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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对我们使用,可见她并没有害人之心,虽然学这些稀奇古怪的毒术,又不喜言笑,为人冷淡,倒并非是个歹人。
妙真把这几只飞蛾射落,便从药箱里取出手套戴上,走到各飞蛾跌落处,点着数把绣花针拿回又装进荷包。见了杨坚、高肃诧异的神情,便道:“你们都是君子,若是刚才对我有什么歹意,现在便也如同这几只蛾子一般了。”高肃只想:你这么古怪,一身是毒,躲了你还来不及,又会有什么歹意?却见又有几只飞蛾闯进,飞蛾喜火,进观后便直朝地上油灯扑去,妙真忙捏了绣花包,这观里本是狭窄,中间地上都摆得有油灯,稍不留意便怕误熄了灯火,高肃、杨坚见了妙真这法,便只站在墙角从地上捡起小石子用指弹出,将飞蛾一一击落。外面飞蛾都不怕死,一批批前赴后继,陆续都有飞蛾闯进,皆被他们三人击落。然而一时都没有注意到时,便有只大蛾被击落时不偏不倚正落于一盏油灯,压住火苗,妙真只‘啊’了一声,便是大惊失色,眼见那火苗迅速熄去,只剩一星火点,高肃从油灯中小心走近几步,伸手去拨那死蛾,忽然蓬的一声,整只手都烧了起来,原来他忘了这只手里握得有火药,倒是吓了一跳,那油灯灯芯本来还剩一星火点,被火药刺激倒又腾的一下闪起一丛火光,重新燃了起来,高肃拨开死蛾不敢乱动,返回到墙角时方才用前襟把手上的火包熄。
妙真只是发怔,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熄了?”脸色甚是忧愁,三人继续击落偶尔进来的飞蛾,此时飞蛾大批伤亡,外面飞蛾终于渐渐散去,不再那么黑压压一片,杨坚能够看到外面月亮偏移,道:“咦,原来已经过了子时。”妙真闻言看去,果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便又略有喜色,道:“总算过了四十九日。”看了高肃一眼道:“你烧伤了,”高肃也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被火药熏得乌黑,掌心也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却见妙真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药钵,又取出几片像是白色木块投进去,用药杵捣了几下捣出白色乳汗,倒在高肃受伤的掌心,高肃刹时便觉得一片清凉,疼痛全消,觉得舒坦便道:“原来你不仅会用毒,还会用药。”
妙真道:“我师父仙术道法精通,这药毒之术是其中最浅显的,我也只够学这些了。”
高肃见天色不早,便对杨坚道:“咱们割些血给她,便该走了。”
妙真收拾药箱道:“我那至亲便在长安,你们在这等一等,我去收了两边的神鬼八阵便跟你们一起走,到了长安再取血给他服用。”说着望了他们,像是怕他们走了,杨坚便答道:“好,我们在这等你。”妙真点一点头,出观而去。
杨坚靠墙坐着,有些发愣,像是有些心事,挥手一掌便把大半油灯击灭,又是一掌把剩下的也击灭了,眼前便是一暗,只听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道:“二弟,她的话你信不信?”
高肃只以为他说妙真作法延寿之事,便道:“瞧她辛辛苦苦弄了这些阵势,被咱们闯了进来,咱们便流一些血给她,也不算什么。管它什么真假。”
杨坚便是默然,过了半晌,又道:“她既然是由吾道荣的女弟子,想必有些名堂,那点亮地上所画灯盏的法术倒是巧妙。”
高肃想了一想,道:“当时光线不明,她蹲在地上作画,要想放一颗可以燃烧的小药丸在地上不令咱们发觉倒也容易……”说到此时,便听外面妙真咳嗽,像是听到他们说话故意为之,高肃、杨坚走出观外,只见月光下妙真骑了一头小毛驴,牵了他们两个的大马,道:“咱们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来到长安,又是一派京城繁华景象,一行三人穿行在京城闹市,便有一伙四五个武将迎面与杨坚招呼道:“杨将军,什么时候回京的?”却因杨坚一身便服,未携行李,因此不知他是刚回,还以为他早已回京,今日不过出来玩耍。杨坚便也回礼:“贺将军别来无恙?”那贺将军走近了问杨坚父亲可好,何时回京等语,说了好几句才走,杨坚见京城多有熟人,而高肃与妙真都相貌不俗,妙真又是道姑打扮,走在路上便甚是惹恨,见前面有一间大的客栈,便道:“二弟先到客栈休息,我去见过三弟,约他出来见你。”高肃自是知道杨坚不欲自己到了长安惹人生疑,以免泄露身份,投宿客栈便是最稳妥的方法,便一齐进客栈要了房间,杨坚方告辞先离去。高肃连日赶路,也已劳累,正欲进房休息。妙真却来找他道:“你跟我出去一趟。”高肃因自己身份不好在这招摇过市,便问:“什么事?”妙真道:“你别多问,总之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高肃倒不知有什么好事,便随她走出,两人坐了各自坐骑,妙真似乎对长安颇熟,只在前头穿街过巷,也不怎么犹豫,而且多走民居后巷,拐弯交错甚多,高肃便在后相随,穿行两柱香时辰后终于又转上闹市,再走一箭地,便见眼前是一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墙,像是到了某位大官府邸墙院,却见妙真下了毛驴,似乎已经到了地方,只是这里都是围墙,却是无门无窗。高肃只觉这妙真神秘,只看她要做什么,却见她以耳贴墙,认真听里面动静。高肃便也仔细听去,听到墙院里面传来年轻女子欢快嬉笑的声音。妙真听了一会,点一点头,望了高肃道:“你攀上墙头。”
高肃便是一怔,只想:我堂堂北齐兰陵王做这宵小之事,在这长安若是被人做贼拿甚是不妙。便问:“莫非你是要我进去取什么东西?”
