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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1 章
一行人赶往江陵,三国军队果然都在此驻军扎营,北周驻江陵城中,南陈驻汉水一侧,北齐驻江陵南岸,倒并没打起来,只是各多出数千上万兵力聚集到一处,便显拥挤,相距甚近,互相不仅能一眼瞧见对方旗号营帐,便连旗帜上滚边绣花也瞧得清清楚楚。因此倒谁都不敢先撤军,恐怕遭其他两军背后偷袭。相互对恃住了。长恭赶到只当先在三军面前通过,北齐部下瞧见,便是一片齐声欢呼震天,气势上更加强盛,花木兰等将领也纷纷先后迎上行礼。陈顼虽也来了,此时却不敢动作,只能眼睁睁瞧了,这次大好机会都没能杀掉他,眼睁睁放他去了,以后也再不可能,只能徒叹奈何。过得不久,听哨兵来报,北齐部队有了动静,正开始撤军。显然是迎回兰陵王去了。
北齐正是已经开始先撤兵,其实并非是长恭回营领军,他只让众随从拥簇了回营号令撤军,他和思思二人却早已与高颎一行径自往江陵城中到北周部队。到了城中,柱国李穆领了长孙晟迎了出来,只作苦了脸道:“被兰陵王你抢先了。”却是指高长恭下令撤军的事,北齐先撤,北周、南陈瞧了都不敢先动,任凭北齐从容退去,如今倒只剩北周、南陈对恃了。迎到帐中摆了酒菜,长恭笑道:“南陈自恃长江天险,能守不能攻,陈宣帝他没有这个胆量主动攻出水域的。”长孙晟道:“不如咱们和南陈喊话议定,大家一齐退兵。”李穆便望了长恭、高颎道:“你们觉得怎样?”因这毕竟是北周军队的事,长恭不便发言,只喝酒吃菜,高颎道:“我瞧不妥,咱们先喊话商量,便在气势上输了,其实现在陈宣帝比我们更怕,咱们等他先开口。”高颎所言极是,李穆、长恭也微微点头,当夜便在江陵休息,长恭领了思思双双入同一营帐,高颎、长孙晟瞧见,也只是心里暗暗嘀咕。
一早醒来,长恭尚未睁眼便伸手去搂身边思思,却落了个空,身边并没有人,心里一惊,猛地坐起,瞧见床上空空,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思思终究还是不愿做他王妃,见他已经安全便飘然远离。只又呆呆在床边坐了半响,最终才叹了一口气,出了营帐。早有士兵在帐外候着伺候他漱洗,又有人去通知李穆、高颎,李穆也来了。长恭因毕竟身份不适,不宜在他军营多呆,便要先往武陶,李穆也早有安排,道:“咱们都准备好了,吃过饭后我、高大夫和你一起先回武陶。”长恭便与他们一同在营里喝了粥,当即启程,李穆带支队伍与他同回,李穆、高颎自然陪同在他身侧,正在说话,便有前方一骑哨兵飞马而来,向李穆道:“前方有一支队伍,好像是大都督兵马,正向这边而来。”虽然长恭并没有问,李穆也先向他直道:“是杨素大都督。”然后才传下令去全军停止前行,部队暂时在路边休息,向高颎道:“你过去打个招呼,瞧瞧是怎么回事?”高颎应命,领了随从飞奔而去。这杨素年28岁,文武双全,是受宇文护重用的属下礼曹,最近又加封了大都督,因其父杨敷任汾州刺史时战死于北齐,因此长恭对他也有所耳闻。只与李穆在路边停下等高颎消息。瞧了前方空荡荡的黄土路面,忽然先听到杨广连声喊大哥的声音传来,因杨广一直是跟着高颎,听到杨广的声音,想必是高颎返回了,长恭便与李穆远眺,瞧见远远路面空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小孩正玩耍着向这边跑来,跑得慢跟在后面的是小杨广,前面的小孩约七、八岁,已经留发,只系了两个小辫垂着,长恭虽然也没见过,但这个小孩却似乎不需多加辨认,长着一张长脸,一眼便瞧出容貌与当年的杨坚十分相似,知道杨坚长子正是这个年纪,又听杨广追在身后喊大哥,便问李穆:“那个可是大哥长子勇儿?”李穆奇道:“是啊,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随国公也来了?”却除了这两个小孩一时并没瞧见有别人,只见杨勇在前跳下一个半人高的坡台,继续跑开,杨广跟到了坡台边上不敢往下跳,只喊大哥,杨勇本来已经跑出数十步远,听到便又回身跑了回去,将杨广抱下坡台放好,返身又朝长恭这边跑了过来,杨广像他拖着的尾巴似的,也跟在身后跑。这个时候,谁又能想得到,终有一天,这对亲兄弟也是你死我活,生死不容。
