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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喜服意味着什么么?竟然连别人送的喜服也敢收!等他解决了这两个麻烦,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下这个小女人!
目光不由冷了几分。
“以下犯上雅琳说的是否过于严重了?”司城祁月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冷冷的落在司城雅琳身上。
司城祁月的目光过于森寒,让愤怒中的司城雅琳忽然打了个寒战,一股凉意从背脊深处升起,司城雅琳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可是转念一想,母后一直视无忧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能借此机会将无忧除了不是更好?可恨的是刚刚自己只顾着愤怒了,失了先机,若是刚刚在司城祁月还没来的时候动手,直接将无忧拿住就地正法就好了。
想着眼中闪过一抹戾光,此时司城祁月已来,想要弄死无忧只怕不易,但是只要坐实了她以下犯上的罪责,也够那贱人喝一壶的了!
“王兄,谁说这话严重了些,可是这是事实!本宫是堂堂的若灵公主,而她虽然已得父皇赐婚,毕竟尚未大婚,还只是一介臣女,她贸然打了本公主,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司城雅琳想到这里,忽然抬头大声说道,也顾不得捂她那肿的好似馒头似的脸颊。
司城祁月心底暗暗冷笑,上次他和无忧从皇宫出来遇袭一事,事后他已细细回想,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京城中行凶?而且将他们的路线摸的清清楚楚,第一批黑衣人他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是第二批剑圣门的众人,他却敢肯定,绝对是皇后和太子的势力!
联系起他在围场遇上剑圣门的袭击,再加上这次的袭击,谁有能力在他周围连连布下杀局,不用想也知道了!而且皇后欲除无忧的心已昭然若揭,若不是怎么会有无忧在宫中失踪一事出现?
对他下杀手没有什么,但是对无忧下杀手,那么就对不起了!
司城祁月目光一寒,看向正等着他说话的司城雅琳微微笑了下,“雅琳这么说,倒真叫王兄迷惑了,刚刚无忧说对雅琳行礼如常可是真的?”
司城雅琳愣了下,不明白司城祁月为何忽然会把话题转移到这面来,却还是应道,“是”
“你撕坏无忧的裙子,她可有恶语相向?”司城祁月继续说道。
司城雅琳恨恨的瞪了无忧一眼,“没有!但是没有恶语相向和她打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司城祁月冷冷一笑,“这怎么会没有关系?一个对你温婉有礼,恭敬有加,在你撕坏她衣裙后依旧笑脸相迎的人,会自找麻烦的故意打你么?”
司城雅琳一愣,司城祁月已经接着冷然道,“无忧定是看见有苍蝇不忍那种脏物污了你娇颜才会未你驱赶苍蝇而已,只是不知怎么会让你生出那样的误会来,什么以下犯上,殴打公主,雅琳你实在是想多了!”
司城雅琳彻底惊呆了,没想到司城祁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圆睁的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她就说无忧怎么会好端端的给她行礼问安,她就说为何她撕烂她衣裙她不急不恼,原来竟然是在这等着她啊!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无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不愧是她的男人!
白定睿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夫妻二人档,眼光渐渐的暗淡下去。
姬明净脸上铁青,没想到司城祁月竟然会偏帮无忧到这种地步,不但不责怪分毫,还谴责她们!这是她认识的祁月哥哥么?
不由低喊道,“祁月哥哥……”,声音中全是不敢置信。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姬明净是他母妃的堂妹所生的孩子,他姨娘所嫁乃是一员武将,后来一次战役中战败和姨娘双双殉国,司城狙感念其家忠诚,便封了姬明净为郡主,养在宫中,颇为疼爱。
因着母妃去的早,姨娘也不在了,对这个和自己身世有些相像的,沾着歪七扭八血缘关系的妹妹心里多少有点怜爱,再加上姬明净很有才华,小小年纪便有了“南岭指北陵画”的盛名,为人又通透平和,平日对她也算关照。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处处和无忧作对!
“祁月哥哥……”姬明净的声音中满是伤痛的低低唤道,让司城祁月心一软,可是他能怎么样,遂了她的心愿让无忧去死?若是非得二者选其一,那还是她去死好了!
司城祁月看向姬明净,脸上带上一丝淡淡的心疼和无奈,低叹道,“明净为了证明忧儿清白,消除雅琳和忧儿之间的误会确实委屈了,回头让无邪去给你瞧瞧”
姬明净眼中含着一丝不敢置信的伤痛,这是那个对她疼爱非常的祁月哥哥么?为什么自从那个贱女人出现了以后,祁月哥哥他们全都变了!
钟冥天,龙少泽,祁月哥哥,甚至连司城浩宇都想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声名狼藉,其丑无比,他们全都傻了么!
