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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伫立在原地,久久凝望着一双远去的背影,正以很近很近的距离走在一起。他想:什么时候,自己与子婴也可以那样互不拘谨、不被礼教约束、不刻意的保持距离呢?
子婴……知他者子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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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舷把小沫揪到房中,直接给扔床上了。
“快,收拾包袱。”
“啊?”
“啊什嘛!收东西走人。”
“大侠……大虾……”小沫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祈求道:“不要赶我走……”
弈舷脸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说我们一起走人,别老在这儿逗留!”
听见“一起走”三个字的小沫立马舒了口气,接着又听弈舷说:“本来还打算带你在渝洲到处逛逛。”
“真的?”她来神,“假的。”他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小沫正伤心的擦脸当中。。。。。。
“好啦好啦,真的啦。”有人受不了某人无意间的撒娇,撇撇嘴道:“但是刚才突然觉得,有离开的必要了。”
额,原来是嫉妒心作怪。。。小肚鸡肠的叔叔。。。
小沫心想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她一定要把他瞪到底地下去!“把手给我。”既然玩儿明的不太可能,那就来阴的,弈舷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想牵手?”一贯纨绔的语气和那坏坏的眼神,令人难以招架……但小沫尽可能的保持镇静,告诉自己:不要花痴,不要花痴。。。坚持道:“给我就是。”
弈舷没再多想,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自己怎样……于是毫无戒备的把手伸了过去,哪知忘了小丫头从小就有逮谁咬谁的癖好,二话不说,抓着弈舷的手背一口咬了下去。
“哈哈,叫你小心眼!”小沫报了仇,心情特别好,竟然抹着嘴不识好歹的说了一句:“嗯……还是西街的猪蹄质感更香滑。”
弈舷气得头顶冒烟,他这双手,虽说不算纤纤玉指,但也不至于连猪的蹄子都比不上吧……正想着要如何让处罚她,只见她已笑得两颊都红了,眼里的怒意荡然无存,且化作浅浅笑意,温润如水。
“你呀,果真是童心未泯。”他伸手揉着她的头发,想起自己多年前也是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他,如今时隔十年还是要用这样的词形容她,只能佩服她一直幼稚得可以啊。他甚至怀疑,她到底懂不懂现在在和自己做什么啊?该不会回答过家家吧。。。
不过,既然她已经那么深情的表白过了,就不怀疑了吧。
“好了,现在气已经出了,可以收东西启程了吧大小姐?”他眼里的笑意渐浓,小沫做两手空空状道:“可以啊,反正来时就没带什么行李,轻轻松松,说走就走啊!”
“咳哼,”他摸了摸鼻头,倚在床边,眼神示意着门后,说:“有那么一块大匾在那儿杵着,你倒是说走就走一个给爷看看啊。”
“啊?不会吧……”小沫吐血,不满道:“你个大老爷们,动动力气有那么难么……”小沫自觉的不再说下去,因为弈舷看她的眼神正说着四个大字:你觉得呢?
“既然它这么麻烦的话,我们不如不带吧……”
“那如何是好呢?”
“我知道怎么办。”小沫把弈舷牵到匾面前,将茶壶打碎,捡起一块碎瓷片,在匾上刻下了几个字:
逍遥公子喜欢小沫子。
虽然写得很狗爬式,但费点人力物力精力还是勉强认得出的。
“有点儿文化。”弈舷用赞许的眼光在一旁看着,问:“但为什么是我喜欢你而不是你喜欢我?改一改改一改。”
“可是已经刻好了,即使时过境迁也不会改变。”小沫认真的答道。
逍遥公子喜欢小沫子。即使时过境迁也不会改变……好一句令人感动的话语,像是亘古不变的誓言。
“好。我接受。”弈舷满意的点着头说。她也开心的笑道:“这样,即使不带着他它也可以证明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了。”
“是我和你的。”他纠正,“以后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小沫,你说是吗?”小沫望着自己刻下的笨拙的符号,傻傻的点着头,说:“是……”
“好了,就把它留在这里,有时间我们再回来看它。走吧。”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再耽误一下下?”
“做什么?”
“想去和子奚道个别。行吗?”
“你说呢?”
