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就三万两,没事,我家冥天兄有钱!”无忧打趣道,却不知这话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什么感觉,钟冥天目光一亮,心中霎时充满狂喜,即使知道那只是无忧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心,那种满溢的幸福盈满他的胸腔,他觉得自己平静的心跳都霎时快了几分。
司城祁月一直还算是温润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仰头将面前银质酒杯中的救倒入喉中。
“不错,忧儿若是输了,这银子自然我来出”钟冥天笑笑的看着无忧。
“哼,此时没输,你当然这般说了”白定睿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嘲讽道。
“怎么,白世子很在意三万两么?”钟冥天挑挑眉,话说的极为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他袭击肯定不会击中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喜儿却不理会众人间的暗流涌动只盯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
无忧看见众人都略带疑惑的目光,倒也不再卖乖,挑眉答道,“其实很简单,若是白世子是你袭击的最终目标,你必然时刻关注着他寻求时机,那么他若一动,你条件反射的就会避开袭击,若你真的只是一般的宫女,以他的身手,即使受了伤,你也不可能躲的过”
喜儿一愣,随即明白了,不错,白定睿是她想要行刺的目标,她确实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那致命一击的最佳时刻出现,若是他想要偷袭她,那么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那是身体和意识最本真的反应,无关其他!
真是好缜密的心思!自己竟然忽略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
不由笑了出来,“不错!你分析的一点都不错,我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击,连思考都来不及!这个测试真是厉害!”
“过奖!”无忧随意的摸了摸下巴,“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谁想要白世子的命了吧?”
白定睿闻言眼睛一亮,她可是在关心着自己,害怕自己遇害,想要揪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不由心中一喜,可是无忧下一句直接将他拍入地狱中,
“当然,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们等他把飞凤山庄的房契地契和三万两银子送到我丞相府后再动手也不迟,本姑娘可不想费了两次神都做的是无用功!”
白定睿直接黑了脸,额上青筋蹦起,这个女人不把她和他之间算这么清楚会死么?
钟冥天微微的笑了下,似乎对于无忧这样说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对于无忧这样的答案极为的满意。
龙少泽也几不可见的微笑起来,好似透过眼前的女子又看见那个画楼中一脸慧黠,画春宫戏弄众人的女子。
喜儿瞟了眼白定睿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笑了几声后挑挑眉看着无忧,目光中满是挑衅,“是谁我自然是不会说的,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就猜猜他是如何中的毒可好?”
“哦?”无忧无聊的皱皱眉,懒散的支着头趴在桌子上,“至于他如何中毒的我并不关心,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听见这句话,钟冥天不由向司城祁月看去,而司城祁月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都深沉幽暗,对视一眼后别开眼去。
“姑娘不是怕了吧?竟然连赌注是什么都不问就拒绝?”喜儿挑衅道
“是什么我都没有兴趣”无忧懒懒的答道,慵懒的好似猫咪一般。
“那若是赌注是他的命呢?”喜儿抬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白定睿冷哼一声。
无忧只觉得一股怒气升起,眼前的女子一再的挑战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已经到了现在这步田地,白定睿的命只怕不是她说了算的吧!
咬牙笑了笑站起身来缓缓向女子走去。
女子看着缓缓而来的无忧只觉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慵懒随意此刻冰冷而嗜血,猎豹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那目光竟和尊主如此的相似!竟让历经无数生死的自己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无忧走到白定睿身前冷冷的瞟了眼也正看着她的人,缓缓道,“你惹事了,你惹大事了”,说罢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男子直接走到喜儿身旁。
一袭大红衣衫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坐在地上的苍白女子,好似女王审视着奴仆一般,那眼神正一寸寸的凌迟着女子的毅力,围着女子缓缓转了两圈,那股淡淡的香味又若有若无的飘来。
无忧缓缓牵起唇角,“他的命我没兴趣,不如我们来赌你的命!”
喜儿一愣,咬牙挑眉,半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茯苓花膏”无忧俯身在喜儿身上深嗅了一口,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并未说什么其他的意思,却让喜儿浑身一震。
无忧已经淡淡的笑开了,“白世子中毒其实很简单,这玛奇朵玉露羹乃是石笋和竹盅所做,为什么要用竹盅呢?”无忧环顾了一圈,众人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不由笑道,
“那是因为石笋和竹盅会发生一定的化学变化,产生一股淡然的香气,而这香气也就是玛奇朵玉露羹为何会这样香滑的原因,但是这种淡然的香气只有在热的时候才会有,一旦汤水冷却,就会变质,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玛奇朵玉露羹一旦凉了就会非常腥气无法再食用的原因”。
众人虽然不知无忧说的化学反应是什么,但是已经知道无忧即将揭开一件极为缜密的阴谋的真面目,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场子中央的女子。
“这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的,这种香气对人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损伤的,甚至还会有滋补的作用,只是,当这种香气遇上茯苓花膏的时候就会再发生反应,而变成一种剧毒!”
