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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几只馋虫就把你从家里勾出来了,还非要把我也拉进来。”明珠看见锦绣十分开心,假意嗔道。
“姐姐就知道取笑我。姐姐还不是为了吃到正宗的美食,巴巴的从荣城弄回来方子,还自己学着做,凭什么奚落人家!”段锦绣拉着明珠的手,将她引进屋来,在桌边坐下。
“哎呦,了不得了,这丫头,一句都说不得了!”明珠听到段锦绣的话,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点,“今日少不得托段二小姐的福,尝尝这里的美食了。”说着便要起身向段锦绣行礼。
“明珠姐姐,你就这样!羞死人家了,口舌之争我是胜不过你了。”段锦绣秀眉一拧,轻道。“姐姐可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起的江小姐?”
“有些个印象,怎么了?”
“最近他哥哥官升工部右侍郎,一时炙手可热,江小姐与中山侯家二儿子的婚事快要定下来了呢。”
明珠听着一时心惊,江家竟能攀上中山侯这棵大树?面上丝毫不显,“你从何处得知?若是没影的事儿可别乱说,坏了人家江小姐的名声。”
“姐姐说的哪里话。上次见你,那会子确实是没影的事。昨儿个听到老祖宗和母亲聊天,竟好像是要请母亲去说合,若不是要定下来了,母亲怎么会随便说出来和老祖宗商量?”
“若真是如此,可谓是珠联璧合了。”明珠暗暗思忖自己定要早些行动了。
“话虽如此,但我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才认识江二小姐没有多久,她便要嫁人,今后见面的机会就少多了。”
明珠听这话笑道,“可见还是个傻丫头,难不成为了多与闺中密友相聚便不成婚了?”
“姐姐又打趣我!今日没少受你奚落。罢了,以后咱们是要更亲近的,即便是你这样讲,我也随你了。”说完,段锦绣还冲着明珠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就要成为姑嫂了,哪有那么多计较。
明珠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只是装作不知,但那耳根确实有些发红。不敢对可能到来的婚姻有过多的期待,站得越高,跌的越狠,从前的经历再不想重来了。
说话间,菜品已经上桌,明珠身边的紫鸢与段锦绣身边的问杏已经将桌上餐具清洗了一番,收拾好净手巾,便是要开始用餐了。
江成涛今日到“香满楼”,是想试试这里的饭菜,同僚说这饭庄虽是新开,但是饭菜却是极好的,少不得试吃,以后与人聚会均可到此处来。小二殷勤的将江成涛引到二楼“观海潮台”阁间,正在此时,恰逢明珠同段锦绣从“明月湖畔”出来,一时双方都愣住了。
明珠自然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江成涛的样貌已经刻入骨髓,难以抹除。明珠心中百味杂陈,就这样遇到了?纵使重生三年多,明珠也从未料想到两人有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见面,真是“惊喜”啊!
江成涛看着眼前的女孩,显然,她确实是一个女孩,应该只有16、7岁的模样,奇怪的是,自己看见他,就好像看到了……陈灵,没错,就是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眼睛,就是眼睛。眼前的女孩生的一双杏眼,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不同于陈灵的凤眼,不同于陈灵总是忧郁的眼眸,纵然她曾经也像一眼清澈的泉水……
“江大哥,”段锦绣显然认出了江心恬的哥哥,“还记得我吗?”
“段小姐说笑了,心恬常常提起你。”江成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站在明珠旁边的段锦绣,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什么时候能再来寒舍做客,心恬怕是想你了。”到底是有城府的人,现在纵使心中百般震惊,面上仍然不露分毫。
“我也想心恬姐姐了。改日我定邀心恬姐姐和我们一起聚聚。这位是明三小姐。”
明珠是未嫁的姑娘,段锦绣也不方便做什么介绍。作为定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出门有一两个要好的闺中姐妹相伴在宛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段锦绣这样介绍也是和规矩的。显然,江成涛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也没有多问,只向明珠点头致意,一边道“段小姐有心了。”
明珠站在边上,强自镇定,也回了一礼,并未说话。
“江大哥客气了。我与明三小姐还有一些事,便不多留了。”
“两位小姐请便。”江成涛侧过身,让明珠和段锦绣先行。
看着明珠迤逦着远去的背影,江成涛还是忍不住想起陈灵,为何两人给自己的感觉能如此相似?只是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甚至是背影。
第8章 第八章 消息
因来时段锦绣和明珠乘的是各自府里的马车,回去时耐不住段锦绣缠人,便与明珠一道均坐了安国公府的马车,紫鸢、问杏等的随着定国公府的马车只跟在后面。
“明珠姐姐,刚才那位便是江二小姐的哥哥,新晋的工部右侍郎了。”坐在马车里,靠着舒服的靠背,段锦绣对明珠道,“可叹这位江大哥是个长情的人,听说他的夫人三年前便因病过世了的,他现在也没有再娶继室呢。”
明珠听罢只是在心底冷笑,江成涛是不想娶吗?现在正是他在官场拼搏的时候,能在短短三年中从荣城到京城,恐怕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时间找一家合适的人家来给自己助力吧!凭自己的记忆,荣城中没有什么高门大户,京城又是刚刚落脚,人生地不熟。若是真想低调过日子,那一家子还急巴巴与中山侯家贴上干什么?看样子,江成涛的婚事应该也在即了,没有嫡亲的妹子出嫁,娘家还是没有当家主母的道理。江成涛长情的名声放出去,再加上前途光明,又是个二十八岁的英俊潇洒的,不怕行情不好,真是打得好算盘。
想到江成涛能为了前程不惜牺牲自己的岳父,明珠开始恍悟,那夏荷有什么本事坐上当家主母的位子?一没有强大的娘家靠山,二来显然江成涛的宠爱是靠不住的,这样的夏荷怕是被人利用了,自己当年死的真相决不是夏荷妒忌、设计陷害那么简单。原来自己在江府生活了近十年,竟没什么事看清了的,难怪被人陷害致死!
