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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素来对秦少郅忠心耿耿的长顺。
但是秦少郅十分坚决,不同意就按不服从治死罪。
长顺哭道:“少爷,万万不可!将军府可就您一根独苗,少夫人还在家等着您呐!援兵就在不远处,我们再躲着撑两日吧。”
秦少郅叹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援兵一直都在,只是不出兵罢了。我秦少郅这一仗势必要亡命于此了。”
长顺隐隐能猜出原因。
当晚,长顺伙同活着的二十几个人,将秦少郅敲晕,然后长顺换上他的衣服,学着他的语气,带着二十几个人冲出去迎战。
等秦少郅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而他则是只穿着普通的衣服,身上没有盔甲。他疯了一样追出去,却只看到满地的尸体,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
没有长顺。
后来他装成流民,跟着所有人在关外流浪十几日,终于打探到了自己的消息。
他猜测是别人顶替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长顺。
长顺和他长得并不想象,据说当时援兵赶到之时,秦将军和他的属下全军覆没,而援兵则是重创那帮围剿秦将军的大宛国军队。
紧接着他们找到秦将军的尸首。
秦将军半颗脑袋被削下,面容模糊,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和信物,大家根本认不出此人是谁。
全军覆没啊。
这个世界都没人知道他还活着了。
秦少郅已经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而秦将军战死已成了定局,他也不能跳出来说自己是秦少郅,很可能刚一出来,就会被暗杀。
无奈之下,他隐姓埋名,给自己起名冯三,跟随流民四处流窜,借以躲避嘉峪关周围那些可能认出他的人。
他用了将近五个月才回到京城。
可是将近已经没落,整个将军府没有一个活着的,他的两位姐姐家,也都收到了朝廷的排挤,至于徐秉谦,更是找不到这个人。
他当时真想一死了之。
后来还是心中的恨让他活了下来。
他开始用冯三的身份活下来,四处游荡,最终来到了八角山,落草为寇。开始八角山只有三四个人,如今十年过去,他的手下,才三千多人。没办法,虽然这十年郭承嗣不大上朝,但是他放权给了东方明,东方明是一个从来不崇拜权贵之人,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他只想辅助皇上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罢了。
郭承嗣同时又接着楚弦的力量,来制衡东方明。
楚弦完全不懂如何理国。
秦少郅恨不得皇上能再昏庸一点,楚弦能再嚣张一点,这样民怨沸腾,他这山头才能拉得稳站得住。
如今郭承嗣一死,登基的是六皇子,秦少郅心里别提有多瞧不起大周朝了。
东方明似乎快在朝廷呆不下去了。
秦少郅本来是想着盗完皇陵,就去京城晃晃,找到东方明,跟他深聊。
但是没想到遇到了凤捭,他的所有计划必须重新部署。
他这么努力复仇不过是为了能活下去,如今找到凤捭,他先要做的,是让凤捭永远安全。
最初和他称兄道弟的那几个,会叫他大哥,而后来加入的人,则恭敬地叫他一声三爷。
他说自己在家排行老三,名字父母没来得及起,所以就冯三。
秦少郅带着凤捭上了山。
凤捭对他说:“你叫冯三,那我叫木樨吧。”
秦少郅嘴角微翘,“那不是徐秉谦那小白脸给你起的名字?”
哼!
凤捭道:“是啊,所以必须要用这个名字。咱们得找到他,孩子马上都十一岁了。”
大周幅员辽阔,去哪儿找徐秉谦那个人精啊?
在他和凤捭心中,徐秉谦一定会好好躲起来,照顾那可怜的孩子。
徐秉谦一定不会落入他们手中,他一定不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甜
秦少郅还是对凤捭用徐秉谦起的名字耿耿于怀,晚上帮凤捭沐浴之时,忍不住又提起了这茬。和十年前相比,凤捭的容颜依旧,皮肤也未见不同,秦少郅抚摸上去的时候,都怕自己的手弄破她的皮肤。
为此,他每次替凤捭沐浴净身前,都会把自己的手放水中泡上许久,把手上的糙皮都泡软和些。不仅如此,他还破天荒地跑到八角山最近的集市上,买了些女儿家的抹脸之物。那个卖东西的老大姐还笑眯眯地打趣他:“哎呀这位爷是给家里的夫人还是小姐买啊?”
秦少郅目光淡淡地扫过对方的眼,说道:“给我。”
然后卖东西的老大姐就闭上嘴了。
这让秦少郅感到有点儿忧伤。
难道他就不能用了吗?
回到八角山,几位得力的小弟看着他手上拿着一个泛着香味的方形木头圆盒,盒子上雕刻着细碎的小桂花。
“大哥,给夫人买的吗?”
秦少郅顿时没好气地瞪着几位:“我就不能给自己用?东西找到买家了吗?一个个没事干了?”
