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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如阿绽跟李公子说的这样,那我今天真是误会阿昭了。”张氏有些懊悔地说罢,焦急地说道:“可怎么办,刚刚康婆子下手可重?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有丫鬟应声退出大厅,张氏再看着于绽跟李瑞峰,无奈地说:“若是阿绽跟李公子早点来,阿昭便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她的意思便是把于昭所受的皮肉之苦归咎于他们两个,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所幸没什么大碍,我们这便送阿昭回去。”于绽说着,回头朝于昭身边的春儿跟竹儿眨了眨眼,示意她们带于昭离开。
张氏笑着点头,眼神中尽是对于昭的抱歉,可心里却满是对她恨之入骨。
于昭见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忍着身上传来的丝丝痛楚,朝张氏欠了欠身说:“大夫人,那春儿的事情……”
张氏勾起一边嘴角,心里冷笑一声,于昭能逃过此劫,但是春儿……就很难说。
“周某求于夫人成人之美,春儿的卖身契需要多少钱赎回,在下都愿意出,只希望于夫人能成全。”周子健突然双手作揖朝张氏恭敬地说道。
于昭看向周子健,还是他懂得她的心思啊,知道她想顺便解决春儿的事情。经过今天的事情,春儿以后在于府里再无颜面立足,所以若能还她自由也是件美事。
李瑞峰笑着说道:“于夫人宅心仁厚,子健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春儿绝对是你的。”
听李瑞峰说罢,于绽也笑着说:“阿峰说得对,今日我就将春儿许你了,回头我让人把卖身契送上,至于赎金……谈钱伤感情,便作罢。”
周子健听完,笑着朝于绽施了一礼说:“多谢于大公子。”
张氏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个人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心里暗自嘲讽。“春儿的事情便如阿绽说的,周掌柜的明日派大红轿子前来接走就是。”
于昭见张氏难得这么大方,心里虽然有疑虑,却因开心过头而忘记去追根究底。
“多谢于夫人,那周某先行告退。”周子健笑着瞅了春儿跟于昭一眼,最后跟于绽李瑞峰一一道别。
第一百三十章坦白
“大夫人,我们也先走了。”于绽说罢,让春儿跟竹儿扶着于昭往外走,他则回头跟李瑞峰比了个请的手势。
眼看着他们一群人出了厅门,张氏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整个人靠在椅子上。
于梦则是嘟着嘴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说:“娘啊,你看这怎么办!”
张氏回头看了于梦一眼,刚刚于绽跟李瑞峰围攻自己的时候,于梦只顾着低头,根本就没有要出来护着她这个娘亲的心。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在胶州所教的那些,看来尽数打了水漂。
“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于昭。”恹了一会儿的张氏,突然冷笑起来,说道:“既然阿梦有阿绽护着,那么就从春儿下手,相信春儿出事,于昭同样不会好过!”
于昭出了前厅,便感觉全身的力气用尽了一般,想想张氏刚刚那要至她于死地的样子,于昭心有余悸。
抬头看了于绽一眼,心想还好大兄及时回来了,要不然她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眼看着就要离开于府了,若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幺蛾子,她这一生就再完美不了了。
李瑞峰送于昭出了前厅,在通往后院的门口时停下来,朝于昭跟于绽说:“阿昭没事,我便不进去了,刚刚来得匆忙,怕父亲找我有事。”
于绽点点头,很明白李瑞峰为了于昭丢下手上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便笑着双手作揖说:“今天多谢阿峰出手相助,来日有机会定报答之。”
李瑞峰笑着锤了于绽肩膀两下,点了点头笑道:“别贫了。”
于昭看着李瑞峰又回到那个嘻嘻哈哈的少年,心中微微一暖,他是为了她才会变成戾气那么重的人,有这样的朋友陪伴。真好。“阿峰。”
李瑞峰见于昭突然叫住他,好奇地回头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谢谢你。”说罢,于昭嘴角微微向上翘,随后咧嘴笑了起来。
她这么阳光灿烂的一笑,李瑞峰有一瞬间竟忘了回神,还好他被自己的潜意识拉回现实之中。只淡淡地笑了笑说:“做朋友便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一天我有难,相信阿昭也会这么做的。”
于昭点点头,笑着说:“自然。”
“告辞了,未来四嫂。”说罢。李瑞峰挑挑眉狡黠笑了一下后,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李瑞峰跟他仆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后,于昭才回头跟于绽说:“大兄。今日你怎么知道阿昭有难?”
于绽嘴角微微卷起,笑着说:“是阿峰来通知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阿峰?”于昭很好奇地问:“他又如何知道我出事了?”
