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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沉思,如果她没有遇见素欣风,她是不是真的就会喜欢上皇上呢?就像自己现在思念素欣风那样,深深地想念他呢?
红衣只能苦笑。人生从没有如果,也不必去想如果。爱着就是爱着,永远不是一句喜欢就可以赶得上的。她每日在躺在这床榻上细细研读经史古籍,打发这宫里日复一日不变样的生活。可就是这日复一日的研读经史古籍,红衣的眼界比以前更加开阔了,见识也丰富了。红衣不似后宫那些整日只知施粉描眉的嫔妃,闲来就想着些你争我斗的事情。也许正是红衣这样不争不抢的性格,皇上对她是更加疼爱,更加珍惜。
对于眼前的荣华富贵,红衣从未把它放在眼里,她也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承诺和保证。她只想好好过着眼下这清静的日子,一点点忘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两天时间的漫长煎熬,对于红衣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于心兰和欧阳无双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可这两天宝贵的时间,欧阳无双一点也没闲着,她知道两天后,心兰的哥哥出狱了,她们的计划才完成了第一步,之后还有两枚金牌需要她们一起去寻找,而这中间又将是重重难关。趁着有两日的时间,欧阳无双问清了翠儿失忆后的所有情况,她和心兰讨论决定,等心兰的哥哥的事情一解决,她们就沿着这个计划好的路线,一路北进,前去寻找翠儿她们一族失落的金牌。
两天时间终于熬到了,史文生果真尽心竭力把心兰的哥哥素欣风接到了手。看着哥哥瘦的不成样子的脸,心兰泪流满面。素欣风看到妹妹安然无恙,他揪着的好几个月的心也舒展开了。
他们三人回到客栈的第二天便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一路北上。正在这个时候,云飞带着一名才刚刚到达京城。云飞来之前特意打探了心兰的消息,他知道她最爱的哥哥被关押在京城里,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城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目标了。心兰这么一走,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她,本想保护她,可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反正宜兰是回不去了,云飞想着要不从这儿起,开始真正地浪迹天涯的日子吧!
第二天云飞正打算和一名好好地在京城里转一圈,可这才刚下了楼,门前就挤满了正在清查客栈的官差。云飞正纳闷呢,便找来店家一问,这才知道这些官差正大张旗鼓地找素欣风,说是宫里的淑妃娘娘急着要见他。
淑妃娘娘?奇了?怪了?素欣风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什么娘娘呢?这会不会是别人给他下的圈套呢?
云飞担心心兰出事儿,立马转身向店家打听清楚。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淑妃娘娘正是几年前自己到王府时见到的那个绝色舞娘——红衣。这会子急匆匆找他们兄妹俩,定然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云飞越想越不对,便向为首的一个将领说了实情。云飞昨日一到京城,立刻飞奔史府,问过了史文生大人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而现在淑妃娘娘竟然还不知道他们离开,看来这淑妃娘娘也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同朝廷命官私下接触的。既然这个事情和心兰两兄妹两关,云飞决定亲自前往看看。那些官差现在才得知他们已经离开了,就算现在快马加鞭地追,也恐怕来不及了,更何况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淑妃娘娘现在危在旦夕,还是尽快让眼前这个相干的的人先入宫去。
几个将领商讨了一番,便决定让云飞先入宫。另外派了几百个骑兵从四个方向去追赶心兰他们。
云飞虽说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那个将士焦灼的眼神里,云飞知道,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果然,一路进宫来,所有的宫人都是行色匆匆,人人脸上神色凝重。云飞便也缄了口,一路只管跟着引路的宫人穿过一座座宫殿,一道道回廊。
终于,宫人们走到一处宫殿前停了下来。宫人向云飞使了个眼色,云飞会了意,便低着头和那宫人匆匆而入。
啊!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她身上盖着的缎面锦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的女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瘦弱的胳膊,轻轻一摇,那些宫女太监便全部从两旁下去了。她向云飞一招手,云飞便一路走到了她的面前。
“红衣!你这是怎么了?”云飞走进一看,果真是红衣。她的脸白的像一张纸,连眼睛都有些枯黄了。
“咳咳咳”,红衣轻轻地咳起来,云飞赶忙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她,看着红衣笨拙地擦拭着嘴角,云飞心里一阵发酸。云飞不经意瞥见了那方白手帕上的斑斑血迹,他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你来了也一样,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想让你代我转达。”红衣虚弱地说着。
“好,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云飞紧紧抓着她冷冰冰的手说。
“醉云楼的曹妈妈说,她给欣风也下了毒蛊,我麻烦你把这瓶解药交给他。如果。。。。。。这十天内他吃不到解药,到时候。。。。。。他肯定会毒发身亡的!”说完,红衣便从袖中哆哆嗦嗦地拿出了那瓶解药。
素欣风接过红衣手中的那瓶解药,眼中也有些酸涩了。
“李公子,我还有。。。。。。”红衣一开口便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云飞帮她轻轻的顺顺背,好一会儿,红衣才缓过气来。
“请帮我。。。。。。转告欣风。。。。。。曹妈妈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她是。。。。。。来给她的孩子报仇的。。。。。。苗疆女。。。。。。让欣风要。。。。。。千万防着她。。。。。。她恨透了。。。。。。。这世上所有的人,尤其是。。。。。。义合堂的老东家。。。。。。叫欣风,千万要小。。。。。。心。。。。。。”红衣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眼神瞬间就涣散了,手也一下子滑落在床上。。。。。。
红衣死了!云飞久久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宫女太监们红着眼睛,泪流满面地收拾红衣的遗物,云飞感觉,这一幕,仿佛刚发生在几天之前。。。。。。
苗疆女?孩子?义合堂?老东家?这几个词连起来不就是那些地痞说的那个故事吗?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云飞的心里不由得一紧!
