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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段彩兰可不是会因小小的流言,就笨到将自己的幸福亲手往外推的傻公主!
“公主真是死心眼。”常锐鹰眉梢微勾,对于段彩兰比想像中还难应付的决心,他感到有些棘手了。
“我不是死心眼,我只是信任他。”段彩兰冷声应道。
“就算我皇姐与那六皇子有染,公主还是信任六皇子?”常锐鹰露出一抹狡诈眸光。
“我不相信片面之词。”段彩兰轻哼,“有本事的话,陛下就将尔阳与大公主请来,当面对质吧!”
哼!她就不信常锐鹰有这等本事!
“公主真是伶牙俐齿。”常说鹰蹙了下眉心,“不过公主将话说得如此坦白,不怕我将公主在成亲前便与六皇子有暧昧一事流传出去?这可是有损皇族威严的大事。”
事关两国面子,他就不信段彩兰敢这般任性胡来。
“您要胁错人了,陛下。”段彩兰见常锐鹰的言语由劝服转而为威胁,渐渐露出了真面目,她仅是报以冷笑,“也许有人会介意,但我与尔阳都不会介意这些小事,至于我靖国……”
“靖国又如何?”听她迟疑,常锐鹰露出了胜利的神情。
“陛下是有所不知。”段彩兰扬唇,露出了得意笑容,“我父王可是当年靖国边境赫赫有名的土匪头子白狼帝!在他身为被迫害的五皇子流亡成匪时,依然不畏流言、不惧要胁,带兵回京、为受苦的百姓夺回靖国和平,像这样的父王,以及出身平民、与父王为匪时便相爱的母后,对于这么点流言又岂会在意?”
说什么皇族颜面、讲什么皇族威仪?
她段彩兰虽是前大皇子的女儿,但骨子里却是与段哗虎和洪香绫相同的烈性子,她是不惧强权的白狼帝之女,就凭常锐鹰这点奸诈心思,休想教她段彩兰屈服!
傲然不驯的气势迸露,教常锐鹰有些懊恼,他咬牙愤道:“即使靖国不介意,那东莱国又如何?你就不怕旁人讥笑那六皇子韦尔阳,娶了个生性放荡的女人为妻?”
谣言的流传,能够变化到什么样伤人的地步,他常锐鹰可是很清楚,而且绝对能够做到的。
“公道自在人心。”段彩兰驳道:“我不在意、尔阳不在乎的话,久了谣言自然会平息,倘若还有人四处放流言,那就表示有人蓄意破坏我俩的名声,到时候……恐怕会遭殃的不是我与尔阳。”
她意有所指地瞪向眼前的常锐鹰,仿佛是在警告他,最好别妄想伤害她或是韦尔阳,否则他也会尝到苦果。
“你……”常锐鹰没料到原本该是要胁公主的他,居然反过来被她下马威了!
这段彩兰,可真是彻底惹火他了!
“时候不早,请陛下离开吧!我要休息了。”段彩兰伸手往宫门口一扬,摆明送客。
既然都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浪费唇舌,明儿个早点催人动身,打点回国事宜,还比较重要!
“好你个镜平公主!”常锐鹰吐出挫败的低吼声调。
过去从来没人能够忤逆他,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没人能够阻止他,所以今天他说要得到段彩兰,就一定要得到手!
“你以为你很聪明?别忘了你还站在蓝舟国的土地上!”常锐鹰瞪着眼吼道。
“我是客人,还是蓝舟国的贵客,你惹敢动我分毫,靖国不会饶你,陛下你好自为之。”段彩兰怒声斥道。
“朕今天就是要定你这个镜平公主了!等我将你纳了当皇后,你就只能乖乖留下,从此靖国只能与蓝舟国永世交好、听从朕的指挥!”常锐鹰爆出愤恨声调。
“你休想!”段彩兰匆匆自桌旁站起,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常锐鹰尖嚷道:“你别靠近我!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这是朕的国家,朕要纳谁为后为妃,那都是朕的权力,就算你叫破嗓子,叫来的也是朕的千军万马,没人会救你!今天朕就要你屈服在朕的手中!”常锐鹰使劲地拍桌站起,瞪着段彩兰的双眼里像要喷出怒火来,“这是你自找的!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音刚落,常锐鹰立刻越过了桌面,露出宛着野兽般的凶狠姿态,往段彩兰直扑而去……
“住手!”
尖叫声夹杂着奋力抵抗而吐出的气愤吼叫,退避不及的段彩兰让常锐鹰强压在墙上,被勒紧的手腕像要折断一般,疼得段彩兰越发光火。
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皇帝!早先真是瞎了眼看错人,像这种浑帐东西,别说是当皇帝,丢到路边当乞丐都嫌待他太好!
“段彩兰,朕就坦白告诉你,朕根本不介意你是不是处子,只要你是朕的人,日后从靖国获得的利益,远比得到你的处子之身来得丰厚!”常锐鹰挨近段彩兰,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我管你这个烂人介不介意!”段彩兰狼狠地往常锐鹰瞪去,“我介意的是你死巴住我不放这点!”
第十四章
语音刚落,段彩兰已经抬脚往常锐鹰胯间踢去。
哼!最好踹到他绝子绝孙啦!
