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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歪着头,问:“你刚才说什么?心地善良?”没等李柱子回答,她伸出脚,抬起李柱子的下巴,“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脚把你下巴踹掉,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李柱子吓得打了个寒颤。
翠玉掩嘴偷笑,说:“还不快滚。”
李柱子明明很害怕,此刻却干脆闭上眼睛,把头昂的高高的,像是要即将赴死一般,说:“若是踢碎小的下巴,少夫人能让碧玺不被买去窑子里的话,小的绝对不会喊一个疼字。”
“哈,还来劲儿了。”凤捭露出赞赏的目光,“有骨气。”
为了让李柱子看清现实有多残忍,凤捭抬脚将他踹到了五尺开外。
李柱子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捂着嘴,疼得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翠玉看得有些呆。
她以为,刚才少夫人的表情是意味着不会为难李柱子,可是没想到自家少夫人做事不按常理啊……
凤捭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李柱子说:“这年头,多的是一厢情愿。就算我求老夫人,让你和碧玺成亲,碧玺也一样不会把你放在心里。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问碧玺,看她肯不肯嫁给你。”
翠玉被少夫人如此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凤捭问翠玉:“翠玉,你说我要不要做一回好事?”
翠玉:“啊?”
凤捭唉了一声,情感陷入了矛盾之中。
碧玺跟她的交集那么少,说实话她对碧玺既没有多厌恶也没有多同情,如果单从人情上讲,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卖给妓院确实太缺德。
只是,凤捭还不习惯当好人。
唔,她也不打算当好人。
但是偶尔做一回好事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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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姚氏也是一晚上没睡好。
一方面是担心曹安清的身体,另一方面是气这家里的丫鬟居然有存异心的。
这可是对她身为将军府后宅第二把手权威的直接挑战。
她一早起来后,就命嬷嬷去找牙婆,准备把碧玺发卖到别处。将军府没有处死下人的规矩,虽说巫蛊之术在宫廷之中是禁忌,在民间,威慑力却没那么厉害。因此姚氏尽管气得要当场命人打死碧玺,却还是被嬷嬷拦下。
处死一个意图谋害主子的下人没什么,可这若是传出去,也是一桩丑闻。别人会怎么认为?她们可能会认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是个无能之人,居然有小丫鬟敢诅咒新进门的少夫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秦老夫人,秦老夫人知道之后,免不了又要数落一顿姚氏。
姚氏并不是喜欢在秦老夫人面前逞强之人,可她怕秦老夫人让凤捭参与打理后院。所以,姚氏决定,在秦老夫人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之前,自己亲自去跟老夫人说这件事。
秦老夫人听完姚氏的汇报,表情难得丰富了很久。
姚氏有些紧张地问:“母亲,您看这事……”
秦老夫人道:“这丫头留是留不得了,现在后宅的事情是你在大理,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就在怎么处理。”
姚氏“嗯”了一声,有些摸不清老太太心里想了些什么,只能安静地陪老太太用点心。
过了一会,秦老夫人又说:“不过,这府里的丫鬟们心思是该压上一压了。将军府的规矩,是不会刻意为难下人,但是也绝对不许下人觊觎主子。以后若是再有碧玺的事情发生,可就不是简单发卖了事。”
正说着,丫鬟来报,少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32 章
秦老夫人听到后,并没立即说让进来,而是问姚氏:“最近,孙媳妇和郅儿关系可好?”
姚氏想起凤捭那跋扈的模样,说道:“郅儿可心疼她了,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姚氏无奈地叹气。
秦老夫人听了之后,反倒是笑了下,说:“这相公疼媳妇又哪里有错了?”
姚氏有些尴尬,解释:“可太过纵容也总不太好,回头把她惯成习惯了,郅儿岂不是除了她那屋别处都去不得了?”说实话,作为母亲,姚氏只希望看见媳妇对儿子毕恭毕敬,完全不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姚氏有信心,郅儿如今刚娶了凤捭,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等过个一年半载,且看她还拿什么欺负偏院。
秦老夫人是从姚氏那一步过来的,因此明白姚氏的根结在哪儿,就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干涉太多,反倒不好。我这些日子琢磨,如果咱们当初就不急着给郅儿娶媳妇,也不一定出这些糟心事。”秦老夫人倚在软塌上,对丫鬟说,“快让少夫人进来吧。”
丫鬟领命躬身出去。
凤捭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她刚才先是去了姚氏的院子,听下人说夫人去了秦老夫人那儿,也就回去了。她回去之后,让锦姑去翻了库房,找了两件当时成亲时,宫里赏来的首饰。
一件是翡翠镯子,一件是玛瑙耳坠。
作为晚辈,她能感受到两位长辈对自己的不满意。
既然已经打算和秦少郅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她总不能叫秦少郅夹在长辈和自己中间尴尬。人嘛,要能屈能伸,她其实没那么在乎自己原先的地位身份的。她觉得自己不算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窝里斗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
自己的婆婆姚氏是很偏心偏院那姓曹的,不过那又能怎样。秦少郅只要敢去,她就敢打断他的腿,大不了一拍两散。
再说,她也打算发一回善心,帮那李柱子圆个梦。想到昨晚上姚氏那慎重的模样,她大概能猜到木偶在大周人心中挺算得上回事的。因此,更要让姚氏和秦老夫人对自己的印象能好一些。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凤捭一进屋就满脸笑意,十分尊敬地给两位长辈行礼。
她抬头看着秦老太太的衣服,正经的苏绣,袖口的绣线正是深绿色的,和那翡翠镯子很是相应。凤捭眉眼带笑,拿着那枚镯子,走到秦老夫人跟前,半跪着蹲下,说:“祖母,孙媳妇昨天没来给您请安,心里特别得不安。今天,我就是来给你赔罪的。”
秦老夫人对凤捭的表现表示吃惊,依她之前所见,凤捭这孩子注意多得是,可不是那种会因为没请安就内疚的人。
不知道这外来的孙媳妇突然转变性子是因为什么。
秦老夫人见凤捭笑得如此真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对她成见太深了?
