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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去找天地之灵,然后得到了这个。然后醒过来,这东西就真的在我身边。”
“这也太新鲜了吧,我可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洛子欺目光留在这块五色金上,依旧微微笑着。
“你也未听说过?不过这东西和梦中得到的那块天地之灵一模一样,不妨先给云铸看看。”
“也好。”洛子欺似乎是还想仔细看一看那五色金,可是伸出手指还未碰到它,便又缩了回去。
“小莫,去备车,让刘伯送连锡去找帝君。”洛子欺对守在我门口的那个婢子说道。
“公子……”
“子欺你不陪我去?”想来这好像还真是第一次,洛子欺说要让我一个人行动。
“嗯,这次就不陪你了。”他又低下头去咳嗽,然后回头笑道,“你不是也说我风寒总不好么,我要休息一会儿。”
“好。”
“小莫,还不快去?”
“公子……”婢子依旧面露难色。
“休要多言,快去。”洛子欺抬抬手。
我总觉得到处不对劲,可是手头有更重要的事情。天地之灵就在我手中,我要找到云铸,然后第淼就会苏醒过来。——这件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洛子欺拍拍我肩膀,那张惨白的嘴唇缓缓地张合:“连锡,你的身体不像其他人的,要格外小心。无论什么时候,都别赌气不吃药。”
“你走吧,我要睡一会儿。”洛子欺从旁边婢女手中拿过一战提灯,独自走进了黑暗中。
他的背影,第一次让我觉得其实也是瘦弱单薄的。在夜风中,似乎随时都可能颤抖。我常觉得洛子欺是最不可能离开我的那个人,可是那个瞬间,他独自一个人提着灯,消失在我视野中时,我才感到格外的孤单。
其实,没有什么人是天生要陪在你身边的。他从未向我索取过什么,只是安静得如三月春风,暖化我这三九寒冻,如影随形。
洛子欺伸出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掩上卧房折门的一瞬间,跪倒在地。手中的提灯摔散在地上,灯芯在地面上跳跃几下后,熄灭消失。
洛子欺捂住自己的心口,大量鲜血从口鼻一涌而出,沾在雪白衣袖上,他也浑然不顾。
他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连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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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黑进宫,掏出一块之前云铸给我们的腰牌,一路上的守卫便全然放行。
听说云铸在涣心殿,我便一路直奔那里。涣心殿明处不知多少士兵,暗里不知多少杀手,保护的中心就是第淼的那一口透明棺材。也就是因为云铸花了这么大力气救第淼,还这么保护他,我才放心听从云铸,而不怀疑他。
我把那块同行全皇城的腰牌亮出来,守卫也依旧不让我进去。我正没了对策时,门开了,开门的正是云铸,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连锡,进来。”
涣心殿前几十层石阶,我走得格外艰难。伸出手来,手心中是那块闪光的石头。
“你……真的拿来了。”云铸看着那块石头,目不转睛。
“这当真是天地之灵?”
“天地之灵,受天地五行之气孕育而生,是独立于我们五个国度的存在。连锡,你遇到它,也是你的造化。”云铸回身把涣心殿的门掩上。
“造化?我不过是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梦?”云铸的眼眸中一瞬间的迟疑,但下一刻便明白了过来,笑起来,“也是,他一定看不得你这模样。”
“我这模样?”
我觉得自从我醒来过后,很多事情都奇怪得很。似乎全世界都瞒着我什么事情,我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之前被蒙骗过,所以就格外不喜欢被卖关子。
我将那块石头紧紧攥在手中,严肃问道:“云铸,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睡了一觉?你这一觉睡了三天。”云铸戏谑道。
“三天?!”
我想起来了,我和洛子欺回去后正在吃饭,然后我便睡了过去。是他送我去的卧房,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难道这一觉,我睡了三天?
云铸瞥了眼依旧沉睡在棺材里的第淼,拿出个封好的信封给我:“这里有你一封信,你可以去偏殿歇歇脚。天地之灵既然拿来了,我便也履行承诺。我会让第淼醒过来的。”
我接过信,看着沉睡着的第淼,心中竟然空落落的。
我这么想要得到的这个人,就快要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洛子欺便当拿好~
【洛子欺:o( ̄ヘ ̄o#) 我就这么杀青了,伐开心!
歧路:戏份这么多还不开心,你看看人家第淼!
