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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媚卿轻笑着点了点臻首又倚进了他的怀中。
据说那唤颜媚卿的女子就是烈焰国的紫云公主,玉怜卿似失了魂似地苦笑,那紫云公主自慕容清霄出征之时起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此看来那紫云公主自他出征之后就是一直随着他身边的。原来,自己一直都是痴傻之人呢。那日,他说‘已回了皇兄,不会再娶那烈焰国的公主,锦落随本王回去可好?’原来不过只是哄骗她的言语罢了,是她太过天真了。
自那日起她便不再让明月唤她娘娘,而是改了称呼唤小姐。不日,慕容清霄遣散了府中所有的无子姬妾,当下哭声凄楚,绕的满府都是凄楚的哭声。只是那育有一子一女的花弄影与育有一女的玉随月依旧都被遣去了别院。她站在远处,终是见到了那人名唤昭儿的孩子,还有两个女孩。才发现,原来自己原本就是个瞎子,聋子,他有这么多的妻妾自己竟然不清楚,他对待他的子息尚是如此的绝情,如今这般对待自己也是应该的。她轻叹一声笑的凄凉,去了靖景园看到了慕容清霄,她走上前,离他三步之遥站定。
“烦请王爷给玉锦落一纸休书,如此我便即刻离开王府。”她不看他只是冷声道。不敢抬首看他,怕看了一眼,自己便软下心来,不顾一切的以卑微的姿态留在他的身边,一如娘亲当初那般。若是如此,不如现下就狠了心断的干干净净吧。
他低笑道:“静芸公主现下在做什么?你是皇兄赐婚给本王的,即便是要休书也得等本王禀了皇兄才能做抉择。更何况,本王并未想要休了公主。”
她转了脸看着远处,心里涨满了细细密密的疼痛却还是强迫自己冷笑道:“那就烦请王爷尽早禀告皇上,速速给我一纸休书。”
慕容清霄上前执起她手笑问道:“你便是如此急切的想要离开本王么?”往日的缱绻缠绵历历在目,从未想过他与她竟有此一日。她的痛苦,她的纠结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想如往日那般待她,可是他与她只是两国的政治联姻,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人。
她抽回自己的手,拿出锦帕,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使劲力气的擦着,仿佛手上有什么不洁的东西:“在这王府…多呆一日…都觉得…恶心。”
慕容清霄见她如此,心里越发堵得慌。仿若自己真的是什么不洁之物以至于只是拉了她的手,她便如此嫌恶的擦拭着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无力的闭上眼睛冷声道:“本王让公主觉得难以容忍了?”
她停下擦拭玉手的动作,低着头,眼神不知飘到了何处。仿佛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没有依靠,没有希望,有的便是无尽的绝望,悲伤的像要死去一般,往日动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是,王爷…让我觉得…肮脏不堪,被王爷触碰…也觉得…万分的…恶心。”
慕容清霄暴怒的睁开双眼,举起手作势要朝着她脸上掴去。她见状,只是闭了眼仰起左脸,嘴角轻蔑的笑着等着那一掌落下。只听‘啪’的一声盛怒中的慕容清霄真就将那一掌落在了她的脸上,顺着力,她的脸侧到了右一边。顷刻那张白皙的左脸上便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齿咬破了舌,鲜红色的血也顺着嘴角流下。
其实那一掌落下之时慕容清霄自己也愣了,怔仲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抬首看着她脸上那红红的指印以及那嘴角的血渍。有些心疼,顿时便后悔了,想将她进自己的怀中,想说:我错了,锦落本王错了。
锥心刺骨的疼痛密密匝匝朝着自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有些个高兴,尽管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一个耳光足以让自己清醒清醒了。这世间可以相信的…果真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果然也只有自己。转过身轻快地道:“从今往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没有回首看他一眼,没有看见慕容清霄眼中的悔恨与怜惜。而他愕然的听着面前的她决绝的说着恩断义绝,抬起在半空中的手显得异常可笑,却错过了背对着他的她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地上,消失在尘埃里。
她颤颤巍巍,步履凌乱的走向畅清苑,刚走至院门眼一黑就晕了过去。此时明月沏了一壶茶正要端给她,远远就看见有人倒在地上,将茶具放在了地上便急急忙忙去请了季云生。季云生只是冷冷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禀告了慕容清霄,请了大夫。
明月放下外室与内室之间的珠帘轻纱,将躺在床上那惨白着容颜的人儿纤手放在床边,将大夫的红线轻轻地绑在那纤细的手腕上。半晌,撤了红线。无尘抚了抚胡须,努力地想着措辞,沉声道:“夫人已有了近四个月的身孕,气血瘀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体内两种剧毒发作,以至于昏了去。”
季云生心惊问道:“夫人中了毒。”满脸的不可置信。
无尘看着他略一颔首答道:“夫人身中剧毒已有些时日。且是两种不同的毒物,若是强要留住孩子,只怕是夫人的性命也…这些日子只能让夫人躺在床上安心休养。”
季云生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笑道:“多谢,有劳了。金福送送大夫。”季云生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女子,紧忙赶到书房见了慕容清霄,不料那紫云公主也在。躬着身子道:“见过王爷。”
“有何事?”慕容清霄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季云生斟酌了半日才说出口:“大夫说静芸公主已有身孕,身子太弱所以才晕了去。大夫交代公主身子太过虚弱不宜下床走动。王爷,静芸公主该如何处置?”
