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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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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看到她醒来,叶君垣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欣慰的表情,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视着,也不开口,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阮妗华心下一沉,却并没有开口,支着身下的垫子坐起,这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她如今有病在身,身体无力,故而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异常的困难,这么凉的天气,她仍旧出了一身的虚汗。
现在的她,把叶君垣看得太简单了,她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疏漏和马虎,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了马脚,人一旦有了牵绊,往往就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周详。
“君垣。”她第一次正经而又如此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
叶君垣这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我若有所欺瞒,必然是属于迫不得已,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阮妗华凝视着他的双眼,真挚而又诚恳,“你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叶君垣没有回应她,双眉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她眸色里染上黯然,“若是你当真不愿意,我可以离开。”哪怕过往浮生一世,她曾步步错,而今想纠正,似乎也是,时不与我。
她话至此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尝过了两厢情愿的情事,也该知足,毕竟一开始就该是她的错处,他们之间,永远仿佛有一层隔阂。一瞬间,她眼底有千情万绪涌动而过。
可是,揪人的沉默并没有就此结束。
她心里很难过,虽然知道这种境况总是会出现的,却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她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牢中的时候,煎熬痛心,到最后麻木不堪,这就像是一场心理上的刑罚,不及发肤,却痛到彻骨。
阮妗华低下头,数着手指,看着手心里的纹络,眼眶慢慢地红了。
再多的坚持和坚强,都会输给情之一字,尤其是女人。
她听到了头顶上的一声叹息,猛地一抬头。
晚风吹起马车的帘子,一道清亮的弧光渐渐滑上他的脸颊,他的眸光也因月华变得明亮,他一只手敷在了她的双手上,攥着,紧紧攥住。
他却没有说话。
阮妗华却觉得他在告诉她,纵然是心有芥蒂,也希望不得弃。既不愿妥协她所做的,又不想放开她的手,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却贪恋,是她贪恋,她一向贪恋啊……阮妗华笑,双眼慢慢地蕴了泪,却迟迟不肯落下,她轻轻为自己叹气,双手从他的手里拿开,却把身体向前一松,双手触上他的背脊,整个人也落在了他的怀里。
因为是贪恋,所以她不忍心。
为什么她都重活了一次还是不能肆意地去爱一个人?她想起了母亲为她丢掉的性命,想起了前世自以为情深意重却不过是虚假的应付,想起了秋雨的香消玉殒,想起了许多……许多。
她仿佛看见母亲她人生路上的前方,定定地凝望着,眼中有希冀,有心疼。
母亲,前世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可是今生是你拿命给我的,我要这一生,纵然不能圆圆满满毫无悲戚,也要觅得良人,举案齐眉,做生儿育女这类最寻常的事。
可是母亲,你告诉我,家国天下,如何取舍?
她偎在叶君垣的怀里,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去,却收紧了手臂,将自己更深地放进他怀里,恨不得融为一体,恨不得就此让时光停滞。管他国之将亡!管他家不成家!国破山河在否?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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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子时。
“吁!”一匹高头大马披星戴月疾驰而来,勒停在大军安札的营帐外,马蹄扬起时有一人高,夜风刮起,烟尘不止。
一声大喝:“守兵何在!?”
两名手执长戟的守兵上前一步:“来者何人?”
来人翻身下马,拎起马上染血的厚重铠甲抗在手臂,握拳跪下:“请禀报圣上,罪将莫阿九前来领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千字的论文没写简直是作死_(:з」∠)_

、燕京

守兵把消息送上来的时候,魏尘奕正在看行军的地图。
莫阿九……
他默不作声,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一手撩起一旁的大氅披上,不顾将士的阻拦走了出去。
莫阿九是莫家的女儿,大魏唯一一个四品女都尉,虽然是女人,可是丝毫不逊于男子,说起来山高皇帝远,都以为莫阿九做都尉那是莫止山私下的安排。其实他早就知道莫阿九,知道她是个人才,故而才发任命书,为帝王者,不该拘泥于小节,长远的眼光才能看到大局。
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是看错了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莫阿九会把昌城拱手让了出去,还是为了一个男子,沉沦于男女情事之中!简直可笑,可笑的不是她,是自己,是自己把信任交给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
莫阿九跪在地上,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这是个悄寂安宁的夜晚,云淡,无风,只有丝丝寥寥的浮云飘于空中,月华清朗如绵延绸缎,映得地上人影清晰斑驳。
莫阿九跪着,看着面前惨白的土地上显现出一个人影,狭长笔挺。
莫阿九从未见过皇帝,从未见过这个阿爹口中乳臭未干的年轻天子,她一向秉行的素来都是本分,什么是本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就是本分,她自小生于军营,只看过士兵操练,只知道拿枪杀人,这些赤裸裸又血淋淋的东西,是她生活中最常见的景象,她丝毫不会为之所动,只因她早已习惯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从她在战后的战场上捡回那个人的那一天起,她的世界会被颠覆掉。她开始知道原来有一种人,是像他这般,没有武力,不会杀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满心满眼的家国天下——一个穷腐酸臭的书生!
