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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下会不会砍断长藤,不受自己控制。正自这么一想时,却见杨坚手微微擅抖,并不动作,只猛地闭上双眼把头微微扭向一边。高肃不停甩藤抽马,便将杨坚的马赶出。杨坚出了阵也是长舒一口气,只抓了高肃手腕道:“好兄弟。”高肃也回道:“好兄弟。”两人脸上都有笑意。他们只因知道是兄弟在赶马,便是亲眼见到了崖边也能不为所动,自是对对方完全的信任。因此二人都心有所感。这个古怪阵法看来这便是人们所说的‘闹鬼’了,倒确实是见到不少名符其实的‘鬼’。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阵法。又正设在这狭窄的悬崖峭壁之间,一般人自是怕鬼,便是明知是幻觉的也会迷失方向,这阵绵延数丈,便有其他人想照高、杨二人的法子过阵,也没有他们这么好的武艺鞭法,能够将长藤甩出数丈控制马匹,当真可以说无解。高肃便道:“看来是有人存心拦住这条路不给人行走。”
杨坚亦点头道:“却不知是何人在弄这古怪,有何目的?只是咱们却没这本事毁了它。”两人并驾前行,也怕还有什么玄虚,因此都小心在意,只是一路行去,在星月的映照下,半明半暗的都是平实山路,再没有古怪,走过这一带,前面已是深山密林的山顶处,杨坚只道:“下山后就可进京,三弟还不知道你来,见到你定然惊喜。”正说着,远远瞧见前面月光下像是有个人的身影,只是一动不动。杨坚、高肃便是微奇,策马越走越近,方见是一个瘦小道童正背着他们立在林中空旷处,仰了头望着天上星月,仿佛入定一般纹丝不定。高肃只想:莫非这也是降鬼的招法不成?却听杨坚也正问道:“那小道,你也是来这捉鬼的?”
那背影听到人声,浑身一抖,似乎大为震惊,回过身来,惊恐地望了他们,虽然穿着道袍,挽了道髻,却是身量婀娜,原来并不是小道童,而是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道姑,且在月光沐浴下可瞧见眉目修长如画,容貌精致有如雕琢,只是肤色白得有些异乎寻常,连唇色也颇淡,像是常年不见日光一般。杨坚、高肃也想不到竟是一个妙龄美貌少女,亦都是惊奇,见她惊恐,杨坚忙道:“小道姑休惊,我和兄弟是赶夜路的过客,并非鬼怪,更非盗匪。”
那道姑只望了他们惊疑,仿佛仍是难以置信,问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嗓音清冷凛冽。听起来正是刚才出言讥讽赶跑那群道士的声音,却原来刚才装神弄鬼的便是这小道姑,此时星月清冷,偏那道姑神色也十分清冷,高肃、杨坚又刚从那么神乎其神的鬼阵中走过,眼前情形便是颇为怪异。高肃只问:“那鬼阵可跟你有关系?”
道姑似乎到了此时方才相信有二人在眼前,脸上惊恐神色渐渐消散,却转而悲伤起来,不答他话,又缓缓仰了头去望天上星月,哀叹一声道:“莫非这一切都是天意,”却有一行清泪淌下脸颊,在月光下泪痕闪着微光,甚是清晰。杨坚、高肃只觉怪异不解,只是见她一个孤身美貌少女在荒山野岭之中黯然流泪,便引人心生怜悯之意,杨坚便问:“你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若是惧怕鬼怪,便跟了咱们一起下山去长安罢。”
道姑不瞧他们,只自己颦了眉头,似乎是在苦苦思索什么,过得良久,方自点一点头,自言自语道:“就是这样,应该还可以补救。”便朝杨坚道:“你们既然闯进来坏了我的大事,我要借你们身上一样东西一用。”
高肃、杨坚都听不明白她说什么,高肃奇道:“咱们怎么会坏了你的大事?”
