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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看着片片如蝴蝶般随风飞舞的丝绢,再看看眼前暴怒着的书黎,她的指甲不禁掐进了肉里。“太子府的后院竟有如此绮丽的景色!”纤柔不禁赞叹道。出现在她眼前的湖光山色实在是迷死人,远处山上的草木正炽烈得萌发着,碧绿的湖水勾勒出山上的倩影。
“恩,这里确实景色怡人。”天罗令绝悠悠的开口。微风拂起他雪白的衣衫和乌黑的长发。纤柔和天罗令绝今天都穿着很素雅,但仿佛却比华服更能体现出他们的天生丽质。
“你长得真的很俊秀,只是—”纤柔用手指抚平他习惯性微蹙的眉心,“你的眼睛太深遂,仿佛有一种很恐怖的东西在里面。”纤柔微笑着柔柔得说道,手指滑到了他的脸颊上。
天罗令绝瞳孔紧收,一股诡异的笑浮上他的嘴角,他用自己的大掌覆盖住她的小手,“不觉得你的举动太亲密了吗?”边说边用眼角扫视她的酥手,示意她的手指很不规矩。
“有么,成亲之后还有更亲密的呢。”纤柔淡定的说,她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爹娘在他们面前的举动时常比这个还亲昵,她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和谐很美好,所以她一直期盼着能够找到一个像爹爹一般完美的男子,能够执起她的手与她一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为什么同意嫁给我?”天罗令绝的瞳孔瞬间放松了许多,眼睛里又浮现出原有的柔情。但握紧她的手却始终不肯放松。
“因为我觉得你想娶我,所以我就吃点亏嫁给你啊。”纤柔对着他媚笑,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拂正被风吹乱的发丝。
“你又是从何处看出我想娶你,我天罗令绝虽不如太子那么显贵,但也是皇后所出,只要我伸一伸手指自有美女投怀送抱,又何患无妻?”天罗令绝凑近她,迷人的眸子直勾勾得盯着她绝美的脸庞,心中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女子太自负了。
他话才说完,纤柔就软软得扑倒在他怀里,让天罗令绝吃惊不小,以为是她身体欠安。突然纤柔笑盈盈得在他怀里开口:“若真有那么多的美女投怀送抱,那为何现在在你怀里的是我而并非是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
天罗令绝甚是惊讶,却完全没有推开她之意。“其实,你的肩膀很宽阔,在你的怀里真的觉得好温暖好舒服。”说着纤柔竟像猫儿一般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中,紧闭着双眼,仿佛一个即将熟睡的婴儿。天罗令绝眼里最后的一丝戒备正在逐渐松懈瓦解。
“原来你们在这儿,害得我们一阵好找。”正当纤柔睡得很舒服的时候突然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传来,纤柔缓缓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反被抱得更紧,纤柔惊讶得望着天罗令绝,只觉得他眼睛里透露出一抹狡黠的光。
太子看到他们甚是亲密,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太子妃莫纤羽眯起眼遥望着他们,脸上一贯的云淡风轻,而手里的丝绢早被攥的褶皱起来。
“你放手,有人来了!”纤柔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投怀送抱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会被别人看到?”天罗令绝温和的说道,但话语了竟是戏虐。
“你讨厌,你轻薄我,再不放手我就叫了,看你怎么收场。”纤柔也不示弱。
“可是明明是你投怀送抱在先,而且我们都有婚约在身,也许用不了多时,你就是本王的美娇娘了,你又何必害羞,和刚刚的你可一点都不符啊。”天罗令绝好笑得看着眼前这个左右为难脸都被他气的铁青的可人儿,心里竟有一丝暖流袭上心头,让他贪恋得想永远沉浸其中。
“你欺负我,调侃我,戏虐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纤柔瞪着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天罗令绝吃痛的长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放过我?”他挑起眉梢问她,只见她杏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看来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多谢夫人高台贵脚啊。”边说边感激似的望着她,缓缓的低下头轻轻啄了她脸颊一下。
太子和太子妃都被他大胆的举动所惊呆,天罗令栩双眉皱紧,眼里投射出一股犀利的光芒,仿佛一只盘旋在苍茫天穹的苍鹰时刻准备着袭击它的猎物。莫纤羽双唇紧闭,掐进掌心的指甲竟脆生生的折断,她全身一颤、痛得轻呼出声。
“你,不知廉耻,你是故意在姐姐面前让我难堪,”纤柔显然是被他惹恼了,却又对他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能恳求道:“好吧,我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放手好吗?”眼睛眨巴着,装的很无辜很可怜。天罗令绝真的觉得他怀里的这个小东西甚是可爱。
“如果我不同意呢,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他的脸贴紧着她,不怀好意的对她笑着,“所以,你得听我的。”他吐气如兰,纤柔被这迎面而来的热气搅得心烦意乱,忽然她想起了手中的糖葫芦,“你若肯松手,我就将手中的糖葫芦给你作为交换可以吗?”
