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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后便也过去端详,然而横瞧竖瞧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高长恭的这几个字虽然书写得比较雄浑有力,却也普通,似乎没那么大的艺术价值令人鉴赏,十六甚为不解。也在书信里如实记录。
相愿看过,即道:“请田将军叫人查一查这美妇人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田弘也不迟疑,正要叫人,阿二抢先道:“属下自请应这差事。”如今相愿不令大张旗鼓找人,众人虽然都是心急却无处使力,此时有了差事阿二便抢先去办。他是高长恭派来协助相愿查这事的,因此只向相愿请示,相愿此时却是阶下之囚不能发号施令,便只望向田弘。田弘自是准了,阿二便抱一抱拳告辞先出去了。田弘只瞪一眼身后还在张着嘴听得发呆的刘元度一眼,道:“该你说话时倒成哑巴了,你老子托我调教你,我实在拿你没办法,不如也把你调去跟大人,让大人来调教你。”刘元度听了反对道:“我就要当兵,我一家数代都是齐兵……”“行了,”田弘忙打断他的自豪家史,只恨恨骂道:“你就是成不了气候。”刘元度性情爽直,忠心耿耿,又是老兵刘光的儿子,田弘对他虽是责骂,倒也流露出喜爱之情。
阿七见相愿虽然思路说话条理清晰,只是面色很不好看,容颜苍白,眼里却尽是红丝,怕他累了,趁他不注意时朝田弘使了个眼色,道:“今天便是这样,咱们明天再来。”
田弘会意,正要起身。又有士兵快步跑来,这些天,这牢里倒也热闹,往来办事的络绎不绝。这士兵来自王府,一声长报,跪了双手呈上一支箭一封书信,禀道;“今日拂晓时被发现府中离墙不远的树上钉了这封信,想是晚上有人从墙外射进。”
信是给相愿的,相愿似乎正在等着这一封信,连忙一把抓过,拆信来阅。
阿七、田弘自然不忙着走了,只瞧了相愿看信时苍白的脸突然涨红,红了又白,更显白得吓人,田弘忙问:“怎么,有什么事?”
相愿神色犹豫,阿七便道:“想是私信,不关咱们的事。”便同了田弘要走。相愿是待罪之身,也不敢隐瞒,把信递给田弘,涩声道:“算是好消息,王妃王子应该都还安好。”
田弘闻言,亦忙抓过信来看,一眼看去,清秀的字迹写着:与君别后,晨昏日夜,无时能忘,这些天你想不想我?却是袁静写给相愿的情信,田弘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便是颇觉尴尬,知相愿更加难堪,不由火起,脱口怒骂一句:“无耻之极。”因涉及王妃王子消息,也只好继续看下去: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气我,相先生,从小到大,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会帮我恕我,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你也无颜再在高长恭府里营中容身立足,不能再帮他了,你和我一起走,咱们走得远远的,从此以后,你只对我一人好,我也愿意这一生都对你好。只是我对先生痴心一片,奈何先生却是固执绝情,我只好把几位嫂夫人和铁弹带到一处你们找不到的隐蔽所在。这地方只有我和高长恭的一个大对头知道,他们的处境危险,我最多也只能保证七日安全。请先生在七日内广发喜贴迎娶我,嫂夫人和铁弹自然无恙。相先生,你不要气我,做了这许多事,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田弘看完,气得说不出话来,相愿也不作声,阿七也看了,见他们气氛颇有些尴尬,只轻松道:“原来就是因为这样,倒也深情,相先生一开始便干脆收了她不就没这许多事了,她这些心思计谋恐怕也只有相先生才能压制得住。”阿七不过是调解气氛,他是插科打浑惯了的,谁知刘元度是个实在人,虽然他本来一直对相愿存有疑心,此时听阿七这么说,以为他要劝相愿答应袁静条件,便是不忿,反而帮相愿说话道:“我不同意,不能受她要挟。”
阿七见他认真,只好道:“好在你不跟大人,否则一定受宠,咱们兄弟都没饭吃了,你这不受要挟的性子跟大人便是一模一样,要是大人在,必定也是这么说。”
他们自是商量应付对策,却说十三、十六一直跟踪思思一行,这日却是十三扮了一名赶路壮士,带了两名伺卫扮的家丁,随她们出了晋阳城,这晋阳也是北齐重镇,甚为繁华,人来人往热闹。好在思思一行有三十余人,目标甚大,不至于跟丢。行到城外时天色已暗,仍是寻了一家客栈吃饭投宿,十三便也进去,捡了一张靠思思和那美貌妇人近的桌子坐了喝酒,竖了耳朵听她们说话。那美妇人抿紧了嘴一直不作声,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大高兴,因此她们只顾吃饭,也没怎么说话,只隐隐约约听思思说了一句:“我两位师父就在这里,她也和他们在一起,你见到她以后自然明白。”
饭后众女回房休息,十三也回了自己的房,他自然不是回房睡大觉。这跟踪之事,之所以需要他和十六两个人轮流进行,正是因为必须日夜监视警惕,一刻都不能疏忽放松。晚上回到房里,便是明知跟踪对象已经睡下了,仍是把门开了一条正好可以瞧见她们房间的细缝,眼睛、耳朵、心思都在那一处,便有细微动静也不放过,一日一夜下来换人后方能休息,以便恢复,如此高度关注自是极其损耗心血精力。渐渐夜深人静,虽然这些天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两名伺卫也正在另一间房监视,十三仍是极有耐心的盯着对面思思住的在夜色中显得暗沉沉的房间。这日却与往日不同,却听一声细微门响,那门开了,思思衣裳齐整的走了出来,走到隔壁轻叩了下窗户,那美妇也是没有睡下,马上手持佩剑开门走出,轻声问:“现在就去么?”
