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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最适合珠子的首饰。”
柳兰芷接过去,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掩饰:“王太后待我如母亲一般,我……”
素思忙拉住她手:“不错,我待兰芷一直如女儿一般。再说了,我如今也算是你的婆母。”
兰芷靠着素思看向姽婳,似乎,王太后连见面礼都没给过她,正想着,就听素思道:“唉,木已成舟,那套玉的也拿出来,给王后吧。”
姽婳接过致谢,素思道:“我看王后喜素净,这套玉的正好配你,我是不待见你,不过你这妹妹沅湘,我很喜欢,在我宫中待些日子,算作你的回礼吧。”
沅湘冲姽婳眨眨眼睛,笑对素思说好,姽婳也就由她。
回去的路上,禾木智对姽婳说:“今日秋高气爽,不如到花园里赏菊。”
姽婳打个哈欠:“你自去吧,昨夜折腾半宿,还真是困了。”
禾木智嗯了一声:“也是,我也想歇息会儿。”
姽婳说声随你,禾木智笑笑:“还没问过婳儿来历,婳儿几岁到的国师府?”
姽婳心中升起警觉:“八岁。”
禾木智点点头:“可是作为国师传人进的国师府?”
姽婳说是,禾木智道:“可是一去,就被教导清规戒律?”
姽婳说那是自然,禾木智道:“既如此,婳儿怎么还对男子动心?”
姽婳没说话,禾木智看她愣怔的神情,揶揄道:“婳儿脸红了。”
姽婳的手抚上脸颊,禾木智笑意更深:“难道,婳儿从没守过清规戒律?”
姽婳窘迫着,禾木智道:“是不是婳儿并不情愿做国师,是先师逼迫你?”
听到逼迫二字,姽婳怒气上升,大声道:“先师没有,逼迫我的,从来只有你一人而已。”
、两夫妻
那日禾木智没有随姽婳回长安宫去,夜里很晚方归,亥时刚过,姽婳听到他轻悄悄起身,第二日夜里依旧如此。
足有两月光景,夫妻二人竟没有相互面对过。
朝堂上慢慢有了传言,说是王上经常不来早朝,疏于朝政。
也有说王上王后不睦,王上常常趁夜出宫,天亮方归。
这日兰芷入宫,谈笑间对素思提及这些传言,素思当场沉了脸,命人叫姽婳速来。
姽婳一进门,素思指指地上:“跪下。”
姽婳只得跪下,素思喝斥道:“身为王后,不能劝王上勤于朝政,也不能留住王上的心,他每夜出宫,你可知道?”
姽婳低头道:“夜里睡得死,不知。”
素思气得发抖:“朝堂不安,你倒睡得安然。”
姽婳说道:“母后也该知道,王上非耽于玩乐之人。”
素思道:“我的儿子,我自然知道,打小就有担当,可自从娶你为后,竟变了个人一般。”
姽婳有些无奈:“母后若担心,不如叫王上来回话,我真的不知他忙些什么。”
这时柳兰芷端了参汤出来放在案上,笑对素思道:“王太后喝些参汤,不要气坏了身子。”
姽婳站起身道:“原来是你挑唆。”
柳兰芷往素思身后一躲:“我不过是闲话几句,王后说我挑唆,我可担当不起,王太后可要为我做主。”
素思站起身来逼向姽婳:“谁许你起来的?还不跪下,今日就跪着吧。”
柳兰芷扶住素思一笑:“我们王府后花园里,栽了两株福寿梅,如今正含苞待放,想请王太后赏脸,前往一观。”
素思点点头:“也好,我也一年多未出宫门了,走吧。”
素思走前,换了四位女官来吩咐道:“你们几个看着王后,没有我说话,不准她起来,如若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姽婳不想连累他人,只能老实跪着,月娜禾渥基沅湘三人分头寻找禾木智,却不见人影。
傍晚时分,王太后打发人回来说,今夜宿在襄王府,只字未提姽婳。
到了夜半,禾木智回了长安宫,有三个人疾步迎了上来,李沅湘劈头骂道:“找你一日了,这么晚才回来,需要你的时候,你总也不在。”
禾渥基忙制止沅湘:“三哥快去永寿宫,三嫂只怕撑不住了。”
禾木智拔脚就跑,进了永寿宫,一把抱起姽婳大声道:“让你跪你就跪吗?你何时也这般顺从了?”
旁边几个陪跪着的女官忙说道:“王后是为了我们……”
禾木智气道:“你们也配……”
姽婳一把揪住他虚弱说道:“众生平等,没什么配不配的。”
禾木智看看那几个宫人:“都起来吧,你们都是服侍母后数年的人,多劝着些。
抱姽婳回了长安宫,让李沅湘喂她吃些粥,蹲下身掀起姽婳裤腿,膝盖处全是青紫,拿来药膏为她抹上,轻轻为她揉捏双腿,待她暖和了,方问道:“为何?”
没人说话,抬头看去,李沅湘嘘了一声,原来已睡着了。
打发走李沅湘,禾木智躺在姽婳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很快睡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戌时的更鼓传来时,禾木智犹自熟睡,姽婳却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睁大双眼,旁边床榻上并无动静,难道昨夜没有回来?
姽婳欲要起身,这才感觉搭到身后温热的躯体紧裹着她,用力挣脱出来,移过桌上纱灯,看禾木智和衣而卧,再看自己也是衣衫整齐,这才想起昨日罚跪的事。
推一推禾木智道:“今夜不用去山谷吗?”
