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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历一九一六年二月六日春,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轩辕历一九一六年二月十一日春,四皇子元慕云被封云远王,于其日请命去元沐交界处,镇守边关。
轩辕历一九一六年二月十六日春,慕天帝广纳后宫。分别册封威武将军之女为贤妃,兵部尚书之女为良妃……
元国已经换天了,也不可再逗留了!
夜深灯灭,子时,一黑影在门外鬼鬼祟祟。她微眯了眯凤眸,这阎宫是等不及了吗?只是这次,派出的杀手怎会这般白痴?很显然枕边的流殇已然发现,她微微点头,流殇放下手中青剑,拾起一粒落在床上的扣子,左手微微用力,扣子穿过窗纸,窗外的黑影不再动弹。
穿上绣鞋,水澈燃起烛火……也好,免得自己再想办法了。这次,一定要彻底让元慕翊牢牢记住我,而后,无声无息的离去。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轻笑道:“放他离开,我们还去睡觉,都困死了!”明日便是留在元都的最后一日了!
……
第二十章 假死离宫
元国皇宫。水澈一路欣赏着这初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有几朵月季孤孤零零的开着,估计到下月下旬便会百花齐放了吧。
“流夜姑娘,已经到琬玉宫了,你这就进去吧,杂家就在这殿外候着。”
“你就是流夜?”端坐在高位上的良妃看着手中的夜明珠,连那插满金钗碧翠的头都未曾抬起。
心中微有些明了,想必昨日的黑衣大内侍卫也许就是这个妃子派来的?不过,不论是不是,今日是要倒霉了!这时流殇和云景应该正在引元慕翊上钩,说不定元慕翊正前往琬玉宫了。
良妃见台阶下女子既不行礼也未说话,不禁有些发怒。在这偌大的后宫,除却皇后,连贤妃都要让自己三分,何时连这一届小小的商贾之女都驯服不了。
“果然是商贾之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红绡,教教流夜宫中的规矩,免得污了琬玉宫。”良妃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慢慢的抬起头。
“是,娘娘。”红绡走下台阶,信步走来,右腿横扫,带着些许内力。
她又如何看不出,这良妃分明是要红绡先来个下马威,再找个时机给个蜜糖。身形一晃,便走至良妃的面前,想教训自己,恐怕整个皇宫里也没有一个人。
“良妃这是作何?想给流夜一个下马威吗?你可知流夜是最不吃这套的。”水澈取下良妃手中的夜明珠,用匕首轻轻一削,落下了一层白色的珍珠沫,气若幽兰的吹起白色的粉末,很是欣赏的看着良妃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可是皇上赐给本宫的贡品,你竟然,竟然毁了,来人,快将她抓起来。”良妃涂满胭脂的脸色更显苍白鬼魅。
水澈轻笑出声,似空谷清音:“良妃娘娘,你可知皇上是怎说你的吗?”
将半颗夜明珠再递到良妃手中,继续笑道:“慕翊说良妃可是个怪人呢,后宫中就数良妃娘娘的这张脸最丑了,每日见了你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若不是为了收揽兵权,怕是这琬玉宫今生都不会再来了,还有呀,皇上说等稳住根基后,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良妃娘娘你送进冷宫。”这良妃擦了这么多的胭脂定是极爱自己的容貌,这般说她,心中的怨气又怎能平下,元慕翊也快来了吧。
“你,你,你……”良妃满头的珠钗银蓖乱晃,气的着实厉害。自己的容貌虽不如皇后柳月儿,但比起贤妃还是绰绰有余的,怎能容忍这般的挑衅?
“侍卫呢?侍卫呢?”良妃已是语无伦次。
再添上一把火,水澈浅笑道:“良妃娘娘也莫气,若是气出满脸的褶皱,皇上就更不会要你了,良妃,你说可是呢?还有呀,再过三天流夜就要进宫了,皇上说若是我诞下龙子,良妃娘娘这位子可就是我的了,说不定……日后就是皇后了,以后,良妃娘娘若是在冷宫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也会帮帮良妃的,我也不会怕良妃娘娘和我争宠,毕竟,流夜这副花容月貌和良妃娘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也不必如此小心的,可是?”
良妃更是气愤,声音陡然转高:“你,你,四大侍卫,还不出来?将流夜给本宫抓起来,抓起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个蒙面人,应该有一个是高手,刚才只感觉到了三人,想必中间的便是领头人吧。
唇角勾起一丝讥讽,“良妃娘娘,你可要知道,这可是皇宫,不是兵部尚书府。”那侍卫略微迟疑,毕竟,这是在皇宫中。
“四大侍卫,本宫的命令没有听到吗?难道爹爹都是白养你们了?”良妃戴着珍珠链的手遥指着我。
“是。”
她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淡淡的扫着四个蒙面人,原来是兵部尚书的手下,算算时间元慕翊该到了。
“本宫看你还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张脸而已,本宫毁了便是,看你还怎么勾引皇上?”
