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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就去看了看,假山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奴婢心急如焚,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奴婢就在那里等了许久,正要放弃寻找玉主子去找人来寻找的时候,玉主子竟又从假山后面出来了,神色还是很慌张。”
“奴婢待玉主子离去后,就去了假山后面,竟发现有机关,奴婢进去就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坛子。坛子上面露出一个没了眼睛鼻子耳朵的人,奴婢吓得连滚带爬的出来就来这里了。”说着就低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就连慕容清霄怀中的王妃颜媚卿听到此处也是缩在他渊怀中瑟瑟发抖,慕容清霄轻抚着妻子的背,低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地上的紫杉抽抽搭搭的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认出那人彘是谁。”
那颜媚卿倚在夫婿的怀中扬着首看着慕容清霄低声喃喃道:“听府中的下人相传静芸公主身旁的名唤明月的丫头失踪了多日,莫非是明月不成?”
慕容清霄沉了脸看着怀中的人儿,笑问道:“卿儿怎知那人彘就是明月?那玉锦落又有什么理由将自己喜爱的丫鬟残害成那般?”
怀中的颜媚卿看着夫婿的脸色一怔,继而又娇嗔道:“王爷,臣妾也只是猜测嘛,况前些日子随影不是查到王爷赐给姐姐的药是被侍婢明月换做了红花药了么?如此一来,姐姐将侍婢折磨成那般也是情有可原的,都是因为明月那不知死活的丫头让姐姐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子嗣了呢。”
慕容清霄心中一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妻子,这件事除了随影与他谁都不知晓,何况当日他也仔细嘱咐过随影不可有第三人知晓。如今她又是从何得知是明月将药换了?突然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带着本王与王妃去看看那人彘。”
地上跪着的紫杉唯唯诺诺的答道:“是,奴婢这就领着王爷王妃前去。”
门突然被人踢开来,慕容清霄见了屋中的情形大步上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玉怜卿拖了起来,大声吼道:“玉锦落。”声音震耳欲聋。
她跌跌撞撞的被他拉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站稳身子,好似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似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慕容清霄,仿佛是在看个陌路之人。突然惊醒过来,疯了一般抓着着他的衣襟捶打道:“慕容清霄你便是如此恨我,一定要将我身边的亲人一一夺走你才甘心吗?”
随后推开他的束缚,不顾慕容清霄与颜媚卿诧异的神色,跪在坛面前,哑着声音对着那人彘道:“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这个样子…很痛苦罢。”心如死灰般的嗤笑道:“原来,世间女子诸般痴情,最后…不过是市井茶楼的笑料罢了。呵呵…姐姐…如今你后悔了么?”似是喃喃自语,继而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深深凹下去成了两个黑洞的眼眶,手上沾了些明月因哭泣而流下的血迹。将唇凑到只剩下耳孔的耳旁喃喃细语,那声音许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听得到:“怜卿来给你结束这痛苦好不好?姐姐也去替怜卿看看怜卿那苦命的孩子,好不好?”
只见那人彘轻轻地点了点头,若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方才坛中的人彘点了头。
那慕容清霄与颜媚卿并不知她对坛中的人说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两个人,如果那坛中的活物也能算是人的话。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迅速的抽出慕容清霄挂在腰间做装饰的匕首,双手用力一剑刺进了那人彘的颈间,痴痴愣愣的放开手。那把匕首就留在了人彘的脖子上,血突突的朝外冒着,似乎是一眼泉眼不住的朝着外面汩汩的冒着泉水。
只见那人彘扯了扯嘴角,头一歪便没了动静。慕容清霄与颜媚卿一下就愣了,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了。
玉怜卿的身子颤的厉害,狠着声:“如此…就如了你们的愿了罢。”说完也不看那二人一眼,跌跌撞撞朝着门外走去,还未走至门前,眼一黑就再无知觉。
慕容清霄快速上前一把接住她那即将倒地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怀中女子在闭上双眸前眼中的绝望与哀伤,却是没有泪。
他将她抱回陌觞居轻放在床上,只见床上的她颜色如雪,并无一点血色,神气昏沉,气息微弱。半日,咳了一阵,吐出了好些血渍,翻过身子背对着他紧紧咬着朱唇,神色万分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死死地忍住不吭一声。