“让大夫开了落胎药,落了罢。”他依旧没看季云生,手中把玩着颜媚卿墨黑的发丝冷冷的道。季云生不可置信看着坐在那案后的梁王,却是瞧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似的,继而冷冷的答道:“是。”
怀里的颜媚卿突然道:“王爷,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您的子嗣,还是留下来吧。”
“卿儿希望本王将那孩子留下来?”他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温柔道。恍惚间似乎也记起他也曾深情的唤别的女子‘卿儿’。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夜探怜卿
“嗯,卿儿不希望王爷为了卿儿失了子嗣。”颜媚卿低垂着眼眸落寞的道。
“好,那便留下吧。只是待静芸公主生下孩子后将孩子留下给她些银子打发了她出去,卿儿如此可好?”颜媚卿在他怀中低低‘嗯’了声。他这才对着季云生道:“你下去吧。”
季云生点点头转身退出门外。
那日晚间醒来玉怜卿便收拾了些简单的物品搬入了陌觞居,府中最右边的角落中一个荒废了屋子,打扫过后就题了字——陌觞居;是她给它的名。明月仍是随着她,安静的住在了那个足以让人忽视了的角落里。
“小姐,您歇着,这些让奴婢来做。”明月将在屋子里忙碌的主子拉至桌前心疼的道。
“月儿,以后便唤我怜卿罢,玉锦落不是我的名。我唤玉怜卿。”她惨白着脸对着明月笑道。
明月惊讶的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愣愣的道:“小姐,您是不是病糊涂了,您是王妃啊——静芸公主玉锦落。”话毕便上前扶着她满是担忧之色。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拉着明月的手轻声道:“月儿,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今日卿儿也只说一遍。卿儿将你当做亲姐姐,不想有什么事瞒着你。”
明月泪已充满眼眶,喃喃的唤道:“小姐——”
她看向窗外缓缓地道:“我从未失忆过,我一直记得过往的一切。怜卿只是利用了坠马之事,给自己一个以原本身份生活的机会,所以才迫使自己忘记过往。”又将往日在玉府怎样生活以及怎样被替换嫁到王府都一一的告诉了明月。说至此处,转而看着明月笑道:“这便是所有的事实。月儿,至此我玉怜卿再也没有何事隐瞒与你。只是月儿也无需再唤我小姐,若是你不嫌弃,便唤卿儿一声妹妹吧,若是不愿唤一声卿儿也是好的。只是我不愿再做什么玉锦落,什么梁王妃,公主、小姐的。往后我只愿做自己。”
明月上前抱住她,满心的怜惜,泪水流了又流:“卿儿…往后我只唤你卿儿,你是卿儿…只是卿儿。”
她抚着明月的长发笑道:“早知姐姐听了会哭,怜卿宁愿瞒着姐姐。”
明月放开她,带着满脸的泪水笑道:“那奴婢可不愿,卿儿若是瞒着我,奴婢可是会难过的。”
她看着如此的明月笑的璀璨宛若婴孩般的笑容不带丝毫杂质。一时之间让明月看的痴了……
夜幕降临,季云生避开所有的人至书房向面前的男子笑唤道:“王爷。”
慕容清霄寒着脸道:“她怎样?”
“她醒来时就带着明月姑娘搬进了府中那荒废的宅院。鬼医说她身中剧毒,若是留住孩子,她的性命怕是……”两人都知晓口中的她是何人,却也不点破。
“她中了毒?是何毒?”震惊加上愕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季云生冷然的看着他:“鬼医说此毒乃是断魂散,无色无味。中毒时并不容易发现,是慢性毒药,一旦发现之时,已是毒如五脏六腑。她体内还有另一种剧毒,自娘胎里便已是有了的,乃是极寒之地百年才花开一次的五色梅,毒素早已渗入了五脏六腑之中,回天乏术。”继而冷笑一声:“属下查得那断魂散的出处,你要知晓么?”
“说。”他手已攥成了拳,咬牙冷声道。
“断魂草乃是烈焰国皇宫特有毒物,原是其后宫嫔妃勾心斗角所用之物。身中断魂散身子如寒冰般冰冷,若是中毒时日渐久,锁骨处会出现五彩的昙花一朵,每隔一个季度花瓣便会落一瓣,直至花瓣落完也是她魂归九天之时。”
他眸色一转,厉声道:“立即查清楚是不是她做的,速命人寻得解药。”
季云生微微的颔首:“属下私下问过鬼医,她中毒时日已久,即便服下解药,孩子在她腹中时已元气大损,怕是……”
“鬼医如何说?你旦说无妨。”
“孩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