“娘娘,万要记住老爷的话,斩草要除根。如今,皇上并不知道流夜在这里,何不赐杯红颜酒,再偷送出皇宫,就说是流夜不愿进宫,以死明志。”红绡虽年纪不过及笄,但跟着兵部尚书也是学了不少。
“红绡,你果然是爹爹派来的福星。对,斩草除根,去将红颜酒拿来。”红颜酒,沐国皇室独有,但约一年前沐国太子沐风秘密来访元国,共商夜国之事。兵部尚书便趁此机会得了一些,随后被其独女要走。此酒男子喝了并无大碍,反而会添了闺中乐趣;反之,女子食之,不出片刻便会吐血中毒而死。
水澈看着面前的良妃,看来她这次是要做替罪羔羊了,不知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呢?不过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良妃,你这可是自找死路吧,也怨不得谁了。
“流夜,你就认命吧,今日就别妄想皇上会来救你。红颜多薄命,谁也别想和本宫争皇上。”良妃得意的看着红绡端着红颜酒走来。
“良妃,这里可是皇宫。”
“宫中每日都会死去百十个奴婢,扔到乱坟岗,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红绡端着红颜酒走来,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有些声音了,近了,该是元慕翊来了,水澈突然抢过红绡手中的红颜酒喝下,其实不然,全部都被洒在地上,袖口。随即拿出假死药吞下去,良妃,今日说不定就会是你的忌日了。
心绞痛的厉害,果然,晕倒之际,一股淡淡的龙延香萦绕在鼻尖,她幽幽的断续道:“慕,慕翊……是你吗?”旋即吐出一口鲜血开在元慕翊明黄的龙袍上,似一朵妖娆盛开的芙蓉。
“是朕,是朕来了,流夜,是朕来晩了。快传御医,快……”元慕翊的语调已是语无伦次,声音着急至极。
……
第二十一章 帝王清泪
“可惜了,我不能,不能入宫陪你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陪你看夕景了……”这云景给的假死药怎么似真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元慕翊似一只发狂的狮子,凝视着面前苍白的容颜,“流夜,你别睡……会好的,会好的。”
“慕翊,我,我一直都,都想送你,送你一件东西。”水澈无力的举起一方淡紫色的丝帕,又是一朵血芙蓉开在上面。元慕翊,这次定要让你思得,见不得,忘不掉。
“我不准,不准你离开,御医,快来,若是医不好流夜,今日就让你们一起陪葬。”元慕翊手中紧握着淡紫色的丝帕。
“慕翊,你让他们都走……我想再,再好好看,看你一眼。”她素手无力的推开一群发抖的御医。这种生死离别的时候,怎能不好好利用,让你牢记住我,日后好每日思之。
“好,好,你们这群废物,都滚开。”
纤手抚着他英俊的脸庞,似深情的看着他,她樱唇唤道:“慕翊,慕翊,这丝帕,是……”元国民间习俗,若是女子遇到心仪之人,可赠送丝帕,以表示自己的爱慕之心;若是男子遇之,可赠送玉佩。那日收了元慕云的玉佩,怪不得流殇那日有些反常。元慕翊,只能怪你是帝王了,我也只能这样做才能让你心怀愧疚,
手无力的垂下,再无了声息……
“流夜……”元慕翊吼道,声音徘徊在整个琬玉宫。
“朕不允许你死,不允许,哈哈,朕和慕云明争暗斗,到头来,都没有得到你。你于心何忍?啊……”一滴清泪划过这个年轻帝王的脸。
一阵风吹过,不知迷乱了谁的眼。
“皇上,流夜姑娘的遗……流夜姑娘不见了。”一名御医颤颤巍巍的拾起一张宣纸。
--‘吾将女儿托付于你,你竟不知好好保护。
流夜已是香消魂散,吾为其父,今将其带走。
不必寻,不必寻!’
“流夜,流夜,你走了,你走了,我该如何?连一丝念想都不留给我,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元慕翊紧握着一方还留有佳人余香的丝帕。
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闪过三日前的情形。
天然楼,流夕亭。(下面的是元慕翊回想三日前的画面,亲们,请注意一下。)
水澈摆弄着棋子,似乎很诧异,“慕翊,你怎么来了?”
“流夜,几日未见便忘了慕翊了?”元慕翊笑着坐在对面。
语气近乎哀怨,柳眉微皱,“慕翊可都是皇帝了,哪里还会有时间陪我?”
“流夜这般说可真是误会我了,此番来便是想和流夜商量一件事罢了。以后便可每日相见了,可好?”元慕翊的语调有些强硬,果真是做了帝王的人。
“哦?那流夜想听听慕翊要和我说什么呢?”
“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流夜先与我下一局如何?”这话说的是询问,但其间不可违背的语气又如何听不出?
她浅笑着将白子推给他,手执黑子。
“我先让流夜三子。”元慕翊,你虽是帝王,但始终不该小看了对手,例如说元慕云。
“好。”她手执黑子落定三点。
半个时辰后,“流夜,这局你可是输了。”元慕翊笑着将白子落定。棋盘上黑子已陷入绝境,而白子确是呈现大好棋势。
“是吗?那慕翊可看好了。”水澈素手落下一颗黑子,随后拾起十颗白子。
“果真,是我大意了。”元慕翊似不相信的又看了看,最终叹了口气。帝王便是如此,就算是输了也要挽回面子。
水澈浅笑着收拾残棋,说道:“是慕翊让流夜了,不然以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