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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瑾妃娘娘来了。”顺儿小心地说。
太后这才慢慢直起了身子,轻声说:“你专宠,哀家不怪你,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光,难免会任性一些。可是,你怎可纵使他上擂台去?现如今被那些西域人伤了,哀家看你有几颗脑袋,几条命!”
云雪裳无奈地跪下去,磕了个头,轻声说道:“臣妾知罪。”
“你便在这里守着吧,璃王已经去找解药了,若皇上……真的醒不过来,瑾妃,你莫怪哀家狠心,你是也要陪他去的。”
太后慢慢地走过来,云雪裳不知她到底是何意,不敢抬头,也不敢发问,只待那轻盈的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娘娘起来吧。”顺儿连忙过去扶起她来,小声说道。
云雪裳站起来,掀起了榻前的帘幔,看向了安阳煜,他素日在自己面前嚣张拔扈惯了的,此时安静地躺在榻上,乖乖的,像个熟睡的孩子,只是脸色青紫难看,又因此那烛光的缘故,看上去他的脸就像是覆上了一张薄薄的青铜面具。
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殿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托起了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没错,茧子还在!她又趴了下去,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没错,那唇角耀武扬威的小米粒也在,他就是安阳煜!
一阵风钻进来,烛光摇摆了起来,她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看向了背后,殿中空寂,只有她的影子在脚边缩成一团。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76)
转过脸来,只见安阳煜的唇角迅速地上扬了一下,坏坏地笑了一下……
云雪裳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安阳煜,他的唇依然是紧抿着的,可能是他坏坏的笑刻进了自己的脑中,一时晃忽,才会出现错觉吧?
臭狐狸!中毒了也不老实!云雪裳伸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下,小声说道:“你要寻死也不等我跑远一点再去,害得我现在脱不了身,说不定还要给你陪葬……你赚了我的金子还不够,还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就掐死你得了。”
说着,手滑到了他的脖子上面轻轻地掐了掐,便停住了。杀了他又能走得掉吗?她哀叹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巾帕,看着安阳煜发起呆来。如果太后硬把这黑锅让自己背,还有没有条件去和她谈判,让她放了娘亲?
三更了。
无星无月,窗外只有那灯笼散发出的惨白的光,银烛快燃到一半了,烛泪在金漆盘中堆积起来,一团团的,有种颓废的绝望。
她一身都痛得要命。
最近一年来,她赚了不少的金子,渐渐也懒了,出门便不爱走路,只爱坐小轿,所以今儿一天的策马狂奔,加上连滚带爬的翻山,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安阳煜的呼唤又浅又缓,若不细听,是听不到的,殿内太安静,她居然有了几分困意,揉了揉刺痛的膝盖,站起来,走到了桌边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好。
睡一觉吧,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只希望,明儿一大早醒来,阳光明媚,云开雾散。
细细的呼噜声响了起来,云雪裳在极累的时候,睡着了总会这样,她爱作梦,梦里千奇百怪的事都会出现,例如现在……
她似乎看到安阳煜慢慢地从榻上坐了起来,那瘦高的身影魍魉一般地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把自己抱到了他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膝盖,然后慢慢地凑近了自己的脸,轻轻地吻了下来,这个吻温暖而潮湿,又渐渐深入撬开她的贝齿,和她的小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开始发烫,手也伸了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手心里的温度烫得她一阵阵地颤栗起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吓得楞住了,面前哪里是安阳煜,明明是那蒙面的锦衣男子,衣白胜雪,眼中之光,似是正午的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上一般的耀眼。
这是天龙宫,在安阳煜的龙榻前,她怎可和外男这样抱着亲吻?会被凌迟活剐五马分尸的,一个吻会要命,这色*狼会轻功,拍屁股跑掉了,她就惨了!她开始用力地挣扎起来,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男子的力气那样大,紧紧地抱着她,不肯让她后退半分。
扑嗵……
一声巨响,云雪裳猛地一抬头,用力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一面讶然的男子。
☆、为他试药(77)
紫檀木的凳子倒在地上,沈璃尘扶着差点摔到地上的云雪裳,轻声说道:“娘娘小心。”
“王爷!”云雪裳挣开了沈璃尘的手,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璃尘退了一步,行了个礼,双手恭敬地呈上了一只小木匣子,低声说道:“臣拿到了解药,请娘娘给陛下服下。”
云雪裳看了看翻倒在地上的凳子,脸上烧得厉害,唇也有些肿胀,难道自己刚才在作梦?是自己在拼命咬自己的嘴唇?那,这模样被沈璃尘看过去了?
