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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哥哥尊府,赶紧去罢!”
“雪姐姐你急什么呀,姐夫都没说什么呢,是吧,姐夫?”虞琯公主没说完即咯咯笑起来,苏渐东摇摇手,拿起桌上看了一半的书说:“你们说你们的,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几人说笑一番,一起用了午膳,宫里有人出来,问虞琯公主何时回宫。
“才用膳,略吃吃茶再回罢。”文禾郡主这样劝了一句,虞琯公主点点头,转向帘外的侍人问:“谁让你现在来问的?”
“回殿下,是皇后娘娘懿旨,不放心呢。”
“知道了,你回罢,请娘娘放心。”
侍人退出去,文禾郡主感叹道:“皇上与娘娘都很疼殿下呢,以前你没回来,逢年过节就是念叨。你看,可是每半年让画师将你的样子摹下来送回宫,也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
虞琯公主淡淡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隐隐透出失落与感伤,文禾郡主不解,握握她的手,“想什么呢?”
“我在想,在远方的人是不是一定会让人想念,会不会有人心肠很硬,丝毫不想的呢?”
文禾郡主不知所指,看了看苏渐东,苏渐东也是脸上疑惑,她便轻问道:“殿下只身在外,上自皇上,下至普通百姓,哪个不念着你呢?这样伤感是没道理的。”
虞琯公主静静看了一眼文禾郡主,舒眉笑道:“我就是随口一问。雪姐姐,我喜欢你这儿,以后经常来,行么?”
“殿下圣驾,欢迎之至。”
虞琯公主在文禾郡主怀里依偎一会儿,站起来说要回宫了,文禾郡主让苏渐东送驾。临出门前,虞琯公主忽然回头说:“雪姐姐,回来前,我一直念着要回来,可是我回来了,却觉得不如在那儿呆着。”
“殿下?”文禾郡主显出忧虑之态,虞琯无所谓地摇摇头,呢喃着:“有什么意思呢。”
文禾郡主紧紧握住她的手,抚摸她的发髻,温柔道:“小小年纪,怎么有如此败落的情绪,你不回来,旁的不说,你哥哥就是第一个伤心人。”
虞琯公主低下头,摆弄手腕上的一串佛珠。
文禾郡主静静陪着,觉得这个少女那一丝半屡的忧伤慢慢地浸出来,她的温雅与尊礼的品性也不能掩盖住了。
虞琯公主性情纯洁如雨后百合,庙宇生活使她明朗大方,不拘泥于世俗。只是少女情怀总扰人心绪,她默默承受的,不知道是哪一重。
很快即有人任意揣度这位金枝玉叶的心思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谣言,说小公主中意正尉大人苏渐东,因为她总往苏府上跑,总爱呆苏渐东的书房,并且两人无话不谈。这样的流言蜚语是怎么传出来的没人知晓,只是天下公主让人如此非议,且听起来真有其事,让人恐怖。元统帝私下问虞琯公主的意思,虞琯公主哪里明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月末端,苏渐东夫妇因园子里所有的桃花与梨花都开尽,如火如荼,十分美丽,便寻了名目,向各处下帖子,曰赏英为赋。
这一次请的人倒是很有趣,除了与苏渐东交好的几位朋友,还有几位在阳京的世子,再者是瑞亲王府三兄弟,也请了虞琯公主、罗旖公主,因此,还得附带上安常大人。
苏渐东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向不甚理会这些人事间的微缈关系,只要大家聚在一起,皆是好的。文禾郡主恰好相反,她自小对这类事情耳濡目染,极其敏感,所以对苏渐东分析其中利害,席上应酬可以游刃有余。
第二部分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2718 21:56:20 字数:2927
这一日文禾郡主进宫去迎虞琯公主和罗旖公主,不想罗旖公主已经出宫。她来到虞琯公主的寝殿,公主在试衣服。
虞琯见文禾郡主进来,便伸展双臂给她看,“雪姐姐,你看我怎么样?”
文禾郡主见她身着绿色南式的纱裙,衬得肤若凝脂,又因容上带了妆,比往日看平添几分妩媚。文禾郡主突然想到最近盛传的谣言,脸上的笑就僵了几分,“殿下这身衣裳很别致,是尚裳院最新式的?”
“昨儿送来的,雪姐姐也觉得好看?我很快好,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和皇后娘娘用早膳吧。”
两人向皇后娘娘请过安即出宫去,马车上周雪绮数落苏渐东为这次赏英宴慌慌张张总做错主张,出了许多笑话,说着仔细看虞琯公主脸上的神情。她到底也被谣言动摇了。
小公主被逗得哈哈笑,说:“姐夫那本书找着没有啊,别忙得全给忘了。”
“他现在连往书房的路都记不得了,还书呢。等一下你见着他,把他问住就是。”
“雪姐姐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不给找出来,我就要骂的。”
说话间马车已到苏府。
虞琯公主和文禾郡主跨过大荷塘,来到花苑。来的人已经聚在湖边的阁子里,苏渐东也在那儿。
虞琯公主打量四周,东边开了一纵桃花,十分俏丽地攀矮坡而上,而在那千花丛下、涓水流间,立着一个人。他一身素白锦衣,玉冠束发,左手抱着两株白梨花,整个人风姿绝伦、如风如玉。
虞琯公主欲待扬声叫墨哥哥,忽然从山坡上出现另一个身影,那是罗旖公主,她身上罩着大红的猩毛毡,脚上一双长靴,身姿娇俏,从石头上一跳,跃进安常大人怀里。
罗旖公主拿了一株他手上的梅花,两人说笑着朝阁子去。
“咱们进去吧,这儿风大呢。”文禾郡主说。
两人走进暖阁,大家在说罗旖公主采梨花一事,罗旖公主脸色绯红,明亮的眼睛不时看向安常大人。
大家取笑这两个未婚夫妻,安常大人做没听见,与长尉大人交谈。
虞琯公主进来,众人皆起身见礼。周毓聪夸张地作揖,请虞琯公主在东边暖榻上坐,口中念着昆腔:“殿下,这边坐哇。”引得众人笑。
罗旖没见过,好奇地问:“他说的是什么?”