这几个原本把脑袋凑过去,兴致盎然地想看个究竟,结果被秦少郅一通训斥,纷纷尴尬地避开。
秦少郅回到屋里,泡过手后,才又在长木桶中放满水。
他现在住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三间,中间是会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多是摆放着一些兵书医术,以及那些值钱的还没找到买主的贵重物品。
自从凤捭来了之后,他便把会客厅挪到了前面那一排屋子,而后面这原来会客厅被装上挂有铃铛的门帘,平时不关门的时候,就会放下门帘。除此之外,卧室的窗户边也挂了一个铃铛,至于右边的书房,亦然。
凤捭如今看不见,秦少郅希望每次有人来,她都能听到。
而他也是,尽可能多陪伴凤捭。
出太阳的时候,会把她抱到外面,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晚上星星密布之时,他也会打开窗户,跟她描述今天的星星有多亮。
“就和你的眼睛一样美。”秦少郅会说。
凤捭也就听听而已,她除了净身,其余大部分时间还是会蒙上一层白绸。
总觉得不蒙上的话,眼睛睁开,什么也眼不看,觉得特别奇怪。
进门后便是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是山上兄弟自己做的,上面镶嵌的画是秦少郅从将军府后院顺来的徐秉谦的字画。其实秦少郅觉得自己的字并不比徐秉谦差,不过当他写出来后,几位亲信中纷纷表示还是徐大人的字好,主要徐大人的是字加画,而冯三爷的只有几行字。
秦少郅只能说这几个小兔崽子没眼光,俗!
屏风后面摆着挂帘,挂帘上放着几条干净的白色毛巾。紧挨着旁边是一个软榻,一条长凳,外加沐浴所用的木桶。
秦少郅知道凤捭喜欢桂花香,没用多久,竟也让他琢磨出桂花味的香胰子。
今天他打算让凤捭用用看。
他进屋的时候,发现凤捭正把双臂撑在床上,想让自己坐起来。
其实也没多少工夫,就方才秦少郅回来时她才开始试着撑起双臂,到现在已是满头大汗。
“凤捭,小心。”秦少郅急忙过去扶起她,把娇弱到不堪一击的她抱在怀中,“你别太着急了,万一伤着自己可如何是好。”
凤捭很是泄气地缩在他怀里,埋怨自己道:“我现在真像一个废人,一点用的没有,都不能自己坐起来。”
秦少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双唇,道:“凤捭,不许这样说自己。你睡了十年之久,长时间躺着不动,如今想要完全恢复,自然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万一我永远这样子呢?”凤捭伸手摸着他的眉眼,“想看你,却看不到。”
“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秦少郅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在你身边。我倒是害怕,等你眼睛能看见了,会不会嫌我老。”
“我怎么会嫌你老。”
“可是我现在蓄着胡子,又是长年奔波,比之前看着老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也不是,你……”秦少郅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再看她的脸,“你变得比以前更好看。”
凤捭笑了。
“我帮你洗澡。”秦少郅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动作轻轻地把她抱起。
每次给凤捭洗澡,秦少郅最后都会满身大汗。
倒不是水汽熏的,而是心情躁动所致。
他每次都努力告诉自己要克制,不可想些荒淫的画面,凤捭现在身子尚未恢复,定然是不能那样的。然而他根本克制不住。
凤捭丰腴的身体就这样一尘不染地展示在他面前,倒是如何克制得住?
在以为凤捭根本不在人世的这十年里,他除了梦到凤捭,就再没想过那些男女之事。一是因为心中有恨,二是因为对他来说,和凤捭做了真夫妻之后,世间再没女子能入得他眼。
秦少郅拿出香胰子,放她鼻子下,让她闻味。结果凤捭直接张开嘴,想要吃。秦少郅哭笑不得地将香胰子拿到一旁,说:“这不是吃的,这是洗身子用的。”
“可是味道好像桂花糕……”凤捭摸摸鼻子,“不过细闻,还多了些其他的香味。”
“赶明儿我就去寻寻看,这儿有没有卖桂花的。”
凤捭噗嗤笑了,手四处乱抓,结果就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她已不是当初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于是笑嘻嘻地把手放在上面,调笑般打趣秦少郅:“小夫君,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秦少郅低沉地按住她的肩膀,“凤捭,快把手拿开。”
凤捭却不已,偏要摩挲两下,吓得秦少郅连忙站到一边。
凤捭道:“躲什么,我又看不见。再说,是它自己……唔……”
秦少郅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呢喃:“你说要让我怎么办?知道我忍得辛苦,你还要撩拨?不闹了,乖。”
凤捭想了想,道:“好啦,我不再动了。”
凤捭安心半躺在木桶里,安静地让秦少郅给她洗完。秦少郅把她身体擦干净,然后给她穿上衣服,一面穿还一面在她身上留下几个吻痕。
他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恨不得就这样睡过去。这样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