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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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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接到珠玉般大小的黄金,早将雇主的要求抛到了九霄云外。只一瞬间,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而笑靥如花,将金子仔仔细细收入怀中,作了个万福道:“谢谢这位爷!”
  
  言罢轻轻转头,伸手指向街边最大的酒楼——芙荣楼。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芙荣楼二楼的雅间。
  
  雅间内有一白袍男子,如雪的衣衫上纹着大朵的金丝菊,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而这白衫的主人,正摇着一柄通体透白的缎面锦扇。他粉面朱唇,容姿秀美,一双桃花般的眸子目光流转,望着身旁的青衫少女笑容愈盛,“元小令,你被识破了?”
  
  雅间内有一青衫女子,恰是此番闹剧的幕后主使,她黛眉微蹙,愤愤道:“居然一颗金珠子就露了底!”
  
  她独立窗前,既不心虚也不闪躲,教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黛眉星目,秀鼻樱唇,端的是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可是一个姑娘家,又怎能做出这种毁平北将军“名节”之事?
  
  百姓纷纷猜测,不知那女子是谁,与平北将军有怎样的恩怨。
  
  元小令计/划失败,索性从袖中亮出一样器械,仅有巴掌大小,却是一只钢弩。她在窗前站定、瞄准,轻轻扳动机关。
  
  “住手!”白袍男子一惊,便要动手制止,他的手指刚一触及她的小臂,却吓得她手臂一颤,一箭斜飞出去。
  
  “林书落,你做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羽箭带着愤怒与不甘,向着闹市横飞而去。她本是瞄准路修远的胸口,因被林书落的力道所迫,羽箭歪歪斜斜,转而向路修远的面门而去。
  
  路修远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左臂一挥,带起一阵疾风,将羽箭隔在身外。那女子恼羞成怒了?小白心下好奇,袖袍横扫,食指与中指微微用力,将羽箭夹住。这是一支并无杀伤力的羽箭,箭头上裹着一方粉嫩的丝帕,着实有趣。
  
  长街之上,墨袍男子把玩着羽箭许久,取下来箭簇上的丝帕。路修远顺势瞧了一眼,只见粉色的绸缎之上,绣着风拂落花逐流水的图样,丝帕的一角,绣着三个小字:元小令。
  
  “元小令?”小白喃喃自语,眸子一亮,“竟然是她?”
  
  “你认得她?”路修远问。
  
  小白摇摇头,微微欠身靠近路修远道:“元小令赠你一幅落花流水的丝帕!”
  
  林书落目睹这一切,轻挥折扇,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望着她,“你为何处处给他不痛快?”
  
  八岁那年,她送给路修远一束绽放的樱花。路修远本就对花粉过敏,上朝之时连连喷嚏,惹得龙颜不悦。
  
  九岁那年,她送给路修远一盒巴豆芙蓉糕。路修远食用后上吐下泻,上朝之时频频出入,惹得龙颜大怒。
  
  她抬头望向林书落,眸子中是淡淡的笑意,“我哪里是给他不痛快,我喜欢他,我还要请皇帝哥哥赐婚!”
  
  她喜欢他?她竟然喜欢他!华贵的白袍不由自主地轻颤,林书落面上的笑容霎时隐匿地无影无踪,若是她喜欢路修远,他又算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门外有人轻声道:“公子,元小姐已经走了?”
  
  “赐婚?”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折扇,林书落独立窗前,冷笑一声,“今生今世,休想!”
  
  当日下午,谣言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疯传。
  
  杂货店老板见到四下无人,悄悄说了一句,“听闻元小令送了将军一物,上有鸳鸯戏水。”
  
  谁想被客栈杂役听了去,疑惑道:“鸳鸯戏水,莫不是肚兜?”
  
  当日夜里,万紫千红楼头牌提起今日之事,娇笑不已,“听闻丞相之女将自己的肚兜解了,赠与平北将军。”
  
  恰逢朝中大元微服私访,却因迷路误入烟花之地,听闻此事大惊失色,“什么?丞相之女与平北将军竟然……竟然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真是伤风败俗!”
  
  第二日,宫中热闹非凡,年轻的帝王为战功赫赫的平北将军接风。酒过三巡,皇帝笑意吟吟,唇须微动。
  
  “平北将军意气风发,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朕闻丞相有一女,才貌双冠,年方二八,英雄美人,乃是绝配!”
  
  丞相之女元小令,在这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母亲是先皇的亲妹妹,因而她自幼便带着几分霸道,全然不知礼数,其行为放浪蛮横,可谓大家闺秀中的败类。
  
  宫宴之上,一帘之隔的女眷席中,元小令紧张地绷直了身子,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路修远俯身叩拜,“谢陛下美意,先帝病危之时,臣曾在龙榻前起誓,仓平国一日不宁,臣一日不婚。而今东陵动乱未曾平息,臣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
  
  他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毫无破绽。皇帝面色一黯,路修远抬出先帝,这媒便不好做了。
  
  元小令的身子一软,颓然坐在地上。她喜欢了他多久,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大抵从她有记忆开始,便心心念念想着路修远,她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等到及笄之年,迫不及待地恳求皇帝哥哥赐婚,而今却只等到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不甘心!
  