第淼(怨气指已经突破棺材盖)
歧路:那啥我先去喝点荷香送梦压压惊。】
下午好,各种求,歧路先跪安了_(:з」∠)_
、得失:后会无期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钥安后宫的依旧灯火通明。云铸给我的那封信用火漆封口,暗红色的火漆上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花案。
我撕开信封,把信纸抽了出来。熟悉的字映入眼眸,看完第一句,拿着信的手就开始出冷汗。
“连锡王后台鉴。我托云铸将这封信交予你,你一定觉得突兀吧。可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连锡你本该是帝君的人,我万万不能奢望的。在幻境里,我叫你阿连,也算是满足我一点自私吧,还望不要见怪。
在我离开后,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怕你再受寒冻之苦,药我已备下,足够将你彻底医好。
既然帝君即将醒来,那么未来之路也必然风调雨顺起来。我便不再相陪,再拜叩首,万望海涵。”
看到最后,便是那隽秀的三个字的落款“洛子欺”。
我看得头皮都硬起来了,洛子欺!?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与我道别?什么叫未来之路必定风调雨顺?什么叫不能相陪?凭什么让我海涵!
洛子欺一定有天大的事情瞒着我,他一定出事了。
我揉了信纸,推门就要走。这时,一个宫女正巧过来,低头道:“帝君请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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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府并没有钥安皇宫这样灯火通明。
洛子欺倒在地上,提灯灯芯燃尽。好在房内还有其他的灯盏,他的房间才没有暗淡下去。
“我找你们公子。”云锦没有什么表情,反背着手站在闻人府前,让两个小厮进去通报。
他本想来与洛子欺叙叙旧,手中还提了两壶好酒。自从他到了云铸身边,不要说是洛子欺,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想起那次池边剑拔弩张的光景,自己也觉得过火。
本来与洛子欺就是兄弟,过往便早就是过往了。就算如今的看法不尽相同,也不必那个样子嘛。
云锦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可在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再等了一会儿,便听见府内门动窗响,混乱了起来。
他心中生疑,便径直走了进去,那两小厮正好往回跑,见了云锦就差点哭出来:“公子他……公子他……”
“他怎么了?”
小厮情急之下根本说不清楚,云锦便自己冲过去看。
洛子欺的卧房被下人打开了,洛子欺依旧伏在地上,地上是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原本最整洁的衣袖上也血迹斑斑。
云锦甩开了手里的两坛好酒,脚一软就跌在洛子欺身边。他抖着手把洛子欺的身子抱在怀里,伸出食指抹了抹洛子欺嘴边的鲜血。
那鲜血已经凝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身子也早就冰冷了。
洛子欺那瘦的如竹竿的小臂从那宽广白色的袖子中滑出,云锦凝着眼泪注意到,那小臂动脉处缠着厚厚的白绫,白绫中隐隐露出血色来,而如今也凝固在层层的包裹之下。
云锦忽然明白过来,洛子欺究竟做了什么,怒骂道:“你个混蛋!你活该!”
鼻子一酸,眼睛里再也包不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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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铸看了看眼前已经睁开眼睛的第淼,看着手中藏着天地之灵的石块,戏谑道:“你满意了?”
第淼僵硬地转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着虚无的前方。目光没有焦点,哑着声音说道:“为什么救我?”
云铸嗤笑一声:“你终于想到要问问这个问题了?主要是天命司根本不知道你死了瞬水要怎么办。”
第淼目光如漆:“不可能,他们想如何就可以如何。”
云铸继续笑道:“你当现在还是混沌时期,可是随便来?现在无论是你的瞬水还是我的钥安,都是满地的子民。你甩手不干了,让他们怎么办?给你陪葬么?天命司可不会做这种毁天灭地的事情。”
第淼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我还是要继续这种连自己的命都被人威胁着的日子?”
云铸眨了眨眼睛,惨淡一笑:“算是吧”。然后严肃得悲伤起来:“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么?”
“你的问题问完了,可以轮到我问了吧。我问你,你究竟为何要天地之灵?”云铸眼神一飘,落在第淼身上。
第淼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冷声说道:“不用你管。”
“你不就是怕那小子夺了你的位置!”
第淼眼神凝霜,狠狠地扫了云铸一眼:“用脚想,都知道他不肯能篡瞬水帝君的位。”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云铸说罢笑起来,“五万年来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弱点,如今这个算么?”
第淼依旧不动声色地闷闷哼了一声,问道:“连锡在哪里?”
“别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我一眼就见到了我日思夜想、误会重重的第淼。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一如那时天水圣殿中翻阅奏折时的冷淡严肃。他看到我时,眉峰挑了挑,整张脸便柔和了下来。他向我张开了双臂,一身墨色仿佛迎着风雪飞翔的黑鹰。
我鼻子一酸,太多泛滥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堵在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扑倒在他的怀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圣水果的气息就这样再度涌进了我的五感六识。
曾经设想过的无限感慨的重逢,应当是无限悲壮的重逢,如今实现在一间斗室中。
没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