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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你简直愚不可及”玲珑气得遥遥欲坠,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倘若我真的心中有鬼,自会立刻砸了那玉来诳你。可是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证明呢?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内心吗?难怪那日殿上要打得那样吃力,风林山火剑本来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可见是你我不能心意相通”
“好,说的好燕玲珑你可真是一针见血啊”殷勋被她一番话说得怒极反笑,“既然你舍不得,那我来砸,我自己来总行了吧我看着厌烦,砸一块玉又如何”
说着,作势就要把玉往地上摔去
“不要”玲珑伸手去拦,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却还是趔趄着要去夺那玉佩,“不要,那个玉是……”
不待她把话说完,殷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避免了她跌倒在地,口中语气却更加阴冷,“你为了这块玉,都不管我们的孩子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还比不得……”
“那你呢你心里就不是一直装了别人?因为一块玉,你就那么疑我逼我若换做是那人,你还会如此吗?要你信我就那么难吗?”玲珑气急了也愤极了,这时早已失去冷静,只是发疯般边哭边骂,“反正这玉我是死都不会砸的”
说话间,外间的丫鬟已闻声都聚在门口,却探头探脑地不敢进来,见这两人越闹越凶,刘嬷嬷终于忍不住大了胆子挑帘进屋,几步上前扶住身子晃得厉害的玲珑,“好好儿这又是怎么了王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姑娘是有身子的人,你这般大呼小叫的,若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闻言,殷勋怔了怔,脸色依旧难看之极,到底还是稍微敛了一敛,玲珑一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地落个不停。
“罢罢罢,本王就依了你,往后,你就守了这块玉过日子吧”冷冷将玉往床上一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正文 第84章 冷战
第84章 冷战
这厢殷勋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云霓轩,另一厢玲珑气得浑身力抖,几乎站立不住。
猛地只觉小腹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将手按了上去,眉心几乎纠在一起,慢慢地蹲了下去。
一旁刘嬷嬷看得又惊又怕,忙上前扶住玲珑,暮雨裁云等人则已经手足无措地乱成一团。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王妃扶到床上躺下”还是刘嬷嬷上了年纪经验足,一边指挥着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把玲珑弄到床上躺下,一边差人去前面请白姑姑过来。
白姑姑到来的时候,只见玲珑面色煞白地倒在床上,默默流着泪,脸上五官不时吃痛地抽搐起来。一旁众人则皆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怯怯地守在床边。
“这可如何是好?请太医,赶紧去请太医”白姑姑一迭连声地吩咐下去,转而又问刘嬷嬷,“王妃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刘嬷嬷未开口这眼泪已经成行地流了下来,“好好儿的,不知怎么就和王爷吵了起来,然后就这般模样了,问她也不肯说话……”
“和王爷吵起来?”白姑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玲珑,滞了好一会才凑近了温声说道,“王妃是双身子的人,和王爷又置的什么气啊吓坏了小世子可不好”
不说还好,这一说,只听玲珑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泣不成声地有些含混地嚷道,“他也知道我是双身子的人,怎么就不知道把话好好说啊?平白无故地跑来和我置气,你要我怎么办”
“王妃……”白姑姑看她哭得委屈,一张脸上不见半点血色,心下不禁也暗暗有些埋怨起殷勋来,口上却依然只能小心劝着,“是人都有脾气,王爷毕竟是金枝玉叶,再怎么样也有几分骄贵的,王妃您就担待着点,回头奴婢好好劝劝他。王爷不是个没胸襟的人,等想明白了,自然会念了王妃的好。”
“他金枝玉叶的,生气发火都有理,那我这草根烂叶的就要由着他作践是不是”玲珑翻身朝里,一抽一抽地呜呜哭个不停。白姑姑一脸担忧,脸色不觉跟着又阴沉了几分。
刘嬷嬷忍不住一同上前劝道,“王妃纵是再气,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若是……”
“孩子,孩子,孩子他都不要我了,还提孩子做什么”玲珑哭得更凶,想起那人冰冷的目光,无情的话语,一时越发的悲从衷来,“反正孩子先天不足,我这身子也不好,倒不如连大带小地死了干净,自然有那更好的赶着来给他生下十个八个的……我何必在这里占了位子,空遭人妒忌构陷呢”
闻言,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适才两人在里面吵些什么听不真切,而殷勋离开的时候的确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两位主子竟闹得这般凶。
“王妃说的可不就是气话?王爷平日里对你的好,老奴看得清清楚楚,他断不会因为几句口角就绝了情分的。”刘嬷嬷闻听连忙说道,“好端端的提那死字做什么 ,这可就是王妃的不是了叫旁人听了,还当是王妃铁石心肠呢”
“反正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爹这样,他也这样”玲珑想起以往的种种,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没劲,一时间只觉万念俱灰一般。以前被父亲忽视冷待,现在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温暖舒心的日子,居然还遇上这档子冤事,更让她冷心冷肺的却是,他居然不信自己,更不肯听自己解释一句,还说了那许多冷漠刻薄的话,把她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系在他身上的心碾得支离破碎。
想起两人一起的种种快乐和暖意,一瞬间,玲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好像做了个短暂甜蜜的美梦,梦醒时她的面前既然只有冰冷残破的一切。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些曾经关心她、对她好,最后又不得不离开她的人,心里只觉说不出的苦,说不出的冷。
原来,到头来,又是一样的
她果真不该再一次地抱起希望,于是不得不又面对更深的伤痛和更大的失落。
绝望中,她不再哭泣,只无力地垂下眼睑,再不发出一点声息。
见玲珑忽然变得如此安静,仿佛睡着了一般,白姑姑等人虽然放心不下,却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
房间里一下变得无比静谧,只是空气里却透着莫名的凝重,压得人只觉窒闷无比。
许久,床上的人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似蕴了说不出的幽冷,“白姑姑,如今我有了身子,不宜再同房,烦劳你去晴月居,挑几个出类拔萃的美人,好生洗了晚上给他送过去”
“王妃”白姑姑不觉一皱眉,她这是想干什么?就为了让王爷知道是她燕玲珑先不要他的?