小沫很失落,弈舷却忽然悠悠的道:“去吧。我永远不会真正的束缚你,即使有一天不再相爱。”
好一番深情的话语,荡起了她心底的小小波澜。回过头,只见少年弯着嘴唇笑容清湛,在初阳的普照下仪容静好,她在心里默默的说:谢谢你,弈舷,遇见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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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奚在楼下转悠没有回房,一直站在后院的池子边看池中倒映的与自己无关的一片繁华世界。他看见小沫才离去的身影又急匆匆地来到了自己身边,不禁感到疑惑,道:“你不是才与你家大侠上楼么。”
“呵呵,”小沫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说:“但这最后一面总是要来与你见的。”
最后一面……好孤独的四个字,令人窒息。她是想说,在渝州的最后一面吧,他不觉得这是永别。
“要走了啊……”即使不想说出口,却不可避免的说出这种种离愁。各种分分合合,只趁年少。
“是。”她沉重的说出这一个字。心里有些微微痛。
“那……一路小心吧。”
乾奚淡淡的回应着她,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涌出酸涩的感觉,将所有其他的情感湮没。这种难过,就如同和世间最亲的亲人分开一样,舍不得……
他与她只有几日之交,但却是她唯一的朋友(注意:弈舷是情人),对他的情谊自是可谓深厚。而子奚虽然对自己可能有异样的情愫,但也是以真心相待的,从一个温柔的目光,一次深情的凝眸,一次及时的伸手相助,便看得出。
“子奚,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我们的友谊都是一辈子的!”小沫主动的拍了拍乾奚的肩膀,他怔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慢。”便转身向前院酒楼走去。
待他回时,两手便多了一只装酒的玉壶和两只酒杯。他面无表情将酒杯斟满,递给她一只,说:“就为你所说的,一辈子的友谊,我敬你一杯。”说罢,他仰首拂袖,一饮而尽。
小沫自知不胜酒力,迟疑了半晌,乾奚笑着看向她,说:“小酒怡情,来,喝一小口没事。”然后又端了一杯与她相碰。
“嗯,”小沫泯着嘴唇,颇为豪爽的道:“干杯!”便也忍着辛辣将酒水灌入了口中。
“再会,小沫。”
乾奚放下酒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视线区域。她愣在原地望他,望那一抹清瘦的背影消失于天地,望那一缕在芷樱湖畔静心奏曲的灵魂渐渐远离,她突然感到似曾相识的留恋与,惆怅。
原来从始至终,离别的滋味,都没有变。都是一如既往的无奈和难过……
手指摩挲在杯壁之间,待清风送泪人已远,她才缓缓说了一句:“再会,子奚。”
第12章 chapter12
“非现在走不可吗。”在半道上,小沫脱口而出的问道。走在一旁的人皱了皱眉,说:“是。如果你不想,就留下来吧。”
“说什么呢。”小沫不悦,说:“我随口说的胡话,你也当真。”弈舷耸耸肩道:“可我是认真的。现在我们要前往嵩山剿山贼,怕你跟着不安全,如果你留在这儿,我办完事就来接。”
“不行。”小沫一票否决,用质问的语气手指着他问:“你嫌我麻烦了是不是?想甩掉我,想得美你!……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今早。圣儿……留了一封信,说偏远西部地区的力量很重要,现在他们真好遇着了麻烦,我们去帮着解决就好了。”他顿了顿,最终犹豫着没有将圣儿已经离开的消息告诉她。反正二人也已习惯圣儿白天不太露面的习惯。
“本来想为你腾出点时间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弈舷突然有些歉疚的说道。
“那就不用腾呗,”小沫用非常随意的语气说:“你的前途重要,我理解。”
二人走在一片蔚蓝的湖边,两岸的树林茂而清新,给人无尽的舒畅。弈舷听着从小沫口中蹦出的“我理解”三个字,心中顿时暖意浓浓,感到异常体贴,转过身子面向她,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难得听你讲这么乖的话。”
小沫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弈舷弯着嘴唇俯看着小小高度的她,说:“把手给我。”
“啊?不是吧……”她条件反射的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弈舷无奈叹气道:“放心,我又不是某人。快一点,不然直接盖章咯。”他坏坏的笑着,搞得她窘迫得要命,只好不太情愿的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弈舷的嘴唇扬得更高了,伸手抓住了她又白又细的小手,放到自己掌心里,合指,握住,温柔而不失力度的紧紧握住。
“外面呢……”小莫害羞的咬了咬唇,头低得更低了,手则想要往外抽,弈舷却不以为然道:“哥哥牵弟弟,理所应当。再说,这附近暂时是属于我们二人的。”
小沫听着他那三分认真七分调笑的语气,不由疑惑的抬起眼眸看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情愿,他立马收敛了玩笑的表情,认真的对她说乞求道:“你就让我牵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我便会觉得很踏实。”
他浅褐色的瞳孔正印着湖光山色,闪烁着流光,含情脉脉,熠熠生辉。小沫不再拒绝,任他牵着往前走去。
弈舷的手掌常年握剑,掌心已生了一层薄茧,小小的摩擦让她觉得痒痒的,然而,却感受着来自他体内的温热与安心,真的真的好踏实。
其实她也想,无所顾忌的由他牵着,任那山高水长,只想就这样被他牵着,一辈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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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夜。
乾奚独坐窗前,对月浅酌。他想:父皇派出宫寻他的人应该快考虑到渝州了吧。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虽然追求长生不老之道,置天下于不顾,但对他这个儿子,是从来没有下过心的。
“子婴,这次怎么去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