一对儿跑近,李穆稍稍迎出,问:“勇儿,你怎么在这里?”杨勇不理他,跑到长恭面前,瞧了他打量,杨广跟着跑到,倒是叫了六姨父,又叫李伯伯。又到杨勇身边小声告诉道:“大哥,这个就是六姨父。”杨勇瞧了,直问:“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兰陵王?”李穆道:“勇儿,他就是你六姨父,你还不快见过,待他能教你一招半式,可比你请十个师父都强。”杨勇仍是瞧了,怀疑道:“瞧起来一点都不厉害嘛,好像还不如我的教书先生力气大。”长恭只笑一笑,问:“你就是勇儿,你父亲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你父亲。”说完,终于听到前方马蹄纷乱而来,抬头望去,先瞧见打着‘杨’字旗帜,一队人马迎面而来,却有当中一人似乎有些迫不急迫,一马在前,面目依稀正是当年杨坚模样,长恭瞧了便也慢慢出队,挥马上前相迎,他跟杨坚虽然从小结义,其实中间已经十多年没有相见,对面这人与十六岁的杨坚自然已经有了大的变化,此时颌下蓄了一部美须髯,高七尺八寸,练武之人,便显身材瑰伟,又是久做统帅,多了沉稳深重。一望而去便是颇有气势仪度之人。两从面对面勒了马笑望,杨坚也是长久打量了他,感叹笑道:“果然不负第一美男之称,你倒没大变,只是咱们都不复当年做小儿之状了。”又道:“那年你家小的事,还怪不怪大哥?”长恭此时心喜,过得片刻方才想起他说的是怎么回事,道:“多少年前的事,我更是从没怪过,你还说这个做什么。”李穆也赶上来见过,杨坚身后也跟上两人,一个自是高颎,另外一个年纪也差不多,美须髯,有英杰之表,气度逸群。抱拳道:“兰陵王果然是名不虚传,”又与李穆打招呼道:“李柱国。”李穆回礼道:“杨大都督,你不是随大冢宰往同州去了?”却原来这人便是杨素,不知怎么和杨坚在一处。杨素已自道:“我与牛弘是多年同窗好友,正在他处盘桓,因此没有随大冢宰去同州,听说随国公要来迎北齐兰陵王,我自然要自请跟来与兰陵王结识。”长恭便也抱拳道:“杨大都督,久仰。”杨坚已向长恭道:“我和相先生知道你要来,等了多少日,真是望眼欲穿哪。”长恭道:“这次我也没想到会被陈顼所阻,令大哥久等,还劳动了你。”杨坚为了他往江陵驻兵,现在瞧着也是特意为他而来,因此时天色还早,杨坚一行应该便是没有休息,连夜赶路,却正好在路上相遇,杨坚令他两个儿子过来磕头,杨勇、杨广磕了头,长恭这次出行有事在身,因此没有备见面礼,回去后再叫人补送。杨坚掉了马头已拉了他道:“来,咱们一处说话。”两人便并骑在前,杨坚所率队伍自然也随了返回。
本来二人都以为兄弟多年不见,今日相见必定会言谈投机,有许多话说,谁知毕竟此时身份年纪不同,平常各自都是处身在国家要务,军事机密等事情之中,自然都不好涉及,只说些家小等事,杨坚正道:“我现在只得这两个儿子,生儿子也不如你。”杨坚的妻子独孤伽罗善妒,不许他亲近妾侍,因此杨坚的子女都是伽罗所出。说到此处,忽然想起长恭长子高明孝已经过世,如今也只有两个儿子,便又吞声。他们更都不是议论家长里短的人,便觉有些无话可说,干脆只笑一笑结伴纵马默然无语了,虽然如此,两人本都是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的英雄豪杰,本自相惜,又更兼是幼年玩伴,结拜之交,多年不见,如今策马同行便是一生也难得几次的事,其实早不需多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只这么一处同行便觉心里畅快,都是神色怡然。这么走了一路,杨坚眼见已经出了江陵,便道:“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大,单枪匹马便闯了南陈,宇文护更是恨你入骨,你当真一点都不怕?”长恭直道:“要说怕,我最怕的是高纬。”杨坚听这话不寻常,顿时勒了马,严肃问:“怎么,齐后主有心要杀你?”想了一想,道:“难道……你这次是出来逃亡?怎么没听说?”长恭笑道:“皇上要杀我哪能让我得到风声?”杨坚想想也是,方始缓缓前行,道:“你的疑虑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你可有什么打算?”长恭倒不大在意,仍是笑道:“陈顼要杀我,宇文护要杀我,北疆突厥汗国更容不下我,高纬若再要杀我,这天下虽大,哪里还有我高长恭立足之地,怎么打算?”杨坚认真思忖,望了他道:“我一直以为北齐最可能做皇帝的是你。”长恭默不作声,这样看来,高纬更有杀他的理由了。杨坚也不再说,只道:“也好,就怕你也做了皇帝,到时候天下乱局更甚,什么时候才能一统?”长恭便斜了他一眼,这话口气不小,倒好像马上就能灭齐似的,杨坚又拉了他稍稍快行几步,与队伍拉开距离,压低了声音道:“我瞧不用多久,我国朝中会有大变故。”又道:“咱们皇上已经登位十二年,羽翼渐丰,现在朝政分裂两党,皇上、宇文护都能当家作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