第六十四章 谎言背后的剧痛
红衣美美地躺在漆金的棺柩里,整个大殿顿时哭声四起。宫女莺儿告诉云飞,昨天淑妃的义母曹妈妈进宫来看过她,曹妈妈刚走,莺儿就端来了安胎药给淑妃娘娘喝,淑妃娘娘中午一喝下,不到晚上便滑胎了。本来淑妃自怀孕以来,身体就非常虚弱,那碗被人动了手脚的安胎药里加了烈性堕胎药,导致淑妃娘娘的内脏都受到严重的损害,才会这般失血过多,不治而亡的。
曹妈妈?看来很可能是她干的!红衣还那么年轻,这个女人也太狠了!不知道为什么,云飞总能从红衣的遭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这个狠毒的曹妈妈也和云飞一直不想提起的父亲简直是如出一辙。
云飞祭拜完了红衣,便匆匆离开了皇宫,只身一人前往史大人家。他确信,这个史大人一定还有事情瞒着他!那天云飞急急忙忙去找他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看来这里面绝对有鬼!
今日淑妃娘娘薨逝,满朝文武皆为所恸,皇上早早地下了朝,这会子这个史文生一定就在家中。云飞到了史府二话不说,点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史府,一个俯冲便把史文生牢牢摁倒在那把黄梨木椅子上。
“说,素欣风他们到哪里去了?”云飞死死抵住史文生脖颈上突突跳动着的动脉问道。
“这个。。。。。。李公子,咱有话好好说啊。你看,我和你爹的交情向来颇深,有什么话咱坐下好好说啊。”史文生心生疑惑,这云飞从哪儿飞进来的。现在他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先让云飞先从他的身上移开。
“休想耍什么花招!快点说,他们上哪儿去了?”云飞稍稍加了点力道,他手上的剑锋一下子便划破了史文生一点点薄皮,血丝瞬间在剑锋上像飘带一样四散开去。
史文生眼看着云飞动了真格,他揣摩再三,决定还是不为李义山保守秘密了,毕竟今日持刀威胁他的正是他的宝贝儿子。
“他们往蒙古方向去了。”史文生眼睁睁看着利刃渐入皮肤,脖颈上满是冰冷的刺痛,他一咬牙,一下子便脱口而出。
“之前给你机会说真话,你为什么隐瞒我?说!”云飞依然死死抵着史文生的脖子,疾声问道。
“这个。。。。”史文生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云飞急了,他可没这功夫跟这只老狐狸说这么多。
“说不说!”云飞的手上不知不觉又加了一点力。
“我说!我说!是。。。。。。是令堂大人吩咐的!他交代我千万不能告诉你,否则你绝对要坏了他的好事!”史文生眼看纸包不住火,立马把这些话一次性全说了。
“砰”的一声,云飞手上的利剑一下子掉落在地。
果真是他!这一切难道都是他安排的吗?他如此热心帮助自己营救心兰,又掏心掏肺跟我说那样一番让我感动涕零的话,难道就是为了让心兰误以为是我救了她,到最后让她发现是自己出卖了她?
不!云飞不相信!即使李义山他再无情再狠心,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啊!再怎么说,自己毕竟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就算他再怎么追求财富也不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把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也搭进去啊!不!不会的!
云飞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史府,史文生明知自己已经惹祸上身,可他看着云飞这番痴痴傻傻的样子,心想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京城两天了,蒙古草原那么大,任凭他再怎么找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她们!看着云飞远去的背影,史文生摸着自己脖颈上残留的血迹,还是不经意地扬了扬嘴角。
云飞一路上怔怔地往回走,他的嘴角冷笑着,眼神涣散着,连衣服上的腰带松开了,他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