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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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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画,记载着明砚朝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这盏未完成的花灯才会被明砚王室视作秘密宝贝珍藏起来吧?那个秘密,与北麓坡有关?抑或北麓坡就是秘密的一部分?为什么北麓坡画在蜀国地形线外?为什么在国土分割线外,留着那么一大片的空白?是娘亲未画完,还是故意留空?北麓坡孤零零的出现在这片空白里,是否有什么提示?
思绪因为突如其来的发现,激烈的奔涌翻腾着,似乎要努力冲破脑中堵塞的疑点——
短短几年,因为明砚朝的失望,秦人的压制,蜀人已流失走散了大半。何去何从,毫无踪影可寻……
西南朱子岭……
爹爹的叹息,段明修的回答,蓦然窜上了杜鹃的脑中。
重新转身走近烛火,倚着案桌,睁大眼睛努力辨识灯片上那支蜀锦名镇的商队旗帜。
旗帜上细若蚊蚋的小字,不若北麓坡三字那么醒目。乍眼看去,分明是模糊不清的星点。认真辨认起来,却能依稀猜识出笔画。
念着终于猜辨成功的朱西二字,杜鹃心中的怀疑更加明朗——
朱西名镇,盛产蜀锦,女子巧手织衣,胜比天上织女。朱墨县,金银铜锡大县,县民富足,青铜大鼎多从其出……这些记载,来自智族古人的文字,偏偏却在今日的蜀国土地上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杨大哥曾说,那些聚集在朱提山的百姓,指责完巫族后,便往西离去。并没有回到古城。如今的古城,寥落空荡,百姓闻乱惊走,早已失了昔日的热闹……
夏荷说,水澜阁所有的珍宝,都被运走,可能用作贿赂秦人。可爹爹那边的消息,却没有听说任何宝器下落。花灯,是段明修从西面拦截而来。一大车珍宝,不是贡秦,却运往偏僻无人烟的西边?
恍然间,杜鹃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得偶像这么信任她,青青滔滔不绝的说到了天黑,才心满意足的别过了她的殷宇。哼着歌回到日月殿与杜鹃共住的房间里,看见杜鹃径自对着花灯发呆。
打从昨日下午杜鹃惊慌冲去承平殿虚惊了一场后,静悄悄跑去找余晖,问明真相。青青便发现她总是默不作声的想事情。以为今日从段明修处得到了寻找已久的花灯,她会开怀一点。
谁知一进门,看见杜鹃仍然在苦苦思索什么。圆睁着灵慧的双眼,青青故作好奇的问。试图打消她此刻不寻常的静默。
“青青草,昨日十万火急跑去看了一场浓情蜜意的戏。你的心,是余惊未定?还是酸涩难过?”
见她依然沉默不语,青青继续胡乱猜测,故意惹她争辩。
“你很难过吗?所以今日才赌气的邀请段明修重娶你?”
即使此刻青青仍在不懈努力的逗趣,沉浸在自我思想中的人还是没有回应。瞧见杜鹃的面前,铺着一张写得满满的纸。青青瞄见了开头,忍不住好奇的问。
“呀!杜菁菁,你果真要当间谍,写信给你爹爹告密吗?”
“这么重要的事,爹爹和王爷一定要知道。必要时,他们也方便准备。”
杜鹃神色凝重的解释,青青不知是不懂其深意,还是懒得追究。随便听了过去便低头凑近杜鹃书写的信,默默扫过几行,忽然夸张的大呼。
“哇,敏感时刻你还怂恿你爹潜入王城。青青草,你明知这里有许多人恨死你爹爹的呀!”
“你呀,净爱胡说八道。”
似乎暂时将整日的沉重放下,杜鹃浅浅一笑,对青青的话不争也不辩。只戏笑了她一句。倾身向前趴靠在桌案旁的人,显然不甘心这么重要的话题被轻轻带过,支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继续补充:
“因为你认为目前殷宇的处境比你爹危险。你爹潜入王城,一时半刻不会有性命之忧;殷宇却不同,谋害不遂,怕被发现,暗处的人肯定更狠毒,随时会狗急跳墙再害他一次。为了护他安然,你希望敌人受你误导,提防予南王和你爹的同时,无暇他顾,将殷宇周边的威胁减到最低,是吗?另外,还让殷宇分散注意,将对亲弟的怀疑减到最低,发现是予南王和你爹心怀不轨总比晓得自己一心关顾的人谋害自己更易接受。”
“青青,昨日解药之事,事关夷安王清白,我们莫要胡乱猜测。”
对青青的分析,杜鹃只是轻轻眨了眨眼,随即便认真的提醒她淡化余晖和夷安王的冲突。青青也不理,理直气壮的纠正。
“余晖都跑去问他拿药了,不是君夷安下毒,也定然与他有关。外间不是一早流传,若不是早年君夷安重病,说不定如今他才是当朝帝主。本来说好让位,结果因你一番话,让殷宇改变了主意,戏弄了君夷安一场。人家自然生恼,要来抢回本来属于他的位置。”
“青青!”杜鹃神色正经的瞪了她一眼。
“我是有根有据的推理,没有瞎猜。”
在被杜鹃目光压下去之前,青青还不甘心的补充道。杜鹃收回瞪视,埋头专心致志的把未完成的信写完。等她写得差不多了,青青便又盯着淡然平静的人,耐人寻味的问道。
“青青草,什么时候,你开始为了殷宇,舍得将自己的爹爹置于危险的境地中?”