或许纯粹是气糊涂了吧?一般女子是唯恐自家夫君去找别的女人,而王妃未免也太嚣张了点。王爷的性子可不是吃素的,真要这样估计不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才怪
“奴婢知道了王妃安胎要紧,别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白姑姑答道,又听有婆子来报陈太医已经请到,忙将太医让进来给玲珑诊治。
“虽有些动了胎气,不过所幸并无大碍。”陈太医切过脉后说道,令在场众人皆暗暗松一口气,“王妃脉象平稳有力,倒是比原先好上许多,或许胎儿的元气也能补上。”
“如此甚好,多谢陈院使”白姑姑一时喜出望外,几乎忘了之前这里的一切不快,其余各人也顿觉心头总算见了一点亮光。
孩子是好了,可是他却……玲珑心里悲喜交加,满腹辛酸更甚,忍不住簌簌地又落下泪来。
玲珑兀自伤心按下不表,再说殷勋怒气冲冲地打云霓轩出来,心里忽然无比的茫然。
“那你呢你心里就不是一直装了别人?因为一块玉,你就那么疑我逼我若换做是那人,你还会如此吗?要你信我就那么难吗?”
玲珑的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令他心头难以自制地烦乱着,的确,他是没有忘记曾经的心仪之人,可是那人已经不可能了,而现在的他对她难道还不够一心一意吗?她至于说的那么委屈吗?
或许,他真的不该陷进去
还不如跟以前那样,冷冷淡淡,各想各的好。
殷勋赌气地想着,不知怎么得竟走到晴月居前,里面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令他心头那股子怨气忽然急剧地起伏。
他几步踏进那院子,惊得那一群终日无所事事,眼下正围在一起烘着午后冬阳互相斗嘴嬉闹的莺莺燕燕们立时慌了手脚。
好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
“婢妾香怜见过王爷”
“婢妾婉月见过王爷”
……
对了这一片柔软娇啼,殷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上房门口,朝了颤微微迎将出来的管事嬷嬷冷冷吩咐了一句,“给本王准备间房,本王要在此要午休。”
这晴月居的管事嬷嬷平日里鲜有机会见着殷勋,当时就紧张得脚下不稳,连舌头也打起架来,“王……王爷,随老奴前来。”
很快到了一间布置精致的雅室内,见殷勋摆手示意自己出去,那管事嬷嬷此时脑子已经差不多清楚了,大着胆子抖抖地讨好说道,“王爷,要不要叫哪位姑娘来伺候您歇息?”
“滚”殷勋禁不住一声怒吼,顺手砸了边上一个花瓶,“给我滚出去”
胖乎乎的婆子像个摇晃的米袋子一般,几乎屁滚尿流地逃也似地出去了。殷勋仰面往榻上一倒,呼呼地直喘气。
“燕玲珑叫你想着别人,叫你死都不肯砸了那什劳子我就睡在晴月居,我接下来天天就睡这我看你会怎么样我看你怎么样”他的胸口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感,静静躺了一会,居然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齐王府里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有了身孕的王妃闭门不出,据说照着太医给的方子熬了安胎药送进去都通通给倒了,而齐王却夜夜流连在晴月居,对云霓轩的事也不闻不问。
只有白姑姑可怜见的成日的两头跑,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妆容一天比一天简单,估计是两边吃主子的冷脸,啥心思都没了。
转眼年关将近,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多起来,可是王府里却没有丝毫过年的欢喜,这种阴沉而诡谲的气氛仿佛压抑着每一个人,令寒冷的空气里,凭空又多出几分肃杀来。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