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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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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尉迟晓还没想明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珑收到了一封来自桐庐的家信,信中除了问安好外,文母还写了一行别有深意的话,“国破家亡梦方醒,原来红颜是祸水。”这话于火上浇油的效果可是十足十的,从表面来看此事言菲确是脱不了干系,而文珑也着实承担不起“国破家亡”的罪名。
文珑与尉迟晓说起这封信时,说道:“此时我再不能顺家母的意思,过去只是儿女私情,现今已关系到国家大事。若是我现在松口,请陛下收回圣旨不许我与菲菲成亲,不仅等于害了菲菲,也真就是要致‘国破家亡’的大罪。这次哪怕是家母再不满意,我也只能如此做了,自古忠孝难两全。”
在文珑如此说的时候,尉迟晓打了另一盘主意,她向作为自己直属上司的太尉进言。言节听过她的话后,深以为是。
尉迟晓得了圣旨,往凝和殿来见唐瑾。她峨冠博带,缓步入殿。
“卿卿?你怎么来了?”唐瑾很快明白过来,他放下书卷,一只手随意的翻弄着书角,“你要我帮忙是吗?”
尉迟晓屈膝跪下,“晓恳请王爷相助。”
“王爷?没有叫我‘子瑜’,至少说明不是存心想利用我吧。”唐瑾没有动怒,反而上前扶她,“你先起来再说。”
她摇了摇头,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让我跪着吧。”
“你不必……”唐瑾微叹,“国家权谋本就是如此,即便要利用我也是理所当然。”
尉迟晓道:“你甘愿入凝和殿的缘由我很清楚,事已至此我不想为自己再找理由,可我仍然要厚颜来求你。”
“你先起来。”唐瑾扶她,“地上那么硬,有什么好跪的。”
尉迟晓仍旧摇头,“请王爷听我说完。若是听完了不允,晓也不会长跪再求王爷同意,我跪在这里只是求良心稍安罢了。”
唐瑾撩起衣襟,单盘了一条腿就着冰冷的地面坐下,左手随意搭在支起来的左膝上,“说吧,我听着。”
尉迟晓微有愕然,但事有轻重缓急,她仍旧说道:“晓敢情王爷查办巽使被害一案。”
唐瑾道:“我知道,只有我来查,消息传到云燕才会被取信。我也知道你想要的结果,而你需要我查出那样的结果吗?”
“我只请王爷办案。”
唐瑾凝眸看她,先是笑,又是叹,“卿卿,你长大了,我可该怎么是好?我记得初见你时,你就如宫墙之中一树含羞带露的桃花,而今也如柳叶桃一般妖艳得可以夺人性命了。”
尉迟晓别开眼睛不去与他的目光相撞,她倔强的目光中满是伤痛。
唐瑾微叹,单膝跪在地上扶起她,“我答应了,你起来吧。”
“那我……”
唐瑾拍拍她的后背,“回去吧,你奉旨而来,也不好在宫中久驻。”
尉迟晓拱手做礼,却不敢抬头,转身便走。她脚步匆忙到慌张,出殿门时险些被门槛拌倒。
那一整日尉迟晓都不大说话,太常寺中的各个属官见了上司的脸色,也不敢多说话,生怕得罪了大人。
到了傍晚,如是照旧在应天城大门外等着接她。尉迟晓出来时,脸上有淡漠的郁郁之色。如是自小伺候她,见她如此,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上去扶住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尉迟晓轻轻应了一声,“没什么,回去吧。”
如是不敢再问,扶了她上车。上车前,只听尉迟晓自语轻言:“柳叶桃,微苦,有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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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协助唐瑾破案,其过程尉迟晓并不清楚,只听墨夜说起:“唐子瑜若不是巽国人,应当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廷尉。”
巽使被杀一案不出月便被破获,唐瑾当即先拟一份刑案,让人快马送往云燕,第二份才呈与轩辕舒。此案的结论,唐瑾只写了一句话:“凶手尚在金陵。”如果他当真是兑国的廷尉或许会多加一句“暂不捉拿”。
得出了凶手的去向,捉拿的事自然就不归唐瑾负责。在墨夜协同京兆尹于金陵城中秘密搜捕刺客的时候,唐瑾手摇折扇,大摇大摆的往尉迟府叩门。
此时已近傍晚,天色将将暗下来,门子提了盏灯笼来开大门。唐瑾常来常往,自然是认得,门子这边招呼,“哟!王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这不是就来了。”唐瑾笑着跨进门。
门子道:“大人这会儿刚刚回来,应当在一鉴堂呢。”
唐瑾远远的应了一声,人已经进去了。
鉴,就是镜子。古人云:“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一鉴堂便是尉迟晓读书的地方,堂内林立书架,多藏古籍。尉迟晓若是回来的不晚,往往用晚膳前,会在这儿多少看一会儿书。
一鉴堂房前房后多种翠竹,微风一来,堂内便是簌簌竹叶之声。此时唐瑾行来,只见宫灯高挂,竹叶轻摇,房门敞开,屋内亮了烛光。
唐瑾步行而来,轻如落雪,没有任何声响。他倚在门框向内窥去,佳人正握着一卷蓝皮的书卷读着,不时提起桌上的纤毫悬腕在书上写着笔记。唐瑾不声不响的看着,好像本就不是来找人的。
半晌,听见尉迟晓对书轻吟道:“今日非昨日,明日复何如。 ”
唐瑾顺口接了,“寂寞斜阳外,飘渺正余愁。 ”
“你……!”尉迟晓一惊起身,“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唐瑾走进屋,笑言,“在愁什么?真的‘今日非昨日’了?”
