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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而风飘絮虽离开了齐王宫,却也含着几分怅然,她回头望了一眼着华丽无比的宫廷,不觉想到了《诗经?小雅?庭燎》中的一句,“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在这里度过的夜晚,真是漫长呵。
、风飘絮不辱使命 李菁逸真心敬服
月亮低低地挂在朱红色的楼台上,齐王试图伸手去触摸,可惜那月太遥远,即便他倾尽一生也摸不到。已是深夜,他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脑子里,满是那人的容颜,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从他与她在大殿上相遇的那一刻起,就被她绝世的风华深深吸引,再接下来的几次对决中,她出奇的智慧,以及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都宛如勾走了他的魂魄,现在,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喜,都牵动着他的心,无论是为了齐国还是为了自己,明天,他一定要拼尽全力留住她,她不仅能成就他的大业,还能从精神上给他支撑的力量,她,就是他的最爱。
再见到她时,已不是那一身华贵的舞服,而是使臣的素袍,今天她显得格外精神,容光焕发,想必是因为快要回朝的缘故,亦或是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又是那规矩的姿势,待她行完礼后,齐王突然召集兵士围住王宫,一时间甲士的脚步声整齐地回荡在整个燕王宫内,兵器碰撞的声响如同从天空中降临的闪电,整个王宫的气氛沉闷而又紧张。
风飘絮不觉得那怒气隐隐地上来:“大王难道是要软禁在下不成?”
齐王劝说道:“飘絮姑娘,那燕国有什么好,我齐国疆域辽阔,物产丰富,姑娘如果留在寡人这儿,必能成就一番功名伟业,岂不好过在那弱小的燕国?”
风飘絮冷笑几声,清澈的眼眸中隐隐透露出轻蔑的光芒,照得那人凛然一震,“大王以为在下是背国之人吗?”
齐王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希望用这种方式劝她归顺,“自然不是,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在燕国没有职位,而且还受着燕王臣子的猜忌,纵使你回去又有何意义?寡人会将那份和约送回燕国,但是姑娘要留在这里。姑娘一天不答应,寡人就一天把姑娘软禁在这里,直到燕王对姑娘失去信任,试问姑娘还不归顺寡人吗?”
齐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面上的愤恨,自以为奸计得逞,却不料她趁齐王不防,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架在脖颈间,寒光闪闪。齐王有些着慌:“姑娘这是做什么?”
风飘絮用匕首抵住喉咙,纤弱的脖颈仿佛易碎的瓷花瓶,那样的不堪一击,“大王既然仗着人多威胁我,我只有一死以全忠心,况且我死后,齐燕两国必定挑起战争,燕王虽然没有大王您这样多的兵马,但智谋之士富可敌国,如云琮,李菁逸,刘敬之等,都是一方贤士;还有能征惯战的将军,如轩辕寒靖,关子义,艾英等,这些有的都是名将之后,大王现在扣下我,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而引发的是两国的战乱,难道大王以为这样值得吗?”
说着,便要用力刺
向喉咙,齐王慌忙大喝一声:“慢!”眼看那寒光离她的脖颈还不到一寸,连忙喊停,管宁略略猜出齐王的心思,便抢先上前劝谏:“就请主公放飘絮姑娘回国吧。”
众大臣纷纷跪下:“请主公放飘絮姑娘回国!”齐王虽是极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命令外面军士散开,风飘絮以刀架颈退出宫殿,秦怀远早已备了马车在宫外等她,见她出来,连忙将她扶上马车,风飘絮急切地问道:“那份和约带了没有?”
秦怀远道:“都已经按照姑娘您昨天晚上的吩咐打点好了一切,姑娘不必担心。”
风飘絮所有的担心都放下了,“这就好。”
秦怀远似乎有些不解,犹疑着开口了,“姑娘,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大凡君王都会几天后,甚至几个月后才会接见使臣,这一次为何……”
风飘絮轻抚额角发丝,姣好的面容上荡漾开自信的微笑,“因为战事紧急,他耽误不得。”
船慢慢地远离渡口,萧瑟的风声夹杂着呼啸的水声一齐涌进了风飘絮的耳朵,她却在这特殊的音乐中找到了几分快慰。她感觉自己累极了,却硬是不想放松,纷乱的思绪在脑中徘徊着,让她不得不去思虑。
经过几天的颠簸,风飘絮终于回到燕国,到了宫门口,她先把那签订好的和约叫人送进王宫,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一个内侍出来通报:“姑娘,燕王请您进宫。”
风飘絮应道:“好。”又是那熟悉的台阶,虽然没有齐王宫华丽,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踏实。稍后,那小吏走过来:“飘絮姑娘,殿下在大殿等你。”
“好,我即刻就到。”
风飘絮进入那熟悉的宫殿,在大殿中央跪下行礼:“风飘絮特来向殿下复命。”
燕王走到玉阶下将她扶起,面上满是喜悦,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特殊感情,“飘絮姑娘请起,孤还没谢过姑娘促成了议和大事呢。”
风飘絮再次深深一揖,“不敢当,在下只是做好殿下托付之事。”
燕王仔细地瞧着她,如同对一块失而复得的美玉般珍惜,“听说齐王扣押了姑娘,怎么又放姑娘回来了呢?”