明珠越想越心痛,贝齿已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红唇,段锦绣忙于看马车窗外的热闹,却半晌没听到明珠的回话,回过头来一看,吓了一跳,赶忙唤道“明珠姐姐,明珠姐姐!”
饶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难免控制不住,明珠心中的激荡怎能对外人道明,看看旁边吃惊的段锦绣,明珠轻轻笑道:“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腹痛。”
段锦绣看着明珠惨白的脸,不作他想,着急的说:“这可怎么办是好?今天的吃食可有不对劲之处?可我也没有腹痛的感觉啊!姐姐忍一忍,这就叫马车快一点,赶回府里,请了大夫来好好瞧瞧。”
明珠看着段锦绣紧张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轻轻拍了拍段锦绣的手背,“我没事,只是刚才一会儿子的功夫,现下已经好了,今天出门前喝了一杯凉茶,许是这原因,妹妹别担心。”
“还是请大夫看看的好,这就叫车夫快点。”
明珠见拦她不住,便不再多言,只是轻靠车壁,闭目养神。今日着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却是懒怠动弹,从现在开始要好好想想怎么把江府搞得鸡犬不宁方能一解愤恨。
这边明珠想着如何搅浑江府的水,那边已经是不得安宁了。
“夏姨娘,三年前您算半个主子,三年过去了,您还没认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说话的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着桃红五彩绣百鸟花褙子,一条葱绿色裙子,这样的颜色不是大多数人能穿的来的,但这女人显然不是大多数中的一个。
被称作夏姨娘的人长得着实招人怜爱,看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实在不柔弱,“我却不知,同样是姨娘,翡翠你如何便高我一等,有这样的姿态来教训我!”这位便是陈氏的远房表妹,夏荷了。
“夏姨娘这话讲得有趣,我是老太太给老爷的,纵使我是个下人,但是老太太还叫我懂规矩,不像一些破落人家养出来的那些个不知进退的人。”
翡翠的一句话戳到了夏荷的痛处。话说夏荷当年千方百计害死了江成涛的发妻、自己的远方表姐陈氏,本以为已经有机会问鼎江府主母之位了,可机关算尽,还是算漏了一样。
本来江老太太对陈氏是没有什么挑剔的,只因陈氏家中父亲已经在朝堂上失了势,才想着冷着陈氏,再纳一房贵妾给江成涛,既不失了体面,又能给江成涛些助力。这夏荷不过是寄住在自家的亲戚,况且还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破落户,再说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家消耗,有陈氏的嫁妆补贴着,江老太太自是没什么可说的。江老太太年纪大了,自然也喜欢家里人多,总是热热闹闹的,多这样一个伶牙俐齿、长得也可人疼的女孩,未尝不是件美事。可谁承想这女人竟爬到自己孙子的床上了!不说江家是大户人家,便是寒门祚户也丢不起这个人!
“好!很好,翡翠,不论怎么讲,你也不过同我一样是个妾罢了。现在是没有主母,日后老爷娶妻进门,你我都是奴婢。别得意忘形!”夏荷悔不该当初,自己早就是失了身子跟着江成涛的,再怎么样也失去了做江府主母的资格。哪个官宦人家容得下这样品德有失的人做妻室?于是,夏荷就只能带着主母破灭的梦,从原来的半个主子,变成了现在的妾。原来跟在陈氏左右,还能时不时的见到老爷,现在成了妾,反而不能随意行走,一个月见不到老爷的影子已是正常的。夏荷本以为自己有姿色,又是个能说会道的,准能哄住江府里这些人,现在却是连展现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翡翠,是江老太太看到儿子对婚事不上心,在江成涛调任前便把身边的翡翠收在儿子房里。老太太道翡翠有几分能力,定能帮着儿子在娶继室前把后院打理妥当,却忘了翡翠最是个牙尖嘴利不让人的,那边还有个地位不上不下的夏荷,两人遇到一处,便是水火不能相容了。
“夏姨娘这话说得有趣,我从来都是奴婢,一直都安守自己本分,可没做出爬我姐夫床的事!”
如此争执每天都在逐浪园中上演,现在两个妾互相不和,