无忧看着一脸震惊的喜儿继续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手上一定抹了茯苓花膏,在给白世子上汤的时候悄悄的抹在他汤盅口上,只要他喝了这汤便会中毒,可是?”
然后俯视着喜儿,喜儿没有吭声,但是她无比震撼的表情已经告诉大家无忧猜的一点都不错。
无忧淡淡的笑了下,没等喜儿回答又继续道,“这就是为什么这汤在御膳房没毒,大家喝了没有中毒,而单单白世子喝了就会中毒!”
“而等汤凉掉,根本就查不出这毒来自哪里,喜儿没有藏毒,苏嬷嬷没有,御膳房更没有!于是,所有的矛头都只会指向如妃娘娘,而如妃娘娘自知做了错事,出于对皇上的愧疚和想念一定会留下一封缠绵悱恻的认罪信,然后含泪畏罪自杀!”
“一切将都由如妃这个替死鬼来承担,对于受到惊吓痴傻的喜儿和如妃的随侍宫女,只会发配去偏远地方做苦役,而做苦役的你们,只要出了这皇宫,便可以展翅高飞,假死或是失踪都是不错的选择,我说的可对?”
无忧的一席话直接震晕了满殿的人,司城狙面色阴冷,对着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太医一点头,太医极快的查看了白定睿的汤盅,满脸叹服的回道,“回陛下,白世子的汤盅口确实抹有少量的茯苓花膏”
无忧挑眉,“我想你手上的就不用检查了吧!”
喜儿完全震惊了,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直笑了好久才停住声音,“不错,我手上确实抹有茯苓花膏!”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喜儿完全的承认了自己刺杀白定睿的行径,而且便向的承认了无忧的分析竟是丝毫不差!
众人看无忧的目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道道炙热的眼神简直快要将无忧烧着了。
司城狙看着殿中红衫女子,竟露出一种大出一口气般放松的神情,那神情那样放松,那样愉悦,好似找到了某种寄托与希望。
钟冥天目光凿凿,她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散发的光芒会淡化她的容颜,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跟着她走,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已泥足深陷。
白定睿本就站在无忧不远处,此刻更是忍不住的向无忧走进几步,看那样子想要伸手去触碰无忧,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眼神极为复杂。
殿中还有几人的目光过于深沉,幽深的可怕,那种幽深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拽入其中,吃拆入腹,钟冥天知道,那抹幽深后面隐藏的是怎样的心思,不由微微苦笑了下。
姬明净和司城雅琳等众家千金小姐在最初的震惊后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这样聪慧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这要同样身为女子的她们如何生存?随即却又想到了无忧面貌的丑陋,以及市井坊间的无聊传闻,看无忧的表情慢慢浮上一抹鄙夷。
聪明又如何?还不是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还不是背着花痴的名声?一个没有妇德的女人再聪慧男人也是不会要的!
“啪啪啪”一阵掌声惊醒了殿中呆愣的众人,竟然是拓跋磊最先回过神来,“本王子此次来天野真是收获颇丰,让本王子大开眼界”还是和先前同样的话语,态度和意思却已经完全不同。
“以前本王子只觉得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今日真是发生了根本性的改观,本王子还真是小看了女人!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拓跋磊毫不掩饰的赞叹着,对无忧一抱拳,“姑娘真是厉害!”
无忧淡淡一笑,“拓跋王子过誉了”,说罢也不再对拓跋磊过多理会,倒是转向喜儿道,“如何?从今日起,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喜儿微微垂下眼眸,一时间倒不知在想什么,再抬头脸上已是一脸平静,“我这样精巧的布局你竟能看破,我无话可说,输的心服口服”
无忧挑眉,知道喜儿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一句,静静的等待喜儿的下文,
“只是,你算尽所有机关,却独独漏算了一样”
“哪一样?”无忧皱眉
“就是我没说他的命是赢的人的还是输的人的!”话音未落,喜儿长身暴起,手中一把薄的几近透明的匕首狠狠向无忧刺来,无忧倒还未如何,身旁的白定睿大惊,已经抢先向无忧扑来!
喜儿唇角牵起一丝笑意,无忧心里一惊,只怕白定睿已然上当!
果不其然,喜儿刺向无忧的招式竟是虚招!待白定睿扑到一半,喜儿手间匕首一转,逼的无忧动弹不得,同时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闪电般向白定睿射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