思思道:“嗯,咱们今晚先见她问清楚,不必惊动我师父。”这次深夜行动似乎只有她们两个,并不叫其它人。
美妇似乎更是心急,道:“咱们走上面出去。”话音刚落,只见肩膀轻轻一沉,便斜斜飞了出去,月光之下有如仙子凌空,十分轻巧落在屋顶。十三正心里惊叹一声,好轻功,却见那思思随后轻轻一攀屋檐,便翻身上了屋顶,亦是动作灵便。十三虽然早听说过这女刺客武艺高强,如今亲见仍是大大出乎意外。想不到这两个年轻女子能到如此地步,只是如此深夜飞檐走壁,她们也不避忌,未蒙面改装,亦未换轻便的夜行衣,若非是她们艺高人胆大,不将这些江湖规矩放在眼里,便是她们没什么经验,不大懂这些江湖门道。
等她二人从屋顶尽头跃下不见了身影,这边两名监视的伺卫也忙出门,只禀道:“大人,有情况。”便要追出。十三见了思思她们的轻功,别说是他两个,连自己也不一定能跟上。也来不及多说,只手指一指对面房间,要他们继续监视其它女子。一边脚下不停,也已窜上屋顶,放眼瞧去,这一会儿,那两道身影已行出十数丈远,只忙提气,全力追去。这一番疾行,十三无暇再遮掩躲藏,便是全力也只能勉强不被落下,好在思思她们两个虽然武艺出众,果然是没有江湖经验,只顾向前,并不曾回头看一眼身后。如此星月赶路,约行出五、六里地,路边有一片较为稀疏的小树林,前面两人方才渐渐慢下,十三也忙随之慢了,藏身树后而行。思思她们进林便在靠路边浅处寻了一处较空阔处停了,思思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带她来见你。”说完,又自离林走了,那美妇却只呆在原处不动。此时,十三一支笔不能同时写两个字,若再去追思思,未免要冒被美妇发现的危险,况且,十三也是不由自觉汗颜,此时已是喘息不止。只怕再难跟上,只有藏身树后监视那美妇,等思思要带什么人回来。那美妇似乎着急,一双美目不停眺望思思走的方向,月色之下可见明眸清澈闪亮,面色此时因紧张显得有些白得异常,却更显双眉青黛,红唇娇艳,如此容貌倒比天上那一轮明月更加清丽皎洁。十三这么盯了一个月下美妇,瞧了她松松挽就发鬓如云,薄薄束拥轻纱如烟,形影袅袅,神色薄嗔,竟是不由砰然心动,只想,这世上也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男子娶了她,有如此美貌又有如此武艺,当真令人羡煞。便是目不转睛的看了,有些浑然忘我,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声轻微脚步声响猛然惊醒过来,方才能够移开目光,这一看便是大吃一惊,差点脱口失声而出。眼前正是思思走来,令十三吃惊的却是思思手里拎的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此时极欲搜寻下落的袁静。如此突然见到,十三便是心里震惊,但知此时重要,不能心乱,忙强自镇定心神藏好,以妨被她们发觉。
袁静似被思思制住,不能动弹,到了那美妇面前,思思方放下她解了她穴道。袁静不知发生什么事,一脸莫名其妙,只笑道:“思思姐,你做什么?”又望了陈夜来笑道:“小姐,你怎么到这来了?我知道了,你们偷偷过来见我,想这个办法吓我玩。”
十三听得袁静和这两人都是相熟,又是不解奇怪。只是来不及多想,只紧张盯了她们。那美妇并不多话,握了剑柄月下只见微光一闪,抽出佩剑便直指袁静,这长剑颜色暗沉古朴,出鞘时无声无息,犹如朽木,十三纵是见多识惯兵刃,也没见过这种铁器,且月光下不见剑身光亮,也只不过是出鞘之时才见微微暗光,便是稀奇,知道只怕是一把非同凡铁的上古名剑。只是没想到这美妇人一见面便动手,便是吓了一跳,却知袁静重要,王妃王子都在她手里,此时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虽明知不敌,也忙手按了佩剑便要冲出相救。却见美妇并不向前,只用剑指了袁静,另一手却拿了一封书信,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便又伏下,不忙出去。
袁静却是想不到,望了书信呆了一呆,明白过来脸色便变了,也是觉得突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美妇更恨,又向前一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