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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祁月心底大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无忧的面颊,俯身亲吻了下无忧的头顶,伸手小心的从床头小几上端来一杯水,他不敢有过大的动作,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引发无忧再度发作。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他甚至可以说是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诛杀数千条人命,早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对于血,他就已经无动于衷了!
可是刚刚无忧的样子让他好害怕,整颗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蹂躏撕扯一般,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心颤,他好怕,好怕无忧有什么闪失,好怕无忧就这样撒手而去!若是那样,他会疯的,他一定会疯的!
“忧儿可要喝点水?”司城祁月轻轻的问道,声音轻柔的好似清晨花瓣滚落的露珠,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
无忧微合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司城祁月将无忧扶起,拿着茶杯放在无忧唇边,无忧就着司城祁月的手,缓缓将一杯茶喝尽,才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抹苍白至极的笑容。
“我没事了……”
看着那抹笑容,司城祁月心里大痛,猛的将无忧紧紧环住,紧的似乎害怕一松手无忧就会不见了一般!无忧微微一笑,男子的身子带着几不可查的轻颤,腰间的手臂勒的她肋骨生痛,可是她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不过是宿疾,不要紧的……”无忧低叹一声,轻声宽慰着司城祁月,反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司城祁月却是不做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
无忧一翻身趴在司城祁月身上,伸手揽住司城祁月脖颈,脸上泛起一抹笑花,“放心,死不了。”
“什么死呀活呀的!”司城祁月皱眉,想要将无忧翻过来抱住,却在看见无忧时一怔。
无忧此时还是未着寸缕,一翻身肩头的被子滑落下来,莹白如玉的肌骨毫无保留的撞入眼帘,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色,无数青丝从颈间滑下,趁着略显苍白的脸宛如病西施一般夺人心魄。
两条藕似的玉臂挂在他脖子上,顺着胳膊向下,是微微凸起的美人骨,在向下一片山峦起伏,绘画出世间最美妙的曲线……
司城祁月呼吸猛的一沉,无忧一愣,顺着司城祁月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冰肌玉骨,婀娜娇软。
“啊……”无忧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飞上一朵云霞,虽然昨夜已经赤诚相见了,可是此时这样毫无遮拦的被司城祁月盯着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飞快的松开环住司城祁月脖颈的手臂就想去抓被子,不想司城祁月却快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微一使力,已经温香软玉抱满怀了!
无忧立刻挣扎着就想起来,司城祁月一用力,固定住女子乱动的身子,紧紧揽在怀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别动,让我抱会……”
无忧心里一软,放软自己任由司城祁月抱紧。
经历了刚刚的惊吓,司城祁月此时才慢慢的缓过劲来,温香软玉在怀中,肌肤光洁柔滑好似新剥了壳的蛋清,软糯的让人心颤,原本被紧张所代替的触感慢慢回到了身体里,只觉得怀中女子身体柔软异常,阵阵馨香冲入鼻端,下腹猝然一热,一股暖流已经不受控制的袭去。
无忧僵硬着身子,只觉得光洁的小腹上顶着一个烁热的东西,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不由脸一红,身子更加的僵硬。
司城祁月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抱着无忧,半晌在她耳畔低喃,“忧儿,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抛下我……”
无忧一怔,心里大痛,好似透过这话看见数年前在宫墙下,默默对着心爱嬷嬷尸身哀泣的男孩,那样的不舍忧伤和害怕……刚刚,他必然受到惊吓了吧……
无忧拉开司城祁月的头,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眉眼间带着噬骨的柔情,“傻瓜,我怎么舍得呢……”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唇已经急急的吻了上来,带着一丝心颤,带着一丝急切,带着一丝可以燃烧一切的热烈,似乎只有吻着她,才能让他心安……
“爷,无邪来了……”一声呼喊门哗啦一下被推开,惊雷拉着无忧唰的一下闪了进来。
“该死!”司城祁月低咒一声,揽住无忧猛的一翻身,将无忧放置在了床里面,闪电般拉起被子盖住无忧光裸的身子。
惊雷一愣,没想到爷和王妃还没有起床,那自己来的是不是很不是时候啊?可是刚刚爷让他去叫无邪的时候明明很急,而且他听见爷不停的叫王妃的名字,还以为王妃怎么了呢……
“司城祁月,你派人火急火燎的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来看活春宫的么?”无忧微挑的眉梢挑了挑,看起来更加的刻薄,嘴里已经尖酸的嘲讽道。
“去死!”只见一只纤白的小手从司城祁月身旁冒出,一把牛毛般的细针夹杂着凌厉的攻势漫天飞来。
惊雷和无邪连忙躲闪,不待站定,一只枕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二人连忙后退着躲闪,不过这两下闪躲已经到了门口。
刚刚站定,只觉一道强大的罡气扑面而来,二人迫不得已身子一飘,已经飘到门外,“咣!”一声巨响,门已经被罡气挥过去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道脆生生带着些许嘲讽的女声怒道,“你没学过进门要敲门吗?滚出去重来!下次再要乱闯,小心下次本王妃关门打狗!”
