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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已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又麻又痛,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用一种自己也无法了然的语气冲口而出:“小婉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南宫姑娘说!”
在称呼处,还是硬硬地煞住了。南宫姑娘!多么可笑的称呼,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眼前这个曾经让他一生都想守护的女人用这种称呼!
小婉不解地:“天哥哥要跟盈菲说什么?天哥哥是不是在怪盈菲没有跟你说实话,我替盈菲道个歉,天哥哥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他抑制着自己,望着另一个让他想了十年的可爱小姑娘,柔声说,“小婉乖,我们说一会儿就好,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好朋友。以前是有误会,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哦,那你们说,我出去了!”
小婉点点头,盈菲急得想拉住她,但萧凛天比她更先一步:“小婉,天哥哥等一下也有话跟你说,我们有十年没有见面了是不是?”
“对啊,小婉很想天哥哥!”开心的笑颜是纯真的表情。
萧凛天宠爱地抚了一下她的头:“我也很想小婉。”
这是实话,他并不想掩饰。
小婉出去了,萧凛天轻轻地把门掩上,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室内有点暗,盈菲低头绞着手帕,下嘴唇被牙齿咬出好几道红印。
屋里安静的听得到彼此不规则的呼吸声,没有外人,他的眼光不再避开她,灼热的让她就算低着头也能强烈感受到。
然后,他走过来了,开口讲了第一句话,竟出奇的温柔:
“你好些了吧?刚才晕过去的时候脸色好难看,我还以你病了。”
“谢谢,我没事。”
他再走近几步,她紧张地挺直了背脊,这几天来,她已经不再对他抗拒,可今天,她又恢复老样子了。
他停住了,没有再走近,又问了一句:“你父亲对你不好吗?小婉刚才说他在打你,他常常打你?”
“怎么可能呢,你听小婉胡说,她总是很夸张的!”
下巴蒙地被抬了起来,顿时,她面对着他俊美而不失力度的脸了,他热热的呼吸也急促地拂到了她的脸上:“你看着我!说实话!你有个暴力的父亲,不快乐的家庭是吗?他真的常常打你吗?”
她用力一挣,挣脱开他,逃到床角,冷冷地说:“萧大侠,请你自重!”
“我从来不知道自重是什么,我是江湖匪类,不像你们这种大小姐学了许多的礼法,我只想听你说实话!”他的双手放在床沿上,忍怒道,“我知道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也要冷静一下。可你为什么要离开?真的一点时间也不肯给我?这么突然的决定,你把我放在何处,又把这几天来的相处放在何处?”
她缩在墙角,把泪水都吞进肚子里,此刻她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那好,我给你的时间!一天?十天?还是一年?你心心念念的是小婉,这几天面对着我,也是喊小婉!我很抱歉一直没有揭穿你,可是现在都真相大白了,留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难堪!我也不要你们所有人的怜悯!请放我走吧,萧大侠!”
她如此冷漠的拒人千里的表情,他气得一拳捶在床沿上,整张床剧烈的跳了一下,差一点把她摔下地去。一缕鲜红色的血丝从床板缝中淌了出来。
“你……”她花容失色,颤抖着说,“你在干什么?”
“我只想问你在干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是,我是以为你是小婉,为什么你不说?你可以说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认错了,又为什么不拒绝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什么‘妾心如日月,愿同尘与灰’,你知道这些话听在我耳里的意义吗?你存心捉弄我是不是?你这种大小姐不是最含蓄有礼的吗?既然说下了承诺,为什么又执意要离开,说反悔就反悔?”
他刚才一拳一定是碰到床沿边的钉子了,因为血已经渐渐渗开来,渗得白色的床单鲜红鲜红的,她吓得差点又晕过去,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用手去打钉子啊!
