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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她们连贤亲王府都抬了出来,执意想要制造浑水。那么她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进这侯府之门前她便早早打算好了少不得要收拾这样那样的麻烦,当然也就不差这一招了。
“老夫人、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此事没得更改了?”她笑笑地喝了一口茶朝两人问道,“你们确定真要让我帮忙掌家?”
“当然是真的,这等事哪有开玩笑的理。”老夫人应了一声,看着沈悦儿脸上的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不过却也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而侯爷夫人亦点了点头:“没错,打今起,你便开始学吧。我已经替你找好了教导之人,也安排好了学习的”
“不必了。”侯爷夫人的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接过话打断道:“夫人不必费心安排这些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打理的家事只管吩咐便是,悦儿自当做好就行了。”
这话一出,老夫人与侯爷不由得对视一眼,怀疑之色尽显于表。
“悦儿你可别说这等大话,不学?难不成你已经会了?要知道,侯府这么大的家业,打理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之事,稍微一丁差池都将引起大麻烦,岂是儿戏?”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沈悦儿的话明显不信。
而侯府夫人更是如此:“就是,不会就学,这没什么丢脸的,你年纪小,从头学起也不难,更何况我们也不催着你一下子便学得多好。可你竟然说不用学直接便可以”
“夫人说得对,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可丢脸的。不过我这人也从不说大话,掌事什么的对我来说只存在愿不愿意,不存在会不会的问题。从头到尾我都只是说不愿,却并没说过不会。既然你们执意让我接手这些事的话,那我帮忙去做便是,无畏再浪费其他的人力气力了。”
侯爷夫人的话再一次没有说完又被沈悦儿给打断了,这一回,她的脸上终于难以再保持先前的那抹平静,愤愤之色已然挂了几分出来。看到侯爷夫人终于再也装不出那种淡定,沈悦儿又是单独冲其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惹谁不开心之类的。
见状,老夫人终究还是沉得住气些,一副不与多做口舌之辨的样子说道:“好吧,既然你说都会,不用学了,那我信你便是。毕竟你也是贤亲王府出来的,嫁进府前学习过这些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此事到底不是什么小事,开不得半点玩笑,明日我先让管家将府中账本送去给你查看,会不会掌家自然最少得看得懂这账本。若你真的得心应手的话,其它的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特意学习教导的必要了。”
老夫人这话意思明白,会与不会不是嘴巴说说就行了,得看实际行动。至于明日看账一事也就成了对于沈悦儿考验的一项重要内容,要不要找人来从头学起可就看明日了的。
沈悦儿心中清楚老夫人这般安排自然不可能让她简简单单的过关,所以看来明日那些账本一定会是精心准备挑选出来的,不然的话也用不着等到明日,今日便可了。
不过再怎么样,沈悦儿也没有半点担心之处,前世那么大一个集团她都能够管得好好的,如今两世为人,两世记忆还掌不了这区区一个侯府的家事吗?
没有再在老夫人屋里多加停留,敲定下这事后沈悦儿便带人先行离开,没再多理会侯府的这两个老女人。
回惜芙院的路上,经过后花园时,却发现不远处的水榭凉亭里有人正朝她这边投来视线。侧目看去,却是大少爷张伟业与另外一名约莫二十三四的华衣男子。
水榭与她所经之路并不在一条道上,所以她并没打算多加理会,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脚步不停的继续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而去。
那华衣男子是谁如今她心中是清楚的,原主的记忆可没有白找回,只是无谓去多加搭理罢了。这么一大早的便跑到侯府来找张传业,看来这两人关系倒是不一般。
“悦儿丫头这是急着要去哪里呀?”华衣男子似乎没料到沈悦儿竟然当他们不存在一般,视而不见的继续前行,不过却并没有半点生气的味道,反倒是知着招呼道,“小丫头若是没什么急事的话,过来坐会可好?”
听到那水榭里头的人主动与她打了招呼,沈悦儿自是不好再当做没看见,调转方向倒是从容不迫的朝着地边走了过去。
“原来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悦儿最近眼神不太好,刚刚隔得远没认出来,还请太子恕罪。”她睁眼说着瞎话,没有半点的不自然,仿佛跟真的一般,边说边微微行了一礼。
没错,这华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盛国的太子。印象中,原主算得上与这太子虽然算是皇室皇子公主中见面最多次数的,不过却从无任何的深交。倒是没想到此人张嘴便是一个悦儿丫头,闭口一个小丫头的,弄得跟熟得不得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行了,快别多礼了,你这丫头如今这样子可真跟换了个人似的,连带着性子都与以前不一样了。若不是在这里见到,于外头碰上的话,只怕一时半会我还真有些有些不敢认了。”太子边说边跟侧目又跟一旁的张传业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你这小子可是真将悦儿丫头给气恼到了,不然的话到这丫头怎么对你都不理不踩了起来?”
