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姽婳劈头朝萨苏打去,掌掴在脸上,声音清脆响亮,萨苏恼怒看向她,姽婳冷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月娜”,萨苏看着她呓语一般:“是月娜,你来寻我报仇吗?还是接我去天上?我的娘亲说我没有佛心,若是月娜跟了我,我愿意向佛。”
姽婳咬牙说道:“一厢情愿。”
说话间扔了连弩,大喊一声:“拿匕首来。”
有人递上匕首,姽婳抬手捏住萨苏的下巴:“我姐姐姐夫如何死的,你也要如何死。”
萨苏看着刀光森然,大力挣扎着喊道:“你要如何?禾木智,我乃战俘,照例要留我全尸。”
姽婳冷笑:“留你全尸?你怕下地狱?”
萨苏大声说道:“我娘亲在天上,月娜也在天上,我要去见她们。”
姽婳去捏他嘴巴,却不抵他的顽力,有人捏开萨苏的嘴,姽婳手起刀落,萨苏的舌头血淋淋掉落在地。
萨苏目眦尽裂,哀嚎着向前冲撞。
姽婳又喊一声拿刀来,有人递过一把弯刀,姽婳高高举起砍了下来,刀刃锋利,萨苏的头滚落在她脚下,两眼兀自圆睁。萨苏的血自胸腔喷了出来,血雨一般喷溅在姽婳身上脸上。
姽婳也不躲避,怔怔看着萨苏的头和身子,眼泪滴了下来。
有人过来抱住了她:“萨苏已死,我们回去吧。”
姽婳身子僵硬着:“原来大仇得报是这样滋味,先师早就告诫,我却不听。”
抱她的手臂更紧:“滋味如何,做过方知,是以一定要做。”
姽婳抬起头,看着禾木智:“你?怎么会来?”
禾木智看着她:“我不放心。”
姽婳环顾四周,竟一人也无,喃喃说道:“我在做梦吗?”
禾木智笑道:“不是,我遣散了围观之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婳儿……”
姽婳苦笑道:“不想让人看到我杀人吗?”
她伸出双手:“两手染血,不过,我不后悔。”
禾木智抱她更紧:“为婳儿递匕首和刀的是我,捏开萨苏嘴的也是我,我是婳儿的帮凶。”
姽婳看着他,脸上身上也溅了血,待要站直身子,两腿一软趴在他怀中,此时方觉一身的冷汗,禾木智抱起她:“你呀,终究是杀不了人的。”
姽婳抱住他脖子:“你听到多少?”
禾木智笑道:“婳儿不想旁人知道,我怎会去听?远远站着看萨苏发了狂,怕伤着婳儿,方上前相助。”
姽婳埋头在他怀中:“到最后,还是你帮了我。”
禾木智抱她下了行刑台:“前年我险些死在此处,是国师救了我,婳儿忘了吗?”
姽婳低低说道:“那会儿我还不是国师,我冒充的。”
禾木智一愣,姽婳却不再开口,任由禾木智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中,禾木智抱了姽婳,让她坐在膝上,拧眉想着什么,马车进了王宫,禾木智方开口道:“婳儿冒充国师,可是先师授命?”
姽婳摇摇头:“是我自作主张。”
“为何?”禾木智的手紧紧捏住她手。
马车外传来月娜的声音:“王后可安好吗?”
姽婳坐直身子,大声说道:“很好,月娜放心。”
禾木智伸手拉她,她却滑脱开去,跳下了马车,听到她笑语道:“一身的血腥,我要沐浴。对了,别跟沅湘提起。”
禾木智听着她的脚步声走得远了,低低命令车夫:“去国师府。”
在青衣河净了手脸扔掉外袍,敲开国师府大门,跟姜婆婆恭敬一揖道:“王后究竟是何来历,还请姜婆婆详细告知。”
姜婆婆忙跪下了:“王上的礼,我不敢当,王后的事,我也不便说,王上有话,亲自问王后才是。”
禾木智又是一揖,姜婆婆磕下头去:“还请王上不要强人所难。”
禾木智说声得罪,转身走了。
夜里回到长安宫,王后依然是那个王后,浅浅笑着冷静说道:“白日里失态了。”
禾木智看着她:“忘了就是。”
姽婳点头说好,夫妻二人同室不同榻,又是一夜无话。
这一日,禾绍元无意说道:“胡图部头人萨苏死了,王上又除一心腹大患。”
柳兰芷笑笑:“成日你杀我我杀你的,真没意思。”
禾绍元笑道:“兰芷可知,谁杀的萨苏?”
柳兰芷嗔道:“自然是刽子手了,还用问吗?”
禾绍元摇头:“兰芷错了,是王后亲手所杀。”
柳兰芷唬了一跳:“王后竟这样心狠手辣?”
禾绍元笑道:“兰芷再想想。”
柳兰芷歪头沉吟,禾绍元看着她,似想起了什么,神情恍惚间,柳兰芷道:“是了,王后与萨苏定有深仇大恨。说实话,我很讨厌她,这后位不过是捡来的,还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好在,王上依然与她不睦。”
禾绍元突然道:“兰芷,去年的桂花酿,可还有吗?”
柳兰芷笑道:“自然有了,那么几大坛子,就你爱喝,香气太过馥郁,依你的性子……”
禾绍元笑道:“那就拿些来,桂花让人心中温暖,如何不喜?对了,兰芷以为,王上王后不睦,差矣。”
柳兰芷倒着酒笑道:“何以见得?”
