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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得身后的哭声,直呼糟糕,赶紧停了脚步,扭头一看,果然小女孩“五体投地”摔得很彻底。
少年转了身,急步走至小女孩身边,扶了她起身,只见她原本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沾满了灰尘,此刻灰尘合着眼泪,在小脸上横七竖八的一条一条污痕。
“扑哧……”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取了小女孩别在腰间的丝绢儿,怜爱的轻拭着她的脸,擦干净后的小脸如玉般晶莹剔透,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仍是蓄满了泪花,粉嫩微翘的唇撅得老高都能挂得住油瓶了。小女孩一双小手将自己雪白的丝裙抓得皱巴巴的,胸前佩戴的一颗鲜艳欲滴的血玉坠饰因跌倒被甩到了一边。
少年将小女孩胸前的坠饰扶正,很是别致的吊坠,用血玉雕成如相思红豆的形状,传闻这是洬澜城少城主与表妹的订亲信物。
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少年,此刻却黯了神色。刚表妹见自己腰间的墨玉牌很是漂亮,便说要了去,其实表妹要什么,他都乐意给,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知道如果她要月亮,他都会想尽了方法去摘了来,只是他也知晓,表妹自小便许了人家,无论自己的心有多么的悸动,他和她,永远都只能止步于兄妹。身为无忧城的少城主,自己身上的墨玉牌有何意义他再清楚不过,如将墨玉牌赠出,那得到它的女子必是他认定的人生伴侣。
妹妹,你要赢了我,这墨玉牌便给你……,少年如是说,不是他不愿意给,是他不能给,因如他的心思,不是他不爱,而是他不能爱,所以,他只能‘以大欺小’,我们赛跑,你要赢了我,我便将这玉牌送给你……
小女孩瞧着眼前的少年沉默的模样,什么哥哥嘛,明明我比他小了六岁,还让我跟他赛跑,胜之不武,小女孩越想越委屈,小嘴儿一扁,眼泪哗啦啦又流了下来,少年心疼的慌忙用手去擦。
“好啦,别哭了,瞧这脸花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少年取笑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妹妹,擦泪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一脸的宠溺与无奈。
咬了咬牙,少年取下腰间的墨玉牌,轻抚着玉牌中间那镌刻出来的“楚”字,拉过小女孩的手,将玉牌放至她手中:“喏,给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小女孩破涕为笑,欢喜的就要将玉牌别到自己的腰间。
“别,墨玉牌与白裙不搭,不好看的,这是男子之物,妹妹喜欢的话便收着就好,千万不要戴出去,不然别人要笑话妹妹不会打扮哦。”少年制止了小女孩的动作。
“哦,嗯,知道了,哥哥。”小女孩闪了闪灵动的大眼睛,对着少年笑了一个。
少年略顿了顿,接着道:“妹妹可要将这玉牌收好了,有了这个,就可以随意进出无忧城任何地方,所以要看管好了,别让坏人拿了去。”
小女孩看了看手里的玉牌,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哥哥!”
少年将小女孩额上卷曲的额发拂了拂,玉牌的拥有者是我将来的妻,如今给了你就没有可能再给其他人,即便今生你注定是别人的妻,只是我也不悔从此孤身一人,来世,一定要让我先遇见你……
少年叫楚中天,那年十四岁,小女孩叫萧绯云,那年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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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大力的摇晃,萧绯云不得不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脑子还停在刚才的梦里,眼儿半眯着,面前逆着光的人影模糊不清,还是在做梦吧,不然这个时辰不睡觉谁有这个闲功夫跑来她这里:“这是梦么?中天哥哥……”唇儿轻启,儿时一别多年以后首次叫出这个名字。
“什么?谁准许你梦到别的男人的?”面前的人抓住萧绯云的双肩又是一顿摇晃,带动桶里的水哗啦作响。
萧绯云一激灵清醒了,好冷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你你,认不认识我?”对面的男人一脸的惊慌失措指着自己的鼻子对萧绯云道。
萧绯云呆愣了一会,皱了皱小鼻子:“苏默然,你干嘛?”