惊雷一怔,好彪悍的王妃,这像是有病的人么?
无邪怒道,“还有力气骂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等死透了再叫我来!”说着转身就要走。
这时门哗一下大开,司城祁月激射出来一把攥住无邪的衣袖,拽着他直接拉进门去。
惊雷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王爷刚刚让他滚来着,想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进去。
无忧已经起身了,随意的拢了一见衣衫在身上,乌黑好似瀑布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脸上还残留有些许血迹。
无邪一见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着急的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本王的王妃看看。”
“惑颜散?”无邪挑了挑眉,原本俊朗的长相硬是多出几分尖酸的感觉。
“神医不愧是神医,随便瞟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无忧邪邪一笑,不错,她之前就是吃了惑颜散才会一直是那个鬼样子,不想无邪仅仅是看了眼就能看出来。
“惑颜散?”司城祁月挑眉,忧儿就是吃了那个才一直是那副样子的么?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真是个好东西……”
无邪已经走到桌旁坐下,拿出一个药箱,细长的眉梢一挑,“手”
无忧一笑,在另一边坐下,将手放在腕垫上,无邪已经收起戏谑的表情,三根修长的手指搭上无忧的脉搏,片刻后神情越来越凝重。
司城祁月紧紧的注视着无邪的表情,一颗心被吊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道,“忧儿怎么了?”
无邪皱眉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把脉,无忧朝司城祁月宽慰的笑笑,“只是旧疾不碍事的。”
司城祁月伸手抚了抚无忧的发顶,神色间的凝重却丝毫没退,能让无邪皱眉的病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心里越发的紧张。
室内很静,只有众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半晌后,无邪才收了手指。
“无邪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城祁月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口问道,声音中失了平日的温润,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无邪略显浅淡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微挑的眼角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半晌后轻轻道,“是蛊火”
“蛊火!”司城祁月失声道,俊美的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那是为天下人说不齿的一种蛊毒,每当发作便犹如将人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内脏犹如火烧,这种蛊毒在女子十六岁前每三年发作一次,十六岁后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发满十六次后便会五脏焚化,身体自燃,燃后不留一丝灰烬的死去。
“不错”无邪看了无忧一眼,女子眼神平静,脸上祥和安静,想必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
“她体内有相克的药物,只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本来一直是阴阳互相平衡相克的,只是昨夜你们圆房破了这阴阳平衡,若不是她身上有极寒之物镇着,昨夜平和打破之时便会毒发。”
司城祁月震惊,没想到无忧身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毒,若是知道,即是是让他忍的血脉爆裂,他也不会动她分毫的!不由歉意的看些无忧,无忧此时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极寒之物?无忧皱眉,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极寒之物啊……好半晌忽然想起出嫁前钟名优给她的玉镯,伸手将镯子从袖筒中抹出来,“可是此物?”
无邪一见那镯子,眼眸一亮,“惊奇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确实是此物!”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认得这玉镯?”
“此玉名为冰玉,产于极寒的地带,是治伤的圣品,你既得此物,以后便常携带身边不要取了。”无邪说道。
无忧挑了挑眉,轻点了下头,看来这镯子确实是有些来头的。
“这蛊火如何可除?”司城祁月浓眉紧皱,无忧身上蛊火一日不除,他一日便不能安心,十六次,算下来,无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拥有过什么,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无忧被抢走。
无邪皱了皱眉,略显刻薄的眼角带着一丝凝重,“最根本的办法是找到天山冰蚕,可是那东西极为难寻,已经绝迹几十年了,为今之计,我只有暂配些药物,压制蛊火发作次数,只是其中几位药材极为稀缺,很不好找。”
“是什么?”司城祁月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不管是什么,哪怕他倾尽全部也会找来!
“无机泉的泉水,素蛇的蛇胆”无邪想了想道,“这两样都是极难寻找的东西,无论如何在两月内必须找来”
司城祁月郑重的应下,转头对惊雷道,“通知各部,放下一切事物寻找这两样东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于两月内找来!”
“是!王爷”惊雷应声,转身出去了。
门口碰见小桃儿和无情二人,二人还不知道无忧毒发的事情,虽然奇怪惊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