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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
想了好一会,秦少郅才明白,长顺说的陆夫人指的是陆沁,也就是他的妾室之一。
秦少郅和凤捭跟着长顺一起走进小妾们住的偏院。这时,秦老夫人、姚氏以及偏院的所有下人们都在院子里。
陆沁的尸体就停放在院子当中的软席上。
仵作已经验了尸体,确实是自缢而死。
凤捭发现,自从自己和秦少郅进这院子之后,各位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秦少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沁的模样。
他没想到,自己娶进门的前三位夫人,死于非命,而这娶进门的妾室,竟然死于自戕。
有仵作作证,又有目击证人,她这两天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有迹可循,秦老夫人松了口气。姚氏也松了口气,她松口气主要是觉得这陆沁本来就想逃婚,嫁过来实非情愿。确定了她是自己吊死后,从某一方面来讲,她觉得陆沁的离去对郅儿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只是,陆沁一死,秦少郅的克妻的阴霾似乎又散不去了。虽说妾不是妻,可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自杀?
姚氏看着秦老夫人,说:“母亲大人,陆沁起先是要逃婚,如今又自缢而亡。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联系?”
秦老夫人皱着眉头,问偏院近前服侍的丫鬟:“陆夫人自嫁过来之后,可曾与什么人久呆?”
那丫鬟紧张地跪着,说:“回老夫人的话,陆夫人自从来了之后,除了每日去少夫人那儿晨昏定省之后,并不与什么人往来的。”
“那她平时都爱去哪儿?”
“也没什么十分常去的地点……偶尔会为了消食,去花园子里逛上一逛。还有就是……”丫鬟忽然看了一眼凤捭。
秦老夫人拍着桌子,说:“还有什么都快说出来。”
丫鬟战战兢兢地俯下身,道:“就是夫人时常差使奴婢去找少夫人。”
凤捭咦了一声,心想:陆沁什么是来找我的?
确实有找她,不过都被锦姑给挡了过去。所以她不知道。
姚氏默默抬头看着凤捭。
秦老夫人喝道:“放肆,让你说陆夫人的事,莫要随便往旁人身上扯。陆夫人和曹夫人每天都会见到少夫人,有什么事情非得要单独让你请一次少夫人。”
丫鬟急得快哭了,说:“回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二位如夫人虽然都有给少夫人请安,可是少夫人……一次都没见过。”
凤捭朝秦少郅吐吐舌头,小声说:“她们来的太早,我那会还没起床,等我起床了我就得给母亲和祖母请安,哪有时间见她们。”
再说了,她不都答应了陆沁,会帮她想办法的。她为何想不开啊,真是搞不懂。
秦少郅这时对老夫人说:“回祖母,这都是孙儿的不是了。孙儿总不知道体贴人,每每都害得我夫人疲惫不堪,这才没甚精力起个大早见她们。”
姚氏狠狠地白了一眼秦少郅。
秦老夫人不是不知道秦少郅更多时间都是睡在书房的,但是孙子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拆他台面,故而只是轻咳一声,并不去追问。
她一个老人家,有时候看不懂小辈们的心思。她觉得,自己这个孙儿心里是有那位不着调的孙媳妇的,可是他极少和孙媳妇厮守在一起,弄得别人也搞不明白,这二位到底是感情深,还是不深。
只是,这嫁过来没几天的妾室突然上吊而死,将军府无论如何是要给个说法的。秦老夫人犯难,虽然知道姚氏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这么一个理由说出去,怕是陆家人心里并不信服,而且说出去也对将军府不利。
那擅嚼舌根头的人,一定想方设法会给陆沁的死安上一些莫须有的名头。
秦老夫人正犯难之时,凤捭开口问丫鬟:“她平时不出去,那呆在屋子里都忙些什么?”
丫鬟道:“回少夫人,陆夫人喜欢看她收藏的诗笺。”
“找出来给老夫人瞧瞧。”凤捭知道在将军府这内宅里,秦老夫人最大,因此虽然她多嘴,却还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归结为老夫人的意思。
很快,秦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就带着这偏院丫鬟进屋去将那诗笺翻出来。
秦老夫人正看诗笺的时间里,凤捭又问那丫鬟:“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总是收着不让人看,或者总是穿戴在身上的?”