道姑又不答了,又是抬头看天,自言自语道:“乌云要遮月了,”杨坚、高肃只觉她举止神秘,也抬了头看去,果然圆月悄悄向浓云里溜去。虽有星光,这月亮被乌云一遮,恐怕四周都要暗下,那道姑却已蹲下,从地上捡了个石块便开始在地上划起来,细细看去,渐渐成型,原来是在地上画了一盏油灯,又在油灯里划了弯弯一笔充当灯芯,便扔了石块站起身来。杨坚、高肃二人不知她怎么突然有这兴致在地上以石块作画,只是暗自纳闷,却见她起身后拍一拍手,便用食指只朝地上所画油灯一指,那所画灯芯处刹时燃起火光,竟自灯亮,犹如真实灯盏,照亮四周,此时月亮也已隐进云层。杨坚、高肃见此情景只面面相觑,不知这使的是什么妖术,便是做声不得。高肃只想,这小道姑果然会些稀奇把戏,比那些无能道士强得多,也难怪她会出言讥讽。
杨坚见她古怪异常,说话行事难以预料,但她能够晚上孤身至此,想必也有些本事,不愿与这奇怪女道纠缠,便道:“我瞧你是个小姑娘,因此好心问你有何难处,你若坦言相告,或许我们兄弟二人能够助一助你,你若一味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便恕咱们不能奉陪。”说完,和高肃二人拉了马绳便要走。
道姑只淡淡道:“我都说了要你们留下来补救过失,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杨坚、高肃只笑道:“你要留下咱们?”话音甫落,忽觉马匹脚步踉跄,他们所骑两匹马腿脚开始发软,站立不稳竟都跌倒在地爬不起来,杨坚、高肃心里一惊,相继跃下马背,提气时亦觉胸中空空,似乎也是手脚发软,全身使不上力,只道一声:不好,知道是中了毒。高肃一掌轻飘飘便向地上所画灯盏扫去,把灯扑灭,杨坚向那道姑抓去,本见那道姑怪异,以为有些本事,自己又中了毒丧失大部分内力,因此只全力一掌击下,忽见那道姑不闪不避,似乎浑然不懂武艺,这一掌便要把她击死,便变掌为爪,拿住道姑肩井穴,喝道:“咱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毒害咱……”话音未落,忽觉掌心与道姑接触处灸热难挡,瞬间整条臂膀又至半边身体都已发麻僵硬,再拿不住道姑,站立不稳整个人便倒在草丛。高肃吃了一惊,以为那道姑厉害,便也一掌向道姑劈去。杨坚忙道:“别碰她,身上有毒。”高肃闻言收掌为指,手指一拈,玉萧从袖中滑出便是一招‘丹凤点头’直接点向道姑面门,谁知那道姑不但并不厉害,而且全然不会武艺,一动不动便被高肃点住肩井穴,高肃道:“交出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道姑被他点住,却也不惊不惧,只道:“我本就没想过要害你们,只想你们留下取些东西,是你们自己要动手,怪得了谁?我既然毒不倒你们,反落在你手里,只求速死,难道我妙真还受你要挟不成?”
高肃见杨坚没有了声音,也不知怎么样了,这道姑没有一点武艺,却又不怕死,杀她容易却是救不回杨坚,倒是有些难办,只道:“好好的,我做甚么杀你?你快拿出解药,我不为难你。”
道姑道:“我自有解药,你需答应我一事我便即刻奉上。”
高肃偏却也是最不受人要挟的性子,如何肯答应?听得她有解药,便冷哼了一声,只道‘得罪’。微微偏过了头不再看她,举起玉萧在她两边衣袖轻轻扫过,道姑声音愈冷,道:“你敢羞辱我?”这口气倒也不小,不像是一般人家能说出,只是她觉得受到轻薄,说话之时便又流下泪水。高肃只作没有看见,道:“我只要解药。”说着玉萧触到一物,从她左袖里挑出一瞧却是一只绣花荷包,把荷包摔在地上便又用玉萧去扫道姑腰间。道姑忍泪道:“解药不在我身上,你解了我穴道,我带你去取。”
高肃闻言解了她穴,过去探视杨坚,见他已全身僵硬昏迷过去,只是还有鼻息,双手一抄抱起杨坚道:“你在前面带路。”
那道姑俯身拾起荷包收好,便往林中行走,高肃怕她耍什么手段,便隔了三四丈距离远远跟着,如此行了一箭地便见前面传来灯火光亮,却原来有一座破旧道观,那整个破观甚小,也不过方圆几丈,却灯火通明,犹如整观都着火燃烧一般,瞧这道姑古怪,便连道观都是诡异,眼见道姑便要进观内,高肃怕里面另有她同伙设下陷阱,眼前只一个小道姑已是这么厉害,再添上个师父或是同门便难对付了,忙快走几步进观,只见眼前一亮,似乎有许多灯火,尚未踏进又见那道姑正站在门口处转过了身看他,正觉有异,忽然微感晕眩,只见光亮之下眼前似有淡淡黄雾浮动,心里警觉忙屏住呼吸,一手松开杨坚便拍出一掌,将黄雾拍散,道姑本是站他面前,没料到他手里抱了人面对毒雾还能出掌,因此高肃这一掌便正是朝她而去,虽未击实,只是掌风带着毒雾俱都打还到她身上,她只‘啊’了一声,退了两步便倒在地上,高肃也是一惊,怕打死了她,忙抱了杨坚跨进道观,却见中间地上点着数十盏油灯,排放有序,摆成八卦之形,难怪看起来这么光亮,观里陈设简单,有一张床和灶台,一目了然,那道姑倒在一旁,观里却再无别人。高肃把杨坚靠墙边坐了放好。却听那道姑颤声道:“你小心一些,不要弄熄了灯盏。”却原来没死,高肃看去,她仍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头却是扭向这边,睁了眼睛,眼里俱是乞求之意,想是见高肃行动带风,怕他不小心弄熄了油灯。高肃只想,这地上点了这么多盏油灯,不知道有没有古怪?暗暗运一运气,似乎无碍,便只问:“解药在哪?”道姑形容悲切,只轻声道:“他右手沾了我身上的黑蝎粉,缸里有水,你打了水来替他洗净便好。”高肃一眼望去,对面角落里有个水缸,又有葫芦瓢,他不敢触碰这里东西,撕下一片衣襟把手包住,方取瓢打水替杨坚洗手,洗过之后把水倒了,再打新鲜水来清洗,道姑见他在油灯旁穿行,便又急道:“你慢一些,你兄弟死不了。”总是怕他不小心弄熄了油灯。高肃见她格外紧张,便也小心行事,替杨坚洗过两次手,果然渐渐不再僵硬,又换了四、五次水,杨坚便哼了一声,动了一下,苏醒过来,瞧见眼前情景,亦是惊奇。高肃忙问:“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