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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你够无聊!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吗?”他一年的刁侃。
这。。。。。。这。。。。。。。
这家伙居然在下人面前不给她面子,念七恼了,用鞭子指着他的脑袋:“好啊,我就彻底不给你面子了。我堂堂明和国的公主,岂容你胡言乱语。”吩咐左右说:“给我打。打他一拳赏十两,踢他一脚赏二十两。给我往死里打。”
门口的侍卫哪敢怠慢,纷纷抽出腰刀,就要动手。
“慢着。”
正要动手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听到声音,念七的气焰立刻散了,连忙用眼神喝止住众人,回过头一脸郁闷地看着身后来人。
轩辕澈从后堂走了出来,将念七瞪了一眼,对上官风说:“这是我妹妹念七,她年纪小不懂事,多有得罪,请多多海涵。”
上官风的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大明和国的太子,果然是别有一般风流。
轩辕澈也将上官风上下打量了几眼。
早就听说过,摩诃小王爷在江南的故事,果然是一表人才。
心疼的厉害
大殿里,茶已凉透。
大风吹起纱幔飘转,幔角的流苏在风中一缕缕地飞扬,太阳落山了,在这个殿堂的最阴影里,太子轩辕澈整个身子摊靠在王座之上。
“太子爷天黑了,老奴给你点盏灯吧?”
轩辕澈一惊,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凝视着躬身站在不远处的古连荣。
“西泠姑娘回来了吗?”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宫纱灯,才发觉天以近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回太子爷的话,西岭姑娘已经回了。”
古连荣的声音有些奇怪,刻意保持着宁静平和,却有掩藏不住的担忧。太子自小就由他带着,看他的表情就能读懂内心,今天摩诃小王爷突然造访,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再看了太子的表现更是令人担忧。
“太子爷。”,有些犹豫着开了口,“能告诉老奴到底发生什么事?”
轩辕澈猛然一震,肩背微微抖动了一下,低着头喃喃地叫了声:“荣伯。”
私下里,他一直叫他荣伯,他是母亲的表兄,受母亲临终之托代为照看,才入宫净了身。在他的心中,古连荣比亲身父亲更为亲近。
可他终究没能说出心中的困扰。君主多情必不是好事。即便是多情也要装做无情。想到这里,他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换了话题:“西泠姑娘知道镜子碎了有何反应?”
古连荣摇了摇头,“听钟儿说,西泠姑娘心思太沉,只有短暂的惊讶,便一声不吭地进去了。太子爷不必担忧,老奴觉得,西岭姑娘是个好姑娘定然不会跟公主闹意见的。。。。。。。”
“嗯,荣伯你将香桃送过去吧。”他打断了古连荣的话。
“太子爷不要亲自送去?”他微感不解。
“我。。。。。。。就不去了。”他声音极低极低。
话一说完,那潮水般汹涌的悲伤又袭了过来。就连呼吸心也会生生地疼。
去青楼
夜色笼罩下的太子府,神花的香气黯淡了,那面随风摆动的风旗,逐渐隐没在夜色之中。
轩辕澈呆呆地独自一人坐在大殿的顶上,仰头看着一枚新月,怔怔地出神。
今天,摩诃小王爷上官风来到府中,跟他说,他来中原是因为有人给摩诃王发了封书函,称明和太子府有个一笑倾城的美人中原无人与之匹配,只有摩诃王才配得此佳人。
他还说,明日便要在宫廷之上请求皇上应下这门婚事。还要请皇上赐她个公主封号,要风风光光地迎回摩诃。
摩诃这几年重新崛起,势力已渗透西域,不可小窥。轩辕澈想:父皇一定会同意这么亲事。如果说,将亲身女儿嫁去摩诃他心有不甘的话,那么让一个素不相识的普通女子去和亲,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懦弱的人!竟然连心爱女人都留不住。
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望着繁星迭出天际,据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做星辰,那么哪一颗星才是属于自己的?