尉迟晓对书自怨,“桃花都变了柳叶桃,怎么不是‘今日非昨日’。”
唐瑾大笑,“是该说你记恨好呢?还是该说你……”他神神秘秘的走到书案旁,在她耳边轻声说:“谁说我只喜欢桃花,就不喜欢柳叶桃了?便是被毒死也心甘。”
尉迟晓没有被挑逗后通常的抗拒反应,她淡淡的说:“我并不记恨,我确实利用了你。”
“我也并未如你所愿。”
“是。”她哂笑。
“不过……”唐瑾以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往云燕去的信函中,我多写了一句话。——‘不寻为上’。”
“什么意思?”
“这话是说给你的。”
“我?那刺客又不是……”她忽然想到,“你是说……‘因其敌间而用之’ ?”
“若要解决眼前事,自然要找;若未长远计,则不同。”
“可是……”
“离国奈何不得。只要信送到云燕,有秦晋之约,与离国之事便迎刃而解。”
“你的意思是……”她快速的想,如果端木怀看到那句话,如果要用反间,如果一切迎刃而解,那么,这是要联兵,要……再次开战?
“要将各方面顾虑周全,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妥善的方法了。”
“是,我知道,你是巽国的泉亭王。你往云燕送信说这句话,就是不想找到刺客,只要找不到,我国的立场就会为难,巽君就可以趁势提出条件,比如必须同意联合出兵离国。”尉迟晓说,“你这样做,何其……!”
“阴险么,没关系。”唐瑾平和的接受了这样贬义的说法。
“我没资格说你,要说也是彼此彼此罢了,而我技不如人。”
唐瑾道:“卿卿,我会保护你。”
“将身家寄望于他人手中,已是不智,何况家国?”尉迟晓道,“你也知道,一旦再起战火……!”
“我知道,可过去的你,不会这么在乎。”他面庞的每一丝线条都透露出悲伤,“卿卿,那时我就该带你走。”
“但你没有。”
“所以,你非得如此与我势不两立吗?”
“我不是因为当初,也没有与你势不两立。”尉迟晓站立笔直,犹如山巅之松。
“那你是为了什么生气?”
尉迟晓哂笑,“殿下会不知吗?殿下而今的所作所为,将在数年后的某一日导致我家破国亡!难道不值得晓视殿下如仇敌吗?”
“不,”唐瑾平静的否认了她所说的话,“你是因为这些会发生,而你却阻止不了;你非但阻止不了,你还爱上了将要灭你家国的人。”
尉迟晓嘴唇微微颤动,咬牙说道:“我没有爱上你……”
“你有。”唐瑾笃定的说,一双凤眸深不可测。
“我没有。”尉迟晓直要将银牙咬碎,“我最讨厌你……”
无限的深情都在那凤眸流盼之中,他的声音哀伤而温柔:“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泪,就那样无法控制的落下,无声无息。尉迟晓深恨自己无法控制这份感情。
唐瑾搂住她,轻抚她的后背。怀抱太过温柔,在那一瞬,尉迟晓忘记了挣扎,所有的防备都丢盔弃甲,她缩在唐瑾怀中痛哭不已。
“你不要担心,这些事即便我不说,玙霖心里也明白,”他轻声说道,“兑国多贤臣,不会这样轻易更替,我所做的事只不过是在尽我的责任。而‘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谁也不知道天命是什么。”
“所以,我们必要为敌吗?”尉迟晓哭着问。
“我们现在不会为敌,而且,你很明白,中原逐鹿,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盟友。”
“若有朝一日……”
“我会护你周全,”他说,“……我也只能保证护你周全。”
“我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1。柳叶桃:又名夹竹桃,常绿大灌木,全株有剧毒。
2。“今日非昨日,明日复何如”:【清】张惠言《水调歌头》上阕首句。
3。“寂寞斜阳外,飘渺正余愁”:【清】张惠言《水调歌头》上阕末句。

、唯恋长安

刺杀巽使的刺客被捉拿,且要问斩的消息已经在各个城门贴出。刺客是离派来的,潜伏在金陵多日,先前不是也有一波离国刺客要刺杀太尉而杀错了人吗?这次的刺客虽然得手,也颇为聪明的回到城内藏匿起来。不过,这仍旧逃不过廷尉墨大人的法眼。榜文上说,这伙刺客一共十人,今日午时便要问斩。
监斩官是廷尉墨夜本人,法场上秩序井然,四周皆有卫兵警戒。囚犯跪在法场正中,看起来孔武有力。四周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嘿!你看那离国人!”
“呸!该死!”
“我儿子就是和他们打仗时战死的,快砍了他们!”
“杀了他!”
“杀了他们!”
尉迟晓坐在最近的一处茶楼上看着,墨夜此时已抽出令牌,随着令牌掷地,那一声“斩!”随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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