慕容清霄扳过她的身子就看到了她一脸隐忍的模样,下唇已是被咬出了血。他顿时慌了手脚,只能狠声的命令道:“松开口。”
玉怜卿紧闭了双眼并不理会他,慕容清霄像是想起什么慌慌忙忙的从怀中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焦急的道:“张开嘴,将它吞下就不会这么痛了。”说着就捏着她的下颌企图迫使她张开嘴。
她冷不丁的将眼睛睁开,眼中满满痛苦的神色,齿仍是狠狠地咬在出了血的唇上,丝毫没有要张开的痕迹,眼睛却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所有的举动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慕容清霄又痛又急又怒,手上用力的捏紧她的下巴,捏着药丸的手举在她的唇边,冷着脸狠声道:“张嘴将它吞下。”一如当初逼着她喝下红花药时的狠绝。
她忍着痛将嘴张开,慕容清霄见状忙将手中的药丸送入她的口中,谁知她竟死撑着歪了头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去。
慕容清霄怒极,扬起手作势就要朝着她脸上掴去。她躺在床上喘息着,见他扬起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闭了眼扬着首就等着那人的一掌挥下。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明月之墓
慕容清霄见他如此仿佛失了魂般的看着她,缓缓落下扬起的手,颓败的坐在床边有气无力的遣了随影去请无尘。痴痴地看着床上的人儿,那日自己也是这般,打了她一个耳光他已是后悔至今,今日竟又差一点伤害了她。
玉怜卿的疼痛终是停止,闭了眼便沉沉的睡去了。慕容清霄见床上的人儿好像已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如今倒是平静了许多,似乎已是睡着了。终是放下心来,拉了丝被将床上的人儿盖好。
半晌,随影进来略一低首,道:“王爷,鬼医来了。”
他站在一旁看着大夫诊了脉,无尘沉吟了半晌背在身后的手竟有些颤抖,平复声音说道:“郁气伤肝,肝不藏血,所以神气不定,如今用一些敛阴止血的药,只是…即便是服了药,体内的剧毒加上前些日子的小产,怕是…”只得摇首叹气:如此待这女子,不就是想让她死去么?如此的折磨着人,倒不如给她一刀还痛快些。可见这皇亲贵胄之家也是多了许多暗藏祸心之人呢。轻叹道:“老夫前些日子给的药她并未服用,如今毒发愈频繁,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剧烈,唉…她已没有多时日可活了,王爷还是善待与她吧。”
慕容清霄听完只是痴痴傻傻的站在床边看着紧闭了双眸,颜色如雪的玉怜卿。无尘说完,就同随影出去开方子取药去了。慕容清霄皱着眉轻抚着她枯槁的面容,叹道:“你为何…竟是学不会如何保护自己呢?”
第二日,慕容清霄亲自选了个名唤寒雨的丫头遣了过来服侍她,晌午时分玉怜卿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只见房中有一名侍女福身道:“娘娘,您醒了,奴婢给你端些粥来。”
细看那女子眉眼间却是有些像明月,眸色一转,冷笑一声。突然觉得胸口疼痛难忍也不理那名唤寒雨的婢女,只是又躺下紧紧闭上了双眼。
玉怜卿虽是每日服药,只因身子单薄,那病也是时好时坏,毒发时也比以前更剧烈,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得以下床略微走走。自那日醒来,却是从不开口说一句话语。
佛言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只是那伤痕却永不痊愈了,一一成为胎记,在往生的路上,如莲花开落,使你可以辨认。荼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荼靡花,她看着宣纸上画出的大片的荼靡花,笑的凄楚。曾几何时自己多么的痴爱这花,不争不抢,不怒不恼,不贪不嗔,无怨无尤。如今正因为她的不争不抢,无怨无尤让她失了所有。娘亲啊,当年你是否也是这般无奈?狠心的撇下怜卿一人苟活于世。花易谢;梦易逝。如今您让怜卿情何以堪?
十多年前,镇国大将军府,漱院的无尘居。
“娘亲,娘亲…娘亲。”那小人儿跪在地上摇着昏死在地上的素衣女子哭着唤道,小手将母亲的衣服攥的紧紧地,鼻涕眼泪已是将小脸弄得脏兮兮的。地上的人儿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娘亲…你醒醒啊,卿儿害怕…娘亲…娘亲…”
只是地上的女人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自小娘亲便教她习字,自懂事起每每见母亲毒发时隐忍的痛楚就下定决心要做个大夫,好好学习医术,总有一天要为母亲解了身体里的剧毒,可是母亲再也等不及了,等不及她成为神医的那刻,狠下心撇下她一个人在这孤独的世间。
她坐在秋千上痴痴看着屋前大片已盛开的白色花朵,那花是她与明月亲手种下的。如今只剩她一人看着这花海,已没了明月的陪伴。时间如梭啊,春季都已过了。姐姐,你看到了吗?你与怜卿亲手种的花儿已是开了呢,你可喜欢?
“你们知晓么?”
“知晓什么呀?”
“原来那个玉锦落王妃啊,美的如天仙般,竟不知是如此歹毒之人呢。”
“哦,原来是说那件事呀。”
“什么事情啊?”
“就是伺候王妃的明月姑娘啊,据说是死了。”
“怎么死的?”
“据说是被她的主子做成了人彘,人彘你们知道么?就是砍去双手双脚,割去耳、鼻、舌头,剜去双眼,装在一个坛子里的人。”
“嗯,这个我倒是知道些,听王妃身边的紫杉姑娘说王爷知道后便同王妃一起去了那间屋子,哪知玉王妃也在那里,为杀人灭口,玉王妃一刀便将成了人彘的明月姑娘给杀了,呀…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