“南宫盈菲!”他吼道,“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她被他一吼,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蒙住脸,一连串无情的话就违心地说了出来,“对!我是喜怒无常!我是冷血无情!我说过什么话,早就忘了!你才好笑呢,怎么会把我的话当真?你想想看,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被你虏了来,什么名节,什么清白都没有了,我还能怎么样?我再恨你,再讨厌,也只能说一些迎合你的话!否则,我就只有一个死的下场!你嘴里喊着小婉,我知道你认错了,可我怎么跟你说,难道说我不是吗?以你的性格,说不定马上把我扔了,那我还不是死路一条?我再笨,也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本来我是死了心,要跟着你过一辈子,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可现在小婉没有死,我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留下来给你的那群好兄弟作笑柄吗?还是卑微地乞求你的一点着宠苟且存话?你说,萧大侠!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他的脸色刹时变白了,变得比她更加的没有血色,平时凛冽有力的眼眸更是流露出绝望的悲哀:“原来,你这么想……,你只是屈服于我,那些话,并不是真心说的……”
他放在床沿上的手上的伤口大概因为突然激动的心情血流得更凶,都渗到她这边来了,她放下蒙脸的手,微张开红肿的眼睛,触目惊心地看到了一床的血,这下子她所有的情绪都崩溃了,刚刚说完狠话的她,下一刻就哭泣着扑了过去,捧起他的手,翻转来,只见关节处有好几个地方都被钉子划破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什么要去捶那个床?”她的泪水落下和他的血水混在一起,慌乱地扯下衣衫上的一条丝绦为他包扎,“你是不是嫌血不够多?你都感觉不到痛吗?你看流了这么多,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疯了……”
他猛地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把嘴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用力地吻她!那么用力,让她痛得连挣扎都忘了。他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一吻上,她稍稍地抗拒了一下,但不再动了,闭上眼睛,任由他强悍的索取,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就算今天不走,明天也难以留下。
好久,他才喘息着放开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她稍微拉开一点,看着她红肿着双唇楚楚动人的样子,他的心里柔盾了极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明白真相的此刻,他还是如此渴望拥有她,甚至比以前更强烈,更冲动!他不知道啊!他只知道不想让她走!不管局面有多混乱,他会有背负怎样的罪名,他都不想让她离开。
抱紧她,一如既往地把脸埋入她柔软的颈窝,鼻间,仍然是她好闻熟悉的香气,他轻微又霸道地说:“不管如何,你都不许走!你是我抱过,吻过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但我不会允许你走!”
“交待?”她在他怀里抬头,“你向我做了交待,又如何向小婉做交待?娥皇女英吗?”
他打了个寒颤,马上摇首:“不是的!”
她刚想说什么,猛听得外面“砰!”地一声巨响,似乎门被撞开了,传来许多整齐却庞大的脚步声,似乎一下子闯进许多人,然后,听到了齐禹沉着的声音:
“各位官爷,请问有何贵干?”
“萧凛天在吗?”一个粗嗓门,内力浑厚的声音回答,“我们奉东郡王爷之命,特来缉拿朝廷钦犯天景堂堂主萧凛天,快把他交出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盈菲惊惧的说不出话来。萧凛天在最初的震惊后,迅速地恢复了理智。对她低声地说了一句:“在屋里好好待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盈菲拉住他:“你要干什么?”
他撇嘴一笑:“去打发他们!”
“你放我走吧,不要跟我爹爹斗!他们是官,人力相差太悬殊!”
他回头怒道:“我说了不许你走,你没听到吗?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起来!”
她只好放开手,泪眼看他出去。
外面,会发生怎样的一场战争呢?
、二十
庭院里,双方僵碍的对峙着。
萧凛天一出门,原本沉着的脸色也不由得稍变了一下。
官兵,多得超出他的想象。
里三层,外三层地在屋内屋外都把守住了,起码有上百人。从严谨的阵容上看,绝不会是一群酒囊饭袋,官兵中间,一顶官轿端端正正地放着,猩红帘子并未开启,轿中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地要等到所有人出现才会现身。
天景堂的二十个弟子分别站在走廊上畜势待发,齐禹站在左边,沈榆轩站在右边,他却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注视着全场,而是紧紧地盯着中间的猩红软轿,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一只滑软的手握住了他握剑的手,卢浊清近乎哀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答应我,不要惹事!”
“我没有惹事,可是如果我仍然放任这次机会流走,我会后悔一辈子!”
“榆轩!”她的泪盈盈欲坠,,“他们人太多了,就算为了我,请你好好珍惜自己,我……我不想做寡妇!”
他一震,回头看她,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虽然很不吉利,但还是让他心里一暖,在这要紧关头,他终于听到了她亲口说出的心意。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话虽说如此,但沈榆轩放在剑把上的手越握越紧,小婉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额头上的汗和脸上前所未见的表情,担心地问:“哥,他是谁啊?你怎么了?”
“他——”他望向妹妹,凄然一笑,“你也认识的,他是盈菲的父亲,就是把你抓起来的那个坏人!”
“原来是盈菲的父亲!”小婉瞪圆了眼睛,小脸一片愤怒,握紧了拳头,“他是坏蛋!哥,就是他!差一点让我再也见不到你和爹爹妈妈啦!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盈菲这么好,他会这么坏!”
“小婉!”沈榆轩的脸色无比的严肃,“你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女孩。现在哥哥告诉你,你再也见不到爹爹妈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