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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宠爱,一日不见也难安。景瑢忧心忡忡地对母亲说:“我总觉得,我并非您的儿子,而是您生的女儿。娘,您别不是没生妹妹,将念想投在我身上了罢?”
苏信春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母子相处之道。她家中,父母与子女纲常严明,嫡庶分明。而眼前,只有亲情,没有简疏。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成就这样一位公子罢。
第二日傍晚,瑞亲王府二公子周重修匆匆跑来,对景珽道:“瑢哥呢?”
“一品楼去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去一品楼找过了,没在那儿!明天不是马球赛么,大家都在我哥那儿议赛事想策略呢,就差瑢哥了。上哪去了!”
“我去找吧,你先回去,找到了我赶紧让我哥过去就是。”
“行,快着点儿!”周重修又匆匆离去。
景珽带着身边所有人出了府门,往一品楼去。
今夜大街上热闹非凡。军锵会即在眼前,百姓在街上举行大型的祀仪,舞龙、摆花灯、跳大神,又是吹打又是长袖舞的,使人眼花缭乱,为盛世所倾。
景珽一行人把一品楼看了遍,没见着人。出来走了半条街,看见景瑢的侍从、牵着马的简兮。景珽忙问景瑢行踪。
“世子和陆公子几个打赌,输了的要进队伍中去跳舞。世子输了,本要逃的,谁承想还是被围住,现正在行队里折腾呢。”
“跳舞?在哪一队里,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简兮听了痴痴笑,“世子可不干这事。小的跟丢了,也不知道在哪。刚刚看着是戴面具混在巫师里头了。”
景珽便赶着灯火辉煌的大队,边走边寻过去。如此行了三条街,才认了一个身影,景珽忙挤着扯高嗓子叫“哥”。那人听到,便挤出人流,摘下面具,喘气道:“珽儿你怎么了来了?”
“找你好久了。锐哥说要议明日马球赛的策略,让你也赶紧去。”
景瑢一脸的嫌弃,“马球赛不就是骑马挥杆,还搞什么策略,不去不去。”说罢戴上面具,“很好玩的,你要不要来?”抬脚往人群走,景珽连忙吼道:“大家聚在瑞亲王府议事呢!”
景瑢一只脚已踏进队伍里,听到这句,脚便立即缩回来,伸着脖子喊简兮备马,正色道:“马球赛最讲究用队合作与技巧了,必须事先布好局。”
景瑢骑马赶到瑞亲王府,已经论得热火朝天。他站着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明白他们分两派意见,一边是认为前锋重要,着力于前锋;一边是认为后卫重要,着力于后卫。鸿锐世子看着闹得很僵,再说下去,明天队友就变仇人了,抬眼看到景瑢,忙对他说道:“景瑢,你说说你的看法。”
景瑢清了清嗓子,“马最重要?”
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全散了。鸿锐世子哭笑不得,“这群混蛋,在这儿吵了半天,连坐骑都没备好!”
“有什么关系,每年都是咱们赢。”景瑢说着,咳了两声,见鸿锐世子没反应,又咳了两声,鸿锐世子冷眼觑他一眼,“大半夜的,赶紧回去洗洗睡,鸭子似的咳什么。”
“我睡不着。”他巴巴地睁着两只眼睛对着鸿锐世子。周鸿锐两手一伸,挡在他面前,“你打住,我不吃你这套。”
“那我干什么你别管。”说着抬脚要走,周鸿锐忙叫住:“你非得闹点事出来才行!这一点还忍耐不了么!”
景瑢哀怨道:“大哥,我都半个月没见着她了!忍耐,你试试。忍耐着,半个月不让你见嫂子,你试试!”
“你别说,我一个月没见你嫂子了。”
景瑢一愣,马上改口:“你半个月不见芜青,你试试!”周芜青是周鸿锐长女,说到这,为父的就没接茬,改变角度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雪绮喜欢,我做大哥的当然支持,但是我不能让她被欺负。”
景瑢说:“对不起。”
鸿锐世子看着他:“你可不是说对不起的样子。”
“大哥,就让我见一见她罢。别的不能说,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我景瑢,非她不娶。”
“这种妖言还是说给绮儿听吧,我听得心里起毛。”鸿锐世子带着景瑢到内院,让他一盏茶时间就出来。景瑢闭着眼睛满口答应,进了周雪绮的院子。
虞琯公主也在周雪绮这里,两人在阁子里不知道谈判什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景瑢站在门口,说:“吵什么架呢?”
两人一惊,转头看他。周雪绮道:“你怎么在这里?”往他身后看,以为有其他兄弟在。
景瑢走进来,笑道:“我从墙外飞进来的。”
虞琯公主惊喜道:“是真的吗?我可以学么?”
景瑢不理会,反问:“殿下什么时候来的?刚刚跟你雪姐姐要什么呢?”
“我想去后面小树林捉松鼠,雪姐姐不让。瑢哥哥,你和雪姐姐说,让我去吧。”
景瑢看向周雪绮,周雪绮对他摇头,景瑢便说:“大半夜的,树林子黑乎乎,妖怪说出来就出来了。”
“天黑了松鼠才能出来。我才不怕什么妖怪。”
“好胆色,小殿下,我佩服万分。这样吧,咱们打赌,你赢了,我就和你雪姐姐去小树林捉松鼠,你输了,咱们今晚就不要去,可不可以?”
