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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瞄了他一眼,说:“药方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包药。”
没一会,丫鬟进来通报,说请了四个京中有名的大夫,如今都在外面候着。
秦老夫人立即让他们四个人进来。
四个大夫开始分别查看那些药。
最后发现这些药从外面看都没有任何问题,闻起来也是正常的。
凤捭于是让四个大夫再去看看放在托盘里的几样小玩意儿。四个大夫的得出的结论也很一致,这里面有队孕妇不理的药物,若是未怀孕的,长时间接触,也可能永远不能怀上孩子。
秦老夫人蹙起额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捭对锦姑说:“把那药拿过来再给我看看。”
锦姑紧张地提醒:“公主,这药会伤害到您和腹中的胎儿的。”
“不碍事,我只看一看。”
凤捭拿起其中一个草根样的药,心想,这东西平常闻着闻不出来,可是煮出来的大家却问得出来,难不成是水煮的关系?
“把这药放热水里煮一煮。”凤捭吩咐。
在煮的同时,凤捭好奇地观察药,看得特别仔细,忽然,她发现这些药仔细看,总有地方摸起来不太平整。她于是伸手掰开了这片药。
顿时,片状的中药中心地方,散出丝丝粉末状的东西。
凤捭赶紧把药放在一边,起身去净了净手。
大夫们立即明白症结所在,一个个低头掰开,发现每一个药理,都被注入了对孕妇不好的药材的粉末,虽然量极少,但是放水里一煮,就会立即化在药汁里。同时,那水里煮着的草药也有了大夫们能分辨的麝香味。
秦老夫人立即吩咐下人把这些东西统统弄出去,免得伤害到凤捭。同时也让丫鬟请几位大夫去隔壁的偏厅吃些点心,毕竟大雪天的,把人叫过来很不好意思。
这时,姚氏也得到了消息,从她院子里急急忙忙赶来。
秦老夫人问庞管家:“庞管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庞管家已经被吓呆了,他跪下磕头,说:“老夫人,我在将军府多年,不可能害府上的任何人的!老夫人,我真的对此完全不知情!老夫人我是冤枉的,请老夫人明察!”
庞管家此时老泪纵横,头都磕出了血。
“这方子是你给的,药材什么的也都是让你负责抓来的。如今你让我如何信你!”
庞管家道:“老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我还是去京城最大最好的药材铺抓的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难不成是要药铺的人有问题?我记得那天去抓药,他认出了我,问我是不是将军府的庞管家,我说是,我说,这是给府上少夫人抓的药,让他务必细心点,千万别处差错。后来他就说稍等,有好几味药材他得去后面仓库寻……”
秦老夫人道:“那变去把那药材铺的掌柜请过来问个清楚。”
凤捭连忙拦住秦老夫人,说:“祖母,先等一等。一个药材铺的掌柜,和我们将军府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我们?”
秦老夫人细想,也觉得不大对劲,联想到先前那段时间,秦少郅被安防在川滇,秦睦莫名其妙被调去做更小更繁琐的事情。
凤捭转头,对流玉使了个眼色。
流玉领回凤捭的意思,走上前,按住庞管家的胳膊,拿出一枚细细的铁钉,在他肩胛骨的地方刺了进去,庞管家疼得嗷嗷直叫。将军府虽然世代都是从军之人,不过这屋里,都是女眷,并未见过如此血腥从场面,一个个都吓呆了。连见过了各种大场面的秦老夫人,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唯有凤捭,岿然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流玉道:“庞管家,如果这事真的跟你有关系,你最好现在就承认,免得受苦。”
庞管家疼得鼻涕眼泪都没控制住,哆嗦着说:“老夫人,夫人,少夫人,我、我真的没有!”
凤捭使了个眼色,流玉继续用力,知道昏厥过去,庞管家都还是那句话。最后,他连贪了府上多少银子,偷偷摸摸给府上招几个给他赛银子的下人都说了出来,但是就不承认他和这些药有关系。
姚氏不忍心看到这个画面,问凤捭:“凤捭,你这方法真的有用?”
凤捭微笑,说:“我这方法不过是想证明一下他是不是在撒谎。如今看来,他倒真的不像是知青的。不过,塞钱给他,然后混进将军府的人,得好好排查一番。”
这个时候的凤捭,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木辽国的时候。
她当初对待敌军的探子,手段比这个要狠多了。
很快,庞管家被救了回来,他也写出了哪些府卫和哪些下人是塞钱进来的。
对于纸上的二十几个名单,姚氏是想等秦睦回来,让她去管的好,毕竟那些府里的守卫,都是外男,且伸手不凡。凤捭实在不方便,毕竟有了身子,又生得如此美貌,而她又不太会处理这些事情,至于老夫人,毕竟岁数大了。
结果,等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有人来通报,说秦将军骑马回家的途中,马儿忽然癫狂,秦将军摔下马,如今昏迷不醒。
姚氏惊得昏厥在地。
凤捭见此,立即对老夫人说,府里的那些有疑问的人,不能强硬地去查,得慢慢查。
当天晚上,凤捭把庞管家送去郊外的庄子上,嘱托李柱子好好看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夜半时分,流玉敲门进内,禀告凤捭:“公主,流玉没用,什么都没查出来。”
凤捭半躺在床上,对流玉这个回答并不惊讶,只挥挥手让她出去,没多久,锦姑端着一些点心进来,说:“知道你晚上必定睡不安生,我让小厨房又给你做了些吃的,你好歹得多吃几口才行。”
凤捭微微垂眸,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了一会,她伸出手,意思是打算吃东西,同时还问她:“老夫人和夫人怎么样了?”