“听他说起,是周子健派人去通知他的。”于绽偏头想了想又说:“这个周子健,真的是李瑞峰的人?”他看着可不像。
于昭回头朝竹儿轻声说:“竹儿。你先回去烧桶热水,准备些药膏,一会儿我回去用。”
竹儿看着于昭,心里很难过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知道接下来于昭会怎么对她,所以很着急。这会儿于昭嘴上说让她回去准备东西。实际上是想支开她。不过也没办法,她做了那样背主的事情,于昭没有让人拉下去教训她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她不敢再奢望些什么。“是,姑娘。”
竹儿走了之后,便只有春儿跟于绽身边的仆人在,这两个都是可靠之人,所以她笑着说:“大兄听阿昭说了之后。可千万不要生阿昭的气。”
于绽来了兴致,心想着周子健的身份难道还另有隐情不成?“好。我绝不生气。”
于昭看了于绽一眼后自嘲地笑了笑说:“其实,朝华绣庄跟朝华绣坊是阿昭这几年偷偷在外经营起来的事业。”
于绽听罢,脚步一钝回头看着于昭,眼里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一丝对于昭的钦佩。“阿昭此话可能当真?”
于昭很认真地点头说完:“这么些年瞒着大兄,便是不想阿昭出事时会连累了大兄,希望大兄不要心怀芥蒂。”
“不不不,大兄又岂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小人。”于绽说罢,显得有些雀跃地看着于昭说:“没想到阿昭竟这么让人惊艳,难怪李慕那小子这么多年来不管身在何处,都对你念念不忘,如此想来他倒是有先知了。”
于昭听到于绽提李慕,微微低头想,李慕这么多年对自己不放手,而且还实现了诺言来娶她为妻,说不定真的有先知呢。
“这么多年来大兄对阿昭如同胞亲妹,阿昭对大兄深感依赖,一想到不日就要出嫁,阿昭心中最舍不得的便是大兄。”于昭说着,低下头来,不知不觉中感性了一把,眼眶里盈满泪花。
于绽伸手揉了揉于昭的头发,笑着说:“阿昭真傻,即使到了李家,阿昭也可经常回来看望大兄啊。”
于昭破涕为笑,抬头看着于绽说:“大兄说得对,阿昭相信李慕定不会绑着阿昭不让回娘家看大兄的。”
于绽笑着点头附和,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梨香园门口,于绽回头吩咐仆人去取上好的金创药来给于昭用,然后便跟于昭告别往朝安院而去。
看着于绽远去的背影,于昭嘴角轻抿,转身让春儿扶着她进梨香园。
竹儿先行一步,这会子不仅烧好了热水,还准备了金创药等在于昭房门口。
春儿扶着于昭进房后,于昭吩咐道:“春儿留下来伺候,你先出去吧。”
那语气冷冷淡淡的,使得竹儿听罢便低着头心里涌过一阵透心的难受,不过于昭都放话了,她也只能应声退出房间。
春儿在给于昭脱衣裳的时候问:“姑娘,竹儿……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
于昭笑着说:“活在这世上,谁没有个不如意的时候,但我是她主子,她有事可以跟我讲,却断不可以背叛主子。”
春儿本想劝说两句,但是于昭这么一说又觉得很对,如果每个有苦衷的人就背叛主子,那这世界就乱了。
伺候于昭沐浴更衣又上了药后,春儿这才忙着自己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上药。
于昭坐在房内的书案上,叫来了竹儿,低头看着她问:“竹儿,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
竹儿想起这几年于昭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都招呼她们几个丫鬟,颤抖着肩膀说:“姑娘待奴婢很好。”
“既然我待你好,为何还要背叛我?”于昭很平淡的问,在她的世界里,如果她凶一个人又舍不得打的话,那是因为关心。像她如今对竹儿这样,平淡得如一潭死水般,便是没了那份情谊。
“姑娘……”竹儿突然哭了,且哭得伤心至极,五体投地嚎啕大哭。
于昭只能看到她不断抽搐的后背跟颤抖着的双肩,还有那几滴落在布地毯上晕开来的泪水。即使是这样,于昭仍然是很平静,一个要哭的人必定是在心里藏了许久才会如此嚎啕大哭,许多时候让眼泪流出来反而会舒畅很多。
竹儿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抽抽搭搭地抬头看着于昭,说道:“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不敢奢求姑娘原谅,只是奴婢之所以会出卖姑娘的原因,还是希望姑娘能知道。”
于昭看着竹儿这般认真且大方承认错误的样子,一时间心里又范软了。不过她告诉自己,竹儿做错了,就该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
“奴婢的母亲病了许久不见好,前段时间因病去世了。”竹儿说到母亲时是难过的,但是很快双眼中又出现很痛恨一个人的那种眼神。“我兄长从小不学无术,母亲去后家中只剩下一个小妹跟兄长,兄长因为赌博输了钱,又见小妹生得好便把小妹卖到了青楼抵债……”
说着,竹儿再次失声哭了起来,边哭便抽搭着说:“小妹今年才十四岁,被卖到青楼便等于葬送了一生……呜呜……我身为姐姐,怎能眼看着小妹在青楼里做妓子卖身……”
于昭皱着眉头,心想,这些丫鬟确实都是些苦命人,若是家中能温饱,又有哪家的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下人。下人下人,一听便知是下等人,卑微得甚至随便主人要打要卖。
“奴婢为小妹之事到处筹钱,却连小妹的卖身契都够不着边……”竹儿说着,抬头看着于昭,伸手擦了擦眼泪说:“是大夫人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去把小妹赎回来的……后来大夫人让奴婢看着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