对杜鹃方才的答,青青似不追究,又似在认真计较。听来青青一番状似无心的言语,杜鹃一时怔了,执笔的手迟迟不写,呆呆的望着纸上的字许久。倒是青青,见她当真停了笔,又不满意的变化了说辞:
“既然你选择站在对立的一边帮助他走过这次难关。那就写吧写吧。写完后,我们趁夜收拾包袱离开。好不?”
“青青,你明知我做不到。”杜鹃沉静而固执的说明。
“你只知担心他难躲过此番劫难,难道就不肯想象,到时被他们知道是你引敌而来,你又会有什么劫难?”
青青听得有些气恼,忍不住竖眉说了杜鹃一番。最后看见她不为所动的坚持,无奈拉了拉她的手:
“笨杜鹃,走吧。殷宇不会感激你的留下。跟我去秦国。若是不喜欢,就往西走。”
青青的话,引得杜鹃把目光投向了花灯上那片空白,警觉的追问:
“为什么要往西走?”
“东边巴国凶悍作乱,北面秦人虎视眈眈,南面百越野地,茫茫未知。只有西边,我感觉最平安。我们往西走,用琴谱写你的西游记。或许那里才是你和爹爹实现愿望的风水宝地……”
青青信口扯来一堆合理的解释,杜鹃已不再怀疑,茫然的搁下手中的笔,愣愣的把花灯再度移向明媚的烛火。
思路豁然明朗,杜鹃的眼睛却被水雾遮挡了视线——摇曳的烛火忽然变得遥远飘摇,像极了那个孤单抵挡着四方指责伤害的身影,力量单薄却始终努力维护着眼前的光明。
犹豫许久,始终不能将信写完,杜鹃望了望天色,忽然撇下青青一人在屋内。穿得足够暖和后便推门轻轻的走了出去。独自一人朝着宁心殿的方向走去。
刚刚听来的,看到的,想到的事,令她震愕无比,游魂似的飘到了有他的地方。支肘托腮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勤政殿,出神的想象着他认真专注处理政事的神情。
她甚至忍不住心酸的臆猜,在一堆堆随时不再需要他的文书面前;在明知没有未来的情况下,他专心致志的工作着,甚至不惜为此牺牲着,丝毫不曾有过怨言么?心中苦闷的时候,目下冰冷无情的文字,可否能解他的意?
已是子时三刻,不知何时,他的作息时间又变得毫无节制。杜鹃情难自禁踱步走来宁心殿,坐在门前冰凉的石板上,她不顾他人的奇怪投视,静静的等着他疲惫而归。
不知等了多久多久,她终于看见遥遥而来的星星火火,急忙没入昏暗的角落。悄悄目睹着簇拥他归来的队伍逐渐走近,看着他走过了殿门,受过了众人恭敬的跪礼,没入了再也看不见的内室。痴痴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向立在外室指挥着众人尽职做事的作司丽青走去。
仿佛看懂了杜鹃眼里的急切,当杜鹃出现在殿门被拦阻的时候,作司丽青一个眼神就替她消除了阻挡。轻声上前对作司丽青说了几句后,杜鹃站在外室安静等着。直到作司丽青进内室唤出了一人,她才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东西。
压住起伏不定的心情,杜鹃走进了内室,看到矮榻上热巾敷眼的人,她放心的走上前。轻手探了探那方热巾,感觉热力尚足;随手扭了一方干净的厚巾子,轻柔的给他擦脸。
手,轻轻的拭,细细的擦。每擦一下,便想起过往自己无知激恼他的事,想努力将曾经带给他的气恼统统抹走;每拭一下,想起的就是常日里她击伤他的犀利言辞和举动,试图将他曾受过的伤害一一拭掉。
将他干净的面抹湿了,擦干了;自己却情不自禁的泪湿了双眼,吧嗒吧嗒的泪珠甚至不受控的跌落。听见有人来了,她急忙用手背拭干了自己的眼,随即转身朝轻步走来的小玉一笑,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即使这当中人来人去,更换了人,然而室内由始至终都是静悄悄。除了室内令人疏忽的,弥漫无息的飘香提醒着这里曾有的变动,榻上疲惫敷眼而睡的人根本不知道室内曾有一刻不寻常。
右手轻轻合拢,指尖沾到了一分湿水。若有所思的将指尖全数合拢至中间的那一滩湿,君傲然径自拿开了敷眼的巾子,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了室内所有的人。默然的将心中忽然掀扬的波澜压下,随即安静的走至卧榻,躺下,闭目入睡,不再理会心头突窜的臆测。

 




、105 真相

夜深重重,万籁俱静,宁心殿后的空地上,一抹纤影独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朝着一扇烛火幽暗的窗棂触泪神伤。出了宁心殿的内室,杜鹃就径自走到这方无人的角落,默默的自责,哀伤的怜惜着那扇窗背后的主人。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晃过——
是吗?这样的殷宇我不认识。
没关系,你不需要认识,留住以前的印象就好。
……
背负沉重、被包袱压抑束缚、行动变得笨拙缓慢的鱼鳖,你当真懂得它的心情?
……
陛下,奴婢一直以为,您很伟大,很无私,为了明砚朝,可以甘愿牺牲自我,忽略自己的所有。到如今,奴婢仍旧认为,您很无私。但错用了地方……
今日,您的无私很盲目……
陛下为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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