锦姑说:“老夫人命夫人喝下安生静心汤,如今已是歇下;老夫人还守在床边。”
“那我公公情况怎么样了?”
锦姑叹气,说:“不好说,宫里的御医瞧了之后,都只是摇头叹气,说得听天命,开不了方子。也不知道秦老爷他能不能熬过这一晚。”
凤捭吃下几块点心,让锦姑端来漱口的金菊花茶水。
漱完口她躺下,数着数字逼迫自己入睡。
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必须好好休息,保养好身体,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第二天还未到秦睦起身去上朝的时辰,府里便敲起了丧钟。
府里异常繁忙,准备葬礼对将军府来说不是难事,可如今管家被凤捭关在了庄子里,姚氏又哀痛过度不能理事,老夫人虽然不像姚氏那般把一切都显在脸上,可她的眼里显然少了很多神采。
如今,府里唯一能拿主意的,便是凤捭了。可是凤捭以前又没有任何管家的经验,老夫人很不放心,只能和她一起,事事在旁边指点。
秦少郅的二位姐姐中午的时候便赶到将军府,两姐妹抱着姚氏又是抹了一场泪。
下午,见了好几拨商户,凤捭实在没那个耐心挨个去算哪家又好又快又省钱。她对老夫人道:“祖母,依我看,这些所需要的东西,也不用各家去比划了,时间如此紧,各式的东西都要准备,有些是省不掉的。”
秦老夫人道:“你说的是。”她吩咐身边的嬷嬷去把库房钥匙拿来,递给凤捭,“这是我当年的嫁妆,本来是想等你生下秦家的骨肉,交给你和郅儿的。如今郅儿远在边关,三个月未有一封家书,便只能交给你了。缺银子就去库里取,我是不想再操心睦儿的丧事了。”
秦老夫人一想到自己给亲生儿子办葬礼,便觉得有心无力。
皇上怜悯秦将军克己为公,当年镇守边关耐苦耐劳,特追立他忠勇侯,姚氏为一品浩命夫人。
只有凤捭清楚,这些荣宠都是表面上的。
下葬的那日,将军府简直热闹得不成样子。
等忙完这一切,姚氏便染上风寒。
凤捭因有孕,不方便去探望姚氏,不过每日都会在门口请安,并让丫鬟好好劝劝姚氏,不要太悲伤。
旭王妃在将军府小住了十多天,一直陪着姚氏,希望她能快些振作起来。
旭王妃见她总是沉浸在哀痛中,便说:“妹妹,你好歹也是快当祖母的人了,不为老夫人想想,也得要为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如今妹夫走了,这一大家你让头发斑白老夫人和怀有身子的媳妇儿担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姚氏道:“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任由身子消瘦,可是秦睦同我三十多年夫妻,我真的不能接受他走得那么突然。”
“那你何必学学我,多少年我就当郭旭是个死人了。如今他虽然没说,却也和废人没什么两样,整个王妃还不都是我一个人在管?”
旭王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恐怕就是把青桑国的那个女子带了回来。青桑国女子喜好吃醋,跟着旭王爷回来后便不让他亲近别的女子,但是旭王爷的怎么可能听她的。
表面上旭王爷还是王府里的王爷,但实际上,皇上已经撤了他的王爷封位,所以他在府里的位置就是小王爷的父亲。饶是如此,他仍旧改不掉自己的风流的习惯。最终,眼不下那口气的青桑国女子拿刀伤了旭王爷的敏感之处。
这样的一个人结果,真是比杀了还让他难受。
旭王爷从此消沉了许久,如今还是在王府里足不出户,不是自己一个人下下棋,就是跑到王府的池子里喂鱼,或者是缩在书房里狂练书法。
和从前的旭王爷相比,俨然是个废人。
不过旭王妃还算仁义,在他变成废人之后,并没有让府外的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什么不举无所谓,后庭开花对他来说也不陌生之类的话。
姚氏回答旭王妃:“秦睦和你夫君如何能作比对?他从未纳妾,对我一直都很好。”
“没人说妹夫不好,可是命无定数,有时候该来的你也躲不走。”旭王妃对姚氏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