妙真摇一摇头,道:“我只要你攀上墙头看一个人。”
高肃倒也好奇,要看她搞什么名堂,左右看看无人,便从马上轻轻跃起攀在墙头。只见里面便是一个花红柳绿、亭台楼阁的后花园。只瞧这一部分便似乎并不逊于兰陵王府,园中有四五个穿红着绿的少女正围了在树下打秋千,嘻嘻哈哈笑声不停传出。高肃正自不解,却听妙真在下面道:“你只瞧一个十四岁,眉间生有红痣的美貌少女。”
高肃细细看去,见地上站着四个年纪不大的丫环,秋千之上便是个十三、四岁的绛衣少女,眉间正生有一颗红痣,正自笑靥如花,随了秋千起落夏裳飘飘起舞,果然有如仙女一般美貌。心里便是惊奇,只想不知妙真这使的是什么法术,只贴着墙听一听,便连人的年纪相貌都算得这么清楚,便是佩服,道:“正是有一个。”
妙真道:“这个少女有母仪天下之像,将来可戴后冠。”高肃只想,三弟已经与突厥公主和亲,这又是哪来的皇后?又不知妙真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便问:“你叫我看她做什么?”
妙真道:“你为我弄伤了手,我无以为报,便将这一好处还你。”
高肃只笑道:“我看一看她有什么好处?”
妙真略奇,仰了头道:“你有帝王之相,她将来可母仪天下,现在你未娶,她未嫁,你若娶了她将来岂不会称帝天下?这难道还不算好处?”
高肃此时方明白妙真的意思,只不置可否的笑一笑,心想:我心里自有自己想娶的人,只有娶了心里这人才算真正的好处,只问:“你便是叫我看她,再没其他事?”他此时这般趴在墙头偷看大户人家小姐的行径若是被人看见了去却是有污名声,因此说着便准备下来,却见院里又有一个丫环快跑走来,道:“七小姐,有客进园来了,七小姐回避一下罢。”四个丫环听了忙将秋千扶住,降衣少女却是不慌不忙,扶了丫头的手下了秋千,领着一众丫环便不急不慢从柳间小径穿过,虽然年纪尚幼却是仪态端庄。便又见一个孤身少年从阁楼那边远远行来,高肃本来正准备下墙跃上马背,然而一瞥之间忽觉那人似是三弟,便又扭了头看去,见那少年穿着锦衣,眉清目秀,果然正是宇文觉?只是身形好像比些前反清瘦了一些,以前略显腊黄的脸色倒白净了许多。高肃见到他便是觉得巧了,大哥专程去找三弟,却想不到反被自己在这里偷偷见到,只觉有趣,若是此时出去与三弟相见,定然会出其不意吓他一跳,却不知他会是个什么神情,再同了他一齐去客栈等大哥回来,便更是好玩,眼见宇文觉身边并没别人,便唤了一声道:“三弟。”那少年突然听到人声吃了一惊,忙站住了左顾右盼,问道:“是谁?”高肃心想:这翻墙越户的宵小看来我是做定了,便回头对妙真道:“我去去就来。”翻过墙去,轻轻落在里面草地,笑道:“是我。”那少年突见有人翻墙入内,脸色一变,后退一步,翻身便向后跑,大喊:“有刺客,来人。”心慌之下竟摔倒在地。高肃见他看到自己如此仓惶失措,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虽然早已料到他会吃惊,却也想不到他似乎竟全不认得自己,忙向前几步道:“三弟,是我。”那少年只连滚带爬往回跑,口中大呼:“来人,捉刺客。”便从四方奔来十余名手持双勾的黑衣侍卫护了宇文觉,见到高肃也不问话便直向他杀来,高肃愈加莫名其妙,只想三弟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怎么会叫人捉拿我?一时想不清楚,眼见二人四勾已来到面前,倒觉这些人的招式甚是眼熟,似是在哪见过。不及多想,在这里终是凶险,出掌将来勾击偏,便要先出去再说,谁知这些侍从也并非泛泛之辈,竟都是武功好手,一击不成,反应极快,一人又是一勾从下而上来剖他胸腹,另一个却是由上而下劈他头脸。高肃玉箫从袖中滑中,点了勾身将两勾拨开,手中玉箫也不停顿便直接指向一人咽喉,逼退一人,回身一掌劈向另一人,将他打倒。但这么缓得一缓,那十几个黑衣侍从俱都过来将高肃团团围住,眼见仍有同样持双勾的黑衣侍从赶来加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那边宇文觉见了有护卫赶来便不再害怕,只远远站了负手旁观。侍从越到越多,渐渐有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