他想得出神,没有觉察到远处传来的袅袅笛音,只是不自觉地竟随着那笛音哼了起来。
这熟悉的旋律。他怎会不知,那是从第一楼里传出来的,每回,她想见他时,就会吹这只曲子。柳眉的面容烟花般浮现在他眼前。他才发觉,此刻只有她那里才是自己的避难所。
画舫随着流水,缓缓停在了第一楼的门前。
每一回。他来这里,都是行色匆匆。这一回不同,看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只觉心里一松,眼泪差点落地。
停船上岸。依旧是杨花漫漫。
老鸨离着老远就笑脸相迎。“二爷好久不来了,快快快,后面雅间请。”
第一楼的,都叫他黄二爷。事实上,对他当今的太子的身份谁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拆穿,也不能拆穿而已。
“柳眉呢?”他一边走一边问。
青楼小妞太多情
“楼上呢,几日没下楼了。黄二爷这几天不来,我们柳眉也懒得梳妆打扮了,要是二爷还不来的话,准是思虑成疾,要真是那样的话,可怎么是好哦。”老鸨大惊小怪地抱怨着。
“她还好么?”到底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来了她就好,你不来就蔫蔫的,你说是好还是不好?哈哈。”老鸨一阵巧笑。
“公子来了!”小丫鬟一把拉开了门,“我们姑娘正在里面等着公子呢。”
老鸨满脸含笑,“二爷进去吧!柳眉好好伺候黄二爷。”说完,将房门掩上,松了口气,与小丫鬟一起下楼。
“你来了?”柳眉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只翠笛,看着新月幽幽地说。
“嗯。”他应了一声。在茶几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闷头就喝。
“听说府中来了位一笑一倾城的西泠姑娘?”她始终不曾回身看他一眼,手抚着翠笛喃喃地说:“整个楼里的人都在唱,我想不听都不成。”
“是!”他依旧慢吞吞的,只是心头咯噔了一下。他怎会不知她对自己有意。
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一阵酸楚。
自从三年前奉命娶了素不相识的楼兰公主之后,便郁郁寡欢,常来第一楼消磨时光,其实除了第一楼他不知道还有哪里可去!她不是那种聪慧的女子,却能洞察人心,常常暖语相劝,令他慰心,也给了然无趣的人生多了些美丽的遐想。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在第一楼里仿佛只为他歌舞。为他欢笑。尽管如此,她却从未要求过他娶她进门,当今太子娶青楼女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惹的朝臣非议,能做他一辈子的红颜知己足矣!
“柳眉,陪我喝几杯吧。”
“就来。”听到他叫自己,她终于笑了。放下翠笛,坐到菱花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玉梳了梳头发,在两腮上匀了一点胭脂。
夜色浓深。原本三杯两盏淡酒,却酒入愁肠愁更浓。
把他留在了青楼
桌上的烛光有些恍惚了。轩辕澈伏在桌子上,一想起西岭如霜,就觉得一阵阵的心痛。那个女人,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她那个念念不忘的将军?
他发现喝了酒之后,更加不可遏制地思念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占据着整个脑际。
原先不过是因她的卓绝容貌,才执着地将她从河间府带到了龙城。可是自从那晚一句‘将军何不带吴钩’的诗句,便让他彻底的爱上了她。
“她和我一样也是个可怜的人,注定不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终老。”轩辕澈想了许久,忽然苦笑了两声。
柳眉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太子爷的事情,整个龙城的人都知道。她原以为不过是空穴来风,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所有的幻想就此破灭。原本以为这三年的陪伴,即便无情也有恩情,可此刻耳中听到的却是他对别人的思念,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我与你近在咫尺心思都在你身上,可你的心却沉沦在别人那里。
酒一杯一杯地劝。
酒一杯一杯地喝。
她想。这一夜,就将他留在第一楼吧。
第二日清晨,龙城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细雨,竟似是江南的春天一夜间移到了北方。
雕花的窗棂被雨水打湿,顺着檐角一滴一滴地垂落着水珠。浅灰色的云层下,一只燕衔着春泥从窗前掠过。
从第一楼里醒来,看着身边媚眼如丝的柳眉,他知,错已铸就,愤怒。懊丧。愧疚,各种心情一起袭来。
然而不等他说话,她却伏过身子,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嘴,笑吟吟地看着他:“二爷不用担心,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眉儿心里有数。”
轩辕澈被她意外的举动,感到心头一阵感激,到底没有枉担红颜知己的名头。
随之又不知所措。蹙了蹙眉,急匆匆穿上衣衫,拉开门时,他有片刻的迟疑。
一夜缠绵
三年了。多少陪伴,多少暖人心肺的话语,执手邀游。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感情,难道只因为这一夜的糊涂便摔门而去?
他做不到。
想到这里,折回身,手抚着她的脸,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以后我不能再来这里了。你。。。。。。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说完这句话时,他突然觉得心像被切了一角空荡荡的。
“二爷。。。。。。”
柳眉苍白地笑了笑,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叹了声:“我的手指已经记住了你的模样。太子爷只管去吧。”
他一下沉默了。
俯身轻轻抚摩着枕上漆黑的长发,只是说了句:“天还早你再睡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下。老鸨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迎上来:“二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我们柳眉惹二爷生气了。二爷,二爷。”
他没有理会。脑海中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永远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了。
快马加鞭冲过百花里,在午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