 

☆、轻薄少年郎

  天色渐晚,日头偏西,相府人声嘈杂,有几分鸡飞狗跳之势。元小令寻了个无人角落,悄悄自怀中取出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书信,将刚刚偷来的龟纽用力一按,便在信上落下四个大字——元中越印。
  元中越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元小令的爹。她得意洋洋地将信收好,撩起了袖子,迅速攀上了身后的高墙。
  “谁在那里!”管家元夜一声高喝,待他走进,只见墙角躺着一物,赫然是老爷的官印。元夜一边拾起官印,一边抱怨,“定是府上的小犬阿花,将此物当做骨头,意欲埋下。”
  元小令听得人声渐远,高兴地踩镫上马,一骑绝尘。
  一路风尘仆仆,直至傍晚,她才来到了仓中大营。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色,与她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她原以为,所谓军营,必是在广阔的蓝天下,于一片寸草不生的黄土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掘地为灶卸盔为锅,可一路行来,鸟语花香,春风拂动。营外笔直的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街道繁华。十步一酒肆,九步一青楼……
  宽阔厚重的青石墙挡住了前路,巨大的朱红大门敞开一半,铜黄的铆钉横竖成排。此城并不高大,却肃穆静立,有一股威仪之势。
  朱红的大门外有一桌一椅,那里有一男子,正在埋着头奋笔疾书,他的身侧立着一个硕大的木牌,写着“征兵”二字。
  清一色的男子排成一列纵队报名参军。元小令下了马,默默排在了队伍的最后。半个时辰过去,终于轮到了她,不由兴高采烈地冲到桌前。
  “名字。”埋首写字的军士懒懒道。
  “元晓。”元小令不假思索,却见写字之人右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她。墨眉似剑,目如流星,真是个美男子呀,可此人,不正是跟在修远身边的小白么?
  真是冤家路窄,元小令心上一紧,不由“呵呵”两声,笑得尴尬。
  小白唇角一勾,露出洁白的牙齿,“真像个男人!”
  他将“像”字说得极重,闻者无不好奇地打量起元小令来,只见她的身材比平常男子矮小,牵着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倒像是京中士族子弟。
  他这是要为难她?元小令心中一动,便将怀中的举荐信塞进他手里。
  “官爷取笑了。”元小令笑得双颊发酸,此时她一袭男装,头戴玉冠,怎么看都是个长相俊秀的后生。
  “进去吧。”小白也看到信上的官印,再不多说,转身对一旁的圆眼军士道:“给这位参军安排住处。”
  那小兵两眼圆睁,身上的军服委实大了些,他在前面带路,她在身后跟随。
  远远望去,可见军士的营房整整齐齐,似星罗棋布。豁然开朗的景致令她不由睁大了眼,大,真大!一望无际的是宽阔平整的训练场,数千人拟两军对峙之状,正在演练阵法。
  圆眼小兵将她带至一处营房,道:“元参军,今后你便与白参军同住一屋。”
  元小令先是一愣,这十六年来何曾与男人同住一屋,转念一想,此处乃是军营,自己不可有小女儿矫揉造作之态。元小令放下行李,又跟着圆眼小兵领了衣裳鞋子、枕头被褥,这一番下来,累得她连连喘气,何况一路上东张西望,却也未看到路修远的影子。既然如此,她反倒直白地问他,“这位……兄弟,你可知晓平北将军的卧房在何处?”
  “议事厅旁边那一间。”圆眼小兵面无喜怒道。
  议事厅?方才圆眼小兵带她熟悉营地时,她便注意议事厅外有一堵高墙相隔,门外有卫兵把守,普通士卒无法进出。元小令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将行李衣裳收拾好,蹑手蹑脚地出了屋。
  抬步行至议事厅外,高墙如山,大门紧闭。元小令来回踱步,遽然提起凝神,手脚并用爬上了门外那棵大树。她在树上张望了许久,只见议事厅内点起了灯,隐隐透出光亮,而旁边的那间屋子却是一片漆黑。
  她卧在树上好一会儿,直到快要睡着时,才听到隐约的人声响起,议事厅的一干将领说笑着,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元小令双目圆睁,仔细分辨着来人,却并未发现路修远的身影。
  众人散去,小白最后一个走出,他将双手抱在胸前,缓步行至门外。此时月轮在天,寒光乍现,他仰起脸,恰好看到半轮残月悬挂枝头,以及枝头上横卧着的一个人。黑夜如幕,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冲着他尴尬地笑笑,“真是……好巧。”
  小白唇角一抽,便见清明朗月之下,她像一只野猫般抱着树枝,身子晃悠悠的,仿佛随时要落下来。
  “下来。”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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