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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薄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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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伊祁怎么样了,她不在的日子里,可有吃苦头。
  算算日子又该到失忆病发作的时间了,她连记忆簿和银针都准备好了,整整齐齐摆在床头。这个失忆病一般发作起来还挺规律的,跟她的天癸差不多并驾齐驱。
  不过最近天癸好像却不怎么规律了,很久没来造访她了。大概这一两个月来事情太多,紊乱了吧。
  另一头慕广韵出去找孟寒非喝了会儿酒,把朝中事情合议了一下,又把明日的出行计划敲定,孟寒非去准备车马口粮,慕广韵又转回执古宫。
  径直去了杉木林。
  抬头看看,天色又晚了。不知为何总是要等天晚了才来见她,明明白天有大把的时间,早来些也能多说说话。
  可是好像又怕多说话。把她藏在这深宫之中,虽是为了长久之计,多少也对不住她。
  夙白因为一早就听说了慕广韵回来的消息,早就预备了水酒等他,等了半天却不来,又坐到窗下撩拨琵琶。
  慕广韵进到房间里,没有打扰她,自斟自饮几杯,倚在软席间,远远望着夙白弹琴的侧影。一曲毕了,弦中的烦躁却久久散不去,就连最后的四声拨剌也掩不住的烦躁。慕广韵垂了垂眼,笑问:“阿苦近来怎么不爱弹琴,独爱弹琵琶了?”
  “琵琶不好听吗?”
  “好久没听过你弹的《秋水》了。”慕广韵说着蹙眉想了想,“仿佛你下山以后就再没有弹过。”
  夙白默了默,放下琵琶走过来,脸上有些不悦:“原来是嫌我弹得不好听。”
  “我可没说……”慕广韵笑看她的一举一动,目光流连,突然又伸手揽她坐下,刚刚好跌进自己怀中,“阿苦弹什么,都很好听。”
  夙白皱眉推他一推,推不动,便又无奈地笑笑。只是笑完,脸上也未见阴云消散。
  “怎么了?”
  “你又把她带回来了?”
  “嗯。”
  “你不是说……”夙白一边说着,慕广韵已经伸手把她脸上掀起一半的面纱彻底挑开,丢到一旁。她于是顿了顿,顶着他的目光,面色微红,轻咬薄唇。“你不是说,与她的婚事,会很快解决掉的,不会拖太长时间……”
  这回换慕广韵久久没有说话,垂了垂眼,才说:“事态有变。”
  “所以呢?所以你真的要与她做一世夫妻了么?”
  “名义上的罢了。而且,不会是一世。”
  “那是多久?”
  “我不知道。”慕广韵说,语气柔和,却稍嫌平淡了些,叫夙白辨不出他心里有无悲喜,“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总之,不会太长。”
  “三年五年……还不长吗?”夙白有些难过,“广韵,你当我是什么呢?”
  “当然是我的阿苦。”慕广韵笑说,“不然呢?”
  “不是的……”夙白摇头,“她是你的妻子,我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阿苦,”慕广韵握住夙白的手,认真看她眼睛,眸中带着温柔与蛊惑,夙白不敢久看,怕沉沦。“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说好了的,不是吗?为了你的安危,也为了我们的长远未来。”
  “可是……”夙白欲言又止。
  “你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便会给你什么。你那时若说想要安安稳稳做苍慕国世子夫人,我是绝不会允许别人进门的。可是那时你说,你想要报仇,想要看薄氏江山覆灭,想要姬夫人死无葬身之地,更想要永远永远与我在一起。那么,我们便该从长计议,不是吗?”
  “可是……”夙白被他盯着,突然之间仿佛泄了气。是啊,当初她是这样说的,借用了“阿苦”的名字,也只是想利用慕广韵的身份地位,完成自己的计划。可是……可是那时的她显然高估了自己,没有料想时至今日,才短短三个月而已,自己竟真会被眼前这男子左右了心事,一点一滴,管不住地沉沦下去……
  也怕薄媚留在他身边时间久了,言语间戳穿了她的假装。
  也怕到头来自己机关算尽,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了方寸,失了退路。
  假如眼下,一切才刚开始,就把慕广韵丢掉了,莫说自己的伪装会败露,更恐怕会……满盘皆输。
  她心乱如麻,垂眼间,竟然落下一行泪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哪一条理由流的泪。她说:“可是我只要看到听到你跟她在一起,心里就好难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太爱你了,爱一个人,真的是管不住自己,会嫉妒,会伤心……”
  慕广韵闻言轻笑,拇指抹掉她脸上清澈的泪痕,又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垂头在她眼角泪痣上吻了一下:“傻瓜,多虑了不是?你当我会爱上薄媚吗?”
  “不会吗?”
  “永远不会。”慕广韵笑了,“我这性子,以后保不齐会拈花惹草浪荡风流,所以这些我都不敢向你保证。唯独爱上薄媚这一条,你尽管放心好了,此生绝不会发生。”
  “为什么?”