“你倒是不用如此拘礼。”秦老夫人看见了她手里拿着东西,“如果是自己缺了什么,尽管去找你婆婆要,莫要不好意思说。”
凤捭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姚氏,说:“凤捭什么都不缺,反倒是之前成亲,宫里赏赐了许多物件……我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用不上。刚才看见祖母这衣服,觉得很是搭配。”说话间,凤捭将手里的翡翠镯子套在了秦老夫人手上,“祖母您看,戴上看多好看。”
秦老夫人望着那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知道这是宫里的东西,不是凤捭在瞎忽悠,笑道:“你这孩子,没事送东西给我这把老太太做什么?”
凤捭道:“觉得您压得住这翡翠的颜色。”
秦老夫人将手举起,给姚氏看,同时说:“你看看,这镯子是不是成色极好?”
姚氏红了红脸,说:“是啊,凤捭有心了。”姚氏嫁入将军府这么多年,其实没给秦老夫人送过什么东西。除了老夫人寿辰,她会和秦睦一起给老夫人准备寿礼。
主要秦老夫人也不缺什么。
凤捭见姚氏脸红,起身又走到姚氏跟前,说:“昨晚上,媳妇想了很久,觉得那事儿是做的不地道。碧玺怎么说也都是您的丫鬟,你看看我这媳妇当的,都怪以前在军中养成了习惯。前些日子,我听丫鬟们说您订了一套的玛瑙首饰,唯独没有玛瑙耳坠。我刚好想起自己有一套,母亲您看看。”
翠玉将那一副玛瑙耳坠拿出来,递给凤捭。
红色的玛瑙被雕琢城一朵小花,镶嵌在金色的镂空圆环中,精巧雅致,看着又很有富贵的韵味。
凤捭手举着给姚氏看,并说:“媳妇来自木辽,对大周的很多习俗都不了解。以后做事有不妥贴的地方,还望母亲能指导一番。”
姚氏愣了愣,说:“你这玛瑙耳坠确实别致。不过……”
“母亲别嫌弃。”凤捭说,“对我这种没有耳洞的人来说,这耳坠放着也是放着。”
秦老夫人怕姚氏心里别扭不肯收,到时候两个人都会尴尬,于是说:“媳妇孝敬的,也是一片心意。”
姚氏听此,忙接过耳坠,说了一声:“你有心了。”
凤捭谦逊地说:“媳妇应该的。”
秦老夫人道:“好了,你快别蹲着了,找个位置坐下吧。”
凤捭挨着姚氏旁边坐下,说:“祖母,母亲,我先前来的时候,听说碧玺已经被牙婆发卖到了远处?”
姚氏道:“昨晚上连夜把她送了出去,这样的丫鬟是绝对不能留的。不过应该还没卖出去,那卖身契还在我手上。”
凤捭喝了口热茶,说:“刚才我来的路上,那马夫李柱子哭着求了媳妇半天,求着让我把碧玺赐给她。我见他求得十分真诚,就跟他说这事得老夫人和夫人说了才算。结果您猜他怎么着了——”
秦老夫人和姚氏纷纷看着她,凤捭继续胡说八道:“他说老夫人和夫人是府里最公正的人,必定是不去轻饶了碧玺。他嘴里说着什么碧玺若是没了,我也无心再活,然后一头往地上撞去!哎呀,那一下可真不轻,下巴都撞碎的模样,牙齿我看也碰掉两颗。我猜,若不是他装下去的时候头向上抬了抬,只怕这一刻已经没了命。我看他对碧玺一片真心,一时没忍住,就答应帮他来求祖母和母亲了。”
翠玉听到自己夫人如此说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姚氏有些恼怒,说:“他这是也想让将军府发卖的吗?”
秦老夫人道:“这马夫倒是真性情的人。”
凤捭眼珠子骨碌一转,说:“我刚才就在想,碧玺不是心气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