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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悦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是因为悦儿的夫君。传业与王爷年纪相仿,上回我们一并去迎君亭迎接您时。便有过一番与称呼有关的商议。”
“传业说他实在不好意思将与他几乎同龄的王爷亦跟着称为义父,所以我这才索性跟着传业一并改了口,都称您为王爷。如此一来,倒也不会显得他有所失礼了。”
沈悦儿神色轻松,最后总结性的说出了最后一句:“不曾想因此而让王爷生出这般误会来,更没想到王爷竟然直接便因此而对外公布与悦儿断绝几年的义父女关系,如今看来,竟是一场误会。”
她数语便将赵泽霖刚才所营造出来的让众人不由自主所有的猜测很快平息了下来,至少在她这一方并无任何其它不应该有的意思。
没有再称义父,不过是因为考虑到自己夫君的感受。如此,沈悦儿的当然也就明明确确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从无任何不应该有的心思。反倒是与夫君感情稳定,彼此体谅。
众人却也很快打消了对沈悦儿的一些猜测,反倒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贤亲王,当然是想听听这位王爷听到沈悦儿这番明确的解释之后将会做出如何的回应。
赵泽霖似乎也并不意外沈悦儿会有一番如此精彩的应对,神色之上也无半点窘迫或者尴尬之色。相反倒是极为自然的笑着说道:“原来弄了半天,倒是本王误会了。看来日后有什么事,本王还是得弄清楚才行,不然再生出这等误会来可就不好了。”
“悦儿,你没有生我的气的?”他再次朝着沈悦儿旁若无人的说道:“虽然咱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那层父女关系,不过这么些年的情份却是丝毫不会减去半分的。与以前一样。贤亲王府还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不必在意外人的说法想法。”
“王爷多虑了。悦儿自小受王爷教养之恩,又岂有责怪王爷的道理。贤亲王府是悦儿的半个娘家,悦儿自然不可能生出其它任何不应该有的想法,还请王爷宽心便是。”沈悦儿亦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但却并没有忘记提醒赵泽霖自己依然所不可更改的态度。
听到两人的这番对话。众人先是如同又明白了什么,而后再一想。却发现好像反倒是更加的不明白了一般。
特别是贤亲王的态度,对于沈悦儿的态度,与以往所表露出来的完完全全不同。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极为浓郁的喜爱与炽热,不似长辈,分明便是毫不掩饰的男女之间的喜爱!
相较而言,沈悦儿的态度明显有些疏离,语气清清淡淡,没有半点不应该有的神色。
这会,不少聪明之人,似乎终于看明白了些什么。更有人很快联想到沈悦儿小小年纪便哭着喊着要嫁到安阳侯府一事,倒是瞬间如同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神色无比的复杂。
不过,不论在场之人如何想,却没有谁敢当着贤亲王的面明说什么,哪怕连窃窃私语都暂且不敢,省得一时嘴快唯恐给自己造成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个时候,提起了问题的皇帝神情亦略显复杂,虽然刚才的这个话题是他故意引出没错,但很明显,他的那个好皇弟赵泽霖似乎压根不介意于这个话题,相反还故意怕人不知道一般的对曾经的义女表露出那般明显的不应该有的感情来。
这让皇帝极为不解,不明白赵泽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聪明绝顶的皇弟自个做着这种往自个身上撒脏水的事情出来,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听了半天,原来竟是个误会呀!”皇帝索性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笑着接过了话说道:“看来朕今日无心的一句话倒是还做了件好事,让贤亲王与悦儿丫头澄清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贤亲王!”他边说边侧目看向了赵泽霖,商量着询问道:“依朕看,既然是因为误会才错断掉了你们之间这份义父女的关系,倒不如趁着今日这个好日子,再次当从恢复你们之间义父女的关系如何?”
