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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别的喜服”惊雷看着衣服不由赞叹道,伸手拉起下摆,仔细的看着。
这时从喜服中掉出一张红色的卡纸,司城祁月躬身捡了起来,上面秀气的写着一排字: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百颗星星照耀着你我的幸福,相信它们也会幸福。
司城祁月目光连闪,心里猛的涌起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情绪,他说的话她竟然全部都记在心里,绛色,为他而陨落的一百颗星星……
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感动,手不自觉的攥住那张纸条,紧紧的,就像攥住的是他此生的幸福一般。
丞相府中是一片红色的海洋,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表情,今个可是他们大小姐成婚的日子,无情被从鬼蜮召唤了回来,和小桃儿一起作为陪嫁丫头嫁入王府。
此时二人都是妆容整洁,穿戴一新,一脸笑眯眯的表情看着正对镜贴花黄的无忧,浑身洋溢着掩都掩不住的喜气。
无忧从铜镜中看着两个丫头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是她结婚好不好,又不是这两个傻丫头,看这两个丫头一脸中了头彩的表情。
负责给无忧化妆的是司城祁月专程从宫中请来的嬷嬷,不知道是司城祁月给了大红包还是钟名优给了大红包,那嬷嬷一脸的笑意,干劲十足,已经在无忧头上脸上摆弄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一堆的瓶瓶罐罐摆放在面前,香气扑鼻。
终于在一刻钟后,无忧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妆成,那嬷嬷笑眯眯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对自己手艺极为的满意,“王妃觉得还有哪里没画好,奴才给您再改改。”
无忧低叹一声,看着笑一笑就能掉下一层粉来的脸颊,简直无语问苍天,这是新娘妆么?殡仪馆里化妆也不过如此了吧!脸上的粉厚的疑似塘墙,嘴唇艳红好似刚刚喝过人血一般!知道的是她今天嫁人,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诈尸了吧……
这要是演聊斋简直就不用再上妆了!不知道晚上司城祁月看见这样一张脸会不会被吓得吐血啊……
“怎么,王妃觉得还有哪里不好?”那嬷嬷看见无忧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无忧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感觉脸上的粉扑簌簌的掉了一地,“没有,哪里的话,嬷嬷画的非常好,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脸上立刻浮起一个骄傲的表情,“呵呵,老奴当年给太妃化妆,太妃娘娘也喜欢的紧,直夸老奴画的雅致!”
无忧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终于明白为何太皇英年早逝了,天天后宫对着一堆僵尸,不死才怪!
“嗯,嬷嬷好手艺,有劳嬷嬷了”无忧对小桃儿点点头,小桃儿上前给了那嬷嬷一个大红包。
“哎呦,都是老奴的本分……老奴祝王妃和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嬷嬷惊喜的接过红包,笑眯眯的祝愿着。
“多谢嬷嬷吉言,小桃儿,送嬷嬷出去”无忧笑着道了谢,让小桃儿将嬷嬷送了出去。
那嬷嬷又说了一堆吉利话儿,然后给无忧行礼退了出去。
无忧无奈的看着镜子中吓死人不偿命的一张脸,忽然心念一转,伸手在一旁梳妆台上轻拍的两下,然后又在状态抽屉上的拉手上扭了一下,“吱”一声轻响,从妆台的下面弹出来一个精巧的小木盒。
无忧伸手将木盒取下,握在掌中,今夜,是不是应该让司城祁月看看她的真面目了?虽说这张脸也是自己惯用的,可是总不是真正的皮相,总有种司城祁月和别人成亲的感觉,想起之前自己纠结司城祁月亲吻自己和黑罗刹的事情,不由失笑,自己和自己吃醋,这种事情想来都觉得真够奇怪……
“小姐,老爷来了。”
桃儿在门外通传道,随即钟名优伟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无忧连忙起身,轻轻唤道,“爹”
钟名优英挺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看着亭亭玉立的无忧,无忧此时已经换上了大婚的礼服,礼服宽口敞袖,裙摆飘飘,是最尊贵的倪光锦,脸上是刚刚嬷嬷画好的浓妆,一头乌黑的长发盘成美人髻,鬓角一朵绒花,取义富贵荣华,鬓上带着凤冠,凤冠后缀着曳地三米左右的长纱,肩挽同色系浣纱,纱角缀满拇指大小的珍珠,行动间款款摆动,摇曳生姿。
钟名优欣慰的笑笑,女儿终是长大嫁人了!