想是这么想,常锐鹰却早就有所防备,段彩兰这一脚非但没能偷袭得逞,反侧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重重撞上墙面不提,还被常锐鹰乘机搂了个满怀。
“放手!”段彩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毛虫,恶心到她想吐。
“你死心吧!”常锐鹰硬是将段彩兰拦腰抱起,将她扛到肩上。
“你这混帐!你敢碰我的话你会不得好死!”段彩兰放声尖叫起来,“我会奏请父皇将你五花大绑!把你的人头吊在宫门口!”
“靖国皇帝如果真这么疼你,愿意为你出兵,那么只要你在我手中,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常锐鹰满意地听着段彩兰的要胁,他知道,只要靖国皇帝真如段彩兰所一言,那么将来并吞靖国也是指日可待。
试想,有了段彩兰这个人质在手,靖国皇帝护女心切的情况下,还敢进攻蓝舟国吗?
所以段彩兰的诅咒叫骂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
“你休想!我父皇才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就算你拿我当人质也没用!我父皇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我靖国上下最聪明的宰相会把你整得死去活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此刻,不论是谁都好,段彩兰只想找个人将她从常锐鹰的手中救下来!
那个该死的慕晓阳,说什么聪明绝顶、智慧过人,怎么在这个节髓眼上却没能想到蓝舟国有异变啊?
还有她的夫君韦尔阳,究竟是跑哪去了?难道他真被大公主缠住了吗?
段彩兰又气又急,眼见自己就要被常锐鹰扛进房内,她愤恨地往他的背上使劲狠抓,想教他放手,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她索性拔下头上的花簪,往常锐鹰的腰间刺去。
“你这疯女人!”腰身传来剧痛,教常锐鹰忍不住软腿,他痛得半跪倒地,终于将肩上的段彩兰丢下。
段彩兰跌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颤抖不断的身躯冷静下来,瞧着自己手上握紧的花簪,那染血的末端没为她带来惊恐,却只是令她更加坚强。
这花簪是韦尔阳送给她的,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救她一命。
“你识相的话就别靠近我!不然下一回刺的可不只是你的腰!”段彩兰尖叫道。
“你竟敢伤我!”常锐鹰咬牙切齿地爆出怒吼:“你如果不是镜平公主,我现在就杀了你!”
没想到这难缠的段彩兰,居然连刺伤他这事都做得出来?
扶着受伤的腰身,常锐鹰感觉鲜血正不断地渗透衣裳。
“我是镜平公主!所以你最好学聪明点!”段彩兰拿着花簪指向常锐鹰,语带颤音地尖嚷:“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一支簪子就想叫我听话?你想得美!”常锐鹰自然不会如此容易屈服,他忍着痛重新站了起来,有些颠簸地靠近段彩兰,想将她的簪子抢走。
只不过,就在他正想挨近段彩兰的同时,窗外却突然掠过一道黑影,紧跟着只听见嘈杂的破裂声响,转瞬间黑影冲入房内,夹杂着一地碎裂的镂花窗框,在重物落地的声响伴随下闯进了两人之间。
“尔阳!”惊吓之余,段彩兰也看清了来人的身影,一脸焦虑的韦尔阳睬着一地碎木,正稳稳当当地站在她的面前。
“兰兰!”韦尔阳见到段彩兰,先是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既而上前扶起她,将她护至身后。
“尔阳,这个混蛋想侮辱我!”韦尔阳的出现,让段彩兰终于安下心来,她紧紧揪住韦尔阳的衣衫,躲在他身后指向常锐鹰尖叫道。
“我就知道事有蹊跷。”韦尔阳冷着脸瞪向常锐鹰,“大公主应该跟陛下是一伙的吧?”
“大公主怎么了?”段彩兰眉头一蹙,“这混蛋刚才还妄想骗我,说你跟大公主有染。”
哼,就知道常锐鹰的话不能信,如果韦尔阳真的变心,现在也不会赶来救她了。
“大公主方才去了我宫里,执意对我示好,甚至妄想以献身来博取我的好感,并同意结亲。”韦尔阳轻哼一声,“可惜得很,我对大公主早有提防。”
“姐弟狼狈为奸!怪不得老不让我们俩见面谈话!”段彩兰听得怒火中烧,巴不得直接奔回靖国,奏请父皇发兵蓝舟国。
让这种私欲如此重的烂人当皇帝,蓝舟国百姓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你们一搭一唱的够了没?”常锐鹰抚着伤口,表情仍是一脸狰狞,“要知道你们现在还在朕的蓝舟国上地上,在朕这皇帝的宫殿里!只要我不放人随便诬你们一个耶名,你们就玩完了!”
“你敢!”段彩兰怒道。
“朕为何不敢?”常锐鹰冷笑,“刚才的骚动已经引来宫外卫士的注意了,等他们闯进来,看见朕一身是伤,六皇子又在此地,会做何联想?”
“你想诬我这六皇子是为了刺杀你而前来蓝舟国吧?”韦尔阳淡声道:“即便如此,依你们蓝舟国此时的国力,可打得赢我东莱国?”
刻意挑起战祸,那并非他所愿,可若是常锐鹰想以此要胁,妄想染指东莱国,那他也不会客气。
“朕何必做这种蠢事?只要绑了你俩,作为人质,日后东莱国与靖国都要乖乖听朕的摆布了。”常锐鹰忍着痛狂笑出声。
“就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