天罗令绝好笑得看着她,“原来我的夫人喜欢吃糖葫芦啊,看来绝王府得特地聘请一名做糖葫芦的高手。”纤柔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是第二次喊她‘夫人’了,她撇撇嘴:“谁是你的夫人,不要乱叫,看你仪表堂堂,原来也是斯文败类。”
“本王实在是不敢当,不过——外表看来小姐您也甚是清高,却—”他笑盈盈得看着她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继续开口道:“居然也会投怀送抱,还真叫本人刮目相看。”
纤柔现在甚是后悔,后悔当初那个被其称为‘投怀送抱’的举动,她伤脑筋得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问我吗?”他挑眉一笑,“其实很简单,你若肯喊本王一声‘好夫君’,本王自会放了你。”他痴痴得看着她,看着这个正在一点一点侵占他心的玲珑女子。
“此话当真?”纤柔虽然表面嗔怒,但心里暗想:原来如此简单,早知道就不必费了这么多的口舌了。“君子一言—”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她柔柔的喊道:“好夫君!”
天罗令绝骨头都被她酥麻掉了,在他惊呆之际,纤柔趁机挣扎逃离他的怀抱。她瞪了一眼定在原地的天罗令绝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向自己的姐姐。太子看她跑向纤羽,也跟了上去。
“姐姐,他轻薄我。”纤柔羞红了脸对姐姐说道,声音轻微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此刻的她心砰砰直跳。
“住嘴!”莫纤羽趁太子还没有跟来严厉得对纤柔道。
“姐姐我错了。”纤柔心虚的道歉。其实事情是因她而起,她现在把责任全推向天罗令绝,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好了,纤柔和绝既然情投意合,这不是件好事嘛,还省得我们撮合,纤羽你觉得呢?”天罗令栩温和的说道,眼里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在闪烁。
“恩,也是。”莫纤羽一转刚才的冰冷,温柔得对太子说:“是呀,还省了我不少心呢!”说着转过头去挤满笑容得看着才缓步走来的天罗令绝,“柔儿顽劣,请皇弟务必多多包涵,只怪她平时在家被宠惯了。”
“不会啊,令妹甚是可爱,真的很讨人喜欢,况且像纤柔这般的绝色美女谁见了能不动心呢?”天罗令绝温和地和自己的皇嫂说道,和上次在栖凤阁中的冰冷截然相反,但无论多么的温和仍然让人觉得冰冷得不可接近,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自己的皇兄。
纤柔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暗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思比姐姐还难揣测,无论我怎么做,竟然都套不出他一句话,真伤脑筋。
“宾客都在前院等候着呢,我们去前厅好吗?”太子看着纤柔和天罗令绝问道,口气永远是那么的温和,彬彬有礼。
纤柔点了点头,天罗令绝没有表态,太子以为他默认,于是便和纤羽尽主人之道在前面领路。“慢着,皇兄,绝身体不适不便应酬,只想置身于这醉人的美景之中,不知皇兄和皇嫂肯不肯依了绝?”眸子深邃,让人摸不透道不明。
“这…”太子和太子妃为难得对视着,纤羽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攥,彷佛一个武林高手时刻准备着发射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暗器,许久她淡淡得开口:“既然皇弟身体不适,那不便强求,只是湖边风大,或恐着凉,本宫派人给皇弟送一件外裳吧。”
“多谢皇嫂的好意,不必了,绝的身体不似皇兄这般娇,穿这些足矣。”淡淡的推辞,而眼神停留在湖对岸的草木之中。
“那就请皇弟自便吧。”太子看着天罗令绝,眼神中有一种落寞。
“纤柔,那我们走。”纤羽说着握住纤柔的手带她快速离开,太子继续看了看自己的皇弟又看了看远处幽深的草木,继而也跟随他们远去。
片刻之后,远处萌发着的草木之中竟然窜出了一个黑衣人,朝着绝的方向大步飞来。“绝王爷,刚刚人太多,不便出手,请王爷怪罪。”说着黑衣人双手握着刀伸向天罗令绝,身体鞠着躬在等待王爷的责罚。
“这并不怪你,你若是动手了才显示你的愚昧无知,好了,带着你的人继续埋伏着,只要一见到莫纤羽便立即动手,不得有误。”天罗令绝语气冰冷,如腊月里的寒冰,让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领命,又和来时一样快速飞回远处,不留一丝痕迹。风依旧吹着,吹乱了天罗令绝乌黑的长发、吹皱了他雪白的长衫、吹醒了他沉睡的记忆:
“天罗皇,二皇子才智过人,运筹帷幄,心系天下,尤怜苍生,实在是王位的不二人选,且天罗国一贯是按才能推选天罗皇的,皇为何执意要将王位传给太子呢,太子虽知书达理为人谦卑,但论才智远在二皇子之下。”丞相等人在皇面前据理力争,希望皇更够修改变他的决心。
“本皇心意已决,你们都退下吧。”天罗皇坚定得说道,犀利的目光不允许任何人再多说只言片语。
这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天罗令绝刚刚弱冠。这一段对话正好被藏在屏风后面的他听到,他本来只是想给父王送一些奏章,却无意听到这样的对白。天罗令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奏章的手瞬间变得苍白。
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这个皇位——必夺之。天罗令绝抿着嘴回忆着,心里泛着苦涩,被风吹起的衣袖下的指关节早已乌黑。突然一只鸟儿从天罗令绝的眼前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