  “咦?怎么是问‘为什么’呢?我还当你要揪着我的耳朵说——‘不许拈花惹草,不许浪荡风流’呢……”
  夙白抿了抿唇,很久没有说话。总觉得……他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被迷惑,仿佛对人总有所保留,连对她也不例外。
  “广韵,”她抬头,“我所有的事情,都对你说了,可是你为什么总也不愿意把心里的事情对我说说呢?我总感觉……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你的想法,好像不许别人干预一样,所以也不愿告诉别人知道。可是你连我也不说,我们难道不是永远相伴一同进退的吗?”
  慕广韵只笑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哪里像你说的那么有城府?”
  夙白看着他不说话,眉头是化不开的忧虑。
  慕广韵只得又放轻语调说了一句:“我不会让我的女人陷入不安当中。当你知道的,我便告诉你,不必你知道,我来承担就好。明白吗?阿苦,我们不是一同进退的,我们同进,至于退的事情,我一个人来就好。”
  夙白眼睫闪动了下,说不出心里是一动还是一痛。所有的女人听了这话……都是会感动的吧?她不确定在往返乐邑的这几天里,他有没有用同样的语气对薄媚说过同样的话。
  薄媚在殿中等了一会儿,便听有人叩门。因为贪恋脚下的温暖,她没起身,只远远吩咐了一句“进来”。
  门打开,伊祁走了进来。换了一身黑色布衣,脸色还不错,没有佩剑。他大步走了过来,单膝跪在薄媚面前,自责地低头:“公主殿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薄媚被他搞懵了,愣是没记起来扶他,“这话怎么说的?”
  “我知道,慕侯拿我的安危做筹码,威胁殿下,害殿下回到乐邑又折回来,不能脱身。”
  “……”薄媚眨了眨眼,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不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亲自救他也只是顺便的事情……因为她就算不回来也是可以跟父皇讨要兵马强行救出伊祁的……不过这话说出来也太伤感情了,而且现在想想自己竟然没把青梅竹马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实在是太不够义气了!简直重色轻友到了极点……于是咳了两声,一边扶他起来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应、应该的,你我谁跟谁……不过……其实……木桩子迂腐懦弱,他也就是吓唬人而已,他要真敢动我的人,看我不杀了他的头,亡了他的国!不过……伊祁,他们究竟把你带去哪里?说是去修堤?”
  “没有,只是软禁而已。”
  软禁,又是软禁。看来慕庄就只有这一招。呵呵。木桩子你等着,看我一有机会,就让你也尝尝被软禁的滋味。
  “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之前的伤好了没?给我看看——”说着便要上手去扒他衣服,被伊祁一闪身躲过。
  “我无妨,伤已无大碍。”伊祁捉住她的手,蹙眉说,“都已经嫁人了,不要动手动脚,让人看见了不好。”
  “哪里不好?我们不是一向这样亲近的么?小时候还一个盆里洗过澡呢……”
  “谁跟你一个盆里洗过澡?”伊祁皱眉嫌弃道,“明明是你跟夙白一个盆,我跟小忆一个盆。你们欺负我一个人是男的。”
  小忆是薄媚养过的一条狗,十年前就老死了。薄媚听他多日来终于又会开玩笑了,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不由得咯咯笑起来,说:“谁让你跟小忆都是公的。”
  “殿下,”伊祁却又沉下声来,不知想到什么,好半天才继续,“你最后一次见到夙白,是什么时候?”
  “阿白啊?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云和山上,她去找我……说起来,后来就再没有见过她了,我出嫁那天她也没来。”薄媚有些疑惑,“伊祁,她后来回家了么?”
  “没有。她出远门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是吗?都没听她提起……”
  看薄媚一脸无知,伊祁闭了闭眼,说:“我们回乐邑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薄媚却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伊祁才察觉异样。转头看时,薄媚已是大汗淋漓,抱头倒在雪白的狐皮上。伊祁心头一紧,待要上前,却犹豫了一下。
  看着薄媚强撑起身子,摸索去床边拿记忆簿。伊祁上前两步,将簿子全部扫落在地。
  

  ☆、羁绊是否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薄媚起了个大早。
  ……好吧严格意义上说是在她可控的能力范围内起了个大早。因为发病昏死过去的时间要抛去不算。
  所以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只有服侍的婢女,在整理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轻手轻脚往桌上摆放午饭。
  她睁开眼,先定了定神,试着搜寻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发觉它们顺畅清晰,也很连贯,大概没有丢失哪个环节。又想起来昨天慕广韵说要带她一起去封地视察,一骨碌坐起身来,向婢女问道:“世子呢?”
  婢女被她吓一跳,手里碗筷哗啦啦掉桌上,然后不知道该先捡碗筷还是先回答公主问题,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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