问完这句话,凤捭就觉得自己犯傻了。
如果陆沁真有喜欢收起来不让人看的东西,那这丫鬟估计也看不到;如果是总戴在身上,那应该也在她身上。
凤捭的这两个问题似乎启发了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也是吃过几十年盐巴的人,哪里会看不出凤捭是在暗示她。
于是秦老夫人吩咐丫鬟们去翻陆沁的房间,另外,还命人仔细检查了陆沁的尸首,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物件。
果然,没一会,大丫鬟在陆沁房里找到一个黑匣子。
黑匣子用铜锁给锁起来。
秦老夫人命人撬开。
凤捭凑上前一看,发现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普通的簪子,一方绣着徐秉谦三个字的手帕,以及一本佛经。
秦少郅看到那个手帕,似乎有所察觉,急忙又去看那诗笺,果然发现上面的字是徐秉谦亲笔,估计诗也是出于徐秉谦之手。
大家恍然大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徐秉谦即将成婚也是今日传入将军府的。
将军府的一些年轻丫鬟就聚在花园里,猜测那徐大人娶的是谁家姑娘。
而她们聚众闲聊的点儿,差不多正是陆沁经过的时候。
陆沁确实心系徐秉谦,因而得知徐秉谦即将成亲的消息,又想到自己在将军府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一时间想不开,便仓促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晚,秦老夫人便留下这些东西,通知陆家人来见最后一面。
秦老夫人决定,对于陆沁,不用大张旗鼓地发丧。毕竟她作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对于新进门的妾室心系外人还是很不满的。
等大家都散了,回到自己屋里,一直到用完晚膳,洗漱完毕,凤捭才真正从惊愕中回过神。
秦少郅紧张地伸手捏着她的脸,问:“夫人,你没事吧?从偏院回来你就像着了魔一般。”
他可真的害怕凤捭出什么事。
凤捭心里仍然在想陆沁的事情。她问秦少郅:“这个徐大人有没有什么弟弟?”
秦少郅摇头,说:“他是徐家二爷的独子,他娘亲早早就过世了。至于他父亲,也即是徐家二爷时常在边关走动,膝下独有他一个儿子。后来,徐家二爷命丧嘉峪关……”说道这儿,秦少郅停顿片刻,“徐秉谦也就被跪在徐家嫡子的正妻膝下养大。”
其实,徐家二爷的死,和凤捭的亲爹木辽国王脱不了关系。就是那一年,木辽国对大周宣战。徐家二爷带着商队,没来得及撤回嘉峪关,死在了乱箭之下。
凤捭并不明白秦少郅的画外音,而是以她的思维方式问:“那他是和陆沁私定终身了?”
秦少郅微微一怔,叹道:“应该不是吧。徐秉谦应该不太会喜欢陆沁,我猜是陆沁她自己芳心暗许。”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秦少郅道:“我和徐秉谦虽然说曾经因为一姑娘恼了关系,但是也正因这件事,知道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没找到那姑娘,估计现在是彻底死了心,才决定听此父母之命,择日成亲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凤捭又问。
秦少郅见她问了这么多,心里直道她是想弄清楚陆沁的死因,也未多想就说:“那时候我们十四岁,就在京城里遇到的。”
凤捭默默垂下头,神色萎靡。
如果没有记错,她第一次见到白益应该更早。
看来,白益确实心里有别的姑娘。
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承诺都是屁话。
真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得劲。凤捭不禁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是芳心暗许,还许错了人。
秦少郅见她突然哭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却发现越擦她哭得越凶。
他双手捧着凤捭的脸,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连自己捏她耳垂都不言语,突然心疼不已,低头攫住她紧抿的双唇。
好一会他才松开。
凤捭哽咽着,不满道:“你干嘛又把舌头伸进我嘴里?”
秦少郅嗯了一声,回她:“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啊,你是我夫人,时间久了,你就会喜欢我。我一开始也很讨厌你。”秦少郅怕凤捭过于得意,又补充道,“现在也不过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罢了。”
凤捭抬手擦眼泪,说:“为什么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
“是啊,为什么呢?”秦少郅想,这个问题我哪儿知道,我要知道,早把你给拿下了,哪里还用等今天。
“凤捭,你喜欢的那个白益他到底……”
凤捭猛吸一口气,说:“哼,那个小白脸,已经死了。”
“真遗憾。”秦少郅明明想表现得忧伤大度一点的,可是那嘴角啊,就是遏制不住地往上扬。
哈哈,原来都死了。
秦少郅开心得又捧起凤捭的嘴亲个没完。
他停下之后,凤捭舔了舔嘴唇,问:“喜欢一个人就要这样?”
秦少郅点头,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还有这样……”
他的手不老实地解开了凤捭寝衣上的系带,然后越过那几层薄薄的衣服……
凤捭被他搂得太紧,身体紧挨着他,不禁感觉到下面有变化。于是她好奇地问:“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要戳我的样子?”
“夫人……”
“恩?”
“夫人,你从了我吧?”
“啊?”
秦少郅没给她思考和回答的机会,直接拥她入床。
作者有话要说: (^o^)/~
新年新气象!
居然十二点了,还是没能赶在1号当天写完这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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