魏尘奕披着外衣,背对月光,声线低沉温润:“莫阿九。”
莫阿九应了一声,更深跪伏在地,她感受到年轻帝王稳重温雅之气,可那隐隐的威势依旧让她惊惧。
魏尘奕只是轻声念了一声她的名字,顿了半会儿,道:“你是朕钦点的女都尉,大魏唯一一个女官,可是家国之重担在你眼里,竟然不如儿女情长?”他话说的温吞,听不出情绪,偏是这样,莫阿九愈加忐忑不安。
“臣,知罪。”
她岂非没有罪过,当然有,入营为兵的第一天起她就告诉自己,此生保家卫国誓不辱命,生,只能活于胜仗,死,也只能身陨战场,而如今呢……
她被男女之事遮住了双眼,她竟然信了他,信他所言句句真情,当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她好,他用情意麻痹了她,一杯迷酒,一曲离殇,就让她卸下了心防,后来呢,盗将令,城门大开,放敌军入城,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昌城。
兵法言,上兵伐谋,其下攻城,攻城之计,攻心为上。
她不识字,他教她的,都切切实实用在了她身上,计谋、兵策、兵……不厌诈。
魏尘奕背手站在她面前,神色静默,视线放在她身上,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仿若刚刚浴血而归,她臂弯中夹着盔甲,是男人的盔甲。
军报提及,她以一人之力杀出昌城,亲信之兵皆亡,后不知所踪,生死未明。
但是现在,她却出现在他面前,特来赎罪。
军法严苛不容人情,莫阿九犯下大错,若真论处,该是死罪,可是莫止山只有这一个女儿,就算不一定有几分父女情谊,可是他若就这样斩了她,势必要给众莫家将士一个交代,何况……燕兵铁骑骁勇,她不知是以何惨痛的代价从昌城逃到他面前,满身污血,疲累不堪,可眼底的杀意与狠绝却始终没有消褪,哪怕是牲畜,若有了恨意的目标,也会穷追不舍直至身死。
这样的人,是一把利刃,是一把出了鞘却根本不用收回的杀人之刀。
他这般看着她跪在地上的身影,如此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开口道:“你待在营中,养好伤,朕的国家,不需要无用的将领。”
夜间月明,阴影幽幽,寒意彻骨,莫阿九听到魏尘奕这样说的话,猛地抬起头来,可是看见的只是年轻帝王离去的背影,她眼睑湿润,长长叩首在地,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年轻的士兵搀扶起她,原来此刻,她早已伤重难耐,无力站起。
士兵知道这女人是谁,既厌她,却又敬佩她,心中复杂的情绪化作面无表情,他淡淡道:“都尉请随我来。”
莫阿九轻轻嗯了一声,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着,一只手抱在另一只手的胳臂上,紧紧抓住了冰凉坚硬的铠甲。
魏尘奕回到了营帐之中,莫阿九的出现虽然在他意料之外,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问题,他对可以尽忠的将领向来宽容,这是治下之道,他毕竟是帝王,不是将帅,军令于他,并非那么不可动摇。
但是相反的,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却不知道如何去解决。
秋雨离京日久,甚至早已与他失去了联系,那日桐花节,他丢下阮妗华之后,直接去了谢家的府上,等到深夜,等到谢秋雨回来,他当着谢老将军的面,许诺谢秋雨将以后位迎娶。
而阮妗华,更加不是问题。
她不想嫁他,他亦不想娶她,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他带她出宫,桐花节不过是个幌子,她需要的是一个出宫的机会,他也查到,叶君垣如今正在魏城之中,巧遇清芙绣球招亲,再见谢秋青和韩栋,引叶君垣现身,求他带她离开,这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事,顺理成章,就算叶君垣怀疑,那也没什么,他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监视而已。
只要……只要叶君垣对她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同,都不会贸然试探和查她。
临走时他给了她一种药,药发时看似是普通疟疾,不伤身,但是该有的症状都有,叶君垣身边的亲信不信任她,药倒了他,更方便他们行事,至于她为何要给自己也服下这药……
她得了同样的疟疾,太过巧合,反而引起了叶君垣的怀疑,她仿佛就是要这样的结果,仿佛就是要被揭穿让他看出所有疑点一样。
她到底要做什么……如今甚至完全对他送出的信完全置之不理,他不得不怀疑她已经被叶君垣发现真正的目的并且被牢牢地控制住了,可是查探到的情报又告诉他不是如此,除非……她真的已经动情,而且情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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