风飘絮便将最后一天辞行的事在大殿上叙述了一遍,在场的人无不赞叹她凛然就义的精神,而此时李菁逸也走到她面前跪下赔罪:“在下对姑娘一时偏见,令姑娘身处险境,乞请恕罪。”
风飘絮连忙扶起李菁逸,细腻而不易捕捉的鼓励在眉目间闪烁,“李大夫快请起,我还没感谢李大夫给了我一个报效国家的机会呢。”
李菁逸看懂了,却还心存一丝犹疑,“姑娘当真不怪我?”
风飘絮淡然一笑,眉目间满是真诚,不掺一丝虚假
的成分,“我有什么好怪的呢,要怪也只能怪从古至今的言论,其实女子有一部分确实是红颜祸水,而另一部分则不同,只要能从各个方面去看人,不注重于一时的言论和偏见就好了。”
李菁逸获益匪浅,再次恭敬地拜了下去,“在下受教。”
燕王扶起他,“好了,能看到我朝上下一片和睦才是最重要的,李大夫,快起来吧。”
李菁逸抬起如星辰灿烂的眸子,积聚了太多复杂的情感,“诺。”
燕王对众臣道:“风飘絮此次出使齐国立下大功,着吏部拟一道旨意,封飘絮姑娘为参军,协助云琮,李菁逸掌管军中事务。”
众臣见证了她超凡的智慧和坚韧的忠心,便不再说什么,“遵旨。”风飘絮跪拜道:“谢殿下!”
燕王略微皱了皱眉:“该叫孤什么?”风飘絮略施一礼,偷看他的眼眸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她故意拖长了腔调,“是,主公。”燕王大笑道:“好!”
殿外的秋风再冷冽,也抵不过那眉目间的信任与温暖,风飘絮看着这目光,仿佛看见了一座永恒的伫立在心中的高山。
、流言暗起军营中 校场阅兵睹军容
枯黄的落叶在冷冽的秋风中打着旋儿,聚拢在风飘絮的脚边,一身军装的她颇显精神,头顶束起高高的发髻,如柔云一般的发丝垂过耳际,笼烟细眉,黑色和银红色的饰纹更加映衬出她雪白的肌肤。
她在一个军士的指引下行走在甬道上,石子被来往的行人打磨得极其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闪亮的光泽,此时却正巧遇上两个巡视的军士,那军士因不认得风飘絮,又看她是个女子,便大吼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随行军士怒道:“这是新上任的参军飘絮姑娘,尔等安敢无礼!”此时他却感到有一只不甚有力的手阻住了他的臂膊,那军士不由得愕疑,“姑娘,您……”
风飘絮以目示意那人不必追究,然后温和地看向那拦阻他们的军士,那目光犹如一缕温暖的春风,柔软地在那人心中化开,“在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如有冒犯,还请见谅。”那军士连忙赔礼,“参军说哪里话,我只是不知道您是何人,怕有人混了进来罢了。”
风飘絮笑道:“既是一场误会,化解开就好了,”又吩咐那随行军士,“我们走吧。”“是。”待风飘絮走后,一个小兵赶上来:“喂,你不要命了,她你也敢惹?”那军士丝毫不理会那小兵话中的隐晦意思,“我不过是不知道她是谁罢了。”
那小兵压低了声音,并微微向那人靠拢,一双宛如老鼠的眸子四处打量着,“她可是个女子,且是个舞妓,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术,弄得咱们主公神魂颠倒的,甚至李大夫都给她赔罪了,你啊还是少惹她为妙,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军士并没有在意这小兵的夸张举动,淡淡地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小兵见他不信,又连忙补充道:“军营里的人都这么说。”
那军士仍辩驳道:“可是我见她和蔼可亲的,不像是那种人,而且我听说燕王,云大夫,以及一班大臣都对她十分信服,她总不能把这么多人都骗了吧。”那小兵依然不肯松口,面上仍挂着惊惧之色,显然是被军中日日盛传的谣言吓怕了,“总之啊,还是小心为上。”
大殿之内整肃依旧,秦怀远守候在燕王身侧,细心地研着墨,整理燕王批复好的公文。忽然他看见燕王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继而笑着用朱笔批上了一个“可”,他接过来一看,竟是自己上书奏请燕王要做风飘絮书吏的折子,他看向燕王,“多谢主公。”燕王温润清朗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传递,“怀远不畏流言,有进取之心,孤又有何理由不成全你。况且你此次助她去那凶险之境,这也是你应得的。”
军营中练兵的喊杀声不绝于耳,风飘絮手中端着
托盘,丝毫没有理会各种投射而来的不屑目光,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微笑,那托盘之上除了一些公文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清新的香气和覆盖在上面一片绿油油的葱花,让人一看就充满食欲。
她缓步走入校场内的中军大帐,径直把托盘放到燕王面前,中军帐内略有些昏暗,燕王埋首于两堆公文当中,双目却紧盯在军事布防图上,似是为什么事情而烦忧。直到风飘絮进帐,那人才抬起头来,脸上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