“爹,你怎么来了?”无忧笑着上前挽住钟名优的胳膊。
钟名优摸摸无忧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慈爱,“爹知道,此时来你闺房不合规矩,可是爹真的很想见见我女儿盛装出嫁的样子,爹忍不住就来了……”
无忧一笑,钟名优对她的疼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为珍惜的东西,前世她渴求过这种父爱,可是从来得不到,不想再世为人反而拥有了,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让她极为的珍惜。
“爹什么时候看女儿都可以,爹来看我我觉得很幸福啊……”无忧笑眯眯的拉住钟名优在一旁坐下,“女儿以前经常给爹惹事,爹都一直包容着女儿,女儿出嫁了,爹一定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女儿会常回来的。”
无忧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钟名优眼底的宠爱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可常常回来,会惹人非议。”钟名优心里一暖,皱眉道,看着无忧念念叨叨的小嘴,心里满是不舍,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舞儿能够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高兴?
“怕什么非议,女儿从来就不是怕非议之人”无忧挑了挑眉,她若是在意世间的评价便不会有今日的名声了。
钟名优笑笑,知道自己的女儿人小鬼大很有主意,“忧儿,此举嫁去战王妃便算是入了宫门了”
钟名优开口道,无忧知道,钟名优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
“爹一直不想你卷入这宫廷纷争当中,所以近年来宫宴什么的爹从来不让你参加,而你也恰好不爱好这些,爹一直很欣慰,想要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能疼你宠你,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世,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无忧一笑,更紧的偎住钟名优,“却不想兜兜转转,你还是进了皇家的门,也许这就是命啊……”
钟名优低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这些年他避开朝堂的争端就是想给忧儿一方净土,却还是没能实现……
“爹……”无忧轻轻的拉着钟名优的手,笑道“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司城祁月待我很好”
钟名优叹一口气,“战王殿下确实是人中龙凤,能有他做你夫婿,爹很满意,可是……”
钟名优又长叹一声,“可是,他毕竟是皇家男儿……皇家男儿自古命运多舛,世人看见的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唯有他们自己知道活着的艰难,忧儿这么聪明,想必明白其中道理。”
无忧点点头,世人都把司城祁月当神一样的崇拜,谁知道他曾经的苦难,谁知道他曾经无助的在宫中数着石头,谁知道他看见心爱的嬷嬷被煮时的无奈和心痛?看见的只是他的光环而已,从无人问津到扬名天下,其中辛酸谁人知晓?
“女儿明白,女儿既然选择了司城祁月,就做好了准备,爹放心”无忧轻轻说道。
钟名优拍了拍无忧的手背,看着无忧语重心长的道,“爹知道你聪慧,定能看透其中,爹相信凭你的能力,应付这些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爹想说的是,战王和太子之间已经势同水火,皇上圣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战王之间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争斗,这种争斗不是一般的后宫之争,你明白?”
无忧唇角勾起一眯狂傲的笑意,“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只能存在一个,而现在,只可能存在司城祁月一个!”
钟名优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爹一直不想掺入这两大派系中,可是忧儿已经做了选择,爹也别无选择!”
无忧心里一暖,钟名优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他从今以后将不再是中立的,而是完全站到司城祁月这边来了么?
“爹,他会是一个好君王”无忧笑道。
“当一个君王的女人会很苦……”钟名优看着无忧叹道,他捧在手心珍藏的明珠,终是逃不出这种苦楚……
“他若让我苦,便不配站在我身边,爹,我相信他”无忧笑笑,直直对上钟名优的眼睛。
钟名优一震,无忧的眼眸那样晶亮,目光平和而坚定,那是无言的信任和坚持。
半响,钟名优笑了出来,知道无忧已经将或许会遇见的一切都思虑过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而已……
“忧儿真的长大了,爹要说的是,无论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无论任何时候,你身后都会有爹在。”钟名优笑道。
无忧心里暖洋洋的,今早钟名优特意来就是告诉她,他永远支持她,她身后永远有他撑腰么?
“谢谢爹”无忧笑着将头靠在钟名优的胳膊上,心里无比安心,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行了,傻丫头,你是爹的女儿,应该的”钟名优英挺的脸上是浓浓的宠溺,“对了,爹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碧绿的小香囊,香囊绣工极为精巧,颜色已经有些颓败了,看年成已经相当的久远,钟名优摸着那个香囊神色中有一丝哀伤,“这个是我们钟家祖传的玲珑晶玉,原本是一对,你娘有一只,你娘坠崖后便不知去向,这个给你”
说着从里面摸出一只玉镯,玉镯通体绿的发白,里面隐隐有水光流动一般,无忧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指尖竟然好似摸到冰块一般,一股寒意从手指升了上来,带来沁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不似一般的玉镯啊……
无忧疑惑的看着钟名优,钟名优一笑,执起无忧的手,将那镯子套了过来,“这个镯子是长白山冰玉,触骨生津,别看摸着冰冷,带上便会产生变化”
说着已经将镯子套了进来,一股沁骨的寒意顺着环住手腕,那股噬骨的冰凉感,让无忧颤了下,随即却觉得腕间一热,一股温暖感从那处缓缓升起,将那股冰寒逼退下去,淡淡的温暖顺着手上的经络缓缓上行,舒服极了。
“据说这个玉镯有锁魂的功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