皇帝一副极有兴趣当见证人的模样,边说那目光边在赵泽霖与沈悦儿间来回移动。
“悦儿,你说呢?”赵泽霖却并没有马上回复皇帝之言,反倒是再一次出人意料的含笑看着沈悦儿,满是宠溺似的询问起来。
沈悦儿心中暗骂了一声。赵泽霖这个浑蛋倒还真是会找她的麻烦。明明知道不论是狗屁义父女关系还是其它任何关系她都不愿意与其沾上,却偏偏还故意要拿这个话来问她。
说愿意?那岂不是日后还得被赵泽霖拴着个所谓的义父女名义这呀那呀的扯不清?说不愿意?更是容易让人联想重重她是不是另有所图。
总之这个问题让她来答怎么样都不是她所想要的,转念一想,倒也没再犹豫,直接将问题给推了回去:“王爷的意愿,向来不受任何人左右,悦儿虽不才,如今却是懂礼,除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以外,旁人的想法都不会干涉半分。”
“好。说得好!看得悦儿如今果真是愈发的长大懂事了!”赵泽霖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神情之中又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纵容之色。似乎不论沈悦儿说道什么,于他而言都是极好的一般。
而后。他终于暂时将视线从沈悦儿身上收了回来,扭头看向皇帝道:“皇上,再次恢复之事依臣弟看倒也没什么刻意的必要了,否则这一会收,一会断一会又恢复的。反反复复的到像是场儿戏了。反正臣弟待悦儿的心一如从前,名义上的这点东西到底有没有却也无所谓了。”
皇上一听,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话倒也不假,正如悦儿丫头所言,贤亲王自个拿主意便是。”
几个回合下来。关于义父女的事情在皇帝的这句话里头倒也总算是落下了帷幕,而看着这会还一直单独站立于殿前下方的沈悦儿,赵泽霖再次出声道:“好了。这说着说着话一多倒是险些将唤悦儿出来的正事给忘记了。草原来的贝儿公主怕是有不少话要与你说,我们说了半天倒是将公主给慢怠了。”
听了好一会的贝儿公主见总算有人想起了她来,却是连忙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这会想起我来了就行了。”
“原来你就是沈悦儿呀,果然长得跟那天上的仙子一样漂亮。难怪我十六哥一直说道你了!”贝儿公主很快便朝着沈悦儿说道:“既然你是我十六哥的朋友,那以后你便也是我的朋友。好吧?”
沈悦儿微微转过身去,朝着贝儿稍微福了福,笑着说道:“贝儿公主过奖了,公主才是率真可爱,美得如同草原上盛放的鲜花。能够与公主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听到沈悦儿的话,贝儿公主更是开心不已,连忙又朝上头龙椅之上端坐的皇帝说道:“皇上,贝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悦儿说,您总不能让她一直这般站着吧?”
被贝儿公主一提醒,皇上自是开怀不已,笑着说道:“小公主说得极是,不过悦儿丫头先前的座位离你太远了些,坐回去的话怕是”
“皇上,让悦儿坐这吧,臣弟边上还有个空位,离贝儿公主也近,说话方便。”赵泽霖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便替皇帝解决了刚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不过这话一出,所有的人却是都不由得再次愣住了,谁都知道贤亲王身旁的空位本应该是贤亲王妃所坐,不过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样的场合王妃竟然并没有出席,而且事先也没有任何的迹象。
而这会,贤亲王竟然让沈悦儿坐到他的身旁,再加上先前王爷的那一番神情语气,实在是无法不让众人胡思乱想。
不等皇帝吱声,沈悦儿却是直接拒绝道:“王爷说笑了,莫说是现在,就算以前小时候,悦儿也不能愈越这等规矩坐到不应该做的地方去。”
“悦儿说笑了,只要本王点头,没什么位子是你不能坐的。”赵泽霖当众想都不想驳回了沈悦儿的所谓规矩论,甚至于无比宠溺含笑说道:“过来坐,总站着说话累到了本王会心疼!”
这样的言语,再加上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那份绝对不是什么长辈对晚辈,而是完完全全的男人看女人的宠爱与炽热,顿时再次掀起了大殿之上所有人心中的惊涛骇浪。
一时间,众人都无法抑制心中的震惊,谁都无法想到堂堂贤亲王竟然如此不顾场合不顾一切,当着皇上当着这么多重要人物之面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只要本王点头,没什么位子是你不能坐的?什么总站着说话本王看着心疼?这不是赤|祼祼的告诉所有人他对沈悦儿所有的那份特殊的心思吗?
但依就没有人交头议论什么,因为完全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整个大殿几乎都陷入了一种神奇般的安静之中,心思再活跃却没有一人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将目光焦点聚集在赵泽霖与沈悦儿身上,完完全全的被震惊到了。
如果说先前贤亲王还只是语带暧昧、目露爱意的话,而现在基本上就是明晃晃的表露出对沈悦儿的男女之情来!大盛国最尊贵显赫的贤亲王竟然对自己曾经的义女存了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爱意,而偏偏如今却没有半点的掩饰,甚至于生怕世人不知道一般的当众想要表露出来,这贤亲王是不是疯了?
但疯了也好,还是发了狂也罢,没有谁敢当面出声指责什么,哪怕这会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想到贤亲王真正断绝与沈悦儿义父女关系的原因是什么,却也无一人敢说什么。
就连皇帝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似乎难以相信刚才的一切,也更加无法理解赵泽霖如此做的目的。
而沈悦儿这会却是无可避免的黑了脸,纵然心中再明白得理智,但理智却当真不是这般容易做到。
她怎么也没想到,赵泽霖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时间与场合,如此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对自己的心思,而且还做得如此的高调如此的张扬!这着实让她始料未及,谁能够想到这个疯子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做出这等难以让人理解的行为来?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可能,明明知道她不会再做回前世的沈悦儿,可赵泽霖偏偏还要如此纠缠,做出这些不可理喻之事来想让自己屈服吗?这样的逼迫,当真有意思吗?
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