“这啊是戏腔呢,公主没见过,改天领你看看。”文禾郡主回应她,罗旖公主点点头,“哦,听着倒有趣。”
“罗旖公主要是喜欢,咱就请班子上来,唱一出才好呢。”周重修兴致勃勃地提议,他向来爱这些热闹。
周毓聪见虞琯公主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儿,知道她不爱看戏,便说:“请什么戏班子,刚不是说了要作诗的么,看戏算什么意思?”
周重修哼哼一声:“听你口气今日是要拔头筹的,待会儿你做别人的双倍,不然就领罚。”
“两位公子较上劲头了,可比一比,这下热闹了。”有人笑道。
周毓聪点头称是,对周重修说:“哥哥你赶紧在肚子里想想词句吧,等会儿看你的了。”
大家都取笑周重修一番,问各人的意见是要听戏还是要赋诗,都说两样皆可以。虞琯公主道:“不听戏罢,也不是过节,热闹了反而误了今日之聚了。”
大家称是,说虞琯公主见解深刻。
罗旖公主却鼓着腮帮子不解道:“为什么不看戏,难道不能边看戏边作诗么?”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逡巡一遍,最后停在她的未婚夫婿身上,带点无辜与委屈。
这样一问,阁子里鸦雀无声,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作答,才能既不得罪虞琯公主也不得罪罗旖公主。他们都把眼睛瞄向安常大人。
安常大人不负众望地朝罗旖公主摇摇头,温和地说:“今日还是不要听戏罢,嗯?看满目绯花,落红成阵,该细细观赏才不辜负春光。若罗旖公主有兴致,咱们明日请戏班子就行。”说得罗旖公主重展笑颜,干干脆脆地点头。
大家松了一口气,皆想这难道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苗头冒出来了么?
席间,奇善来说事,安常大人离席前去。席上更加闹得不可开交,说是作诗,歪词奇句都丢出来,引得笑声骂声并起。
虞琯公主因多吃了几口酒心中发闷,遂离了众人,独自沿小石路走到桃花林那头,过尽桃花林,即是一片白英茫茫的梨树丛。她站在树下探闻梨花,抬眼处见安常大人与奇善在院门那儿说话,几句话后奇善离去,安常大人转身回来,也在一棵梨树下站定,稍出了会儿神,发现这边的虞琯公主。两下相视一笑,安常大人越过花枝,走上前来,略一行礼。
虞琯公主觉得,曾经相交亲近的人如今重遇,反而造成这样没有言语的僵局,不知所为何故,只是情境不算差,至少她感觉得到,他那一笑与眼神里,皆是往昔的痕迹。
“墨哥哥。”虞琯公主唤了句,不自然地对上他的视线,“一别七年,你身体可康健?”
“谢殿下关心,臣很好。”
虞琯公主一笑,露出左边尖尖的小犬牙。林子那头传来嬉闹的声音,叫嚷着该谁喝酒了。
安常大人对着眼前的小公主沉默一会儿,露出温和如春的笑容,说:“殿下这几年怕是过得辛苦,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这四个字仿佛一记钟声击在虞琯公主心里,使她鼻子一酸。即使所有人都在欢迎这个公主回来,即使元统帝抱着她因重聚感动落泪,在她心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回来,该出现在这儿,现在她明白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真实而温煦的问候。
她也无数次对着镜中的自己练习笑容,口中轻念:“墨哥哥,我回来了。”
“我……”虞琯公主张了张嘴巴,那头有人叫她,“跑哪去了,忽然不见人影儿?”
安常大人朝来路侧身,让她走在前面,“前面找了,不赶紧回去,多少酒,他们都哄你喝下的。”
虞琯公主只得转身往回走。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阁子里时,果然一叠声叫嚷说安常大人借故躲酒去了,要吃双倍的。
“你的未婚妻也不老实,让她喝她却倒掉了,也在你身上。”说着众人合力连灌了他五杯,放过他转向虞琯公主。
“殿下也是个爱捡便宜的人,罚多少殿下自个儿说罢。”
虞琯公主为难地推脱,“实在吃不下了,头晕呢。”
众人都在起事,闹着非要人喝,周毓聪接过酒盏醉醺醺道:“挤什么挤什么,不就喝杯酒吗,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我来我来!”说着也不管别人递上来几杯他都喝下去,直到苏渐东来劝住。
宴席到酉时方散去,男客都喝得不省人事,安排到厢房醒酒。安常大人因事赴醉先行离去,罗旖公主送到大门前,许久才回内院来,坐在湖边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