禾绍元浅尝慢咽:“王后面有疤痕声音粗哑,且来历不明,王上并不迷信国师,岂会因国师一句话,就纳她为后,且王后入宫后种种,王上多宽容回护,为何?皆因王上心爱之。”
柳兰芷又为他斟了酒:“我不信……”
禾绍元笑道:“王后非寻常女子,是以能俘获王上的心,如此也好,王上又多一个在意的人,他呀,从小什么都不缺,是以太过重情。”
柳兰芷笑道:“绍元这么说,重情不好吗?”
禾绍元微微有了些醉意:“居上位者,岂能重情?”
柳兰芷看着他:“那,绍元呢?”
禾绍元哈哈笑道:“你我不过徒有王爷王妃之名,匹夫匹妇,自然是重情。”
说着话觑着柳兰芷,看着看着弯腰将她抱起,压倒在床榻间就是一番疾风暴雨,柳兰芷顺从承受,虽已不似以前那样疼,可总觉难受。
禾绍元依然事毕后,抽身就走,柳兰芷这次却不依,一把抱住他腰:“绍元再陪陪我,绍元,好象每次喝了桂花酿,就要如此。”
禾绍元笑容一冷,推开柳兰芷双手:“兰芷去沐浴吧,我有些头疼,去书房睡会儿。”
柳兰芷噘嘴去沐浴,回来时桌上一张花笺,其上写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柳兰芷一笑,将花笺捧起贴在胸口,绍元这人,真是别扭,好在有我懂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下章,乃们懂得。。。
、花为床
萨苏亡后几日,姽婳对禾木智道:“王上,萨苏的族人,可能判了流徙?”
禾木智看看她:“婳儿又动了慈悲心肠?”
姽婳叹口气:“株连九族太过残忍,谁犯律谁受过。也许刑律中该废除株连九族之刑罚。”
禾木智摇头:“冤冤相报不如斩草除根,我再想想。”
他走后,姽婳正写字时,玛依娜进来了,笑说道:“王后可喜兰花?”
姽婳放下笔道:“温室之花,倒是可看,我更爱仙人掌。”
玛依娜似有些失望,低了头道:“表嫂,我也不是懂花之人,只是有一个人,头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是君子兰花神,是以喜爱。”
姽婳笑道:“听渥基和沅湘嘀咕过,去年襄王府外,玛依娜对朔骏一见倾心。”
玛依娜笑笑:“表嫂可愿陪我前往?花房中君子兰应该开了。”
姽婳说了声好,换了衣衫和玛依娜出来上了马车。
襄王府依旧洁净如新,花房中兰花绽放,姽婳点头笑道:“襄王此人,确实有些雅趣,将兰花养得这样好,下人也□的好。”
玛依娜不说话,怔怔看着花丛发愣,姽婳笑道:“又想朔骏了吗?玛依娜放心,他不会有事。”
玛依娜抬头叫一声表嫂,花丛中人影闪动,姽婳闪避不及,有匕首抵住了咽喉。
姽婳也不惊慌,看着面前蒙面之人,指指玛依娜道:“她有孕在身,先让她走。”
蒙面人手中的刀一滞,玛依娜喊道:“表嫂,是我不好,朔骏,放了表嫂吧。”
蒙面人扯掉脸上的黑巾,果然是朔骏,消瘦憔悴,嘶哑着嗓音道:“为救合族老少,我只能挟持王上最在意的人为筹码。”
姽婳笑笑:“朔骏错了,我也不过是王上的筹码。”
朔骏冷笑道:“那日琼林宴,王上考量学问,何其严苛,可只要看到王后,他的目光就会变得温和,会低头微笑,我看得明白。他那样目高于顶的男子,若不是心中在意,怎会……”
姽婳摆摆手:“朔骏可知,萨苏是我亲手所杀。”
朔骏匕首往前推了一分:“略有耳闻,正想问问王后。”
姽婳脖子上添了血痕,她后退半步紧靠在墙上:“十年前,萨苏行使初夜权后,逼死我的姐姐,又砍死我的姐夫,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眼看着难逃魔掌,被路过的三王子所救。朔骏可知,萨苏此生杀人无数,早就该死,朔骏的母亲,曾是萨苏的女奴?”
朔骏闭了闭眼睛:“虽是女奴,可我母亲自愿跟着父亲,并没有被逼迫,我也规劝过父亲,可他乃我父,我自幼读诗书,岂能违拗生父……”
花房外突然传来玛依娜一声惊呼,朔骏扭头往外看去,一个人拎小鸡一般抓着玛依娜衣领走了进来,对朔骏喝道:“朔骏不要妻儿了吗?”
朔骏略略犹豫,匕首又往前逼近一分:“妻儿不过两条性命,我合族老少要紧,玛依娜,事后我定随着你和孩子去……”
禾木智一怒手下用力,姽婳喊道:“王上,不可。”
禾木智看着朔骏,冷声道:“朔骏,你为了族人,为难女子,孤本想着给你官职,罢了。”
朔骏苦笑道:“王上与我有杀父灭族之仇,我怎可再为王上效力。”
玛依娜呛咳着,脸憋得通红,朔骏手下也不放松:“大不了王后为我们一家三口陪葬。”
禾木智看着姽婳脖颈有血渗出,手臂用力一推,将玛依娜朝着朔骏方向扔了过来,朔骏大惊,忙回身去接,禾木智趁他分神,几步飞扑至姽婳身旁,一手将姽婳抱在怀中,一手钳住朔骏手腕,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