“可以。赌什么?”
“殿下您定。”
虞琯公主四周看了看,指着棋盘,“咱们下棋。不过,瑢哥哥得让我十六子。”
“十六子么,你可别后悔。”
周雪绮站起来,只说:“殿下,灭灭他的威风。”便往隔屋去。
虞琯公主与景瑢嘀嘀咕咕地下了一盘,最后景瑢险输一子,虞琯公主高兴得手舞足蹈,忙叫周雪绮出来,要去小树林。
景瑢跟周雪绮出院门,慢慢地走向后院。景瑢看出周雪绮今晚情绪低落,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是说话引她笑。
周雪绮心事重重地应付着景瑢,让他赶紧回家去,“明日还要上赛场的,快回去养精蓄锐。”
“这就回去了,来看看你,我的精神都上来了。”
周雪绮道:“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快走吧。”
景瑢拉着她的手,说:“我想你了。”
“我知道。”周雪绮怕景瑢疑心,勉强一笑,“去吧。”
第二日,马球赛即将开始。景珽与父母在南场院看台落座,底下赛场上的景瑢往这边扬手示意。今年毫无疑问,又是贵廷一队胜。赛后,扶音郡主将玉如意捧给了其未婚夫景瑢。
这个完全出乎景瑢的意料。他根本没想到今天送玉如意的会是她,也终于明白周雪绮为什么不理睬自己了。他没有接,抬头寻找周雪绮。周雪绮也看着自己呢。而她身后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寿阳公主。
看这些人的脸色,景瑢只得硬着头皮下马,拿了那柄玉如意。元统帝在上面哈哈大笑,对战将军和宝嘉郡王说:“朕可盼着这场婚礼啊。真是天作之合。”
散场后,景瑢满场地去找周雪绮,好不容易在宫门口见着人,她却理也不理人,顾自上马车走。景瑢着急,抢了周重修的马就要追,被马给摔下来,差点死于马蹄之下。
景瑢被狼狈地抬回郡王府,大夫诊治,说右腿小腿骨折,须养一个月。郡王了解景瑢的个性,遂下了命令,世子这一个月不准出门,不准会客。
景瑢哪里放得下周雪绮,第二日就要去找。他让方思与简兮等人把他“偷出”郡王府。
苏信春从景珽书阁回自己的住处,看见后院墙上攀着一个人,吓了一跳,以为贼人闯入,壮着胆子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这一叫,那人啊地一声摔到外面去,外面响起简兮凄厉的哭叫:“世子!”
苏信春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跑过去,顺着木梯子爬上墙,一闭眼睛也跳了下去。
景瑢哭丧着脸,着实被苏信春吓住了,不解地吼她:“你下来干什么!”
苏信春顾不得其他,只是问:“世子您伤着了么?”
景瑢护着自己的左手,让简兮扶自己起来,勉强爬上马车,吩咐简兮道:“把那丫头绑了,我回来再放人。这倒霉孩子。”
景瑢一瘸一拐地爬进瑞亲王府,周雪绮让侍女来赶人,景瑢就坐在院门口不愿走。周雪绮怕惊动王府,只得出来见人,一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我跟你说,小绮,我接那个破玉实在是不得已的,你看,皇上也在……”
周雪绮不愿意听,打断他:“不要说了,她是你未婚妻子,接了才对。”
景瑢急了:“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就知道你要想歪!”
“这是我想的吗,这是我看到的。”周雪绮要进门,景瑢起身追,一下子摔到,周雪绮忙扶着坐下来,景瑢趁势赖住她的手臂。
“我一天不见你,心里就慌,不是,是一刻钟,也不对,是时时刻刻~小绮,我的绮绮,我想你想得要疯了。”景瑢一边念叨一边抓紧时机慢慢黏过去,最后堂而皇之地靠到文禾郡主的肩头撒起娇来,弄得文禾郡主哭笑不得,只得拍拍他的脑门,故作生气道:“这些话,早说八百回了,我才不信你。”
“如有虚假——”他立即竖起三根手指,热烈地盟誓,文禾郡主偏过头去不搭理,景瑢伸手去掰她的脑袋,她还是不理,景瑢挣扎着挪过去,文禾郡主看他托着条腿,觉得又好笑又心疼,说:“你好好坐着,来来去去干什么。”
“郡主大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啦,我真的很想你,咱两好不容易见次面,你都不给我笑一笑吗?”
“你啊你……”文禾郡主推他,他嗷嗷叫起来,捂着右手。文禾郡主忙问怎么了,景瑢悲惨地说:“翻墙摔的,好痛,痛,痛死了……”煞有介事地开始呻吟,文禾郡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说要请大夫来。
“小绮,你不生气了?”
“这个且放着,先看伤。我带你去重修那里,让他请大夫来。”
“我不,我要你先解气。我这个伤没事,你看我来好一会儿了,不差这一刻。”景瑢正色道,“我知道,这件事上你受很大委屈,我景瑢何德何能受你青睐呢?在西郊你我表情的时候不是说了我爱周雪绮,只爱周雪绮,难道我是说着玩的吗?你不是也说愿意与我共赴终身吗?”
周雪绮定定看着他,目光复杂而苦涩,她说:“开始时我一意相信,只要你我有心,不怕困难,可是现在我越来越慌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