禾木智在她挣扎时已经醒来,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昔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如今因成了他的王后,被母后罚跪,她的清高骄傲,都被碾入尘埃。而这一切,皆因他的逼迫。
禾木智紧闭双眼,姽婳又推推他,低低说道:“寅时已过,快起身吧。”
禾木智伸手一勾,姽婳跌倒在他怀中,他的呼吸暖暖吹在耳边:“婳儿,昨日是为何?”
姽婳急道:“先放开我,放开才说。”
禾木智只好放开她,姽婳靠墙坐着:“如今的传言你都知道吧,不理朝政出宫渔色,我知道你每日凌晨赶去视察军队,又不能被人知晓,只能担着不贤的罪名,为你遮掩。”
禾木智看着她:“婳儿又是为何?为了天下?”
姽婳摇摇头:“习惯了吧。”
禾木智看着她:“婳儿就当为我,可好?”
姽婳笑笑:“快走吧。”
禾木智低头一叹,起身要走,姽婳在身后叮嘱道:“天气越来越冷了,柜子里有新做的斗篷。”
禾木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坐回床上:“今日不去了。”
姽婳说声不行,禾木智已坐下来,手摩挲着她的膝盖四周:“还疼吗?”
姽婳用力推他:“回你的床榻去。”
禾木智偏躺下来:“我老实睡觉,绝不碰你。”
姽婳不说话,身子离他远了些。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姽婳惊觉自己窝在禾木智怀中,慌忙避开,出去叫月娜说要沐浴,禾木智翻个身又合上眼,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再小睡一会儿。
睡到正午方起,正用午膳时,月娜进来说:“外面传话来,说是襄王在书房候着。”
禾木智放下碗筷起身,姽婳要说吃完再走,想起他昨夜因斗篷不去军营,就紧抿住了唇。
夜里禾木智早早回来了,笑对姽婳说道:“婳儿可去过南部县?那里竹林清幽气候温暖,最适宜养生,二哥请了封地,我准了。”
姽婳有些发急:“纵虎归山,万万不可。”
禾木智笑道:“防着谁也不用防二哥,婳儿多疑了。”
姽婳沉默着,直到就寝时方说道:“那你答应我,南部县不可有军队。”
禾木智笑道:“二哥身子弱,厌武喜文,就是给他他也不要。”
姽婳说声但愿吧,翻身要睡,禾木智叫了声婳儿:“膝盖可还疼吗?”
姽婳说道:“有沅湘这个郎中在,好多了。”
禾木智跳下床来蹲下身道:“再给你揉揉。”
姽婳也不躲避,睡意朦胧说道:“我并不在意。”
禾木智低着头:“可我在意。”
姽婳说声随你,靠坐着渐渐睡了过去。
禾木智看着姽婳睡颜发呆的时候,襄王府内却不太平。
柳兰芷服侍王太后歇下后,回了屋中,禾绍元手里捧一本书,头也没抬道:“王太后要住到何时?”
柳兰芷笑笑:“她老人家愿意住到何时都行,这样热闹。”
禾绍元抬头看看她:“果真妇人之心,你以为,王后会一直跪着?”
柳兰芷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禾绍元笑笑:“心里懂就好。”
柳兰芷看着禾绍元:“关你何事?”
禾绍元放下书本:“不关我事,今日跟王上请求,以南部县为封地,过了冬至就动身,这些日子怕是要你操心劳累。”
柳兰芷叫起来:“我不去。”
禾绍元笑道:“你不是说过,嫁乞随乞嫁叟随叟,自然要去的,再说了,岳丈以为你我夫妻恩爱,要让他老人家放心才是。”
柳兰芷嗤笑道:“离了王城,你就甘心吗?
禾绍元笑得温和:“我能活着已是万幸,有何不甘心?”
柳兰芷冷哼一声:“你的书房中,满满几架子,不是兵书就是方略,只是包了诗词的外皮,哄傻子呢?”
禾绍元阴沉了脸:“我的书房,不是你能进的。”
柳兰芷一笑:“不如,我们联手。”
禾绍元站起身:“我没有兴趣。”
柳兰芷道:“等等,你拿走江山,我只要一个人。”
禾绍元笑了:“你要王上?”
柳兰芷捏紧了拳:“你既知道,为何要上门求亲?”
禾绍元又坐了回去:“你我不欢喜换了众人欢喜,岂不值得?”
柳兰芷愤恨不已:“你这样的人,娶妻何用?”
禾绍元笑得开怀:“若是岳丈知道你不安心侍夫,心里装着另一位男子,该当如何?”
柳兰芷气得身子发抖,禾绍元道:“还有,王太后在此,人多眼杂的,万一知道你的夫君床笫无能,兰芷这颜面……”
柳兰芷拿起桌上一个瓷盘砸了过去,禾绍元接在手里:“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送走王太后,仔细收拾行装,你如今尚无跟我联手的资格,还是安心做你的襄王妃。”
柳兰芷叫道:“你狼子野心,我要告诉王上。”
禾绍元摇摇头:“我们兄弟情深,你说了,王上也不会信。”
柳兰芷跺脚道:“明日就进宫说去,你书房中的书就是凭证。”
禾绍元笑道:“王上待你妹妹一般,若是你随意乱说,挑拨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