酸吃醋的,但总归是有檀木,外面还有大哥,我执掌后宫她们也不敢怎样。”唐碧俏皮的笑说,“再说就她们那些小手段,还不够好玩呢。”
说过这些,唐碧向尉迟晓问道:“下月就要把端木怡纳进府来,大嫂你打算怎么办?”
“纳妾的礼自然是按照纳妾的礼来办。”
“我听说端木怡在家里都乐翻天了,简直打算把整个荣州公府做陪嫁。也是荣州公家只剩这一点血脉,更何况她自己还有封地,想必是定要大张旗鼓的。她已经放出话来,是要把大嫂这个正妃给比下去的。”
尉迟晓道:“鹤庆天真烂漫,欢喜也是应当的。”
唐碧撑不住笑道:“也只有大嫂才会说她天真烂漫,她在京中可是一贯跋扈,没有一个人喜欢她的。”
尉迟晓微笑道:“是不是天真烂漫,进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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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原是不想让尉迟晓劳累,才没有即刻搬回芳歇苑,但他却并不打算在泉亭王府纳端木怡。从泉亭王府入,就证明是过了明媒,身份尊贵。而芳歇苑是别馆,入府便是偏厢的小妾。好在是次月纳妾,唐瑾也并不着急,倒是尉迟晓安排了纳侧妃的一应所需。
夜里,唐瑾抱着妻子躺在床上,默默不语,如画的眉眼微垂,很像是赌气的样子。
尉迟晓对着他打趣道:“怎么给你纳妾,你还生气了?”
“卿卿,我并不想纳妾。”唐瑾两手搂在她的腰上。
“我知道,陛下让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你心里自然不会好受。不过也是暂且纳了,日前碧儿回门的时候也和我说了陛下的意思,横竖入了府里就算了事,至于日后如何自然另有一说。”
唐瑾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当日在宣室端木怀也是这样和他说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同意。唐瑾道:“我不想委屈你,你身子还没好,还要管这些闲事。”
“哪里是闲事,替君上分忧难道不是臣子应尽之责?替夫君分忧难道不是妻子应尽之责?再说,我也不委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正妃。”尉迟晓道,“陛下既是抚恤遗孤之意,鹤庆入府的礼就断不能薄了,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日后才不会让人诟病。”
唐瑾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