069 她是吉星?
太子的这份热情着实让沈悦儿有些意外,所谓无事献殷勤,古往今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再联想到几日后皇帝竟然也抽了疯似的突然点名让她参加寿宴,怕是一定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她虽名为贤亲王义女,这三年多来在外界流传的各种版本言论中都颇受贤亲王的宠爱,但却也都只是仅限于民间百姓传说一二,本质上来说她与贤亲王的这一层关系并没有引起皇室之人多大的在意。
一则贤亲王有自己的亲生子嗣,皇帝也好还是太子皇子们也罢,无论是面上还是私底下拉关系也只会冲着贤亲王的亲生子嗣而去。二则以往原主刻意所表现出来的性子脾气都并不怎么好,优点方面又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因此对于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也不会怎么过多的入得了这些人上人的眼睛。
而现在,突然而来的各种关注蹊跷不已,即使是关于她最近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传到了宫中这些人的耳朵里,却也并不能够成为可以让皇上太子关注的原因。而据她猜测,应该与贤亲王边境征战的战功也沾不上什么关系,毕竟就算是想借机奖励贤亲王那么对象也应该是王府里头的那几个亲生子嗣才对。
“殿下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看来是对今年准备好的寿礼胸有成竹了。”沈悦儿没有直接去接太子的问题,当做没听到一般,径直提到了昆山祭天大典一事,“您贵为太子,昆山一行本也也应该是太子前往才是最佳人选。”
太子神色微转,没想到沈悦儿竟然根本不接他先前的话茬,二话不说的便提到了昆山之事,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惊讶。若是说刚才只是觉得外在气质与脾性什么的变了。那么这会他在这一刻便完全可以确定传言无误,沈悦儿这小丫头如今凌厉得跟把刀似的,完完全全的打骨子里头就与以前那个小丫头片子划上了区分线。
“看来悦儿丫头是真的与以往完全不同了。”太子也没有去接沈悦儿的话,片刻后却是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打量着那张平静却完全让人看不出任何心绪的面孔。
沈悦儿并不在意太子的打量,莞尔一笑,略有感慨地说道:“是呀,人总归得长大,长大了自然便会有所不同。做人吗不怕不同,怕的是一辈子永远没有改变。那才真正让人烦心不是吗?”
“咳咳,悦儿这话说得实在是有深意,不过倒是挺在理的。”太子很快收起了心中的诧异。转而再次朝着不曾出声的张传业道,“传业,你这小妻子可不简单,你小子运气不错,哈哈!”
张传业没有应声太子之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悦儿,反声问道:“奶奶找你何事?”
没有想到张传业竟然会当着太子之面问她此事,这倒是让沈悦儿有些意外,不过联想到太子先前所言,倒是很快散去了这点疑惑。
“没什么大事,闲聊了几句罢了。”她简单应了一声。而后不再理会张传业,朝着一旁颇有深意地打量她与张传业的太子说道,“悦儿听闻二皇子此次给皇上准备了一份大礼。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昆山一行,太子只怕有些危险了。”
听到沈悦儿的话,太子面色一怔,下意识的将握紧的左拳往石桌上砸了那么一下。而后也不在张传业与沈悦儿面前掩饰什么。愤愤而道:“二皇弟向来心思过人,本太子这次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够拿出多大的礼来让父皇钦点于他!”
“太子不必如此激动。想要赢下二皇子其实也不是太难的事。”沈悦儿没有在意一旁张传业探究的目光,径直坐了下来。
“悦儿此话当真?”太子一听,神情再次一变,“你是说你有办法能够帮我赢下二皇子,拿下今年昆山一行?”
“殿下贵为太子,本来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祭天人选,悦儿的确有办法可以助您拔得头筹,只不过悦儿有一事不明,还想靖太子殿下能够为我解惑。”沈悦儿神色从容,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沈悦儿见状也没卖什么关子,先行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主动将可以击败二皇子以及其他众皇子寿礼的点子给说道了出来。
太子一听,当下目光散发出亮眼的精光,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样子,连连点头只道这法子极好,定然可以令他在过些日的皇上寿辰上拔得头筹。不仅是太子,就连张传业都不由得看向沈悦儿,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玲珑心思,想出这般好的点子来,一时间更是看不透眼前之人来。
太子这会倒是满心欢喜,什么都没想,立马便唤来了身旁贴身心腹按刚刚沈悦儿所说去重新安排寿礼之事,沈悦儿的点子不但绝妙而且还胜在简单方便,不然的话单凭这么几日的功夫怕是时间不够的。
安排好之后,太子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满面春风地夸赞着沈悦儿,并且询问起之前沈悦儿所说的需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