“呼,还好,没有忘记。”苏默然松了一口气……将面前仍在状况外的小丫头从浴桶中一把捞起,苏默然皱了皱眉,这小丫头全身冰凉的都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她泡了多久,一桶热水硬是泡成了一桶冷水,他要是不过来,她不得泡到天亮啊,苏默然扯过身后的毛毯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抱了起来准备送她回卧房。
哗啦的水声,萧绯云醒悟般的尖叫:“啊……”
莫芙蓉畏罪自尽后,苏默然向侍卫交待了处理现场和办理后事,便急急的赶往萃薇殿。
怡心小筑房顶,骆辰鑫抱剑静立,眼看四路,耳听八方。怡心小筑周围的侍卫也正来回走动,警觉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骆辰鑫飞身而下,见远远而来的黑影赫然是苏默然,这会刚入寅时,离天亮还早,苏默然急着前来,定是出了事了。
骆辰鑫禀道怡心小筑并无意外,那莫芙蓉只在亥时吹了一阵笛,然后子时偷溜,期间未靠近怡心小筑半步,骆辰鑫依苏默然的吩咐,故意放了莫芙蓉出了萃薇殿。
苏默然点了点头,只道莫芙蓉已事败落网畏罪自尽,便推门进了怡心小筑萧绯云的卧房。
这来萃薇殿的路上,苏默然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记起来自己曾经有对萧绯云说过,让她停止使用那胭脂唇蜜,如果她听了他的话自那以后就没再用了,那忘情散会不会因为少用了这几日就因此没了功效?也许情况并不如莫芙蓉所说的那样糟糕……
哪知苏默然进了怡心小筑萧绯云的卧房,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苏默然心里咯噔的一声,情况不妙,难不成萧绯云中了那个忘情散的毒这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不能啊,她要是离开这必定骆辰鑫会知道。苏默然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四下看了看,才看到卧房里阁间有微弱的烛光从门缝里透出来。苏默然赶紧推门一看,萧绯云泡在浴桶里,两手搭在桶沿正趴着睡得正香。
要是她忘记了怎么办?说不定没有忘记呢?苏默然作了一番思想斗争,终是没忍住将沉睡中的萧绯云摇醒来,手才碰到她的肩,就发现这丫头一身冰凉,一探那浴桶里的水,竟然已是凉的,也不知道她泡了多久了。
该死,就没个婢女前来伺候的么?苏默然又猛然记起,自己今天设局引莫芙蓉,为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萧绯云,他是有咐吩过入夜之后任何婢女仆从不得踏进怡心小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啊……”尖叫声划破整个萃薇殿。
瞬息间,有个人影飞速的奔进怡心小筑,推开萧绯云卧房的门:“萧小姐,您……”
骆辰鑫话都没有说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压向他,推开了一半的门,呯的一声重重的被关上。
“没你的事,退出去!”是苏默然的声音。
尖叫的是萧绯云,现在被苏默然抱在怀里,羞得满面通红欲哭无泪,如果没有记错,她刚在泡澡沐浴,意味着什么?幸好现在房里一片漆黑,苏默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糗大发了。
苏默然在黑暗中按记忆中的位置,将怀抱里的人儿放床上一放,转了身点上烛火。
“再叫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全身光溜溜啊?”苏默然走至床边,挑着眉一脸坏笑的瞅着愣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
“可恶!”萧绯云挣扎着伸出双手,恨不能蒙上他那双正满带笑意的眼睛,可一撑开毛毯和着双手一起出来的还有自己的香肩,慌忙又将手缩回去,拉紧了毛毯:“苏默然你个混蛋,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
“我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我只知道你再泡在那冷水里定得着凉伤风。”
苏默然敛了笑容,坐至床沿,将冷得发抖的别扭丫头放平在床上拉了锦褥盖好,然后自己跟着上床躺到她身边。
萧绯云大窘,一脸疑问的瞧着苏默然,他这是要干嘛,不在自己房里睡觉,深更半夜跑她这来躺她床上赖着不走。可苏默然只是用一双眼睛定定的望住她,没表情亦不说话。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了一会,萧绯云的心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苏默然今天有点反常,这老虎屁股摸不得,自己还是远离以策安全,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全身又冰又凉,只得捂紧了身上的毛毯,和苏默然拉开距离紧张的向里挪去,挪到床里边后,便翻过身子背对苏默然,不再看他。
苏默然见萧绯云跟个毛毛虫似的朝里边一扭一扭,扯着嘴角笑了,长臂一捞,将那裹的跟粽子似的小丫头圈到自己怀里。
“啊……”可怜的萧绯云全身上下未着寸褛,只裹了条毛毯,她无论动手还是动脚,都是注定要华丽丽的曝光,好女不吃眼前亏,萧绯云停止了挣扎:“苏默然,别玩了,你放开我啦。”
“好啦,就让我抱一下会死啊,放心,刚刚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到?说实话,身材真不怎么样,我不会有什么兴趣的。”苏默然语气不无失望的说道,却边说边收紧了圈在她腰上的臂,将头埋在她的后颈上,温热的呼吸呵着她的脖颈,萧绯云又气又窘,什么叫身材真不怎么样,还毫无兴趣?
可是,苏默然的手竟然在抖,他在害怕?
“苏默然,你怎么了?”
“没怎么,有点心痛而已。”苏默然这说的可是大实话,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那忘情散是真有效,萧绯云如果彻底将他给忘了,他定会疯掉。
“哦哦,谁那么本事伤了苏大城主的心啊。”萧大小姐没心没肺的取笑问道。
“你!”
萧绯云不依了,转过身来,面对着苏默然,认真的道:“我最近都好乖的好不好,别乱诬赖人。”
“我诬赖你?刚是谁做梦梦到别的男人的?”苏默然朝面前的小嘴狠狠的咬了一下,当时萧绯云醒来后那茫然的眼神,紧接着那声中天哥哥,是真的将苏默然的魂都吓掉了一半,还只道那忘情散起了效果了。
“呃……那个,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梦到表哥的。”小丫头顿时气焰矮了三分,嗫嚅着道。
“小迷糊,怎么就睡在浴桶里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