目光狠狠的剜着无忧,若是目光能够化成刀子的话只怕无忧此时早已被凌迟处死,就算是只能化成指甲刀,无忧此刻只怕也早被片成了肉丝丝。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姬明净恶狠狠的想着,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捂着脸“哇”的一声痛哭出声的跑了出去。
司城雅琳见姬明净痛哭着跑出去,知道今日已经再难找回什么面子了,狠狠的瞪着无忧,今日的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十倍百倍的偿还!恶狠狠的对呆立一旁的众侍卫吼道,“还不给本宫走!都想死了么!”
然后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无忧邪笑着看着狼狈离去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她斗,她们还太嫩了些!姐姐心情好跟你们斗斗!心情不好,直接一把毒药毒死,省的碍眼!和这些低智商的人玩,真是太!太!太!太没意思了!
转头笑眯眯的看向司城祁月,两日不见,竟然有些想他呢,对男子阴沉的脸色直接忽略不计,笑道,“你怎么来了?”
司城祁月冷冷的看着无忧,挑眉道,“你就是穿这个来的?”
无忧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低头看去,才发现裙子下摆处露出了里衣,知道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大庭广众下女子竟然将里衣露出来是极为失德的一件事情,虽然她不以为然,却还是笑道,“当然不是,我的衣服在里间。”
话音还未落,司城祁月已经抱住她大步向里间走去。
“司城祁月你干嘛!”无忧惊喊道。
司城祁月越是理也不理,直接进门狠狠的将门甩上!
白定睿苍白着脸看着无忧被司城祁月抗走,心好似被揪了把似的生疼生疼的,他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即使无忧愿意接受他专门给她定制的喜服,可是司城祁月呢?他必然是不肯的吧!
刚刚他看见无忧穿这件喜服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么?
不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了,罢了,所幸他已经看过无忧穿这衣服的样子了,不是么?该知足了……
“世子这边请坐,喝口茶润润喉吧,近日天干物燥的,绣楼里好多绣娘眼睛都上火了……”新荷笑笑的上前,招呼白定睿坐下。
抬眸看了眼被震得哗啦啦作响的竹门,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原来这女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战王妃,似乎和传闻中的差距很大,竟然能想出这样阴损的招式收拾公主,打苍蝇?是说打的就是公主这只苍蝇么?
想起司城雅琳每次来时那高傲的嘴脸,还真是和苍蝇一样讨厌!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对无忧忽然有些喜爱。
给白定睿换了一壶热茶淡笑道,“菊花名目,枳子清货,奴家又加了冰(和谐)糖在里面,润肺润喉,世子眼角微红,是上火的征兆,不妨多喝两杯。”
白定睿看着巧笑嫣然一脸平静的新荷,刚才那样的场景,竟然不见她有丝毫惊慌,可见是个定力超群心思通透的巧人儿,难怪将这针翠芳做成了天野第一绣楼,想来从他脸上已经看出了什么吧。
什么眼角微红,是上火的征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上火,是眼红!
挤出一抹失落的苦笑,叹道,“谢谢新荷姑娘,新荷姑娘真是心思灵透。”
“新荷只是个生意人,哪有什么心思灵透的说法,不过看世子上火就泡点清火的茶罢了,世子可是新荷的衣食父母,哪有不好好伺候的道理。”新荷吃吃笑道。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倪光锦,哎……”新荷伸手将地上司城祁月撕掉后蹂躏的面目全非的那一块裙摆拿了起来,低叹一声。
裙子被毁了,她们绣楼众位绣娘三日三夜的心血也全部白费了,虽说她该挣的银子一分钱没有少挣,可是看着那样精美的裙子被毁却还是心疼不已,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就那么没了似的,心里惆怅不已。
“司城祁月你做什么!”无忧低低喊道。
司城祁月将无忧放下,阴沉的脸能滴出水来,注视无忧半晌后已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去把衣服换掉!”
无忧一愣,她本来就是准备换掉的啊,先不说这衣服已经坏了,就算是好的难道她要穿着喜服满世界跑吗?
“以后不许穿这件喜服!”司城祁月阴冷的说道,眼神幽暗阴冷好似地狱冥君一般。
“为什么?”无忧疑惑的扬扬眉,“这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我已经答应白定睿大婚时穿这个了!”
无忧拉了拉裙摆,下面已经被司城雅琳从背部扯了下来,原本美的好似红云般的裙尾已经不见了,而那块扯下来的裙尾也被司城雅琳的猪蹄蹂躏的不能再用了,想接上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由低叹一声,“该死的司城雅琳,敢撕我的喜服,打她四巴掌都太便宜她了!真应该把她手脚都剁下来做花肥!”
“我说不许再穿这件喜服……”司城祁月一字一句好似在唇齿间研磨细碎一般,缓慢渗出,阴沉的声音若高空密布的乌云,蕴含着无尽的怒气。
“为什么不能穿啊?裙摆虽然被司城雅琳撕掉了,可是修修想下办法还是可以的,这裙子很漂亮。”无忧有些疑惑司城祁月现在的态度,死盯着这件衣服做什么?
“难道你非要我再说一遍!”司城祁月只觉的怒气上涌,幽黑的眸中酝酿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