“娘娘?”沈璃尘小声提醒道:
“陛下中毒已有七个时辰,请娘娘尽快给陛下服下解药。”
云雪裳连忙接过了小盒子,紧拧了一下秀眉,沈璃尘给的解药,能不能给安阳煜吃?沈璃尘如今在朝中独揽大权,安阳煜又无子嗣,他死了,沈璃尘完全有可能做皇帝!
“娘娘若不信任臣,臣可以身试药。”沈璃尘见她攥着药,却站立不动,便上前去,伸出手来,沉声说道。
云雪裳抬头看向他,只一天,下巴上居然也密密地钻出了些青色的胡茬来,想来这事来得突然,他一时间也有些措手不及。
安阳煜在擂台上被他所伤,这事想瞒是瞒不住的,沈璃尘还不敢背上弑君的罪名,只是……她还是怕,他若下定决心夺位,把这毒害君王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在这些人心里,不过是蝼蚁,一只小指头便能碾得她粉碎。
她的手有些发抖,扭头看向了榻上的安阳煜。她是讨厌安阳煜,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她以后会不会作噩梦?而且爹那个负心汉,想来也不会出头去救她。那,不如让宫奴来试?若真有毒,又害死了无关的人……
罢了,我云雪裳为发财,此生骗过太多的人,在死前积点德也是好的。
“本宫来试。“她心一横,便从那药上掰下了一小块来,飞快地丢进了嘴里。
沈璃尘苦笑了一下,并未阻止。
殿中那绿幔静垂着,这会子,连风都停了,一切皆静。银烛已经燃到了最后,那火光又亮又大。她垂着眼帘,听着外面的更声响了四下,药入了腹,并未出现任何异常,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龙榻之前。
”顺儿,倒水。“
她大声说道,伸手抬起安阳煜的脑袋,把那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顺儿连忙捧上了茶来,可是安阳煜的唇却闭得紧紧地,那药怎么也送不进牙关。
“让臣来吧。”
见云雪裳急得满头是汗,沈璃尘上前来扶住了安阳煜的身体,手掐住了他的下颌,轻一用力,便听到清脆的一声响,他的齿微微张开了。
“喂,轻些,别弄痛他了。”
云雪裳轻声说着,把那水往安阳煜的嘴里灌去。沈璃尘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她,眼中闪过两抹复杂的光芒。
☆、他和太后的关系(78)
好不容易服侍安阳煜服下了解药,天空已经微微亮了,几丝霞光,漫天的清风,从窗口钻了进来。
沈璃尘一直站在云雪裳的身后,看她忙碌着。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有搭理自己的迹象,沈璃尘有些失望,便开口说:“娘娘,臣还有朝事处理,先行告退。”
云雪裳没有转身,只淡淡地说了声:“好。”
沈璃尘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外面,一轮丽日正缓缓上爬,他仰头,看了看那湛蓝的天,居然又是一个大晴天。
“王爷。”云雪裳匆匆地追了出来。
门口的侍卫一见她追出来,立刻伸手拦住了她:“太后懿旨,娘娘不得出宫。”
沈璃尘听到嘈杂声,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云雪裳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王爷,本宫还有事要请教。”
沈璃尘犹豫了一下,此时已经上朝了,朝中文武大臣已经等在前殿了,沉吟了一下,他便折转回来,沉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可否借一步说话?”云雪裳扬了扬下巴,便转身走向侧殿云天殿的方向。沈璃尘跟过来,二人一直走到大殿的墙边才停下来。
她没有转身,就那样背对着他,也不出声,沈璃尘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手中,关于云雪裳的资料越来越多,每天晚上,他都会拿出那薄薄的几本册子,细细地看,资料中记着,自七岁之后,她挨云楠溪的鞭打是家常便饭,这情形直到十三岁才好些,可是,云楠溪又为何要这样对待她们母女?
“放了我娘吧。”云雪裳突然开口了,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怔了一下,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你娘?”他犹怔了一下,沉声说道:“本王并不知道令堂在何处!”
“当真?”云雪裳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他。
沈璃尘浅浅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在太后那里?”云雪裳着急起来,连忙问道。
沈璃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本王并不知情。”
“你和太后那么好,怎么会不知道?”
云雪裳情急,居然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一出口,她就悔极了,若周围有耳目,那不是自寻死路?
可是,沈璃尘又只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娘娘的性子倒可爱得紧,只是这种话切莫再说了,本王会去帮娘娘寻找令堂的下落,娘娘尽可放心。”
这么好心?云雪裳又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她可是烂熟于胸的,比如她,若想赚谁的银子,便会事先做足了功夫,讨好别人,骗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